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無邊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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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經曆了這一場“血光之災”後,陸翊的返程變的異常順利,一路無事的返回了門內,跟玉林子他們打了招呼,又去看了妞妞,送了一堆好東西哄的她非常開心。回到了自己在內務堂的住處,一切如常,陸翊又開始了當值——修煉之旅,偶爾看望一下自己在瑤山結識的幾個朋友,順便指導一下他們的修煉。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轉眼又是半年,如今的陸翊,修為境界已經穩定在了三階中期,精神力也由四階初期頂峰順利突破到了四階中期。隻是,陸翊卻再也沒見過呂鳳來,這多少讓他忐忑的心裏踏實了不少。
    這天,陸翊正在術訣樓四層翻看一本陣法書,一道光符突然飛到陸翊麵前,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傳遞訊息的特質符篆,可以在不短的距離內傳遞訊息。陸翊抓過光符往額頭一放,感應到裏麵的信息,竟是掌門玉林子要他速去主峰掌門大殿。陸翊趕忙放下手中書籍,直奔樓外,出門放出自己購買的飛行坐騎雨雁,坐上雁背直奔掌門大殿而去。半個時辰後,陸翊來到了掌門大殿門前,侍應弟子立即引陸翊向大殿邊上的一所偏殿走去,進得偏殿,陸翊發現玉林子一幹師兄妹竟然都在,而且還有兩名老者看樣子像是長老一級的存在,他們正團團圍著一張臥榻,神情看似十分緊張。
    玉林子見陸翊到來,趕忙向陸翊招手示意陸翊過去,其他幾人也轉過頭,紛紛看向陸翊,神色異樣。陸翊很是奇怪,今天這些人都怎麽了,等他走到榻前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原來,榻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金冬子。隻見金冬子臉上黑一塊紫一塊的,胡子眉毛一片焦糊,雙目緊閉,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陸翊疑惑的看著玉林子,道:“老頭兒這是家裏失火了嗎?怎麽燒成如此慘樣?”
    “咳咳!”眾人一片咳嗽聲,顯是被陸翊的稱呼給驚呆了。
    “是這樣,金冬師叔是剛剛才回來的,一到大殿就暈過去了,剛才門派防護大陣在金冬師叔進入之後,好像還發動了一次禁製攻擊,待我等趕到發動禁製的地方時,卻是什麽也沒發現,看來是有什麽厲害的人物或妖獸在追擊金冬師叔。我之所以把你叫來,也是想問問師弟,可是知道金冬師叔近年在幽夜山林可曾樹了什麽強敵沒有?”
    “這個嗎?我倒是沒聽他說過樹敵,隻是我之所以離開山林,就是老頭兒他在謀劃什麽事情,說帶著我不方便,我才回瑤山的,想來是他謀劃的事情失敗了,被人追回老家來了吧?他現在情況怎麽樣?可有危險?”
    “這兩位,師弟還沒見過,這位是丹房長老玉溪子,擅長煉丹療傷;這位是器房長老玉星子,擅長采火控火、煉器之道。剛才你這二位師兄已經看過了,金冬師叔是被八階妖火傷了肺脈,外加長途奔波靈力枯竭,導致了昏迷,玉溪師弟已經給他服下了清火的靈丹,隻要好好休息幾天就無妨了。”玉林子一一給陸翊介紹了二位長老,又將金冬子的情況對陸翊說明,陸翊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八階妖火,難道老頭兒遇到化形妖獸了?”
    玉星子道:“八成是這樣,以金冬師叔七階後期巔峰的修為,普通的妖火根本無法攻入他的體內,我觀師叔肺脈殘留的餘火,雖已近枯竭,但火勢依舊凶猛,剛才玉溪師兄給師叔服下的清火丹,瞬間就被那餘火化掉,直用了三枚才剛剛能與那餘火保持勢均力敵,而且這火焰赤紅之中帶有絲絲金黃之色,頗像極那真靈鳳凰之火。”
    “嘶!上古真靈。”陸翊一陣唏噓。
    “各位師兄,既然老頭兒沒什麽事了,還請各位師兄去忙吧,我守在這,等他醒來我立刻通知各位師兄。”
    “也好,我們就各自去忙吧,有事陸翊師弟記得通知我們,我們馬上趕到。”
    玉林子率眾人各自散去,陸翊在榻邊坐了下來,“我說老家夥啊,你可千萬別要有事啊,休息休息就醒來吧。我還有好多事要跟你說呢。”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每日,玉林子他們都會抽時間過來看看,而陸翊也是一直坐在榻前守候著,第四日黃昏時分,金冬子那被火燒了大半的殘眉突然一動,接著就見金冬子一下從榻上蹦了起來,嘴裏兀自大喊道:“你這死鳥,老夫不就是想給你的孫兒指條明路,讓它做我那乖徒兒的靈寵嗎?有什麽不好,你竟然放火燒我!來來來,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陸翊一躍而起,聽了金冬子的話,心裏一陣感動,“師傅,您終於醒了啊?!”
