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縣太爺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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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續道長生!
眾人朝著聲音方向看去,才發現竟然是那位先生。
有人怕先生得罪了官差老爺,就出聲提醒。
“領頭的那名官差我認識,是徐爺,辦案十分在行,在這清河縣裏是個有名的捕快。”
“徐爺,小人姓張,當初您在三河鎮辦案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那人轉頭又對徐爺套著近乎。
隻是領頭的徐爺並未看他一眼,但卻真的拿出令牌扔給許青山檢查。
“嗖”
令牌飛出,破空而來,許青山毫不在意,輕巧的接了過去。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真的仔細檢查起來。
眾人皆佩服這位先生的膽色,隻是此舉似乎惹怒了徐爺身後的幾名官差,幾人紛紛欲上前斥責一番,卻被徐爺攔在身後。
令牌是鐵做的,上麵有個捕字,許青山不知道這是否真假,於是問著旁邊的老先生道
“老先生,您見多識廣,可知這令牌是真是假?”
老先生卻是極為淡定的將令牌接入手中,似乎根本不懼徐爺身後幾雙要吃人的眼睛。
同時也很快想明白了這位先生的顧慮,心中有些佩服這位先生膽大心細。
“先生,這令牌是真的!”
許青山有些納悶,就算前世的官兵也沒有這麽快吧!難道真這麽巧?
許青山將令牌一拋,正巧掛在了徐爺的佩刀上。
徐爺押著人犯直接離開。
許青山摸了摸下巴,這人有些冷淡呀,看樣子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各位散了吧!”
許青山擺了擺衣袖。
沒有了熱鬧,人群很快散去。
“敢問恩公大名?”
“許君山”
“君是君子的君,山是山水的山。”
許青山猶豫一會,隻報了一個假名,報名之時,為了防止他誤會,後麵特意補充了一句。
等所有人都離去了,許青山伸了一個懶腰,臉色還有一些疲憊,正當打算離開之際。
“君山小友,如果哪天進了京城,可來楊家敘敘。”
“老夫楊君寶,如果遇到麻煩,可持這枚令牌,讓周圍楊家之人幫忙。”
老人家從袖口拿出一枚刻有沈字的令牌,玉製的,入手還有一點餘溫。
許青山早就知道這老人不簡單,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京城的人。
隻是自己又不打算去京城,要這令牌有什麽用呢?
許青山剛要拒絕卻被老人打斷。
“君山小友,你先別急著拒絕,我楊家可不僅僅隻有京城那一畝三分地。”
“在這大夏王朝裏,許多地方都有楊家的家業,君山小友還是收好,萬一可以幫到小友呢?”
許青山一聽產業遍布整個王朝,看樣子這個老先生是非富即貴啊。
許青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道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接著老先生看似有些幽怨實則有些高興道
“隻可惜今晚我損失了幾兩銀子哦。”
許青山有些吐槽,你家大業大會在乎這幾兩碎銀子?
但表麵依然安慰道
“楊老先生,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得失之間自有天數,您又何必計較呢?”
“楊老先生,在下先行告辭了。”
溜了溜了,一個老人家幽怨的眼神誰受得了?
橋邊一家客棧,裏麵相比於來福客棧來說顯得有些冷清。
“小二,先備一些酒菜來。”
“先生,您需要些什麽?”
隨著許青山剛開口,很快就有一名小二趕了過來,熱情的招呼許青山上了樓。
“先來一條清江魚和一隻燒雞,嗯,再來一些青菜,一碗米飯,再備一些酒水。”
“好嘞,先生,菜馬上就上,您先稍微等一會兒。”
小二先將桌子擦幹淨,本來就已經擦過了的桌子並沒有變得更幹淨。
“小二,不用再擦了,這桌子本就幹淨,你再擦不過是要擦掉客人心裏的障礙而已,在下不在乎這些,便免去你辛苦了。”
隔壁一桌客人聽了有些驚訝的抬了抬頭。
小二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感激的看著這位先生,能說出這番話定是能夠體會自己辛勞之人。
“沒事,小的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被人呼來喝去,習慣了不辭辛勞……
很快酒菜上完了。
“先生,誠惠兩百文。”
許青山在袖口裏掏了半天,什麽也沒有!
許青山不慌不忙又在腰間摸索一番,還是沒有。
許青山翻遍全身,奇怪,剛剛還拿著的怎麽會不見了呢?
而橋邊,那位老先生本來打算回去了,隻是腳下一踩。
什麽東西這麽硌腳?
