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拘魂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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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續道長生!
    許青山靜靜的聽著,對於曹本末的身份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然後呢?”
    許青山喝著酒水,就著縣太爺的八卦,聽得入了神,實在是曹本末講得精彩。
    “後來啊!”
    曹本末長長拖了一口氣,似乎藏著無限心事和憂愁,將酒杯裏的美酒澆在心裏,才舒坦的繼續說道
    “後來縣太爺不甘心自己前途盡毀,於是開始派那些前來揭榜的道士再入夜幽林。”
    “其實縣太爺早就知道不該對這些人抱有期待,可是萬一呢?萬一成了呢?當初縣太爺抱著唯一的一絲幻想最後嚐試了一次。”
    “結果隻是再次泥牛入海,那濃霧就像是一個吃人的巨獸,吞噬了一切進入山林裏的活人。”
    “之後也就不了了之,縣太爺派人散布謠言,夜幽林鬧鬼這事也就家喻戶曉了,之後那片林子再沒有人進去了,好在山林裏的霧隻在山間,沒有擴散開來,就這樣平靜了幾年。”
    “縣太爺本以為會帶著這個汙點直至生命結束,可直到三個月前,清河縣裏來了一個遊方道士,這道士確實道行高深,竟然除了夜幽林裏的鬼!”
    “想來君山道友應該也聽過吧!他正是最近這幾個月來風頭正盛的許青山許道長!”
    “這個和曹兄有何關係呢?”許青山問道。
    “君山小兄弟先不急,聽我慢慢道來。”
    曹本末伸手示意道。
    “青山道長將厲鬼斬殺後居住在了來福客棧,並留了一封書信,信裏交代了獵戶被害之事,同時讓那客棧掌櫃代那獵戶去衙門討回公道,縣太爺雖然把那案件的主謀鄭源抓捕入獄。”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兒,可壞就壞在沒有證據,時間掩埋之下,任何證據都消失匿跡了。”
    “於是鄭家以無憑無據為由,想讓縣太爺釋放鄭源,可縣太爺哪裏敢放,一放,這百姓必然群情激憤,搞不好會鬧出更大風波!”
    “可是縣太爺不放人吧,鄭家就一直來衙門施壓,縣太爺無奈之下,隻好躲在衙門外麵,才清靜起來。”
    許青山這才恍然,難怪堂堂一縣之尊竟然躲在這裏喝悶酒,原來老窩待不下去了呀。
    許青山眼神複雜的看了曹本末一眼,這人也太倒黴了吧!
    鬼禍起時,差點丟了官職,鬼禍平息,卻被逼無奈隻能躲在小酒館喝悶酒!
    好好的一個縣太爺愣是過得窩窩囊囊。
    “縣太爺的煩惱在下聽懂了,在下或可幫上一幫!不過曹兄的煩惱是什麽呢?”
    到底還是自己惹出來的事,幹脆送佛送到西得了。
    不過許青山並沒有揭露他的身份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本末。
    曹本末先是一愣,隻要聽到這裏,基本都能猜測到他的身份了。
    如今許青山卻不點破,他也不好意思再來澄清。
    “我的煩惱就是要如何幫助縣太爺解決煩惱?”
    曹本末回道,不過這個時候他心裏已經有些猜疑許青山的身份了。
    如此肯定可以幫到縣太爺,除了那位道長還會有誰呢?
    “君山小兄弟,你有什麽辦法呢?”
    “既然我可以讓銀子開口說話,那當然就可以讓死人也開口說話。”
    許青山臉色森森然道。
    可這次曹本末卻沒有相信,隻當他還有其他辦法。
    “還請君山兄弟幫我…我們的縣太爺,如此我想縣太爺也不會吝嗇的,三百紋銀!”
    曹本末誠懇的伸出三根手指。
    許青山點頭一笑,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另一人回複道。
    兩人相互告辭後,正當曹本末要下樓之際,許青山問了一句
    “曹兄,你說縣太爺會怪罪青山道長給他找來麻煩嗎?”
    “縣太爺一定對他感激不盡!”曹本末誠懇意切的回道。
    許青山鬆了口氣,看來對方沒有怪罪自己,不然這清河縣就待不得了。
    人家可是清河縣的頭頭哩。
    許青山轉身去客房
    “青山道長”
    身後曹本末喊了一句。
    許青山微微駐足,暴露了?沒道理啊?但轉念一想不會是詐我的吧。
    “曹兄喝多了?我是君山啊!”
    許青山還是沒有想暴露身份。
    “哦,對對對,是我糊塗了,君山兄弟,你說青山道長會知道縣太爺的煩惱嗎?”
