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可以沒心沒肺去做一些事兒，可於小石知道自己不行。
    攪和得太多，往往背後都是一推麻煩。
    就像他也發覺了一大爺易中海跟一大媽之間越發生分的事兒，他也不敢摻合進去。
    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在事出了後，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至於其他的，還是先顧好自己一家子再說吧。
    “人心最複雜啊。”，何福歎息一聲，給兩人倒酒後，嘖嘖一聲道:“估計啊，易連山那個老頭連連搞事下，一大爺易中海的心也未嚐不波瀾蕩漾啊。”
    此言一出，於小石跟南易都愣了愣，而後紛紛看向何福。
    “福哥，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判斷？”，南易問了起來，於小石也挺好奇。
    “換誰有人天天在你耳邊念叨，次數多了，你也會忍不住去想。”，何福解釋起來，搖了搖頭道:“拿我來說，小雅媽媽去世後，時不時的有人跟我說再找一個，免得孩子以後少了母愛出現心理問題。”
    “剛開始我還不在意，可次數多了，有時候我也會去考量這事兒，直到心中做出了決定為止。”
    這個解釋讓兩人若有所思，很樸實卻又直觀的解釋。
    於小石這個時候也在思考這事兒，要說院裏的人還會像原軌跡一樣繼續下去，於小石是不相信的。
    一顆石子丟入湖中都會掀起波瀾，更何況這個四合院多了一個叫於小石的人。
    有些事兒，就因為一個念頭，可能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就目前來說，何福所說的一大爺易中海有所改變，這也大有可能，誰讓很多事情已經不一樣了呢。
    “真要是這樣，以後隻怕還有一些事兒會發生啊。”，南易感歎一聲。
    於小石微微點頭，他懂南易的意思。
    真要一大爺易中海有了一些想法，隻怕以後他跟一大媽之間的結果就會是勞燕分飛了。
    “算了，我們就不在這邊瞎想了。”，何福搖了搖頭，抽了一口煙後笑道:“我們各自都一堆事兒呢，先顧好我們自己再說吧。”
    兩人聞言也是莞爾，話題頓時岔開，吹牛打屁變得輕鬆起來。
    傍晚，於小石跟何福帶我些許醉意回到後院，道了兩句後，各自回屋。
    進了屋，看到一大媽正跟老太太聊著，於小石笑著打了招呼。
    沒打擾兩人聊天，於小石去屋裏拿了錢後，又出了屋，往供銷社去了。
    等他回來後，一大媽已經離開，看到婁曉娥跟孩子都沒在屋裏，於小石去廚房做了晚飯。
    吃了晚飯，婁曉娥帶著孩子又去串門，於小石坐在火爐子邊跟老太太閑聊。
    “石頭，你說幾十年感情真抵不過這人心變化嗎。”，老太太突然有些感傷說了一句，於小石愣住了，回神後他若有所思道:“奶奶，怎麽突然的這麽說呢？”
    老太太微微一歎道:“你一大媽跟你一大爺之間，就是靠著多年的情分維持著一些讓人無奈的結果的。”..
    “而現在，兩人之間，隻怕是維持不下去了。”
    於小石這個時候知道，何福的判斷是對的。
    “奶奶，有些事，人心變了就變了吧，真要論起對錯來，那是說不清楚的。”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一大爺易中海縱使做出了他的一些決斷，隻要不是去特意害人，那對錯又怎麽說得清楚呢。
    “是啊，說不清楚的！”，老太太歎息一聲，她經曆的事兒多，看到的，聽到的也多。
    就像自家孫子於小石說的，對錯是說不清楚的。
    “奶奶，一大媽的心態沒出什麽大問題吧？”，於小石問了一句，有些事兒如此變化，作為事情主角之一的一大媽來說就是一種傷害。
    “有愧疚，有無奈，也有傷心。”，老太太說著就是微微一歎:“她說這是她的命，那就當是她的命吧。”
    “其實這五六年來，她過得挺壓抑的，就她那一身病，多是她自己憋出來的。”
    “奶奶您就多照看著點吧。”，於小石說著搖了搖頭道:“日子總是要過的，有些事兒，奶奶您好勸，我們就不好說話。”
    老太太微微點頭，索性暫時不提這事兒了，她這個老太婆，就算再操心，也管不住一些事情的發生。
    覺得心裏不得勁兒，老太太就去找重孫子重孫女去了。
    夜裏，內屋，小兩口溫存了一番後，婁曉娥靠在老公於小石胸口，說起了一大媽的事兒。
    “伱們也察覺到了？”，於小石拍了拍她，問了一句。
    “我們又不是瞎子，這事兒我們女人還要更敏感些。”
    婁曉娥稍微調整了睡姿，這才有些情緒莫名道:“雖然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說法，可一大爺易中海到了這個年紀才下定決心，這不是對一大媽最大的否決嗎。”
    “真要有那個心，那就在年紀三十多四十的時候直接表明態度，好讓一大媽還有機會找到屬於她的路。”
    “而現在兩人都這年紀了，真要離了婚，一大媽怎麽辦？”
    “這種事，外人的評斷不算數的。”，於小石安撫著老婆婁曉娥的情緒，輕聲道:“這又不是被離了婚就要被人斥責詆毀的封建時代。”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一大媽肯定很難，但是，換一種角度來說，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種新生。”
    “那有那麽容易的新生。”，婁曉娥抱緊老公於小石一些，輕聲道:“隻希望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大媽能夠承受下來吧。”