老先生低頭一看,腳下似乎有個布包,奇怪怎麽有些眼熟呢?
隻是光線有些昏暗,沒看清,於是老先生撿起布包,這不是那君山小友的布包嗎,怎麽落在這裏了。
老先生打開布包一看十幾兩銀子躺在手心。
老先生突然想起方才許青山的一句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哈哈哈,即使是老先生這個老學究也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君山小友啊,就這件事,我能夠笑話你一年。
他並不擔心那個年輕人沒有銀子怎麽辦,像這種聰明人隻要願意,在哪裏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隻是這次他卻是料錯了,那個他認為會混的風生水起的許青山此刻卻被一頓飯錢難住了
許青山有些尷尬的看著小二
“小哥,這酒菜能退嗎?”
小二一時間臉色有些為難起來。
許青山想要抵當一些物什在這,然後日後再贖回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窮二白。
背上的劍是不能當的,酒葫蘆裏的酒已經空了,一個破葫蘆也不值錢。
好像自己身上就隻有這些了。
對了,許青山突然想起方才老先生留下了一枚玉牌。
老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
許青山從腰間解下玉質腰牌,剛想當給小二之時。
旁邊一桌的客人道“小二,這位先生這一餐算我請了吧!”
說著那人從袖口處拿出幾兩碎銀,裏麵還混著幾枚銅錢。
小二有些疑惑這人看樣子也不是很富裕,竟然願意給一個陌生人付錢,真是個怪人。
許青山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寬衣袍,有著酒糟鼻的中年男子,自己可以肯定沒見過對方。
“閣下是?”
“在下曹本末,見過許先生。”
“你認識我?”
“先生可是能夠讓銀子開口說話之人,在下怎麽會不認識。”
許青山有些驚訝,看樣子這人應該也看到了方才那事。
“什麽能夠讓銀子開口,不過是一些微末伎倆而已,如果我真能讓銀子開口,早就讓他在掉的時候提醒自己撿起來了。”
曹本末一愣,然後輕輕一笑抿了一口酒水道
“先生真是風趣。”
“我看曹先生還未點菜,不如我借花獻佛,一起來吃一點。”
許青山吃著酒菜和曹本末聊了起來,聊著聊著許青山發現曹本末這人才華橫溢。
不管是談古論今,談天說地,皆有一番獨到的見解。
曹本末也同樣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實在是見識不俗。
談天說地,其人思想見解新奇,往往能給自己帶來很多啟發,有些理論雖然稚嫩,可是稍微修改一些就能很有效。
隻是有些可惜的是這個年輕人似乎對曆史一竅不通,更可氣的是連太祖是誰都不清楚。
雖然有時聽完自己的解釋後又能分析透徹,可剛才興起的要邀他入朝為官的念頭全部打消了。
他感覺有些可惜。
而許青山則是感歎,這麽有才學之人竟然就被安置在這樣一個偏遠縣城裏,一呆就是十幾年,簡直是埋沒人才。
“我聽方才曹兄,似乎在為什麽事情煩惱?曹兄不妨說出來,說不定在下也能幫上一些忙!”
許青山在和曹本末的閑聊的時候,見這人頻繁歎氣,不由問道。
剛好把這頓酒菜錢的人情給還了去。
“唉,都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在這清河縣有個山林名叫夜幽林,山間常年起霧,聽說裏麵鬧了鬼。”
“那個時候縣太爺剛剛上任,年輕氣盛,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哪裏允許自己管轄之地出現這種事。”
“況且縣太爺常年讀聖賢書,皆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於是縣太爺派出了不少官兵進入山林想要一探究竟。”
“第一批人進去了,三日後還是沒有出來,縣太爺派了第二批人進去,三天後第二批人一樣杳無音信。”
“縣太爺有些慌了,因為這裏麵有一個大官的兒子,如果他出了事,自己將來仕途就斷了。”
“於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縣太爺派了第三批人進去,這次派人進去卻不是在探那夜幽林的秘密了,這次派人出去是為了找回前麵兩批人。”
“在第三批人進入山林的同時,縣太爺派人去張貼告示,高價請些江湖道士以備後患!”
“因為縣太爺心裏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
“之後也果然不出縣太爺的所料,第三批人也再沒有回來了。”
“這事在當時掀起巨大風波,上百條性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事被遠在京城的皇帝知道後,皇上龍顏大怒,本來要令縣太爺罷官歸隱”
“後來縣太爺遠在京城的恩師,拚死相保,縣太爺才勉強保住了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