    曹本末本來是有些猜疑的,方才隻是一個試探,結果……
    許青山有些尷尬,看來障眼法真的就隻是障眼法而已,對於那些心思縝密的聰明人來說還是很容易暴露的。
    “想來是會知道的吧!”
    許青山很快就去了客房,就像是債主遇上了催債的。
    曹本末搖頭一笑,不由感歎道“青山道長,名不虛傳,更容換貌,真的是仙家手段啊!”
    “走吧,老徐。”
    曹本末有些高興,本來今天隻是出來躲個人,沒想到在橋上見到了許青山斷案一幕,於是決定與其結交一番。
    隻是命運真是兜兜轉轉,想不到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青山道長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緣分真的很奇妙!
    “大人,今晚您看起來似乎很高興?”那個被曹本末稱呼為老徐的捕快右手握著刀柄。
    “那鄭家一案快要有結果了!”曹本末一句話直接讓老徐暗暗吃驚。
    鄭家一案由他自己親自經手,很多證據已經不知道被埋在哪裏了,這根本就不是能力的問題,除非派人將整座山掘地三尺。
    如今大人興衝衝告訴自己已經快要有著落了,這讓辦案幾十年的老徐有些懷疑。
    隻是自己也不好打擾了大人的興致,隻能將一些話憋在心裏。
    突然老徐感覺有種窺視的感覺,轉過頭朝一個方向看去,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站在窗前。
    是他?
    老徐有些驚訝,這人正是那橋頭敢直接要驗自己身份的人。
    要不是大人交代自己對他要客氣些,自己根本不會搭理這人。
    實在是他這輩子就沒有被人這樣質疑過,這是第一個敢這樣光明磊落的向自己要證明的人。
    老徐對著那站在窗前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之後就消失在夜幕中。
    許青山有些驚訝,同時卻又覺得合理,自己毫不遮掩的窺探,像這樣的好手肯定能夠察覺到他的,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不過看到他之後,許青山的疑惑就消了,難怪來得那麽及時,自己剛斷完案子,這徐捕頭就來提人,感情是一直擱旁邊看戲呢!
    許青山頓時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資本家的剝削感。
    不但打了白工,還掉了十幾兩銀子,許青山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胸口,怎麽感覺自己有些倒黴呢?
    ……
    夜半子時,窗外喧囂的世界安靜了下來,寂靜的天空一輪明月高高懸掛著。
    幾朵輕紗似的雲朵,將月的輪廓遮得若隱若現。
    小巷裏更夫的聲音傳遍萬花燈火處。
    夜貓子似小孩啼哭一樣吵鬧。
    忽然緊閉著的窗子打了開來,一陣清風送進兩隻青色衣袖裏,然後又從衣領口跑出來。
    窗外的夜貓子被驚得飛似的離開了屋頂,一躍而下,跑進了不知名的巷子裏,巷子的黑暗很快就將其身影淹沒。
    許青山輕輕一躍就到了屋頂,然後沿著連綿的瓦片飛馳,他的聲音很輕,比貓的步伐還輕。
    但這也不代表速度慢,飛似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
    等來到城內一處沒人的地方才停下。
    “這裏正好,這麽晚應該沒有人會看見。”許青山挑好地方之後便開始凝神。
    接著體內法力翻湧,匯聚四周靈氣,一時間,一道凡人肉眼不可見的一道靈氣旋渦緩緩形成。
    “以吾青山之名,敕令張妙玉及其子之魂,速速歸來。”
    接著靈氣旋渦崩散入天地之間,然後天地之間有著一個古怪的波動向四周擴散。
    這種波動天地萬物皆難以察覺,隻有鬼魂才能察覺到。
    過了很久,荒野外一片寂靜,隻有蟲鳴喧囂,似在開著盛大的月會。
    而天上的冷月也低下頭,細細聽著大地的鳴音。
    “奇怪,怎麽會招不來呢!似乎冥冥之中有著一股阻力在阻撓著自己拘魂。”
    那張妙玉正是獵戶的妻子,按照許青山的辦法,最清楚證據的應該就兩人,一個是凶手,另一個就是被害者。
    如果凶手不肯說實話,那就找被害之人問清楚就好了,簡單又明了。
    隻是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嘛!
    隻是當初自己練習拘魂咒的時候招鬼多簡單,怎麽這次就遇到阻撓呢?
    於是他再次施展拘魂咒。
    另一邊,清河縣城隍廟,一個身著衙役服裝的鬼差神色匆匆而來。
    他是看守城隍地牢的鬼差,一旁的日遊和夜巡兩位鬼差自然認識。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日遊神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