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蕭霽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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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屬下,自然不能對主子發出質疑。
    “屬下遵命。”許岩出去後,便讓傅元宵進去。
    傅元宵高興的提著食盒走進來,朝裏麵望去,看見簫霽時,她眉眼彎了彎,“夫君。”
    簫霽抬眸看著傅元宵眉眼帶笑的走過來,她走的極慢,想是怕把手裏的東西灑了一樣。
    他掃一眼她手裏的食盒問:“宵兒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傅元宵把食盒放在桌上,嘴角噙著淺笑:“是肉燕。”
    簫霽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肉燕?本王怎麽沒聽過?”
    “這是大姐剛剛讓人送來的,寶珠剛煮的,我吃了一碗,很好吃,就送來給夫君嚐嚐。”傅元宵打開食盒,手伸進去想端出那碗肉燕,剛出鍋的肉燕,湯汁滾燙,連碗也很燙,不小心就燙到手。
    燙的她立馬縮回手,“好燙!”
    簫霽見了,把她的手抓到自己麵前,就看見白皙嬌嫩的指腹被燙的通紅,他把茶盞端過來,揭開蓋子,茶水早就涼透了,把她的手指放進涼水裏。
    放進去瞬間,冰涼的茶水溢出來,浸濕了旁邊的書籍。
    簫霽也沒顧得上,注意力都在她的嬌嫩的手上。
    冬天裏的涼水異常冰冷,卻很止疼。
    傅元宵剛剛還疼的眉頭緊皺,這會卻感覺不到疼痛,隻感覺手指涼涼的,很舒服。
    “居然不疼了。”她驚訝地望向簫霽,“夫君好厲害,這辦法很管用。”
    簫霽抬起頭瞧著,剛剛還紅了眼眶,這會又露出笑臉的傅元宵,像個孩子似的。
    “被燙後,要及時用涼水衝,可以緩解痛感,也可以減少燙傷的嚴重性,記住了嗎?”
    傅元宵用力點點頭,“我記住了。”
    簫霽這才低頭,把茶盞裏的那隻手拿出來,被燙紅的指腹,已經好了很多。
    他抬眸,“還疼嗎?”
    傅元宵搖搖頭,“不疼了。”
    簫霽聞言從懷裏取出方帕,擦拭著濕漉漉的手指。
    她的手小巧精致,白皙細嫩,與他寬大且修長的手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擦拭幹淨後,他鬆開她的手,視線望向食盒裏的肉燕,伸手把肉燕端出來,立馬放在書案上,因為很燙。
    她手那麽嬌嫩,不怪被燙的快哭出來。
    他揭開蓋子,一陣香味飄出來,隻見碗裏,粉嫩的肉燕顆顆飽滿。
    傅元宵聞言香味又想吃了。
    “夫君快嚐嚐,很好吃。”
    簫霽在傅元宵的注視下,拿起碗裏的白瓷勺子,舀起一個遞到唇邊吹涼後,送進嘴裏吃起來。
    他抬眸望向傅元宵,“味道確實不錯。”
    傅元宵就知道簫霽肯定會喜歡吃,不過肉燕確實很香,已經吃過的她,口水快流出來了。
    “好吃夫君就多吃些。”
    簫霽發現傅元宵一直盯著碗看,準確來說是盯著肉燕看。
    “想吃?”
    傅元宵本能的點點頭,“想。”
    簫霽舀起一個肉燕吹涼後送到她的嘴邊,“吃吧。”
    傅元宵也沒客氣,張嘴把肉燕整個吃進嘴裏,好看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
    簫霽看著她吃肉燕的樣子,好像在吃什麽人間美味一樣,她好像不管不吃什麽,都是一臉享受滿足的樣子。
    他收回視線,舀起一個肉燕送進嘴裏吃起來。
    後知後覺發現,這隻勺子喂過傅元宵。
    從不與別人共用餐具的他,頓了頓,有些不習慣,好像並沒有那麽厭惡。
    一碗肉燕下了肚,簫霽拿著方帕擦拭著嘴角,動作優雅、矜貴。
    臨走前,傅元宵囑咐道:“夫君,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太累了,身體最重要,其它都是次要的。”
    簫霽聽著這句話,怔了怔,直到傅元宵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他才反應過來。
    還沒人對他說,身體最重要。
    別的皇子不管是磕了碰了,他們的母妃都會心疼的不行。
    他的母妃,隻會冷眼旁觀。
    他不明白,母妃為什麽和別人的母妃不同,為什麽從不關心他?
    後來,他想明白了。
    連自己的母妃都不關心他的死活,別人又怎麽會在意?
    現在,原本娶回來當擺設的小傻子,確最在乎他。
    簫霽笑了,漆黑的眼底滿是自嘲。
    過了許久,簫霽才發現,因為傅元宵的出現,讓他忘記了為中毒一事而煩惱。
    他也發現,與傅元宵在一起時,整個人都放鬆的狀態,不用時刻警惕,也不用花心思去揣測,去防著別人,算計別人。
    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傻子,不會對他耍心機,他才會如此放鬆緊繃的神經。
    次日,傅元宵準時來到街頭擺攤。
    依舊由謝馳同行保護。
    待謝馳擺好攤位後,傅元宵在椅子上坐下來,拿出自帶的肉包子,送進嘴裏啃了一口。
    一口還沒吃完,麵前椅子上就坐下來一個人。
    她抬起頭,看見對麵俊美的男人,想起來,他是昨天最後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著正在啃肉包子的傅元宵,麵色帶著幾分稚嫩,若不是親眼看見她對那三個人說的話,他也不會袖手無策找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最近我母親主動怪異,總是對著空氣說話,你能有辦法嗎?”
    傅元宵把肉包子吞下去後,才道:“有的,不過,上門的費用要高一些。”
    男人不在意地道:“銀子不是問題,隻要能讓我母親恢複正常即可。”
    傅元宵道:“那就走吧。”
    一路上,傅元宵把兩個肉包子啃完了,也從男人嘴裏得知,他叫沈星移,是沈家嫡長子。
    等到了地方,發現一個深宅大院,一看便知是有錢人。
    不過,這宅子還沒傅家一半大~
    傅元宵跟著沈星移走進去,幾經輾轉來到一處安靜的院落。
    院子裏,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裳的貴夫人,手裏拿著一件粉色衣衫,滿臉笑說著話。
    時不時拿手裏的衣裳比劃著。
    重點是,她麵前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沈星移無奈的道:“她就是我母親,這段時間總是對著空氣說話,一直喊伶兒,還準備了女孩子的衣服,說特意給她做的。”
    傅元宵打量著院子裏的貴婦人,別人以為貴婦人是在和空氣說話,隻有她能看見,貴婦人麵前站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