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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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聲令下道:“駕!”
    蕭憐隻覺的膝蓋要有烏青,說不定破皮了,火辣辣的痛叫她嚐試多次,還沒站起。
    她不知崔博陵是什麽用意,她也懶的猜了。
    他那妹子,這幾天她可是照顧非常妥當。
    女人杏眼如含春,淚刷刷流。
    “唔。”
    這一聲,那是又嬌又媚。
    崔博陵聽的心生煩燥,俯下身體,一手攬住女人腰,叫她站起。
    蕭憐給他這通舉動嚇的不輕,可總比跪在他腳前好。她借力搖晃站起,眼見對方要撤手。
    她吞了吞口水,滿懷期望小心謹慎:“你要扶我坐下麽?。”
    這不是得寸進尺?
    崔博陵冷冷一笑,可看到女人發白的臉麵上流著細汗,美人含著淚花……
    他頓了頓,仍舊是撒了手。
    隨著力度扯去,蕭憐身體晃了晃。她忍疼,小步移腿,找了個離崔博陵最遠位置坐下。
    恨不得離他十萬裏的樣子,惹來男人輕輕一瞄。他好快收回目光,閉眼養神。
    可指腹殘留的暖香卻在不停叫囂。
    她的腰,可真細。
    蕭憐用手帕掩著,無聲抽噎,好容易等疼意去,心情也安靜下。
    她狠狠擦著淚,卻是敢怒不敢言。
    崔博陵有點困怠,可他警戒的很,不可能在輿車睡。耳邊傳來窸窣聲,遠比外麵車輪壓路來的輕,可卻叫他心生煩燥。
    蕭憐心安靜下,忍不住的撩簾,這好像是去崔府的路?崔博陵將她帶回府,難道是崔小蠻想她了?
    想起崔小蠻,她的心更靜了。
    揭發那婆娘是她的功勞。
    給她煮湯是孫氏的功勞。
    “小蠻這些時間身體骨可好多了。”
    提起妹子,崔博陵緊皺的眉鬆了鬆。他乃至破天荒的回個“恩”。
    蕭憐便尋思著繼續邀功:“我今天去白金樓定了個金福娃。”
    崔博陵閉目養神,沒再理睬。
    蕭憐又說:“花了我好多銀錢,我希望送出去後他們可以早生貴子。”
    聽到了麽!早生貴子!
    話落下,車中唯有二人呼吸聲,再無其它。
    她抬頭去看假寐的崔博陵,他這會子官服加身,嚴肅,卻是仍舊好看的緊。
    蕭憐目光向下,落在崔博陵腰帶處,他這回蘇浙一行,腹部仍舊受了傷,因而麵色有一些蒼白。
    否則,輿車座上也不會鋪上軟墊,惟恐顛簸引發傷口崩裂。
    蕭憐越戰越勇:“你什麽時候去訂婚?我覺著此事宜早不宜遲。”
    他記的崔博陵就是這幾天遣冰人登門,將親事定下來,2個月後是他先母忌日,等這事過去接近1月左右,就是蕭鳶兒入門的日子。
    她還等著賭莊大掙一筆。
    崔博陵本能的緊緊手心,喉嚨又幹又難熬,偏偏蕭憐還在一邊用那嬌俏聲音吵個不停。
    蕭憐見對方沒響動,完全不想理會她的模樣。她將不滿壓在心中。
    崔博陵不像竺西楨,有著致命弱點。他給作者勾畫的太於完美,即便報複的片段也叫讀者直叫酷。
    惟一不滿的就是感情戲太慢,好容易有起色,《庶女上位手劄》便斷更,一斷就是1個月,引起讀者不滿。
    作者發博:明日暴更!
    你說氣不氣人,緊接著第二天她就成了女反派!
    她才看到崔博陵對蕭鳶兒改變看法,誇她心巧,全都還沒看到男女主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嘰嘰咕咕述說不滿,兩隻手指摁住兩側酒窩,又嫌棄的看了一眼袖擺。
    “蕭憐。”她聽見崔博陵喚她。
    她趕忙住嘴然後朝那人看去。
    對方仍舊懶的睜眼,睫毛暈出光暈。官服襯的他越發沉寂,鬢若刀裁的臉麵上不見一點情緒。
    蕭憐等著他下文。
    他動動唇:“住口!”
    ……
    等輿車速度減緩,在崔府門前停下時,男人忽然睜眼,他搓了搓眉心,眼神沒在蕭憐身上停留絲毫,直接下車。
    他一走,蕭憐心有餘悸拍胸脯。
    雖然疼意不及剛才,她也並不敢動,膝蓋沒任何黏膩感,應是不曾流血。
    她愣了一會子,一時有一些委曲。可想起女反派做的那一些混蛋事兒,她又一時呐呐。
    “蕭憐。”車外有人喚她。
    她掀開車簾將頭探出,看見的是男人如玉的眉目。
    “追上。”
    她正要說什麽,崔博陵不再等他提步入府。見人走遠,小紅趕忙爬進輿車。
    她見蕭憐泛紅的兩眼,再看到膝蓋的褶皺。
    “姑娘這是摔著了?”
