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裏，吃著飯，雷定山看著兩個徒弟交流著培訓經驗的談話，也搖頭失笑。
    他也沒有想到，一份培訓指南居然引發了這般調動變化，這下子好了，於小石在聯合研究所是真的掛名了，名副其實的那種。
    “小石，這以後你可就是出去打擂台了，別輸啊。”
    方為民笑嗬嗬調侃起來，於小石的工作注定會讓一些人不服氣的，可不就是打上門去的大擂台嗎。
    “師兄，你就別嘴花花了，這事兒我也沒辦法啊。”
    於小石苦笑起來，他是真的想安定在軋鋼廠鉗工車間過日子來著，可現在情況一變，他非得出大名不可。
    “安了心的幹，怕什麽！”
    雷定山淡淡出聲，他不擔心自家這小弟子出風頭，畢竟他培訓的本事已經凸顯出來了。
    聞言，於小石道:“師傅，原本計劃的八級鉗工考核得提前了，這一次培訓調動，怎麽說也得帶著八級鉗工的名號不是。”
    知道接下來的工作要有些麻煩，於小石也顧不得其他了，既然要幹，那就幹出傳奇的味來。
    “有把握就申請考核！”
    雷定山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一個八級鉗工的威懾力總比六七級鉗工要大，天才總比庸才讓人能夠接受。
    說了於小石的事，雷定山也提點了方為民幾句，方為民也知道他接下來的工作不好幹，總不能差得太多，不然非得讓人埋汰不可。
    吃了飯，於小石就先離開，去別的部分拿培訓輪換計劃。
    下了班，回到四合院，院裏的人對於於小石的調動那是非常有興趣。
    “小石，你這以後可得好好幹了，不然非得被人罵不可。”
    三大爺閻埠貴悠悠出聲，作為一個老師，他太知道於小石接下來幹的工作跟他是一個性質的了。
    在這點上，他覺得自己可是有得說道的。
    相比三大爺閻埠貴要傳經送寶，二大爺劉海中則是眼紅無比，一想到以後於小石天天的坐著小車跟各種領導認識，他就差說換自己來了。
    “這工作可不好幹啊！”，一大爺易中海看得明白些，知道這工作幹起來不容易。
    抽著煙，於小石跟大家掰扯一會兒後，回到了後院。
    屋裏，婁曉娥抱著孩子有些無語道:“你可得好好幹，想看你笑話的人不少，陰陽怪氣的讓人很不爽呢。”
    於小石能說什麽呢，眼紅的可不少，誰讓他接下來會有專車接送呢。
    “安心些，等幹出成績他們就閉嘴了。”
    吃了晚飯，於小石開始書寫接下來的培訓計劃，他知道真要幹不出成果，指定會讓人埋汰與笑話的。..
    領導那邊在安排，院裏的人在議論，於小石在準備的同時，也完成了八級鉗工的考核。
    成了八級鉗工，他麵對的質疑頓時少了一些。
    四合院裏，一些想看笑話的人也膈應得慌，當於小石成了八級鉗工後，他們才反應過來，人家於小石就算這一次是幹不好，同樣也可以返回軋鋼廠做人家許大茂八級鉗工的工作。
    “嘖嘖嘖，這工資，人家於小石跟婁曉娥以後再多生幾個也不擔心了。”
    一人嘖嘖出聲，其他人也神色複雜，於小石這個時候的工資可比一大爺易中海高了，再加上人家接下來的工作有補貼，工資隻會更高。
    說多了都傷心，索性話題就轉移到許大茂跟傻柱的相親問題上來，最起碼在這點上大家心裏好受些。
    許大茂跟傻柱一看這情況，頓時無語得不行，尼瑪，都不是好人啊，合著就是個比較唄。
    許大茂是拍拍屁股走人，傻柱也快速走人，誰也不想被調侃不是。
    主角走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反正是不主動提起這事了。
    院裏的人不提，於小石一家子也盡量低調下來，有些事情，落差感太大讓人會專門盯著的。
    院裏平靜下來，於小石這邊也開始了新的工作。
    這天，坐著小車來到一個廠，廠領導帶著於小石就去了鉗工車間那邊。
    本想著要來上三把火的於小石卻發現，好像有些和諧得過分了。
    反應過來的於小石也有些莞爾，知道自己太過多想了些。
    開場的培訓工作很順利，於小石知道是必須拿出真本事的。
    接連三天，於小石將這個廠的鉗工培訓完成了一個初步的大概，然後轉向其他廠，等到一段時間後才返回這個廠繼續培訓。
