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青山篇六:戴著項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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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很多零食的空袋子。
    本該裝滿食物的行李箱中間多了一個洞。
    一個可以容納七八歲小女孩的洞。
    而在這洞的區域,有著大量被啃食的食物包裝袋。
    粗魯看了一眼,發現大部分包裝袋上都印著肉食。
    換言之,有人偷吃了自己的食物,將近一半。
    ——
    眼前的一幕令火起當場傻眼。
    這熟悉的作案手法讓他想到了自家冰箱。
    可問題在於,當時可是白天,冰箱裏的那位不是晚上才會出來活動嗎?
    ——
    “你把垃圾裝進去了這是?”小魚道。
    “可能是走的時候太急,沒分清……”
    火起苦笑,隻是將剩下的完好食物取出,而後裝袋。
    ——
    “大老鼠”一事隻是插曲。
    幾人很快來到姑婆家門口。
    火起敲了敲門,姑婆應聲而開。
    火起將一大袋食物遞過去,道:
    “來的比較急,沒準備什麽好東西,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還請別嫌棄。”
    “哎呦,來就來,還送什麽禮。”
    姑婆笑開了花,接過東西便把一行人迎進院裏。
    又讓大夥隨便轉轉,中途,把火起拉到一邊:
    “哎小夥,這都是你同學啊?”她道。
    “是啊,都是!”
    “那個……姑婆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啊,你,你確定……他們是什麽好人嗎?”
    作為思想比較守舊的老人,黃狼一行人的奇裝異服自然有些無法理解。
    尤其是黃狼的那一頭黃毛,以及阿古的那身熊皮形象。
    “那個穿熊皮的我就不說了,畢竟這青山冷,他穿厚些倒也能理解。
    可那個,那個小個子女生……”
    她指著夜明珠,道:
    “那孩子怎麽看都是個小學生吧,怎麽也跟你們在一起?該不會是那黃毛的小女朋友吧?
    小火,你可千萬不能和戀t癖走在一起啊,那能是什麽好人?”
    “不是的姑婆,你誤會了,那女孩隻是看著很小,但其實是我同班同學,就,就是矮了點……”
    “營養不良嗎?”
    “算是吧。”
    “這樣啊……那也是怪可憐的。”
    ——
    總之說了一大堆,姑且讓姑婆相信這是一幫益友。
    至於那之後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家裏難得來客,自然是得準備晚飯和住處。
    晚飯倒也簡單,麵條和臘肉。
    隨後不久天便黑了,各人回房休息。
    ——
    因為是唯二的兩名男性,被子有限,所以火起和黃狼住一個房間。(司機守車沒來,睡車上。)
    由於白天在車上睡了很久,所以黃狼此時一點不困。
    他道:
    “哎,他們都睡了,要不要出去轉轉?”
    “可姑婆說晚上有狼進村,最好別出去。”
    “狼算個鳥,咱可是妖,你就說去不去吧,不去我自己走了啊?”
    “那去吧,不過得小聲點,別驚動了姑婆,畢竟我跟她保證過的,要讓她知道咱晚上亂跑,我不好交差。”
    “行行,走吧。”
    二人離開了屋子,來到院裏。
    中途,會經過姑婆的房間。
    黃狼為以防萬一,順著窗戶裂縫往裏吹了口氣。
    “幹嘛?”
    “讓她睡死些,以防萬一。”
    “對人有害嗎?她是老人家,”
    “放心吧,無害,也就跟安眠藥差不多。”
    ——
    二人打開院門,出去了。
    與白天的熱鬧不同,晚上的青村格外安靜。
    也無一家人點燈,全靠月光照明。
    ——
    “咱們去哪?”火起問,現在的他並沒有什麽思路。
    “先四處轉轉。”
    然回答他的並不是黃狼,而是身後的一個女音。
    回頭,是小魚夜明珠她們。
    四人竟是全都沒睡。
    “你們也聞到了?”黃狼問。
    “不然呢?”
    小魚笑笑,見火起一臉不解,便解釋道:
    “這個村子有妖氣,雖說很淡,但對於嗅覺比較突出的妖族而言,倒也能聞到些許。”
    “我們這邊主要是小黑阿古察覺到了不對。”
    “而我們這邊則是黃狼。”火起道,又問:
    “接下來怎麽辦?”
    “部長的意思是分頭行動,動靜盡量輕些,別驚動了村民,我們去那邊,你們去那邊。”
    說罷,一行人各自分開。
    火起仍和黃狼一起,二人去了村子的北麵。
    ——
    二人朝著北麵走了好一會兒,但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中途,火起問:
    “不能順氣味找到源頭嗎?”
    黃狼搖頭:
    “不行,氣味太淡了,到處都是,而且過於均勻,很難判斷方向。
    我現在就怕一點。”
    “什麽?”
    “我怕那妖怪站我麵前我也分不清她是人是妖,也許她的確是妖,但也可能隻是沾了妖氣的人。
    就好比你,你常和我們一起,自然沾了些妖氣,可毫無疑問,你是個人。”
    “可既然是當事人,身上的妖氣多少會重些。”
    “怕就怕到頭來不是這樣。”
    “就沒有什麽別的區分方法嗎?”
    “有啊,比如嚐嚐她血什麽味兒,問題是誰去動刀?”
    ——
    ——
    二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沙沙……”
    且走著走著,聽見前方傳來一個沙沙聲。
    二人幾乎是同時停下,本能的相互對視一眼。
    下一刻,小心翼翼,來到一拐角處,望向那聲音來源。
    就見前方的一條小巷,有個女人正在掃地。
    那是個年輕女人,二十出頭。
    漂亮,消瘦。
    月光下的皮膚閃閃發光,格外幹淨。
    但卻穿了一身補丁衣物,如乞丐打扮。
    與那幹淨的形象現成鮮明對比。
    沒有穿鞋,赤著腳,拿了個大掃把。
    脖子上套了個鐵環,像是栓狗的項圈。
    此刻,正一臉麻木的打掃衛生。
    ——
    這半夜三更的,一個乞丐打扮的漂亮女人竟是在掃地,還套著項圈。
    這畫麵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正當二人十分不解有些摸不著頭腦時。
    一旁的牛圈裏,一個渾身邋遢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與幹淨的女人不同,男人渾身贓亂,無疑是個真乞丐。
    他望著女人,招手:
    “今天怎麽這麽慢?過來。”
    女人身子一僵,卻並未說些什麽,而是放下掃把,走向男人。
    再然後,被男人拉進牛棚。
    沒多久,裏麵便傳來男人氣喘籲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