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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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盡量?我要的是一定!”
    “七日之後,若是我沒有看到方便麵和罐頭,嗬嗬”李長空沒有多說,但留下的想象空間,就足以讓張懷民心驚膽顫了。
    這位畢竟是大聖!
    連那麽變態的雌雄雙聖都得聽他的,那這位豈不是更變態?
    但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怎麽像啊!
    “你這是什麽眼神?”朱犇怒了!又給了張懷民一腳,怒道:“告訴你,我大哥腦子可不好!”
    “一旦發病,那就是殺神轉世!”
    “想當年,我大哥兩把砍刀,從南和巷一路砍到乾都西街。”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足足砍了三個時辰,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現在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大哥?你不要命了?”
    李長空一聽,嘴角又有些抽搐,隻覺得今天嘴角抽得有些多,都有些麻了。
    你看看你這是什麽話,不說我能不能連砍三個時辰,就是當真能,那眼睛能不幹嗎?
    不過還真別說,這套對張懷民尤其有用。
    他聽完之後,又恢複成了顫顫巍巍的姿態,忙不迭地點頭:“一定一定,七日之後,我一定把方便麵和罐頭做出來。”
    “嗯!”李長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朱犇和賈太歲道:“這七天裏,你們就留在這裏看著他,要是七天之後做不出來,你們自行處置。”
    和和這兩個煞星呆七天?還自行處置?
    張懷民一聽,險些沒暈過去。
    本來是要暈的,但是半暈不暈之間,就被朱犇一拳給掄醒了:“睡什麽睡?這才五更天,你這個年紀睡得著嗎?”
    “趕緊給我起來幹活!不然叫你下半輩子沒得睡。”
    張懷民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五更天了,他這一整晚都沒合過眼呐!
    他這個年紀怎麽了?都快知天命的年紀了,還不讓睡個覺。
    造孽啊!
    沒有再去管這三個活寶,李長空轉身便出了門,作坊剛剛在西山開起來,還有大批大批的事等著他處理呢。
    也就張邯能力確實不錯,能幫他分擔一點,否則光靠朱犇和賈太歲這兩個隻會掄拳頭的,那還是趁早關門歇業吧。
    ……
    三日之後。
    暖閣,景行帝正俯首於案牘之間,批閱奏章。
    臨近入秋,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
    景行帝這些年來,勤政愛民,事必躬親,不過久而久之,身子也留下了一堆的毛病。
    這種時候,理應燒一燒地龍來取暖才是。
    但這地龍一燒起來,便是大把大把的銀子。
    他於心不忍,想著這些銀子取之於民,也應當都用之於民。
    便多穿了幾件衣物,一邊忍耐寒冷,一邊批閱奏折。
    就在此時,鄭英走了進來,道:“陛下,陽城侯求見。”
    “他來幹什麽?南下抗陳的機會給了武陵侯,心有不滿?”景行帝略作猜測道。
    “奴才觀其行色匆匆,應當不是為了此事,而是別有要事。”
    “而且陽城侯特意選了晚間過來,隻怕不是什麽體麵事,不希望叫人知曉。”
    這做太監的,宮裏宮外的事情都得關注,最為心細。
    鄭英這個大內總管,更是如此,隻瞅了朱溫一眼,便能分析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嗯,既然如此,那便宣他進來。”
    片刻之後,朱溫走了進來。
    一看就景行帝便笑了起來,笑嗬嗬道:“陛下,吃了嗎?”
    景行帝一聽,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他是個事必躬親的性子,平日裏不論是和文臣還是武將,都多有接觸。
    對於他們的性子,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朱溫這麽一笑,他就知道這廝沒憋好屁。
    “有事兒說事,沒事給朕出去。”
    “咳咳咳,陛下,這事兒,有些丟人。”雖說吃了個閉門羹,朱溫卻半點不惱,依舊笑嘻嘻地,腆著臉道。
    “說不說?”景行帝把臉一板,朱溫頓時就慫了,不再笑嘻嘻,而是老老實實道:“就是臣那逆子,又拿了家裏的銀子,說是說是去和李長空做生意。”
    “拿了就拿了,年輕人做些生意,總比整日無所事事要強。”景行帝有些無奈,甚至開始思考自己平日裏是不是對這些勳貴太好了?以至於現在屁大點事都來找自己。
    “陛下,那逆子……足足拿了家裏十萬兩銀子,做生意也沒這麽做的呀!”朱溫說到傷心處,抽抽搭搭起來,想擠出一兩滴眼淚來,擠了半天,卻是無濟於事。
    “多少?十萬兩銀子!”景行帝也有些被驚住了。
    “而且這逆子不是拿的,是偷的呀,把家裏頭大大小小的東西,通通都給賣了個幹淨!”
    “就連臣府邸門口的兩棵紫珙桐,也被挖了去。這是這是臣的絕戶錢呐!”
    景行帝一聽,有些無可奈何,隻好道:“十萬兩確實是有些多了,這朱犇,膽子怎麽這樣大?”
    “上次還隻敢偷一萬兩銀子,這次就是十萬兩了?你是怎麽教兒子的?”
    朱溫被訓,哭喪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但依舊道:“陛下,您要給臣做主啊!”
    “做主?朱犇和李長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犯了哪條大乾律例?朕怎麽給你做主?”
    “實在不行,你就像上次一樣,找人家李長空,把銀子要回來便是。”
    “此間事了,莫要再來煩朕了。”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朱溫聞言歎息一聲,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他自然是可以直接去要銀子的,但上一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萬一李長空這次又賺了呢?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可若是不要,那可是足足十萬兩,朱溫心裏又沒底,慌得厲害。
    所以才想來宮裏探探風聲,誰承想,卻落得如此結果。
    然而,就在朱溫轉身欲走時。
    鄭英又進來了:“陛下,定國公求見。”
    “張勳?快宣進來!”
    張勳身為勳貴魁首,又在兵部擔任要職,平日裏是大忙人,主動找他,隻怕是有些不得了的大事。
    朱溫見狀,也不急著走了,想留下來聽聽張勳說什麽。
    可誰承想,張勳進來之後,首先做的就是瞥了他一眼,隨後支支吾吾地道:“今日之事,乃是臣的家事,有些難以啟齒,陽城侯可否回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