    教了不等於就會，人家還得自己學，到時候有了不懂的地方於小石再來指導。
    流動輪換培訓就按照這個方式持續不斷，第一批的廠有五個廠，每個廠三天，然後來回流轉，軋鋼廠這邊也在其中，以後軋鋼廠會時不時列入五個廠的輪換培訓中，方便於小石持續培訓指點。
    人一忙起來，收獲也不小，於小石已經不再是黑臉跟毒舌模式，畢竟要照顧其他人的麵子，由不得他在軋鋼廠的時候那般任性。
    傍晚，回到胡同口，於小石跟司機道別，悠哉悠哉返回四合院。
    “喲，大忙人才回來啊。”，剛買煙出來的許大茂一看到於小石就調侃起來，他是眼紅於小石的待遇，可看到於小石忙得不見人影，心裏頓時平衡了。
    “許大茂，你放電影不也四處跑嗎，我好歹坐著四個輪子的呢。”
    於小石直接調侃回去，對於許大茂這個家夥，不能太客氣，不然糟心的反而是自己。
    “我比伱舒服得多，這一點你得服氣。”，許大茂笑嗬嗬的，於小石眼睛一轉，也笑道:“我工資高啊，你說是不。”
    許大茂:……
    特麽的，這一點他是真避不開，現在於小石不光領著軋鋼廠八級鉗工的工資，還有培訓工作工資補償。
    見許大茂被噎住，於小石搖頭失笑，拿出煙來丟給許大茂一根，笑道:“行了，我們也別互相懟了。”
    “要說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沒那麽大吧。”
    許大茂接過煙點上，哼哼一聲道:“屁話，特麽的要不是你，該結婚的可能是我。”
    多大的仇恨是沒有的，不過不爽是一直都有。
    “行，我不說了，日常懟一懟也好，最起碼不爽的時候也能發泄發泄。”
    於小石知道恩怨是解不開了，索性就留著吧。
    聞言，許大茂嘴角抽搐起來，不滿道:“你倒是日子美滿幸福了，於小石，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腳，你說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大茂，你這就強詞奪理了。”，於小石撇撇嘴道:“醉漢許，造謠許，這些綽號跟我薰匕傘！?
    “你特麽跟傻柱鬥得兩敗俱傷，怪得了誰。”
    許大茂頓時被噎住了，哼哼一聲抬腳就走，不說了，這方麵越說越憋屈。
    於小石笑了笑走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四合院，進了中院，看到來過四合院的秦京茹也在，許大茂眼睛眯了眯，頓時不走了。
    “秦姐，不介紹一下？”
    許大茂故意說得大聲些，秦淮茹一看是許大茂，頓時無語。
    “你又不是認識，我堂妹，秦京茹。”
    知道許大茂是故意的，秦淮茹都開始防著了，別看她已經不想將秦京茹介紹給傻柱，可也不想介紹給許大茂。
    一來是許大茂的性子她了解，秦京茹鎮不住她。
    二來則是一旦許大茂事成了，傻柱又該急了，最好是這哥倆你陪我，我陪你，一起度過幾年的好時光再說。
    等幾年後，傻柱沒了其他選擇，自然就是她秦淮茹的。
    許大茂不知秦淮茹的想法，笑著就跟秦京茹打了招呼，見兩人聊上，於小石打了招呼後，往後院走去。
    眼看許大茂跟秦京茹都快聊熟悉了，秦淮茹咳簌幾聲打斷，對秦京茹道:“不是要去小義那邊嗎，走吧，他待會兒又不知道去那兒逛去了。”
    秦淮茹把秦京茹拉走了，許大茂一看，嘿，這不是防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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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許大茂有些興趣了，別的不說，秦京茹這丫頭長得不差。
    換做以前，許大茂是對農村姑娘沒興趣的，工作方麵就是個大問題。
    然而一混一混的就到了現在依然在婚姻的事情上沒有著落，許大茂說不慌也就是在別人麵前強撐麵子而已。
    本就是好麵子的人，他許大茂在這方麵更受不了刺激。
    “看來得試一試了！”
    嘀咕一聲，許大茂返回後院去了。
    此時，往秦義租房地方過去的秦淮茹也在警告著秦京茹不要跟許大茂有過多的接觸。