    她念起剛才自個的一推,恨不得給自個抽兩掌。
    她實在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蕭憐見她內疚不已的樣子,忍不住吸鼻子:“扶我下去。”
    小紅都要跟著哭了,姑娘柔弱最怕疼,往日繡花不當心紮手還沒有出血,全都可以誇張的包紮好幾天。
    現在也不知腿上怎樣了,不要是破皮紅腫了。
    “姑娘,我們來也來了,叫梅花上上藥也好,你忍著。”
    蕭憐借著她的力,給攙扶著下車,這會子,早已沒有了崔博陵的影。
    她沒在乎,正打算去找崔小蠻時,馬夫笑容可掬迎上。
    “姑娘,這裏請啊。”
    然而,他帶的並非去崔小蠻院子的路。
    蕭憐忍著疼,破皮那處因為走路給衣料摩擦著,生疼。
    她問:“小蠻現在在哪裏?”
    馬夫一麵領路,一麵回複:“姑娘一大早就去西門家藥房。蕭小姐找我們姑娘有什麽要緊事?”
    蕭憐:?
    難不成不是崔小蠻找我?
    既然崔小蠻不在府上,那馬夫要將她帶往什麽地方?
    蕭憐驟然睜大眼,因此是崔博陵找她?也唯有這樣,才可以講的通。
    她麵色有一些僵,沒有再說話。馬夫倒也沒有在乎,放慢步伐叫蕭憐好追上。
    蕭憐心中並不安靜?
    這樣的感覺便仿佛有什麽偏離軌道,是她不可以控製的。就仿佛她知道故事線,可有什麽正在悄悄改變。
    蕭憐心間惴惴不安。
    路過假山的時候,從上麵跳出一個人,生生阻他們去處。
    車夫倒也沒有給嚇到,看清來人,便說:“你來剛好,將蕭姑娘送去少爺書房。”
    使喚她?
    陸娘當下便惱,她聽從少爺差遣,可不表示誰的命令她都要聽。
    她沒有好氣瞪一眼:“滾,就知道拿少爺壓我。”
    她看清馬夫背後的女人,卻又笑,這蕭大姑娘比蕭二姑娘來的還勤。更有趣的,少爺居然也默許。好像要娶的人始終不曾變過。
    她忍不住豎拇指:“蕭大姑娘,你這是要苦盡甘來呀,說不定是得了上天眷顧。”
    也對,這臉雖比她差些,可比那刮傷的蕭鳶兒好千倍。還跟她有一些交情,她當然是向著蕭憐。
    蕭憐不想陪著她在這兒瘋言瘋語,可她更不想找崔博陵,於是認真的聽著陸娘在此處說個不停。
    陸娘扯東扯西,可算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你怎麽了?受傷了?”
    小紅提到這事便愧疚,包子臉瞬間皺起:“是我不好,害的姑娘在輿車上傷著。”
    陸娘神態一下軟下,她乃至將手中的花丟了,去另外一側扶蕭憐:“我討好你,你不要轉眼便忘了。”
    如果真成了崔府夫人,那她陸娘是不是能不看門了!就專門研製那一些她最愛的腮紅!
    蕭憐默然,不懂陸娘的忽然討好。
    “我們少爺也真是心毒,哪可以看你摔去,姑娘家最受不得傷,如果是留了疤便難看。”
    小紅聽著點頭,第一次跟陸娘有同一見解,這崔少爺若可以接住姑娘,又可以美人入懷,姑娘也不會受傷。
    蕭憐卻不好告訴陸娘,崔博陵拿著短刀在女反派嬌嫩的臉麵上畫符,不要說是摔了,即便她今天死了,崔博陵眉毛都不會挑挑。
    陸娘見她不說話,也沒在乎。
    “蕭姑娘,你先等等,這裏離我的住處很是近,我去取一些乳膏給你擦擦。”
    那是梅花給崔小蠻親製,陸娘不要臉的討好幾瓶,她倒會借花獻佛,這會子尋思著蕭憐。
    等她取回藥瓶,直接塞到蕭憐手中。
    陸娘扶著她往前走:“這男人呀,不可以慣。特別是我們少爺,不知痛人。咱們慢慢走去,不急。想攻克他,就要學會吊著他。”
    蕭憐忽視。
    “不要看我們少爺平和,可沒有碰過女人,不知其中妙處。像我們少爺這個年紀,還沒偏房姬妾的,也沒有幾戶了。”
    蕭憐沉默。
    “這宅院雖然大,可叫我看大門,你說是不是略顯屈才?蕭姑娘,你懂我意思麽?”
    蕭憐默默看她一眼。這話同蕭鳶兒說去呀!找我有用?
    她沒回,叫陸娘蠻難受。若非少爺那裏不好交差,她真想在蕭憐眼前論論看門的艱辛。
    來書門前,陸娘便放開手,將小紅扯到一邊:“姑娘進,我們目送。”
    蕭憐沉默,看著掩上的門,一鼓作氣,抬手去推。
    小紅正要跟著進,孤男寡女總歸不好。
    蕭憐:“你在外邊等著。”
    說著,輕輕推門而入。她正要留個縫,就聽到裏麵說:“關上。”
    蕭憐隻得關上,進書房,她目光都不敢亂瞟,惟恐惹對方不快。
    崔博陵才換了常服,石青色綢麵直裰。
    便見蕭憐靠著門,緊張的樣子仿佛他可以將她吃了一樣,他心中輕輕嘲笑。
    蕭憐聽到響動,微微抬起頭,卻見崔博陵走向窗下擺放著的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