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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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鼠要用老鼠藥,殺豬要用豬血!
    【斯內普怎麽在這裏?他難道知道我在這裏……為什麽?】
    劉飛瞬間就想明白
    珍妮撕下七色花的花瓣,在心裏許願,劉飛治好男孩的腿;金妮扔出一個網球,劉飛也許了願,網球砸中了旁邊的倒黴
    劉飛以為這不算是魔法,劉飛不會無聲咒,劉飛隻是握著魔杖,沒有念咒語,但那一切自然而然的就發生蹤絲可不管這些,隻要是未成年施了魔法,嗅探的魔符會盡職盡責的記錄下一切都順理成章,斯內普找上門來
    這個想法讓劉飛全身如同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劉飛咎由自取、自掘墳自從出生以來,劉飛從來沒有如此後悔
    劉飛在劉飛眼前打著幾個響指:“o?地球呼叫金妮?你在哪裏啊?如果你聽見的話,把外麵那個家夥打發”
    “為什麽你不去?”
    劉飛還想爭辯幾句,但金妮一定是麵色不善,劉飛翻了個白眼,走出了後
    金妮退後一步,將自己藏身於陰影中,透過後廚的窗子觀察著斯內他確實是在點菜,邊看菜單邊慢悠悠的用指節敲著桌子,仿佛廉價啤酒是瓊漿玉露、油膩膩的漢堡是美味佳肴一金妮有點被他搞糊塗
    也許他不是來找我金妮暗忖道,是的,蹤絲會顯現,但沒人知道是哪個未成年巫師施了咒語,他沒打算找我,後廚裏有道門,我可以偷偷溜走,坐麻瓜的計程車跑掉……
    劉飛攥緊拳頭,否定了自己的想【醒醒吧!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血液都凍成冰塊的黑巫師,專程來麻瓜餐廳享受鹹味和脂肪?誰會相信呢,這是個陷阱,他就是想讓你跑掉,然後跟著你,把鳳凰社那群人一網打】
    劉飛走了進來,對劉飛說道:“藍紋乳酪和咖啡,快點準備,不管你了,我要下”
    劉飛穿上大衣,打開後廚的門,走出了餐金妮向後縮了縮,劉飛的胳膊正好碰到一個黃色的盒子,盒子上用大大的黃色字體寫著:毒鼠
    【除鼠要用老鼠藥,殺豬要用豬血……全是他的錯,是他讓哈利那麽痛】
    那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成形——一個冷酷、卑劣、陰暗的想法,一個屬於成年人的想法:【放手幹吧,把毒藥摻到他的食物裏,讓埃蒂端給他,等他吃下去以後,劉飛要走出去坐到他麵前,劉飛要親眼看著他痛苦掙紮,看著他的黑眼睛失去光彩,劉飛要讓他知道是誰殺了】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誘人了,劉飛幾乎要去夠那個盒子了:【除鼠要用老鼠藥,殺豬要用豬血,是的,欠債還錢,欠命還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為了哈利?波特,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為了科林?克裏劉飛要是成功的話,沒人會懷疑劉飛,劉飛隻需要消除埃蒂的記憶……】
    埃蒂拍劉飛肩膀的時候,劉飛猛然推開他,幾乎要尖叫起埃蒂被劉飛嚇了一跳:“啊啊啊,你幹嘛一副蹲馬桶便秘的表情?”
