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奇，躡手躡腳的靠近，想弄清兩人在牛棚做什麽。
    然黃狼剛走沒幾步，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拉住了火起。
    “怎麽了？”火起不解，低聲問。
    黃狼壞笑，道：
    “不能看，看了這章就沒了。”
    “你是說他們……”
    與此同時，牛棚內傳來男人的喘氣，越發驗證了火起的內心所想。
    二人無語，隻得去一邊等倆人結束。
    中途，黃狼撇撇嘴，道：
    “怎麽光男的叫喚，女的跟個啞巴似的？”
    火起不是很喜歡這類帶顏色的話題，所以下意識將話題朝刑事案件去引：
    “你覺得他們是夫妻嗎？”
    “不然呢？”
    “可要不是呢？那豈不是qj？在國，會判有期徒刑……”
    “哎別別別，我知道你大學是學法的，不用特意向我展示成果。
    再者，這算哪門子qj，你看那女的反抗了嗎？你情我願罷了。”
    “萬一她有苦衷呢？正常人可不會脖子套圈。”
    “她腳總沒問題吧，為什麽不跑呢？”
    “所以我才說有什麽苦衷，還有……”
    他頓了頓，道：
    “萬一……那女人是妖怪呢？”
    聽聞這話，黃狼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那副調侃的表情，也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
    妖族總體來說是很瞧不上人類的。
    大部分妖族認為人類是低等生物。
    好比人眼中的哥布林，黑猩猩。
    試想一下，作為一個人類，當你發現自己的同胞被哥布林，黑猩猩那啥，其心裏會是何滋味？
    ——
    “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黃狼道，咬牙切齒，說著便要衝上前去。
    卻被火起一把拉住，道：
    “別，老大說了，不能打草驚蛇，弄暈就好，像對姑婆那樣。”
    “d！知道了。”
    想著來日方長，等離開的時候再慢慢教訓，便暫時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可還沒走幾步，那牛棚便有了新的動靜。
    女人出來了，衣著淩亂。
    黃狼就此躲回角落。
    就見那女人拿著掃把快速清理完小巷，隨後，便去了村子的北方。
    暗中的二人對視一眼，很快跟上。
    中途，火起望了眼牛棚，發現那乞丐正倒在幹草上呼呼大睡，一臉滿足。
    刺鼻的荷爾蒙氣味極重。
    不知為何，火起心裏隻覺得反感。
    ——
    村子的北麵有條小河，二人跟著女人來到河邊。
    見女人脫衣下河洗澡，這才停下，躲在一邊。
    “明明一身破爛，倒是挺愛洗澡。”黃狼道。
    “能嗅出她是人是妖嗎？”
    “氣味太淡了，聞不出什麽。”
    女人洗澡洗了很久，這一洗便是半小時。
    中途，火起抬頭，以為女人走了。
    卻看到女人正拚命的搓自己的皮膚。
    火起的夜視能力並不強，即便有月光也看不太清。
    但他覺得女人洗的很用力。
    如果沒有猜錯，女人怕是把皮膚都搓紅了。
    與其說她喜歡幹淨，倒不如說，是覺得自己很髒。
    一種類似心理疾病的存在。
    ——
    “她並不想和那乞丐親熱，這背後一定有什麽苦衷。”火起道。
    “也許吧，可按常理，那她不該這麽幹淨不是嗎？
    本來穿的就夠爛的了，把身子洗這麽幹淨又是為何？
    要是我？肯定把自己弄的要多磕磣有多磕磣，隻要我足夠磕磣，就沒有哪個男的看得上我。”
    說著的同時，河邊已有了動靜。
    望過去，女人已經洗完了，穿好衣服回村。
    二人繼續跟著，最終看到女人來到一家大院門口。
    “咚咚咚！！！”
    她敲了敲門，不久後，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前來開門。
    婦女見她，二話沒說。
    “啪！！！！”
    直接狠狠一耳光甩過去。
    且叉著腰，罵道：
    “怎麽現在才回來？還想不想吃飯了？”
    “我，我遇到了……二癩子……”
    女人道，聲音很虛。
    婦女一聽，越發生氣了：
    “二癩子？你管他做什麽？他又沒錢。”
    說著，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人往院裏拖，道：
    “客人催了好幾遍了，我跟你講，你今晚要是不多勾些錢出來，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
    話落，砰的一聲把門帶上。
    把人帶進去，沒了動靜。
    ——
    二人來到門口，心裏不約而同的生起一個想法。
    隻是黃狼先提出來：
    “是村妓，剛那死肥婆應該是老bo了。”
    “真是離譜，我本以為這麽小的村子不會有這種事。”
    “嗬嗬！這天底下哪還有新鮮事？虧我還以為這青衣觀是什麽好東西。
    然現在看來，比我們這些邪祟也好不了多少。
    口口聲聲說什麽造福一方救濟萬民。
    他救他媽個錘子，連腳下村裏的一姑娘都救不了。
    呸，一幫偽君子，全t偽君子。”
    “回去吧，先和老大他們匯合，看看老大怎麽說。”
    “走吧。”
    ——
    二人記住此地，隨後原路返回。
    中途，找到其他人，說了一下大概。
    夜明珠聽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她少有的開口問道：
    “所以，還是判斷不出是人是妖嗎？”
    “聞不出來。”黃狼道：
    “氣味太淡了，判斷不了，倒是那女人過於人畜無害了，沒有半點妖族血性，反是奴性居多。
    我覺得是人，隻是討厭的人族自相殘殺罷了。”
    “我不這麽認為。”
    火起搖頭，見眾人看著自己，忙道：
    “別誤會，我不是在為自己的人類身份洗地，我隻是覺得……如果真的是人，還是村妓，沒理由在脖子上套什麽項圈。
    如果怕她跑了，那不妨讓人盯著，或者從一開始就不讓她出門。
    相反，如果是妖，那便說的過得過去了。
    那項圈怕是青衣觀的人所為，是什麽法器，用來壓製那女人妖力。
    將她束縛在一定區域，無法離開。
    一旦離開，便會法器啟動殺死女人。”
    “可照你這個說法，同樣的法器也能用在人身上不是？”黃狼道。
    “不太可能，以青衣觀的名聲，不太可能對一人族小姑娘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相反，若是妖族，那反倒說的通了。
    畢竟妖道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如果是妖族，無論受到何等傷害，青衣觀必定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