    “行了，別說這事兒了。”，於小石果斷終結這個話題，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德行！”
    日子依然要自己去過，院裏的事兒也沒多牽扯於小石的精力。
    聯合研究所的事兒於小石就是個掛名旁觀的，他的精力主要都放在培訓上。
    軋鋼廠鉗工車間，於小石又叮囑了劉靜一些事情後，他回辦公室寫起他的指導指南起來。
    這事兒原本的計劃中是要經過幾期培訓後才搞定，可於小石低估了李主任他們知道這事兒後的反應。
    按照李主任幾人的說法，這指南越快形成越好，不然怎麽顯示軋鋼廠培訓車間的成績。
    對於這種說法，於小石也沒了辦法，隻能加快速度了，也幸好他現在的技術能力加上本身的外掛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中午，吃了飯，於小石又準備返回辦公室，師傅雷定山叫住他。
    “石頭，你也別怪李主任他們讓你加快速度。”
    雷定山擔心自家這徒弟不理解其中的一些道道，便解釋道:“這事兒一來是你確實幹出了成績，他們相信你。”
    “二來則是軋鋼廠的動靜不小，一些調動在所難免，李主任他們雖然說呆在軋鋼廠也挺好，可真要有了機會，也想調到別的地方往上升一升不是。”
    聞言，於小石莞爾而笑道:“師傅，主任他們不是想著在軋鋼廠終老嗎？”
    雷定山也是一笑，抽了一口煙，他笑道:“你啊，這種事看到了機會當然得抓住。”
    “難不成人家李主任他們還得天天嚷嚷著要調動升官不成。”
    懂了！
    於小石點頭表示明白，有些話，隻能聽表麵，有些事，隻能看作為。
    “師傅，我明白了！”
    這種事盡管李主任他們看起來有私心，可於小石也沒覺得有什麽，這些年，他們都是很照顧自己的，真要自己搞出來的指南對他們有些幫助，那就算是互相成就了。
    “你明白就好！”，雷定山知道自家這個小徒弟有時候確實看不明白一些彎彎繞繞，不過他不爭，隻要不爭，那就遊刃有餘。
    師徒兩人說了一會兒才分開，回到辦公室後，於小石繼續書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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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專心做著某件事，成果很快就凸顯出來的。..
    一個星期過去，於小石寫好了他的培訓指南，然後交給李主任他們審閱。
    辦公室裏，幾個主任看著打印的指南，紛紛點頭表示滿意。
    “我說老幾位，這機會肯定是大家分潤，真要無心調動的，就別爭了。”
    李主任是打開窗戶說亮話，幾人聞言都微微點頭，有人想調動，有人不想，自然要幫一幫了，怎麽說大家這麽些年一起過來了，彼此之間雖有競爭，但關係也沒差到什麽地方去。
    話敞開了說，大家以後還是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拉一把的。
    這事兒很快就商定了，李主任不想調動，不過這份指南還得讓他送到廠長那邊。
    一份培訓指南由軋鋼廠流出，很快送到了領導的手裏。
    對於是於小石親自搞出來的培訓指南，領導也有興趣了。
    一個於小石厲害解決不了太多問題，可要是有能夠照本宣科的指南，作用就不小。
    為了驗證這份指南的作用，領導讓人打印出來，下發到一些廠，小範圍嚐試一下，順便讓各個廠的鉗工師傅們看看這份指南有沒有錯誤的地方。
    時間沒過去多久，反饋的效果就來了，各廠的鉗工師傅們紛紛反饋這份指南寫得細，寫得好，然後建議印發，隻要有鉗工的廠，都得人手一份。
    這般建議讓領導也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有人看了這份指南後，盯上了於小石。
    辦公室裏，領導掛了電話，揉了揉額頭。
    他知道自己這事搞得有點劈叉了，因為這份指南一出來，有領導就表示將於小石固定放在軋鋼廠鉗工培訓車間太浪費了。
    你軋鋼廠鉗工培訓車間再能培訓，那也隻是小部分人，對於能夠寫出這份指南的於小石來說，浪費了人家的“屠龍術”。
    最好是讓於小石流動起來，然後讓其他廠的一些鉗工師傅也學到培訓的幾分本事，作用更大。
    這建議好嗎？領導知道這建議非常好，畢竟讓於小石培訓學生變成兼職培訓指導師傅，那作用當然更大。
    可這樣一來，他原本對軋鋼廠的安排就得重新調整，更別說軋鋼廠那邊對這事兒會有多抗拒了。
    好嘛，人家好好的自家人，以後分心在軋鋼廠的精力都要減少很多，換誰都覺得糟心。
    這天，領導來到軋鋼廠視察，看到聯合研究所已經初步走上正軌後，他滿意點頭。
    會議室裏，領導表揚了廠領導後，還不等廠領導們心情恢複，就說了要調動於小石的事。
    “又要調動？”
    廠長頓時麻了，不是說不再割肉軋鋼廠了嗎！
    “領導，我們培養的人才總不能一個個往外調吧！”
    廠書記也急眼了，人家於小石幹得好好的，怎麽一轉眼間就不是自己人了。
    兩人的抗拒讓領導有些莞爾，微微搖頭道:“原定計劃是他呆在軋鋼廠繼續培訓，可培訓指南他都寫出來了，呆在軋鋼廠就浪費了。”
    “當一個好的培訓老師非常好，但我們希望他能夠當一個能夠培訓出更多學員的培訓老師來。”
    說著，領導讓兩人坐下，這才繼續道:“於小石同誌以後還是軋鋼廠的人，鉗工培訓車間也要繼續，他的工作也得繼續不是。”
    聞言，廠領導嘴角抽了抽，看來是攔不住了啊。
    “領導，我們需要補償！”
    廠書記來直接的，自家子弟被當做牲口用，怎麽說也得讓軋鋼廠得點好處吧。
    領導聞言也沒有拒絕，他知道這一次的決定會讓軋鋼廠的鉗工培訓車間效果下降很多，補償也是應該的。.
