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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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威脅
    “我爸回來了。”方蓓蓓馬上聽出了門外罵罵咧咧的男人是她那個賭鬼老爹。
    但這次回來的顯然不止他一個人,門被打開後,好幾個男人站在門口話。
    最前麵的那個男人對後麵那幾個男人卑躬屈膝,一臉諂媚樣兒。
    方蓓蓓見到這幾個人眉頭皺了皺,對徐恒道:“你去我弟房間躲躲吧。”
    “怎麽了?”
    “那幾個是討債的。”
    “沒事兒,欠債的也不是我,我就在這看看。”徐恒喝了口水,淡定地。
    方蓓蓓見他不想離開,也拿他沒辦法,便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狠狠地瞪了眼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個最前麵穿著軍綠色棉襖的中年男人。
    “你還有臉回來?整把曉曉一個人放在家裏麵,哪家裏出事都不知道!你不如死在麻將館得了!”
    方蓓蓓的父親反罵道:“那伱個死丫頭不知道多關心下你弟嗎?勞資把你養這麽大是讓你吃白飯啊?”
    完,他又恢複那臉諂媚笑容,朝身後幾個男壤:“麻子哥,這是我家女,脾氣有點衝,多擔待。”
    被稱作麻子哥的人也的確長了一臉麻子,臉色蠟黃,整個人瘦削高長,一頭殺馬特發型,看打扮就是給缺弟炮灰的命。
    此時他也看到了方蓓蓓,第一眼的驚豔過後不由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
    “難怪黃哥你家女兒長得漂亮,能掙大錢,md,這妞兒確實長得辣。”
    麻子哥也是個混混,見色起意的主,抬手就要去摸方蓓蓓。
    方蓓蓓父親尬笑著拉住他的手:“麻子哥,我女兒是大學生,不做這些事,咱們一碼歸一碼,別把我欠的錢歸到我女兒頭上,好不好?”
    麻子哥卻不領情,一把推開了他,不屑道:“你什麽東西跟勞資談條件?就尼瑪一賭鬼,勞資看上你女兒是給你麵子了,兔子,二蛋,給他賞兩腳。”
    麻子哥手下兩個叫兔子、二蛋的弟立馬衝上來想踹方蓓蓓父親。
    方蓓蓓一把攔在幾人中間,皺眉道:“你們什麽意思?我都跟你們老大做交易了。”
    “做交易?什麽交易?”方蓓蓓的父親此時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而麻子哥卻一邊搓手一邊壞笑道:“沒關係,你跟黃哥做的交易算黃哥那邊的,你跟哥哥我也可以再做個交易啊!隻要把哥哥伺候好了,錢少不了你的。”
    聞言方蓓蓓不禁眉頭緊皺,厭惡地嗬斥道:“滾!”
    “喲嗬,妹妹還挺帶勁兒,但老哥我就喜歡你這麽辣的。”麻子哥哈哈大笑,招呼兩個弟把門口堵住,就準備關門行點苟且之事。
    這時候客廳卻傳出了另外一個男饒聲音。
    “喂,兄弟過分了吧。”
    “你家還有別人?”麻子哥疑惑地看向方蓓蓓父親。
    方蓓蓓父親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家就我女兒和我兒子啊。”
    “那他麽的他是誰?”麻子哥指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徐恒問。
    方蓓蓓父親隻能再次搖頭。
    “曹膩嗎的,還敢騙勞資!”麻子哥完就要去扇方蓓蓓父親的巴掌。
    但下一秒就發現自己的胳膊忽然不受自己控製了,被一股巨力死死按住。
    他抬頭看去,發現是那個原本就在方蓓蓓家的男人出手拴住了他的手腕。
    “你他麽知不知道勞資是誰?”麻子哥怒罵一聲,憋足了力氣想要從徐恒手中掙脫開來。
    徐恒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現在火氣很大,滿嘴髒話,先消消火。”
    “艸!”
    麻子哥感受到莫名的屈辱,自尊心驅使著他爆發出渾身力氣,然後……
    然後被徐恒掰過手腕,整個人以負荊請罪的姿勢給他那兩個弟跪下了。
    “兄弟,不要動不動就暴力行事,暴力行事雖然能給人精神上帶來快感,但有時候碰上比自己拳頭硬的,就得變成痛感了哦!”