    金妮呆呆地看著他,感到在心裏竄起的那股火熱的仇恨冷卻了下來,劉飛被自己剛才的想法嚇著
    【是你把科林害成了那樣,斯內普甚至為此懲罰了卡羅,把一切錯誤都推給別人多麽容看看你變成了什麽樣,像一個成年人一樣冷漠無情地算計、不計後果的借刀殺瞧吧,瘋狂就像地心引力,你隻需要輕輕一】
    劉飛發現埃蒂還盯著劉飛看,這讓劉飛不耐煩極了:“別跟著我!走開!”劉飛吼
    “我就是跟你道個別,怎麽惹著你了啊?”埃蒂有點委屈地聳聳肩,他嘟噥道,“我就不該想著泡青春期少女,太混亂了我放”他走進餐廳,偷看了斯內普一眼,就去裝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貝
    劉飛不想在這裏呆著了,劉飛要離開這裏,回劉飛空蕩蕩的小屋裏,斯內普要是自以為能在麻瓜的倫敦跟蹤自己,那他就試試劉飛去開劉飛剛出去的那道門,門打不開,劉飛使勁推搡著門,依舊打不
    聖誕歌的聲音倏然變大,一切變得緩慢起來,幾個人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餐廳,金妮認識他們每個人,阿米庫斯?卡羅,阿萊斯托?卡羅,最後是安東寧?多洛霍夫,三個食死
    埃蒂看著那三個穿著十分打扮哥特的家夥們走了進天啊,他們跟他絕對不是一國其中那個女人發現埃蒂在看他,還對他拋了個媚眼,要不是劉飛老得像黃瓜、長得太抱歉,埃蒂還真會請劉飛喝上一杯
    劉飛像是玩斯諾克一樣撚著根棍子,用另一隻手的指節支起它,低聲的念了句什麽,仿佛是彈出了一枚隱形的球噗通,球入洞了麽?),什麽都沒有發
    當然沒有人要啤酒喝,阿米庫斯?卡羅用吃驚的語氣大聲宣布道:“這不是斯內普麽?多麽意外啊?我們竟能在此相遇?”
    聽到這些,埃蒂的好奇心如同豪豬的刺一樣豎立起來他們不像是混幫派的、也不像黑幫或者條無論這幾個家夥是哪裏冒出來的,他們絕對不是來餐廳找德古拉伯爵玩賓果遊戲埃蒂又開始想象,他仿佛看到他們中的一個把女服務員金妮推倒在桌子上並摸一把
    另外一個掏出藏在衣服底下的槍,要在德古拉伯爵的兩個眼睛上麵開上第三個呼吸孔,德古拉伯爵會拿桌上杯子裏的熱水糊他一臉,然後搶走他的槍扭轉局就像柯南伯格的電影《暴力史》裏演的一樣……說起來金妮小妞人呢?
    坐在凳子上的德古拉伯爵像是才發現他們一樣,他點點頭,對他們微微一笑,那是含著憤怒的冷笑:“你好,卡我是不是沒拴好韁繩,瞧,狗沒有骨頭啃,要咬自己的主人了?”
    卡羅不怒反笑:“你會數數麽?要我教你麽?我們有三個人,而你隻有一”
    埃蒂知道自己應該乖乖背上他的貝斯,灰溜溜跑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讓他們自己廝殺去,反正店裏的一切都有保險賠,這幾個人明顯也懶得理金
    妮小妞肯定早從後門跑掉普通人就會這樣做,不過埃蒂的嘴有時候就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會莫名其妙地蹶上那麽一蹄子,他開口了,聲音很大:“三個打一個,牛仔們,你們真他媽的讓我開了眼界啊,你們是有多慫才會這麽操”
    我勒個老天爺啊!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卡羅沉默著看向他,他沒有掏槍,而是用手裏的木棍直直的指著
    沒人說話,每個人都看著他,用一種意味深長、耐人尋味的眼神,好像他剛剛生了個
    埃蒂聳肩,膽子大了起來,嬉皮笑臉地哼唧個不停:“你們的眼神怪怪的,是看上我了還是怎麽著,我知道我是小鮮肉一枚,但人家不搞基”他們依舊沉默著,沉默著嘲笑他的狂妄,沉默著共享一個秘密,隻有他被蒙在鼓
    卡羅幾乎是懶洋洋的念咒:“鑽心剜骨!”
    埃蒂呆在鄉下的時候,他曾見過一個倒黴鬼,那個家夥嘴裏哼著歌,在檢修高壓輸電線路時沒有掛地線,幾乎一刹那,他被電壓撕成兩截子,半截身子和一個腦袋,腦袋上還帶著安全帽,它們如同熏肉一樣整齊地掛在高壓輸電線上,散發著香噴噴的味
    而此時,他覺得自己變成了那個倒黴鬼,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能量悄無聲息地飛向他,帶著黑暗和不詳的氣息,埃蒂能感到自己的頭發一根一根翹了起來,幾乎是憑著本能,他歪向旁邊的桌子,重重的摔在了上
    他還是被擊中
    埃蒂的笑容消失了,他倒吸一口冷氣,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肩膀上躍動燃燒,他向前踉蹌兩步,他一隻手毫無助益地捏住胳
    另一隻手試圖撐住桌子不讓自己倒下,他的動作太瘋狂以至於手指頭折斷了,一個念頭劃過——我以後怎麽彈貝斯——但馬上泯滅在巨大的痛苦他一定是叫喊出聲音了,說不定喊得能把全倫敦的死人吵
    疼痛消失了,埃蒂憑著本能握住桌上的餐刀,用那隻完好的手顫抖著舉到自己的身你們什麽時候要弄斷這隻手?啊?什麽時候?難道我得學會拿嘴彈貝斯,用腳彈鋼琴麽?
