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三大爺閻埠貴正黑臉訓斥著三大媽呢，這敗家娘們，家當都露出去了。
    三大媽這個時候沒還嘴，知道這家夥剛剛吃了憋呢。
    “行了啊，你再唧唧歪歪的別怪我跟你吵一架。”，三大媽看到三大爺閻埠貴還不停歇，也不爽了，直接放話出來。
    “哼，還好意思說，壞我好事兒。”，三大爺閻埠貴不滿說著，三大媽翻白眼，沒好氣道:“你是當傻柱是傻子，還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閻埠貴啊閻埠貴，你以為是一把花生米的事兒？”
    “那是一張自行車票，就你能覺得人家會白送到你手中來，天還沒黑呢，做夢了伱。”
    幾句話可把三大爺閻埠貴給懟得麵紅耳赤，哼哼一聲道:“萬一能成呢！”
    “呸，還萬一！”，三大媽也哼哼一聲道:“萬一多得很，你就守著你的萬一過吧。”
    “一天天的就琢磨這些事兒，你要是有那個心氣，把工作幹好比什麽都行。”
    說著，三大媽話留不住了，又劈裏啪啦的繼續道:“你要是把工作幹好，成了你們學校的主任什麽的，那個時候“萬一”就多了。”
    “還院裏的三大爺，我看你啊，多學學後院的於小石吧，看看人家現在，車間主任啊，還提級了，現在工資又高了不少。”
    三大爺閻埠貴聽著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憤憤道:“他不就是有個好師傅嗎，要是我有那種關係，我也能當主任。”
    三大媽翻白眼，她是泛酸於小石越發出息，可也知道有些事兒，憑借的是能力。
    她又不是不知道這片兒的一些事，被於小石培訓過的也有這片的人，人家那叫一個服氣。
    有些事兒，真的是靠本事吃飯的，就是別人再泛酸，也隻能各自嘀咕幾句而已。
    “我不跟你掰扯，你自己心裏明白得很。”，三大媽不多說了，抬腳就走，準備去做晚飯。
    三大爺閻埠貴哼哼一聲，隨即又歎息一聲，他何嚐不想當個主任什麽的，可惜沒那個機會啊。
    要說眼熱於小石，他是真的眼熱，現在於小石幹的工作，不就是跟他閻埠貴幹的教書育人的類似嗎，偏偏於小石就能幹出名堂來，紮心了不是。
    院裏的紛紛擾擾隻是生活的調劑品，在得知許大茂有了自行車票後，院裏的人就知道這四合院估計自行車會慢慢多了起來。
    大家也是沒猜錯，許大茂那是說幹就幹的主兒，票到手，拿著錢，就買了一輛新的自行車。
    自行車推進院裏，挨個兒的發煙，院裏的人也恭喜出聲，怎麽說這自行車是好東西，人家許大茂能買，那就是本事。
    許大茂當了一個第一，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紛紛爽快出手。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傻柱，……
    短短的一個星期內，院裏的自行車就快速增加了。
    動靜不算小，搞得這胡同都議論起來。
    “我聽說院裏的年輕人相親行情挺熱？”，胡同口，南易推著今天剛買的自行車，跟同樣推著自行車的於小石說著話。
    “陣勢不算小，這話傳人，人傳話，搞得最後說什麽的都有。”，於小石笑了笑又繼續道:“你也別說，三大件中，這自行車是真的麵上功夫，我琢磨著這事兒，少不了三大媽還有二大媽她們的推動。”
    “你想想，這勢頭下，解成還有光天他們也多了很多機會不是。”
    南易莞爾一笑，要說這事兒也沒什麽不對的，趁著這股風操作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看來今年院裏也是要多幾家辦喜酒的了！”，南易感歎一聲，於小石微微一笑，隨後道:“或許有，或許沒有。”
    “要說在這事兒上，許大茂算是把傻柱的台給拆了，兩人你來我往的，搞得最後行情都沒光齊他們好了。”
    聽著這話，南易也露出些許無語的模樣。
    按理說許大茂跟傻柱各自買了自行車後，那真是讓自己的條件各自展現了一下。