    事很快就決斷好，然後於小石就被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當領導說了他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於小石頓時麻了。
    “領導，這也就是說以後我要一個個廠的跑了？”
    領導笑著點頭，開口道:“隻要鉗工占據一定比重的廠，你都要去幫著培訓一段時間。”
    “輪換著來，我們先嚐試京城範圍，等有了效果，以後可以往其他地方出差。”
    見於小石傻眼，領導笑嗬嗬道:“於小石同誌，你就沒有發現你這般流動著培訓，能夠幫我們節省不少人力物力嗎。”
    “調動你一人，可比調動其他人過來軋鋼廠培訓容易多了，尤其是你要培訓更多指導師傅，他們呆在自家廠裏即不耽誤工作，一舉多得是不是。”
    聞言，於小石苦笑起來，對領導道:“領導，我現在連八級鉗工都不是，我怕人家不服氣啊。”
    呆在軋鋼廠，彼此熟悉，人家過來培訓就跳不起來，可他於小石要去人家地盤，估計不服氣的不會少。
    誰還不是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啊，更別說他於小石這般年紀帶來的反差了。
    領導又是笑笑道:“小同誌啊，你別小看了你自己，光是你寫的那一份培訓指南，就已經震住很多人了。”
    “怎麽的，你還不相信自己幹不了？”
    明知道領導是激他，於小石也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領導，我能幹！”
    於小石索性放開了，尼瑪，有外掛在手還慫，那就真對不起自己了。
    盡管他知道點頭後，以前本身一些規劃得重新製定，可調動已經避免不了，他能怎麽辦！
    “好，要的就是你這氣勢！”
    領導微微一笑，補充道:“為了方便你對各廠的輪換培訓，我這邊會調動一輛車專門接送你。”
    “你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幹出成績。”
    聽到有專車接送，於小石有些無奈道:“領導，會不會太高調了，我騎自己的自行車就行。”
    “高調什麽！”，領導笑了笑搖頭道:“你不是奔著一個廠去的，輪換著跑你靠一輛自行車能夠搞定嗎？”
    “安心的幹，隻要幹出成績，別說一輛專車，就是再給你配個服務的都是合適的。”
    於小石更麻了，怎麽感覺自己突然一下子就串到天上去了呢。
    領導離開了，鉗工車間這邊，辦公室裏，幾個主任現在是無語得不行。
    本想升上去一個的，可現在卻把於小石給丟了。
    “老李，這事兒幹的！”
    一人苦笑起來，李主任也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道:“行了，誰也別怪誰了，以後專心自家的事吧，培訓車間還得運轉，真要效果大降，我們少不了挨批。”
    幾人聞言也搖頭無語起來，這下子就相當於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培訓車間辦公室，於小石也給劉靜說了調動的事，以後培訓車間大部分的事真得讓劉靜管起來了。
    “小石，我都不知道該恭喜你還是該頭疼我接下來的工作了。”
    劉靜苦笑起來，於小石這般被領導看重她該高興，可於小石輪換調動四處培訓，軋鋼廠這邊的培訓工作就得難上不少。
    “你要是能調我師兄方為民過來接任最好，畢竟我跟他都是一個師傅交出來的，一些細節性的培訓他熟悉得多。”
    於小石給了建議，他還真不是胡亂推薦，自家師兄的本事他清楚的，之所以顯得低調，完全是因為被自己的聲勢給掩蓋住了。
    劉靜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方為民她熟悉，便道:“我要不建議培訓車間主任由李主任兼任，我跟方為民都是副主任好了。”
    “也行，我好歹也兼任副主任來著。”，於小石點頭同意，培訓車間還得讓李主任幫著管著，劉靜一忙起來，一些事情得讓師兄方為民專心接管，誰讓那家夥沒有自己這般的外掛呢。
    一天後，廠裏的公告說了於小石調動的事，方為民也接管了培訓車間的培訓工作，搭檔劉靜與李主任接管以後的培訓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