    “姐，他不是單身嘛，接觸接觸怎麽了。”
    秦京茹想進城想得都快入了魔，對於秦淮茹的警告那是沒多少放在心裏的意思。
    “你這死丫頭，這種事能那麽簡單就成了？”
    秦淮茹也是無語了，絕了傻柱跟秦京茹的接觸念頭後，秦淮茹對堂妹秦京茹是沒了什麽算計的，她也真怕這丫頭亂來。
    “姐，你可是說讓我等消息的，你看這都多久了。”
    秦京茹抱怨起來，有些不滿道:“我爸媽都催促著讓人給我介紹了，姐，你說我再推脫下去，不是讓村裏人說閑話嘛。”
    “姐，你可是我姐，這事你得幫我，我感激你一輩子。”
    又是求人，又是撒嬌，秦京茹鐵了心要快點落定這事兒。
    秦淮茹頭疼了，這種事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她倒是認識一些單身的，可人家第一條件就是城裏人，工作問題是大問題啊。
    “行行行，這事兒姐幫你，不過你別搞得一副嫁不出去似的，讓人笑話。”
    秦淮茹又警告起來，兩人往秦義那邊過去，正好問問秦義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介紹一下。
    後院，吃了晚飯，於小石帶著兩孩子去何福家串門。
    “於叔，我要抱，給我抱抱。”
    小雅這丫頭一看到於安寧跟於安正，那是伸手就要抱著，在旁邊的秀兒也要抱起小安正。
    “那你們幫帶著吧，推著嬰兒車玩，抱著多累啊。”
    於小石讓這兩小丫頭推著嬰兒車去一邊玩耍，兩個小家夥帶著更小的兩個小家夥去一邊玩耍去了。
    “你倒是會找人帶孩子。”，何福調侃起來，遞煙給於小石，於小石嘿嘿一笑道:“你還別說，小雅跟秀兒可比我細心多了，老太太都常說這兩丫頭放學回來都幫著帶孩子呢。”
    坐下來，伸了伸懶腰，於小石這才點煙。
    “福哥，等這個星期休息天，幫搞一頓好的唄，我想慰勞慰勞自己，這段時間可累壞了。”
    “行啊！”
    何福點頭，笑道:“你小子確實幹出名堂了，別的不說，就我幾個朋友都聽說你的名號了。”
    “瞎幹！”
    於小石笑了笑道:“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誰知道會來上這麽一出啊，我待在軋鋼廠培訓車間多自在啊。”
    “你先進也沒少拿！”，何福懟了一句後繼續道:“又是先進，又是獎勵的，石頭，別的不說，你小子這段時間沒少得那幾個廠送你的一些票吧。”
    “嘿嘿，這不是拒絕不了嗎！”，於小石嘿嘿一笑。
    “屁，你小子也就是本事在手了。”，何福撇撇嘴說了起來，工作幹成於小石這樣子，等到第一批有了效果，以後於小石是真滋潤了。
    “福哥，你就別羨慕，需要票去我那兒拿，那些人給，我也收了，清高什麽的反而不利於我的工作。”
    於小石說著又是一笑繼續道:“我在工作上努力就是，你還別說，這人啊，隨和點反而好辦事。”
    何福笑了笑點頭，其中一些彎彎繞繞他懂，這也別說什麽貪汙之類的，大家都有那麽一套。
    人家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於小石的看重，於小石就得做出回應，清高什麽的反而搞得彼此生冷，不利於工作展開。
    隻要不涉及原則上的大問題，些許人情彎彎繞繞，受了就是。
    兩人聊著了一會兒，南易跟丁秋楠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大了招呼，丁秋楠抱著孩子，叫上小雅跟秀兒推著嬰兒車，去梁拉娣家。
    “怎麽了這是，看著秋楠心情不好的樣子。”
    何福問了一句，南易坐下來惆悵道:“昨兒個遇到了一個學醫的朋友，聊了秋楠準備自考的事兒，這不，那朋友給了秋楠一些考題，回來後她是隻懂部分，受了打擊了。”
    於小石跟何福對視一眼，這事兒確實糟心了。
    “這又是帶孩子又是學習的，可不容易啊。”
    何福搖了搖頭說著，南易點頭苦笑道:“可不是嗎，見她愁，我也不知道怎麽勸了。”
    “信心滿滿的時候被打擊了，你們說她能不難受嗎。”
    兩人微微點頭，於小石道:“南哥，這事兒可得好好談談，別搞得別扭了心裏不舒服，以後吵架肯定不會少。”.