    相親嘛，相對來說挑選一個條件好的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誰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有盼頭一些呢。
    在傻柱跟許大茂都各自騎著自行車溜達後，勢頭是上漲了一些的。
    這種情況下，兩人也是注重自己的相親大事。
    如果這般情況持續下去，指不定兩人真的能夠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人。
    可偏偏兩人就是死對頭，事壞就壞在兩人互相拆台上。
    許大茂那家夥四處宣揚傻柱買車的錢都是借的，重點吆喝著傻柱欠了一屁股債的事兒。
    事兒是真的，傻柱還真沒辦法反駁，這一屁股債卻是讓傻柱被看低了幾分，畢竟怎麽看這家夥都顯得大手大腳了，有點不像好好過日子的人。
    第一印象壞了事兒，傻柱的相親大業頓時又遇到挫折。
    傻柱也不是吃了憋唾麵自幹的人，得知許大茂對他來上這一招後，反手就大肆宣揚許大茂“醉漢許”跟“造謠許”的過往事跡。
    對於許大茂來說，原本這兩股風已經壓下去了，可誰知傻柱又給他吹起來。
    三人成虎的道理多樸實啊，許大茂這兩件事又不是假的，這不，風一起，許大茂就像是吃了屎一般，搞得自己狼狽不已。
    一輛自行車確實能夠展現自己的條件，可人家姑娘要找的是過日子的人，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也得看清人不是。
    上頭的許大茂跟傻柱就是這般互相拆台的情況下，生生將兩人各自的優勢都會變成了互懟大會，互相揭短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沒落著好。
    這樣的情況下，院裏的小年輕也鼓噪得很，紛紛給兩人起哄架秧子，在相親這事上，許大茂跟傻柱可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能夠悶一悶競爭對手，小年輕們不介意順水推舟。
    搞到現在就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院裏是故事和事故不斷，看得大家是眼花繚亂的。
    想到這，南易搖頭失笑道:“對了，你說秦淮茹不會真對傻柱發起攻勢了吧，這段時間兩人上下班可是黏糊得緊。”
    “就想軋鋼廠工友玩笑話說的那樣，傻柱新買的自行車後座都快成了秦淮茹的專座了。”
    說到這，南易也是好奇的，男歡女愛的，看對眼了也沒什麽奇怪的，不是還有緣分一說嗎。
    “不知道嘍。”，於小石搖了搖頭，有些事兒，隻有傻柱自己去把握。
    不過在他看來，傻柱可是比以前清醒得多，最起碼那家夥在軋鋼廠的時候知道解釋自己的一些舉動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毫不在乎。
    光是這種舉動，其中的意思就不一樣了。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四合院，推車進入四合院，前院的人一看兩人推車進來，便吆喝一聲道:“就知道你們兩個坐不住，嘖嘖，還真就差你們兩個了。”
    南易跟於小石笑了笑，拿出煙發給大家。
    “我說小石，你這車架子怎麽低了些。”，一人注意到於小石買的自行車好像是偏向女性化騎的類別，就問了起來。
    “我這不是想著我媳婦兒生了後這自行車主要是她騎著嗎，就買了這款了。”，於小石解釋一番，眾人又起哄起來，於小石哈哈笑著跟大家玩笑一通。
    “許大茂，看到了吧，當初怎麽輸的現在有點數沒？”，傻柱將於小石的這舉動跟言語當做筏子，刺激並埋汰起許大茂來。
    許大茂一聽這話氣得冷哼一聲，沒給傻柱好臉色道:“傻柱，你特麽懂個屁，說到底，你現在還不是一副混蛋樣兒。”
    “你也別刺激我，哥們兒在這事上心裏有數，你再唧唧歪歪的也沒多大用。”