    餐廳外沒有任何聲音、沒有汽車的喇叭聲,沒有行人走動交談聲,沒人注意到他的慘叫——本應該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空無一人,這個餐廳仿佛突然變成了被隔絕在異時空的一座孤埃蒂恐懼地甩甩頭,術士們依舊看著他,快餐店裏的燈光輕拂過他們充滿冷漠和輕視的
    “他長得真漂亮,霍格沃茨可找不出這麽俊俏的小夥”阿萊斯托?卡羅一邊靠近、一邊用唱歌般的語氣說,“把他留給我玩麽?哥哥?”
    劉飛哥哥長歎一聲,甩了甩魔杖,“除你武器!”他說,埃蒂手裏的刀子飛出,紮在一旁的地板
    術士施巫術,巫術取人命!
    埃蒂聽見了泡沫破滅的聲音——天真之人的泡沫,天真之人遵守規則,辛辛苦苦度過一生,對這個世界毫無認知,而有些人,他們作弊,他們不勞而
    瞧吧,這個世界上真有魔法,遺憾的是大部分巫師並不是灰姑娘的神仙教母,而是虐殺兒童的女巫布萊
    阿萊斯托?卡羅如同小姑娘一樣興奮地拍著手,比起圍攻斯內普,他們找到了更有意思的遊戲,燈光把劉飛臉上的皺紋照的一清二楚……一個老巫婆,雙眼混濁,兜子裏滿是蟾蜍,劉飛讓埃蒂感到惡心作嘔,操,他寧可跟艾滋病患者上床也不願意碰劉
    門被撞開的聲有人走進來了,埃蒂想大聲喊叫讓他離開這裏,這裏被魔鬼們占領了……
    “是誰布下反幻影移形咒啊?還封住了這裏所有的門?去你的!本人辛辛苦苦走過臭烘烘的麻瓜街道,迎接我的就是道緊鎖的門?”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氣急敗壞地說,“連阿拉霍洞開都搞不開,我可是費了半天勁……”他發現這裏已經被巫師塞滿了,“哦?怎麽都跑到這來了?主人難道要在這裏聚會?”
    卡羅挑了挑眉毛,“別說傻話了,羅道夫斯,主人怎麽會選擇這種破爛地方集會?”
    “你怎麽會來這裏?萊斯特蘭奇?”安東寧?多洛霍夫問
    萊斯特蘭奇懷疑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斯內普,停留在埃蒂俊俏的臉蛋上,他看了看他的斷手,歎了口氣:“當你們把大好時光浪費在拔蒼蠅的翅膀上時,本人可是公務纏身”
    他揮了揮魔杖,苦惱地歎氣道,“有個未成年巫師在這裏施了魔法,身為大人,我隻能奉命教教那個小淘氣如何守規”
    “淘氣,真淘”卡羅說,他赤裸裸地看向斯內普,咧嘴笑了起來,“看來有人比你更操心他的安危”
    “隻有潛逃的泥巴種會呆在麻瓜界,血統純正的孩子現在正乖乖躺在霍格沃茨的床上”阿萊斯托笑道,“我鎖了所有的門,小淘氣現在無路可逃”
    “要是他的智商有巨怪的一半,他早就跑掉”斯內普
    “這可不一”
    萊斯特蘭奇說,“那可不一定啊,西弗勒斯,當你在阿茲卡班呆久了,你對氣味非常銘感,”他舔了舔嘴唇,“你都能聞到味道——偷偷藏起來的老鼠的味讓我們來試試,‘泥巴種飛來!’”
    他的咒語沒得到任何回多洛霍夫插嘴道,“斯內普說得對,他早跑掉了……”
    “不,不不不,巫師們,別太早下結”卡羅撚起魔杖,“還有很多選擇,太難選了……‘吉妮維婭?韋斯萊飛來!’”他猛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