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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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抓住門:“崔少爺找我來,有什麽要緊事?”
崔博陵困的不可以,倒在榻上,眼皮越來越重,他將手抵在唇前:“不要吵,等我睡足再說。”
蕭憐:?
因此你叫我來是看你睡覺!
你當你有點姿色,就可以迷的我樂滋滋看你睡覺!
你當你是睡美人?
她狠吸氣,卻是沒有膽氣發脾氣。屬實是崔博陵這人心眼太小手段又過於狠毒。如果她影響他睡眠,會不會直接哢嚓她!
她覺的!這非常有可能!
她手中這會子還握著陸娘給的藥乳,崔博陵這一覺也不知何時可以醒,不如塗塗?她目光飄到那槅扇上。
她小心謹慎的對著側躺著將背對向她的崔博陵,說:“我摔痛了,想塗藥乳。”
總歸是人家地盤,她不好隨便走動。
崔博陵不耐睜開眼,眼裏都是血絲:“怎麽,蕭大姑娘想叫我幫忙塗藥?”
不,我哪敢!
蕭憐嘴中才要說的話:借你槅扇一用,因為他這句又生生吞下。
成,人家根本不在乎。
或許她脫光身體,在他眼前跳鋼管舞,這貨都懶的料理她,要等睡醒再說。
蕭憐踩小碎步,走到扇內,她知道崔博陵對她沒有意思,因而放著屏風,找凳坐下,撩開裙擺。
裏邊穿軟綢裏褲,寬大的很,她卷起了褲腿,等看到那紅腫不堪的膝蓋時,忍不住吸口氣。
這具身體太嬌,不知是好是壞。
她深吸氣,打開瓶塞,對傷口處撒藥。
藥效奇好,她瞬時感覺到清涼的感覺。
上好藥,她吐口氣。
這樣的任人宰割的感覺,不好。
分明知道,崔博陵不會像書中那樣報複,可她總忍不住的怕,隻須看到那張臉,她抑製不住畏懼。
她知道,她的反常崔博陵發現了。
以他性情,蕭憐怎樣,是完全不會放心上,現在為什麽將她叫來看他睡覺?
蕭憐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這人有特殊癖好?隱藏副本?
香鼎燃著安神香,蕭憐百無聊賴將手搭在桌上,這香料味怪好聞,她吸幾口,不禁眼皮沉下。
……
陸娘自蕭憐進,就神叨叨將耳附在門上,可沒有聽幾句說話聲,裏麵徹徹底底沒有響動。
小紅便見她以奇怪姿勢,就差跟門融為一體成為雕塑,隻覺的此人古怪。
她後退了幾步,勢必要跟陸娘保持距離。
可獨獨陸娘卻特意回拉住她:“杵著幹嘛,你就是個木頭人,聽牆角呀。”
她見小紅不動,倒是大步走來,笑了笑,她這一笑,臉上粉嘩嘩掉,就像小醜。
“確定不聽?”
小紅冷眼相待:“主兒的事兒,跟你何幹?”做好奴才份內之事才是她們應該做的。
陸娘也不氣,用不懂事的目光凝睇著小紅,用來人的口氣說:“噢喲,你黃毛丫頭懂什麽,這不是怕你姑娘給我少爺欺負嗎!”
小紅一撩衣袖,急了。
陸娘趕忙將莽撞的她拉住:“幹嘛幹嘛?你想進去打擾你們家姑娘好事?”
她嫌棄的看著小紅,嘚瑟的哼:“你呀,沒有嫁人,沒有男人,懂什麽?”
小紅看著她頭上頂的花,一身雷人碎花裙。
“我不懂你懂啊?”就她這副德行,性情又怪,除非男人瞎了,才會娶她。她可不信陸娘嫁了人。
“我懂呀。”戲本子看多的陸娘嘚瑟的揚揚下巴,她時常在崔小蠻眼前灌輸知識,雖不喜這小紅,可心情好也可以告訴她說。
她一指屋裏曖昧的笑笑:“不就是男女之事兒,魚水之歡。”
小紅不經人事兒,可陸娘已說到這份兒上,怎會迷糊?
包子臉瞬時塌下。
不能叫崔博陵得逞!
她正要衝進去,又給陸娘攔住,輕聲嗬斥:“急什麽,你們家姑娘都沒有叫喚,料來是願意這。再說我們家少爺有什麽不好?”
她斟酌一番輕聲補充:“抵多就是第一次,會莽撞點。”
小紅不懂,她不想懂!
陸娘說的這一些話,她半個字也不信,可眼看著午膳的點過去,屋裏仍舊沒響動。她隱約不安,難道是……真的嗎?
1個時辰,2個時辰。
可屋裏卻仍舊沒響動。陸娘什麽牆角也沒有聽到,不禁唏噓,跑去後廚用餐時,順勢將焦燥不安的小紅拉走。
……
崔博陵這一覺並沒睡的太沉,屋裏有人,他也比較警戒。
疲倦減半,他搓眉心,撐起身體。看了眼外麵天,尋思著還有事不曾料理,不好再繼續耽誤。
他眼神輕飄飄落在要料理的人身上。放著屏風,看不大真。
他淡著表情取了涼茶,吃一口,放下時發出聲響,可屏風中的人紋絲不動。
他神態不虞,蕭憐不是怕他麽,難道就是做戲?