    傻柱聽著這話頓時樂了，直接道:“許大茂，我了解你，你要是不生氣，就不會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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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別裝了，算算時間，婁曉娥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你說你當初還跟於小石競爭呢，現在人家都快抱孩子了，你還光棍一個，嘖嘖嘖，想想都覺得紮心不是。”
    裝著不在乎的許大茂被傻柱一聲“嘖嘖嘖”給搞破防了，臉黑了不少。
    要說他對婁曉娥有什麽留戀，那是真的沒有。
    他氣氛的是當初於小石“橫插一腳”然後還得手了，最為關鍵的是，他怎麽覺得於小石得手後，導致他許大茂運氣都差了不少。
    看看現在就知道了，他居然跟傻柱一樣，越發往老光棍方麵靠攏。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不管找到什麽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處境，許大茂對於小石是很不爽的，因為一對比起來，於小石方方麵麵都壓住了他。
    越是這般想，許大茂直接甩手走人，尼瑪，這段時間跟傻柱鬥來鬥去，搞得他他自己都覺得糟心。
    傻柱也沒有繼續撩撥許大茂，看到許大茂走人，傻柱也心中有些惆悵。
    要說惆悵事兒，他傻柱也有不是，光是這段時間跟秦淮茹的紛紛擾擾就讓他頭疼。
    他不是不想跟秦淮茹拉開一段距離，可每當看到秦淮茹一副你嫌棄我，垂淚欲滴的模樣，傻柱就無可奈何。
    仿佛他要是強硬拒絕，就會擊穿了秦淮茹的一些心氣似的，而在這一點上，他又偏偏做不出來。
    誰讓秦淮茹帶著這一大家子呢，本來就敏感的她真要丟了心氣，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呢。
    心頭上硬不起來，傻柱也隻有惆悵了。
    後院，於小石將自行車停好後，就進了屋。
    屋裏，婁曉娥跟老太太已經端菜上桌，於小石洗了手後，一家子吃晚飯。
    吃了晚飯，老太太被一大媽叫走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對了媳婦兒，你產假什麽時候請？”，於小石問了起來，小兩口去年五一結婚的，婁曉娥有反應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
    估算一下時間到今年四到五月份就是產期，今年過了年已經過去好一段時間了，生產前產假一個月好像也差不多了。
    “我們主任都給我批假了呢，我把這個星期上完，就正式休假。”
    婁曉娥說著微微一笑道:“你還別說，盡管現在幹著輕鬆的工作，不過挺著肚子是有點累人的。”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顯懷的肚子，看著老公笑眯眯問道:“我的同事們都說我這大肚子不像是隻懷了一個的樣子，你說會不會是雙胞胎呢？”
    “哎，要是醫生告訴我們就好了，還搞得我這邊猜啊猜的。”
    於小石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婁曉的肚子道:“醫生一說胎相正常我們就光顧著高興了，其他的也沒必要問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出於小兩口對孩子是男還是女都沒什麽想法，一些問題兩人根本就沒去問。
    “也好，到時候說不定是個驚喜呢。”，婁曉娥也沒糾結這事兒，反正她是打算多生幾個的，又不是養不起，一大家子多熱鬧啊。
    “那你休假後多溜達溜達，你這第一胎就是過鬼門關，身體好了我也安心些。”，於小石叮囑起來，婁曉娥笑著點頭，小兩口說了一會兒，才聊向其他的話題。
    正聊著呢，屋外有人喊了一聲，於小石應了一聲，就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看到是易連山，於小石眉頭微皺，隨即就招呼一聲。
    易連山笑嗬嗬的就進了屋，婁曉娥打了招呼，剛要坐下，門外梁拉娣招呼一聲，婁曉娥就走了出去。