    聽到陸翊的問候,金冬子一愕,突然象想起了什麽,可是又有點不好意思,一隻手撓著被燒的亂七八糟的頭發,訕訕的笑道:“乖徒兒,長這麽高了,為師都快認不出來了。快來讓為師好好看看。”
    “嗯,不錯,三階中期了,很快就能突破後期了,精神力也不錯,四階中期。看來你沒偷懶啊,小龜呢?放出來讓為師瞧瞧。”
    “小龜沉睡了,估計醒來就是四階中期了,這是小靈,他爺爺說是你的故交呢。”
    陸翊放出了小靈,金冬子立馬就瞪大了眼睛,“這,這,這是青麟,你從哪拐來的?莫不是你遇到‘麒山’前輩了?”
    “正是。”
    “他現在可好?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麽?”
    “老人家說他要去幽夜山林深處衝擊十階境界,把小靈托與我照顧,他還認出了小龜,說是龍龜的後代。”
    金冬子道:“乖徒兒,現在知道為師的好了吧?當初要不是為師帶你去幽夜山林,你哪能有這番際遇!”一邊說著,一邊用得意的眼神看著陸翊,明顯是在向陸翊邀功討賞,哪還有一點為人師表的莊重。
    陸翊直接無視了金冬子的眼神,戲謔道:“老頭兒,我很好奇啊,是什麽東西能傷到你,把你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呃!這個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乖徒兒,來跟為師說說你這些年的進境吧。”一聽到陸翊提起自己的窘態,金冬子的老臉難得的一紅,趕忙岔開話題。
    陸翊也不想金冬子難堪,於是就借著金冬子的話題,將自己這些年在修煉及陣法上的一些心得與不明向金冬子說了,金冬子也把一些陸翊提出的問題進行了解答,並將陸翊學習中的偏差就行了糾正。聊了一個多時辰,玉林子過來了,見金冬子醒來,就傳訊其他幾個師兄弟前來拜見,眾人很快到來,見禮過後大家各自續起這些年的奇聞趣事以及修煉上的心得來,聽的陸翊不亦樂乎,眼界大開。
    大家正聊的起勁,一陣風飄過,大殿裏多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須發皆白,一襲白衣,臉龐微圓,麵色紅潤,笑吟吟的看著金冬子道:“師弟,你醒來了啊?”
    除了金冬子跟陸翊,眾人皆是神色一肅,躬身行禮道:“拜見師傅(伯)!”
    原來,這就是金冬子的大師兄,上任掌門金春子。
    金冬子白了一眼金春子,沒好氣的道:“師兄不在術訣樓八層閉你的逍遙關,怎麽有時間來這裏看我出醜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頭瀑汗。金春子卻不以為意,轉而笑吟吟的看向陸翊,道:“這個娃娃就是師弟收的弟子了吧?果然是好苗子,年紀輕輕就有三階中期修為,精神力更是達到四階中期了,不錯,不錯。”
    陸翊趕忙行禮:“拜見師伯。”
    “切,就知道玩嘴皮子,也不知道給你這師侄來點實際的。”金冬子撇嘴不滿的道。
    聽完這話,玉林子師兄弟幾個麵麵相覷,終於知道陸翊的手段來自何處了。
    金春子也不著惱,手一翻,一隻古樸的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的戒指就出現在了手裏,微笑著遞與陸翊道:“就知道師弟會這麽說,見麵禮老夫早就準備好了,這隻戒指名喚‘淩波’,不但是一個空間容器,還有避水之效,可自由出入深水而無須閉氣,就送與你這娃娃吧!”
    玉林子幾人見了都深吸一口氣,要知道這隻“淩波戒”可是七階下品法寶,是瑤山派內有名的高階法寶之一。
    金冬子這才有了些許笑意,對陸翊道:“乖徒兒,還不快謝謝師伯,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嘿嘿!”
    見了眾人表情,陸翊怎能不知自己撿了大便宜,忙深施一禮道:“陸翊謝過師伯!”
    金春子笑著擺手道:“你那師傅的脾氣,老夫要是不出點血,他豈能輕易放過於我,況且你來到瑤山所做種種,我也都看在眼裏,要不是被師弟捷足先登,老夫都起了收徒之心了,哈哈哈哈!”
