第41章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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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珠做好午膳後,就站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看見傅元宵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姑娘,你可算回來了,餓了吧。”
    平日裏姑娘不到飯點就會的那糕點來墊肚子,這會不餓才怪。
    “是餓了。”傅元宵加快腳步,就想著吃飯。
    寶珠扭頭望向謝馳,小聲問:“姑娘沒惹禍吧?”
    發現自己說的不對,又問:“別人沒欺負姑娘吧?”
    謝馳瞥了眼寶珠,“我是擺設?”
    寶珠反應過來,謝馳可是會功夫的,怎麽會讓姑娘被人欺負了去?
    “問題不大。”謝馳說完這句大步離開。
    “問題不大?”寶珠想了想,猜謝馳是在說,姑娘惹的禍的不大,他能解決。
    應該是這個意思。
    簫霽的傷養四日,今日一早帶傷進宮給皇帝請安。
    禦書房內,皇帝高高在上坐在龍案前。
    “你有傷在身,應好好養傷才是,不用來給朕行禮。你傷勢如何了?”
    簫霽低眉斂目,心裏清楚明白父皇隻不過是在敷衍,並非真的關心他的傷勢。
    “兒臣傷勢好了一些,八弟年紀尚小,性子難免有些衝動,在麵辯是非上麵有欠妥當。五弟歲隻是年長他一歲,有父皇教導,自然要先順穩重一些。望父皇從輕發落。”
    簫霽表麵上是在為簫祺求情,實則是火上澆油。
    並提醒皇帝,簫澈生母十三年前就去世了,皇帝時長教導才會如此優秀。
    至於簫祺,有生母親自教導,也不如簫澈。
    皇帝聞言還沒消下去的怒火有蹭蹭冒上來。
    隻因昨夜,被關起來的苓妃,突然發瘋似的要見他,吵得後宮不得安寧。
    犯了錯,還恃寵而驕,不把皇後放在眼底。
    生個兒子也囂張跋扈,衝動有任性。
    “他拿劍傷親手足,朕沒有這樣的兒子。”
    “瑞王品行不端,目無兄長,貶去宜襄,即日動身。”
    “父皇……“
    簫霽還想勸幾句,就被皇帝給打斷,“朕已經決定,無需再勸。”
    簫霽垂下眼簾,幽深眼底閃過一抹得逞後的笑意。
    昨日,他得知苓妃昨夜吵了一夜,就是為了給簫祺求情。
    許岩遞出去的消息不過誇大其詞,苓妃一著急便中了記,以為皇帝要殺簫祺。
    苓妃被關,卻知道外麵的情況,皇帝誤以為身邊被安排了眼線,自然怒不可遏。
    簫霽從禦書房出來,明媚的陽光照在俊美的臉上,他眯起鳳眼,望向頭頂初升的太陽。
    這幾年如履薄冰走到今日,他勢在必得!
    苓妃從嬪位又降到貴人,得知簫祺被貶宜襄,急的大病了一場。
    簫祺羽翼未豐,此次被貶去宜襄,翻身無望。
    書房裏,簫霽聽完許岩的話,把玩著食指上的銀戒,宛若深潭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弄,“得寵又如何?”
    許岩問:“王爺,斬草要除根,需要路上動手嗎?”
    簫霽淡淡地道:“暫時不用。”
    宜襄屬於北方,苦寒之地,簫祺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過淒苦的日子?
    到時不用他動手,簫祺就會把自己逼上死路。
    簫霽感覺胸口有些悶,咳嗽了幾聲,依舊忍不住,他拿出方帕捂著嘴,連咳了好幾聲。
    許岩見狀,上前幾步擔憂地問:“王爺,您沒事吧?”
    簫霽移開方帕,鮮紅的血在素色方帕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他怔了一會。
    “血!”許岩嚇了一跳,“怎麽會有血?”
    “王爺,屬下去叫大夫過來。”許岩快速走出去。
    簫霽盯著方帕上的血愣了好一會,他不是第一次咳血,八歲那年開始偶爾吐血。
    他告訴母妃,母妃卻說是他摔到牙齒才會有血,也沒找太醫給他看。
    他當時確實摔了一跤,年紀簫沒當回事。
    十二歲被寧外兩名皇子打趴在地上,當時也有吐血,他以為是被打導致的,母妃也不管他,便沒放在心上。
    前年也吐過一次,是被罰跪的時候。
    去年也有過,他以為是急火攻心,沒放在心上。
    就在簫霽沉思的時候,許岩把大夫喊了過來。
    經過一陣把脈後,大夫咦了一聲。
    簫霽抬起幽深眸子望向大夫,“本王為何吐血?”
    大夫遲疑了一會道:“回王爺,有點像中毒的症狀。”
    簫霽又問:“什麽毒?”
    大夫小心翼翼地道:“我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這樣的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有些日子了。毒性雖強,因量少不足以傷及性命,隻是,毒素在身體太久,怕是也會危及性命。”
    許岩聞言皺著眉頭問:“什麽意思?一會不足以傷及性命,一會有危及性命?”
    “毒量少才足以活到今日,若不能解毒,久毒攻心,性命堪憂啊。”大夫解釋道。
    許岩這才聽明白大夫話裏的意思,現在沒事,不代表日後沒事。
    他擔憂地望向王爺。
    簫霽聞言眉頭緊皺,他怎麽會中毒?毒從何來?
    難道是宮裏有人想害他?
    他記得母妃以前很得寵,難道是那時,遭宮裏的女人嫉妒?
    “可有解毒之法?”
    大夫搖搖頭,“暫無辦法。”
    大夫走後,簫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緊抿著唇,回想這些年來宮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卻想不到到底是誰給他下毒。
    即便查,過去這麽多年,也無從查起。
    許岩守在門口,看見傅元宵走過來,他上前兩步躬身道:“王妃,王爺正在忙。”
    傅元宵朝書房瞧了一眼,又低頭看著手裏剛出鍋的肉燕,“我就送些東西進去,待會就走。”
    許岩有些為難,思考了一會道:“那屬下進去問問?”
    傅元宵:“嗯,麻煩許總管了。”
    “不麻煩,著是屬下一個做的。”許岩轉身走進書房。
    “王爺,王妃來了,帶著食盒。”
    簫霽這會哪有心情吃東西,幾乎想也沒想便道:“本王沒空。”
    許岩聞言也不再多言,躬身退出去。
    簫霽腦海裏忽然浮現傅元宵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被拒絕後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又道:“讓她進來。”
    許岩聞言腳步一頓,他清楚地記得這是王爺第三次拒絕王妃後,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