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掮客楊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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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王茂實的供述,這西安城裏大大小小的市場都被人牢牢把持
    若不是朱樉昨天為了鄧如月的事誤入騾馬市,這其中的秘辛恐怕還能繼續捂下
    “殿下您看,這事要不往府尹、甚至往省裏報一”
    胡軻心裏是沒底的,他一個小小縣令,追捕幾個小盜、打壓幾個劣紳還
    可眼下這西安府事明顯不是他這個級別能惹的起的,大大小小每一個市場由各自的勢力把
    他們通過楊陸這個中間人串通一氣,將一個龐大的組織滲透進城裏的各行各業,這其中所藏著的利益鏈條,不由得不讓這位小小縣令生
    “報給省裏?省裏的按察使楊大人是哪裏人,你這個現管的縣官不會不知道”
    作為接受過新時代理念衝擊過的朱樉,他對於封建地主這種阻礙生產力發展的結構組織可謂深惡痛
    “按察使可是對陛下負責,楊大人他不會與那些人沆瀣一氣”
    胡軻吧唧了一下嘴,作為一個還指著以後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的小官,非議上司這種事多少對他還是有點壓力
    不過他說完這些後,就看見秦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
    “來本王給你教個乖,隻有像你這樣的芝麻小官,才會這樣那些能混到省部裏的堂官,沒有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第一”
    這樣的人其實朱樉還是知道幾個的,比如要留清白在人間的於少不過於少保要在洪武三十一年才發出自己的第一聲啼哭,現在於少保的親爹可能還在背論
    “殿下此言未免……太過於匪夷所”
    胡軻雖是武將出身,但能混到縣令的位置,道德文章自然也是爛熟於心,對於朱樉的話他一時間無法苟
    “今天先到這裏,胡縣令辛苦一天,趕緊回去跟老婆孩子報個喜,想必他們也緊張一天”
    沒有再多解釋,眼看天色不早了,朱樉起身就準備離
    “殿下,明天還繼續嗎?”胡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
    “當然要繼續,你且等我安”
    當晚,朱蘭出現在了朱樉的房間裏,旋即又快馬加鞭離開了秦王
    根據朱蘭的消息,今天醫館方向沒有動靜,不過那失蹤的兩人家門口都有人在盯
    “這幫人倒是能沉得住”朱竹上前來添上了一杯茶,順便看了看朱蘭留下的文
    “人家能把控西安府這麽些年,自然不是普通蟊賊可以比換做是我,我比他們還淡定,著急破案的又不是自”
    朱樉放下手頭的文書,順勢一把將大總管攬入懷
    “這個楊家在關中真可謂是樹大根深,哪哪都有他們的身”
    朱樉的手不老實的上下摩挲,直鬧得朱竹麵色通
    月上柳梢頭,這一夜的興慶宮,荷花開得分外妖
    第二天,朱樉再次來到了鹹寧縣縣
    “胡縣令,開審”胡軻剛還在後衙吃早飯,此刻匆忙趕過來,官服都還沒穿
    “這誰呀?”一邊係著腰帶,胡軻好奇地問
    “楊”昨晚朱蘭連夜出府,就是為了將楊陸監控起來,而這小子也不負眾望,當夜居然收拾好行李準備跑路,朱蘭見狀直接把人扣了下
    “你就是那個掮客?”胡軻最後確認了一下官帽已經戴好,然後才正襟危坐開始審
    “在下不過是縣裏一個教書先生,不知大人為何以掮客這樣的稱呼來侮辱”
    此時此刻,楊陸也終於從被捕的懵逼中恢複了過
    “好好好,你愛是幹什麽的就是幹什麽的,本官不在我且問你,楊四和你是什麽關”胡軻不做過多糾纏,打算直奔主
    “楊四曾是鄙人的一位學”楊陸從容自若的答
    “你是何年教他讀的書,都教了那些經”胡軻淡然一笑,繼續問
    “洪武二年的時候,我在楊村當蒙學先生,當時楊四雖然早就過了發蒙的年歲,不過楊老爺心善,便讓楊四也入了學堂,由此我便認識了
    至於教的,自然就是千字文和論語了,大人若想聽,我現在就可以給大人演示一”
    楊陸負手跪在地上,本來想掙紮著站起來,卻被背後的秦王府親衛一腳踹翻在
    “跪好本官問你,前天晚上,你在哪”
    “前天晚上我在自己家裏喝”
    “可有人證?”
    “當晚拙荊生我氣,領著兒子回娘家去了,我就是因此心裏煩悶,這才去村口買的對了,村口酒坊的老李可以作證,我當晚買的稍微有點多,還是他幫著裝上車”
    “有點多是多少,本官要聽個實”胡軻高聲質
    “這與案情有何關係,本人心情煩躁多喝了幾杯,這官府難道也要”楊陸有些焦躁的喊道,眼神似有躲
    “楊四在你家喝酒喝到幾時?”胡軻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
    “楊四出事當晚未曾來過我”楊陸脫口而
    “那你確定你沒去找過楊四?”胡軻厲聲
    “我與他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還遠沒有到我一喝酒就能想起他的地”楊陸絲毫不見破
    胡軻正準備繼續發問,這時朱蘭從大堂外麵趕了進
    “殿下,在滻河下遊發現一具屍體,應該是失蹤的二人之”當局麵僵持住的時候,朱蘭走了進來,湊在朱樉耳邊說
    “先關起來吧,本王覺著這位楊先生可能酒喝多了,讓他在牢裏醒醒酒,說不定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說罷,朱樉帶領王府侍衛,快馬加鞭來到事發現
    而朱蘭再一次領著人馬脫離了隊伍,朝另外的方向去
    朱樉看到屍體第一眼,就差不多確認了其身份,再揭開褲腿一看,腳腕處那清晰的傷痕,正是前日在激鬥中被朱竹用鞭子打出來
    “這夥人,有些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裏”朱樉站在滻河邊上,眼神逐漸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