    “想搶我徒弟,小心我跟你拚命!”
    “哈哈哈哈!”
    大殿之內,一片歡聲笑語。良久過後,金春子才屏退眾人,說與金冬子有事要談,玉林子陸翊眾人也告辭離去。又過了幾個時辰,一道金光直衝術訣樓八層而去。
    金冬子在瑤山隻呆了月餘,在指導了陸翊一些修煉及陣法上的問題之後就匆匆離開瑤山了。按金冬子的說法,他這次要去幽夜山林會幾個老朋友,然後就準備回山閉關衝擊八階大關了,臨走又交待陸翊以後有機會多出去曆練,實戰才是提升修為的最佳途徑。
    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陸翊依舊回到了當值——修煉循環往複中,偶爾去後山探索一番。就這樣,三年過去了,小龜在這一日醒來了,成功進階到了四階中期,而小靈似乎對妖丹不怎麽感興趣,反而喜歡陸翊的烤肉,一有機會就攛掇陸翊去後山弄些妖獸烤著吃,修為進境卻是不快,仍在三階後期徘徊。按照金冬子的說法,真靈類的妖獸前期進階應該很快才對,隻有到達五階才應該放緩,可不知是不是小靈太過貪玩,在進境上遠不及小龜。小龜醒來以後,很快就跟小靈打成一片,兩小玩的不亦樂乎,有時候妞妞帶著她的妖獸大隊來找陸翊玩,兩小也會跟妞妞的一幹妖獸玩成一片,而且它倆修為最高,儼然成了一幹小妖獸的頭腦,妞妞的一幹稀奇古怪的小妖獸完全以它們倆獸首是瞻。陸翊的修為也有了不小的提高,修為達到了三階中期頂峰,精神力更是穩固在了四階中期,這與他長期在術訣樓四層靜室修煉不無關係。
    這段時間,瑤山造冊堂傳下了一紙公告,每五十年舉辦一次的南域新秀賽將於兩年後在南域獅駝國舉行,屆時,瑤山將由五十名年齡在四十以下的弟子代表門派前去參加角逐,整個南域新秀賽前一百名將代表南域參加十年後的四域新秀精英賽,每一輪賽事成功晉級者,都能得到超乎想象的豐厚獎勵,同時能夠成為門派重點培養的精英弟子。瑤山的選拔賽,將於半年後陸續展開,首輪選拔賽就定在半年後的秋實節那天,門中凡是不到三十八歲且修為達到二階以上的弟子皆可報名參加,比賽不拘泥形式,各種術法、陣法、寵物都可使用,但是所用外物等階不能高於四階,所馭使的妖獸等階不可超過四階中期,當然,對於等階在三階左右的修士而言,基本不可能出現馭使五階妖獸的存在,能夠像陸翊呂鳳來那樣擁有四階妖獸的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比賽將利用半年時間決出前百名來,這一百人將有機會去往獅駝國觀摩南域新秀賽,前百名還將有豐厚的門派貢獻、三階法器等獎勵。百名進五十的比賽將於春陽節後舉行,前五十名代表瑤山參加南域新秀賽的弟子的獎勵將更加豐富。
    此公告一出,立即引起了轟動,許多年齡符合條件的弟子頓時興奮起來。天沌大陸居住的普通人類,壽命可達一百五十歲,能夠進行修煉達到一階可以增加五十年左右壽元,絕大多數修士都可以輕鬆進階一階修士。百分之八十的一階修士通過多年苦修可以達到二階,壽元再增加五十年,一般修士從一階到二階往往要經過五年左右。百分之六十的二階修士在經過漫長的苦修後,能夠進階三階修士,壽元再增加五十年,可活到三百歲左右,是普通人的一倍,而從二階修到三階修士根據資質不同往往需要二十年到五十年的時間,隻有少數的資質優秀人物或者通過一些秘法丹藥等手段,才會在五到二十年間達到三階,三階在世俗中就可稱為高手了,目前世間單獨行走曆練的大部分都是三階修士,三階及三階以下的修士,其攻擊方式其實跟世俗中以練體為主的普通人差不多,基本都是近距離上的肉搏戰,受自身靈力所限,其所用術法並不能離體太遠。當然,修士的進階也不是沒有捷徑可取的,相傳有些秘術就可以直接提升修士的修為,隻是那些秘術要麽弊端很大,要麽花費的代價不菲,所以很少被人采用。