踩木屐,他身拔挺直繞過屏風,入目美景,叫他呼吸一滯。
冰肌玉骨,白潤動人,崔博陵自詡是君子,可也有一瞬時晃神,這雙腿,如果纏在他的腰部……
他吐氣,等看到那腫的不像樣的膝蓋,唇角又揚起嘲笑。
全然不知爆露的人,這會子趴下桌上睡正香,即便褲腿也忘放下。
崔博陵背過身體,繞過屏風,揮散剛才的場景,來至桌前坐下,他舉起一方端硯看不出喜怒,輕輕敲著。
“咚咚咚。”
蕭憐不滿的嘰咕一聲,換方向繼續睡。
“咚咚咚。”
她勉強睜開眼,看著陌生環境,呆了幾秒。
她這不爭氣的,崔博陵書房也敢睡!
崔博陵隨手放下端硯:“醒了便來,你我談談。”
蕭憐著趕忙慌的放下褲腳,又放裙擺,見沒不妥,才一瘸一拐走出。
恩,走路姿勢帶著喜感。
崔博陵瞄一眼,不再去看。
蕭憐想到對方的不在乎,倒也不委曲自個,找凳坐下,身體挺的直直,兩手合起壓腿上,等待領導發言。
這樣子,甚為乖覺。
崔博陵忍不住多看一眼,蕭憐趕忙露出一絲淺笑,酒窩浮現。
崔博陵麵無神情,神態難測。眼光閃著蕭憐不懂的幽深:“我聽聞你最近相看人家?”
蕭憐:誰這樣多嘴啊!!!
“我娘親希望我找個好相公,這幾天相看的人全都不錯,想來對我也分外滿意。”
實則,她就沒看上眼的。
她明確,無非是告訴崔博陵,她不會插足他同蕭鳶兒,她可真機靈啊。
男人眼色轉深,沒有什麽溫度,卻叫蕭憐的心提起。她看著男人垂眼低笑,溫和的不成模樣。可去卻叫蕭憐心底抖了下。
隨即,他聽見溫潤如玉的聲音:“恭喜你呀。”
分明是祝福,卻聽的蕭憐心底發怵。
她捏捏手中的手帕,蔥指輕輕一勾,白潤柔嫩,煞是好看。
分明是塊普通的手帕,在她手上卻像活了一般。
崔博陵從不意外,他一直知道蕭憐美名,他也不得不承認,蕭憐近幾天好像越發的出挑。
蕭憐訕訕的笑,不再多話。
崔博陵見她不敢吭聲的樣子,手有意無意摩挲杯子。
蕭憐有一些莫明,崔博陵將她帶來崔府,就為道一句恭喜?
他有這樣好意?
蕭憐心思千轉百回,總覺的他沒說到重頭戲,她靜靜等,又是寂靜。
好快,她終究等到崔博陵再度發話。
“近日帝京的賭約……。”
蕭憐知道,崔博陵最厭惡跟提不上台麵的這一些有關係,特別跟她捆綁一起,他除去朝廷上辦案果決,行事高調,私下卻最是無聞。
隻須無人湊他麵前作死,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蕭憐趕忙接上,她說話有一些急:“那不是我的手筆。”
崔博陵抬了抬頭皮,卻沒有在蕭憐身上遊移。他望著茶,倒映著他唇角那如果有若無的一點嘲意。
蕭憐見他沒反應,還當對方不信,又補充:“我賀禮都備好了,帝京好多人壓了我不會出現,崔少爺能壓另一方,能穩掙一筆哦。”
她的滿心傾付,崔博陵說不意外是假的。
蕭憐居然會對他說實話?
男人沉吟一會子,唇角拉平,說:“可我聽聞孫家少爺重金押上你不會露臉。”
提到孫弼時,蕭憐便想笑。
原來崔博陵找她是關於這樁事兒,蕭憐心下一鬆,不禁口氣也放鬆:“那是他不配,他活該欠債累累。”
她誠邀:“買定離手,不虧,崔少爺能考慮考慮。”
她正要說什麽,可看到男人表情化為溫和,心底稍微一顫。
難搞噢!
於是她不在多說,低頭去看腳底的鞋,鞋用金銀線繡著蘭花,一時當中,居然不知是她手中的手帕好看,還是鞋更勝一籌。
屋子再度安靜。
她的乖覺撫平三分崔博陵煩燥的心,他不再理蕭憐,做著公務,取出鹹光帝近日丟給他的幾處很是叫人頭痛的難題。
蕭憐既然要做他妻子,就的控製她的嘴,崔博陵喜歡靜,妹子鬧騰在他看來是活潑,可妻子不可以,妻子一定要端莊。
蕭憐惹禍的能耐應當治治。
他沉思一會子,動筆在紙上寫上良策。便好像,蕭憐不存在一般。
蕭憐氣的鼓起腮幫子!
她唇一抿,扯著帕子。又坐好多時辰,她有一些餓了。早就過用午膳時辰,崔博陵不吃,不表示她要陪著餓。
狗玩意!
因為她不是蕭鳶兒就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