    一邊是夢想，一邊是實際情況，對於丁秋楠來說，要麽繼續照著夢想的路走，要麽妥協選擇等待時機。
    “確實得談。”，何福也同意這點，兩口子之間重要的就是溝通了，不然小矛盾會變成大矛盾。
    在這事兒上，兩人是幫不上忙的。
    三人這邊聊著的時候，隔壁屋，丁秋楠也正跟梁拉娣還有婁曉娥傾述著煩惱。
    “娥子，你說你家男人到底是怎麽學的，有時候想想我都想有他那腦子了。”
    丁秋楠一副羨慕不已的模樣，婁曉娥搖頭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天賦吧。”
    梁拉娣也深以為然點頭，於小石這年紀又是八級鉗工又是培訓工作的，可不就是天賦嗎。
    “所以我都有點懷疑我自己了！”
    丁秋楠苦悶說著，她一直都覺得挺努力的，也有一定的規劃，可當一次打擊突然到來，她發現自己好像距離夢想還太遠了。
    尤其是現在家庭也占據了她人生的很大比重，總不能靠著老公南易對她的百依百順選擇不利於家庭和諧的路子走吧。
    婁曉娥跟梁拉娣明顯也看出了這一點，想了想後，梁拉娣這才道:“秋楠，這事兒慎重這考慮，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在這事兒上，南易已經讓步很多了。”
    婁曉娥也附和道:“確實是這樣的，秋楠，你就說我這邊吧，也就是老太太身體硬朗幫著帶孩子，真要老太太身體差了些，我肯定都上不成班的。”
    說到這裏，婁曉娥又道:“這事兒你跟南易有了別扭反而是最不應該的，這點你要考慮考慮。”
    兩人的話讓丁秋楠有些無語，苦笑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也沒想著顧頭不顧腚，這不是心裏煩，想著要如何一舉多得嗎。”
    “五年時間顧家庭，五年後你繼續尋你的夢想。”，梁拉娣給了直接回答，兩人本想再生孩子，五年時間已經是最基本的了。
    “五年時間你還不到三十，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了。”
    婁曉娥也補充起來，這點前段時間她們都知道南易兩口子差不多商量好了的，隻是現在丁秋楠被打擊得夠嗆，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辦到了。
    “你們說，我要是不追尋夢想了，會怎麽樣？”
    丁秋楠悠悠出聲，梁拉娣跟婁曉娥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你冷靜一段時間再說，別到時候後悔了又覺得膈應。”
    婁曉娥說了起來，丁秋楠聽著這話就是一歎道:“其實這一次打擊讓我也有些明白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天賦的。”
    “雖然也需要努力，可一想到天賦極限後需要更多的努力，那我的家庭怎麽辦呢？”
    苦笑起來的丁秋楠又是繼續一歎道:“想到南易的種種讓步，這個時候回想起來真讓他挺操勞的，一個家，我擔的責任也太少了些，還像以前的單身一樣，心態根本沒有轉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