三階及以下的初級修士統稱為窺靈期修士,意為在修煉道路上初窺門庭的意思,一二三階修士分別對應窺靈初期、中期、後期。三階升四階,對修士而言,將是一道天塹,隻有百分之四三十左右的三階修士可以跨越這一步,而所用年月一般為五十到上百年,一旦跨過這道坎,才算真正進入了修士階層,不僅壽元可以一次性提升三百年以上,而且每突破一個小境界,比如初期踏入中期,壽元又會增加百年,除此之外,四階修士可以掌握一定的天地規則,更好的溝通天地靈氣,運用高深術法,煉丹煉器等也會更加方便。四階以後的修煉,基本上就無法以歲月考證了,全憑個人的資質、悟性、機遇,快者進境如飛,慢者終老一生。大多數的情況下,四階晉級五階隻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壽元也是增加三百年,而且每次突破一個小境界,壽元也會相應增加二百年,所修年月都是以百年記;五階晉級六階就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了,六階進階七階隻有百分之十左右,壽元也都是分別增加五百年,每跨越一個小境界則可增加壽元三百年。到了七階晉級八階,則是一道最大的坎了,因為進階八階必須對天地規則的理解達到一個非常的高度,從而能夠產生自己的規則,而且晉級時因為創造天地規則屬於逆天行為,所以會有天譴,能夠成功抵抗天譴的修士才能成功進階,隻有約萬分之三的七階修士能夠晉級,八階以後,基本就是大陸頂尖的存在了,壽元可以達到三千年,繼續進階也是難如登天,幾率也是更低,同樣,壽元的增加也是可觀,每階都能提升三千六百年的壽元,而每一小境界都可增加千年壽元,同樣,每次進階一個小境界,都要麵對更加狠厲的天譴,成功進階後得到的好處也是異常的多。據說修士達到十二階天階的修為,基本就可以萬古長存了。四到七階的修士又被稱為禦靈期修士,意為能夠真正禦使靈力的意思,四階五階對應禦靈初期、禦靈中期,六階為禦靈後期,七階為禦靈圓滿。而八階以上的修士則被稱為築靈期修士,意為擁有自己創造的天地規則的修士,八階為築靈初期,九階為築靈中期,十階階為築靈後期,十一階為築靈圓滿。而十二階則被稱為天階,意為修煉到了頂峰,迄今為止整個大陸上的天階修士據說都不足十指指數。
    所以,按照如此的推算,五十歲以下的新秀賽,基本都是四階以下的比賽,大陸有史以來的比賽記錄中,隻出現過有數的三十一人是超過三階,以四階初級的等階參加的比賽,而且這參賽的三十一人,除了十四人因各種原因隕落過早,另有五人後期修行不力無法進階,其餘人等都達到了八階以上。以陸翊現在三十不到就已經三階中期的修為,在當今大陸已經是驚才絕豔的人物了,而能在三十八歲前就達到三階的弟子都算是資質不錯的了。有許多修為達到二階頂峰的弟子,則開始想盡辦法提升修為,以期在選拔賽上有所建樹,畢竟,一件三階法器對一名三階的弟子來說一生也可能就隻會有這麽一件,又有多少能象陸翊這樣好東西一大堆的?!一時間,瑤山掀起了一股衝階熱潮,相應的各種法器材料,能夠提升修為的丹藥,妖獸卵甚至已經馴化好的成品妖獸都成了搶手貨,坊市交易空前熱鬧。
    比賽的獎勵對陸翊來說毫無吸引力可言,但是能借機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卻是陸翊早就有所期望的,要不是老娘在上次返家時千叮嚀萬叮囑不讓陸翊以身犯險,陸翊早就去異地遊曆了,正好機會來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陸翊豈能放過?!