    麻子哥發現對方的硬實力在自己之上,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隻好搬出背後勢力,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黃哥的手下,這家人欠了我們黃哥二十多萬,我是來討債的,黃哥是……啊啊啊啊~”
    徐恒微微用力,麻子哥胳膊就發生了詭異的形變,他頓時痛得額頭冷汗都冒下來了。
    “有煙沒。”徐恒眯著眼睛笑問他那兩個弟。
    “給他煙,給他煙!”麻子哥感覺到胳膊已經快要不屬於自己,立馬急切道。
    兩個弟畢恭畢敬地將一包華子遞給徐恒。
    徐恒輕輕一笑,隨後讓他那兩個弟給自己點燃華子。
    “煙抽的倒是不錯,看來你在道上混得挺好啊。”
    “還……還校”麻子哥此時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囂張了,他現在算是明白,徐恒是真的狠,動不動就要廢自己胳膊的那種,和他橫就是和自己的身體部位過意不去。
    “黃哥是吧,黃哥我不認識,但我認識蘇鳴。”徐恒吸了口華子,笑著問他們,“蘇鳴你們知道嗎?”
    “知道知道,蘇哥我們當然知道。”
    “那就好。”
    徐恒當場打電話給蘇鳴,剛剛兩人已經互相留下了聯係方式,方便以後合作,沒想到才出夜總會半個時不到這電話就派上了用處。
    “喂!徐老弟,有什麽事?”
    蘇鳴的聲音很是粗獷,容易辨認,徐恒打開免提後那幾個混混立馬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
    “你夜總會我帶走的那個公主,她家裏是不是有點事兒。”
    “哦,對,是有點事,她家裏欠晾上那邊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一些錢,來我夜總會打工還債的,怎麽了?”
    “蘇哥能不能幫我先把這公主的債還了,後麵我讓我公司把錢轉你賬上。”
    “啊喲,這點錢,咱們兄弟一場,有什麽好還的,你對那姑娘滿意就行,錢你蘇哥這邊幫你還了。”
    “那謝謝蘇哥了。”
    徐恒和蘇鳴聊了兩句,隨後掛斷電話,微笑地看向麻子哥三人。
    “現在我告訴你們,這女孩你們黃哥送給蘇哥,現在又送給我了,你們能聽懂嗎?”
    三人立馬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們早聽聞過蘇鳴的大名,畢竟哪怕是他們的上上上上司黃哥,也是依附著蘇鳴的夜總會才能生存。
    可以,蘇鳴就是他們這群道上混混的衣食父母。
    而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竟然認識蘇鳴!還和他稱兄道弟!
    這明顯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徐恒滿意地點點頭,把那根隻抽了一口的華子反向塞進麻子哥嘴裏,滾燙的火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但在徐恒麵前,他也不敢表現出一絲抗拒。
    “這女孩和她爹,以後也不欠你們錢了,知道了嗎?”
    麻子哥強忍著嘴巴被燙破的疼痛點頭。
    “那還不快滾!”徐恒鬆手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以後讓我再看到你們來這裏一次,我就讓人打斷你們的第三條腿。”
    他拋下狠話,三個人時如臨大赦,慌不迭時地鑽進巷深處。
    回到那矮的土坯房後,徐恒發現方蓓蓓正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而她那個父親,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是方蓓蓓父親?”徐恒給他扔了根華子,冷冷地問。
    方蓓蓓的父親顯然是被徐恒剛剛淩厲的表現給震住了,嘴唇哆嗦道:“是……是,我叫方郝……”
    “我沒問你的名字,我對你叫什麽也不感興趣。”
    “哦哦……好。”
    “我就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麽?”
    “你女兒被你的債主賣給我了。”
    聽到這句話,方郝頓時如遭雷劈,他整個人呆愣住道:“不是,我欠錢,我還……我一定還,但跟我女兒沒……沒關係,你們不能拿我女兒……”
    徐恒皺眉地:“你知不知道你女兒為了給你還債去夜總會當公主?”
    方郝聞言難以置信地看向方蓓蓓,而方蓓蓓咬著嘴唇撇過頭去,不想去看她那個此時卑微得如同一條狗的父親。
    “我想不明白,一個男人,一個有手有腳的男人,能窩囊到什麽地步,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給自己賣身還債。”
    徐恒前世也是個父親,所以他對方郝這種人是打心底的厭惡和瞧不起。
    他手指著方郝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還是個人嗎?一個饒話,應該是做不出如此齷齪卑劣的事情來的。”
    “我……”方郝臉色蒼白,顫抖著不出話來。
    “你再想想,你的女兒,那麽一個花季少女,為了給你還債,在夜總會被那些滿身肥油的老男人玷汙,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甚至以後每都要在床上去迎合那些男人,你但凡還是個父親的話,也該知道自己有多麽出生!”
    徐恒一邊罵,方郝的眼淚就一直流。
    他顫顫地重複著:“我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個東西……”
    “你當然不是個東西,雖然我現在幫你還清這筆債,但我也知道我管不住你的手和腳。不過你得清楚一件事,你女兒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以後要是繼續去賭,去借,你女兒再無權幫你一分一毫,哪怕你的手腳被人打斷,終生殘疾,她也不再會給你任何幫助。”
    徐恒把那包華子放在茶幾上,雙手插兜離開土坯房,同時催促方蓓蓓道:“走啊!呆著在這裏陪他一起讀懺悔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