    “易大爺，有事？”，於小石問了起來，不知道易連山怎麽突然過來串門了。
    要說這老頭日子是過得悠哉得很，每天事兒沒有，吃了就溜達，跟院裏的人也是吹牛打屁的，不過跟這老頭接觸幾次後，於小石跟他沒拉進關係。
    易連山似乎是感覺到了於小石的疏離感，也不覺得尷尬，笑道:“小石啊，你現在可是軋鋼廠的一個主任了，幫大爺一個忙怎麽樣。”
    此言一出，於小石頓時心頭一動，這老頭子又要幹嘛？
    “易大爺，我就是個培訓車間主任，人家過來培訓的人來人往，我可沒什麽權利。”
    都不用這老頭說出緣由，於小石直接拒絕了，開什麽玩笑，幾次接觸後，他就覺得這老頭不是省油的燈，惹不起那就盡量躲吧。
    聽著於小石的話，易連山心中也暗罵一聲這小犢子狡猾，話都給堵住了，讓他接下來都不好開口了。
    “小石，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就一點事兒而已，不看僧麵看佛麵。”
    又來這一套！
    於小石都無語了，這老頭到底怎麽想的，怎麽感覺他覺得自己麵多大似的。
    “易大爺，中院一大爺比我在軋鋼廠的時間長，又是八級工，比我有麵子多了，你找他比找我有用多了。”
    一攤手，於小石索性把話說開了，這老頭兒不管要幹什麽，就是黏糊得很。
    易連山嘴角抽了抽，隨即苦歎道:“小石啊，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安排個學徒工進你們培訓車間工作。”
    “你也知道我當初不懂事兒四處奔波，欠了一些人的情，現在人家困難了，我想著幫一把也是好的。”
    “你這孩子是個有善心的，就像你那徒弟，不也是幫襯的情況下收的嗎，你張個嘴，伸個手，我記著你人情呢。”
    於小石這個時候差點氣笑了，這話說得，有幾分一大爺易中海那種話術的味道了。
    難怪這還有家族遺傳不成，這硬綁著也要上，就好像本分算什麽，記住情分就行。
    “易大爺，我沒那個本事。”，於小石搖頭，一字一句道:“不信你問問一大爺易中海，培訓車間的工作都是其他人安排的，我這個主任說是主任，其實就是個教學老師。”
    “你真要幫人家的忙，那就去找別人吧，我這邊啊，沒辦法幫你。”
    直白的拒絕讓易連山心中暗罵一聲，這小混蛋玩意兒還真是心如鐵石啊，一點機會都不給。
    “小石，你也別覺得我不懂，你可是一個主任，安排一個學徒工有什麽難的。”，易連山說著眼睛眯了眯繼續道:“怎麽說我們現在也是一個院的了，給大爺一個麵子，如何？”
    你麵子大？
    你妹的，真覺得自己是吃了麵子果實不成。
    “易大爺，你還是找其他人幫忙吧，我沒那個能力。”，於小石說著嗤笑一聲，看著易連山，語氣悠悠道:“我麵子沒那麽大，易大爺，你也沒那麽大的麵子。”
    “說得直白一點，你跟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親近到給你麵子的地步。”
    易連山嘴角抽搐不已，好家夥，真是給他甩臉啊，這話說的，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不等易連山說話，於小石又道:“還有，易大爺，這事兒我不知道你跟一大爺易中海說了沒有，要是沒說給他聽，我是真的懷疑你有其他目的了。”
    “據我所知，有種行業是牽線搭橋做事的，賺的就是其中介紹費，易大爺，你別跟我說你幹的是這活計？。”
    說話的同時，於小石緊盯著易連山的表情變化，待看到易連山臉色變了變，於小石頓時冷笑起來。
    還真讓他給猜中了，這個老頭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此時，易連山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於小石居然點出了這一點。
    不是說這小子十七歲前是個憨小子嗎，哪來的這麽多彎彎繞繞。
    知道自己被看穿了目的，易連山有些無奈的同時，就知道自己必須攤牌了，不然又少不了一番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