    離比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這天,陸翊不當值,本來打算繼續在四層修煉,可是周雲海李大貴帶著幾個平民弟子找到了陸翊。如今的周李二人已是二階中期頂峰修為,快要突破到二階後期了,跟他們同來的幾個弟子都是汐池老鄉,因為資質都不出眾,大多修為在一階頂峰到二階初期,隻有一個叫李大牛的是李大貴的一個族親,土屬性靈力資質,在厚土峰修習,天生神力,現在修為到了二階後期頂峰。在得知這次選拔賽後,一幹人覺得這是個讓他們這些資質普通的平民子弟出頭的機會,如果李大牛能夠成功進入前一百名,就能為他們爭得不小的榮譽,他們回鄉時麵子上也好看。於是,眾人把平時節省下來的積蓄湊了起來,打算為李大牛購點提升修為的丹藥來衝擊三階,或者采購把順手的法器,好提升一下勝率。但是幾個人平時都沒這方麵的經驗,手頭拮據又不容有失,就來找陸翊幫忙參謀一下,以免上當受騙。
    陸翊平時練手時,曾經弄了好些一二階的法器丹藥,也給了周李二人不少,所以這些年周李二人在修煉上倒是省了不少資源,也令他們修為提升迅速,否則,以他們二人的資質,現在還在二階初期徘徊呢。如今為了幫李大牛提升,周李二人更是各拿出二十塊下品靈石來,這就是相當於一個二階弟子十年的門派份額了,其餘幾人跟李大牛就沒這麽幸運了,平時資源基本都用來修煉了,積蓄並不是很多,幾人湊起來也就隻有不到三十塊下品靈石,對這些平民弟子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一筆財富了。陸翊問明幾人來意,便帶著他們幾個來到了門中的坊市,這裏的店鋪跟攤位要比術訣樓小坊市的多的多,這樣能碰上好東西的幾率相對也會大些。陸翊並沒有想要出手幫他們太多,以免墮了他們自力更生奮發圖強的性子。
    幾人邊逛邊聊,李大牛他們不時的詢問陸翊一些關於修煉方麵的問題,陸翊也根據自己所知一一解答。陸翊詢問了李大牛的修為情況以及所用法器,就答應幫他找塊大點的黑鐵礦石煉製一把三階錘形法器,這樣比買成品要便宜不少,可以節省下大量的錢財購置一枚衝擊三階所用的特效丹藥“脫凡丹”,這種特效丹藥隻對衝擊三階有效,可以提升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不等的幾率,是一種三階中品丹藥,煉製不算複雜,但是所需材料種類很多,陸翊這些年來,比較熱衷煉器,在煉丹的造詣上水平了了,以陸翊現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成功煉製,不然就又可以為他們省了一大筆靈石了。幾人一聽很是高興,這下就更能增加李大牛的勝率了。
    “脫凡丹”在坊市的丹堂店鋪裏有售,要價五十下品靈石,幾人先去店鋪裏,李大牛咬著牙掏出了五十下品靈石,購得一枚,這一下就基本上掏空了幾人的錢袋子,李大牛小心翼翼的把丹藥收了起來,幾人就在陸翊的帶領下來到散攤區,看看能不能收到合適的礦石。
    幾人走了幾十個攤位,收了三塊拳頭大小的黑鐵礦石,僅僅夠煉製一支錘把的,看著上千的攤位,幾人一合計,還是分頭去找把,誰發現有賣黑鐵礦石的就招呼一下。
    俗話說的好啊,“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不,陸翊跟眾人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就收到了李大貴的傳訊,說李大牛跟人爭執起來了,陸翊急忙趕過去,遠遠便看見圍了一圈人,裏麵正在吵吵嚷嚷,遠遠就聽到了李大牛憨憨的聲音,陸翊分開眾人擠到裏麵一看,熟人啊!
    原來,場中正在爭吵的雙方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陸翊進山時遇到的李恕權,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李大公子的樣貌有了不小的改變,但那柄折扇還有其冷冷的氣質陸翊還是很有印象的。隻見這李大公子一身白衣,腰懸長劍,頭頂玉冠,腳踏雲履,那柄折扇想來已經不再當作法器了,隻是為了配合他那風雅的造型而當作點綴在手裏輕輕搖著,修為已經是三階初期頂峰了,看來這些年李大公子沒少在修煉上下功夫啊。他身後跟著二人都是二階後期修為。在李大公子身旁,站著一黃衣女子,身材高挑,麵貌清秀,鳳眉倒立,神色間隱隱帶著一股金石之氣,修為也在二階後期頂峰,想必就是當年的王師妹了。李大牛他們幾個站在李大公子的對麵,兩撥人中間有一個攤子,攤子上放著一塊臉盆大小的黑色礦石,上麵還星星點點的綴著綠豆大小的金色物質。“玄金黑鐵礦!”陸翊心裏一歎,這可是個好東西,比起三階下品的黑鐵礦,這玄金黑鐵礦石相當於它的變種,已經達到了三階中品,硬度、重量都超過普通黑鐵礦石好幾倍,可以輕鬆煉製三階中品法器,如果煉製手法高明,很有可能打造出三階上品法器來。雙方爭吵的焦點,自然就是這塊礦石了。
    陸翊在邊上站了一會,就聽明白緣由了。這塊礦石本是李大牛先發現的,可是攤主要價三十下品靈石,李大牛渾身上下也不夠這麽多了,就跟攤主協商將身上僅有的二十下品靈石、五百門派貢獻以及一件二階鱷皮甲都抵給攤主,攤主才勉強答應了,正待成交時,李大公子幾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