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快閉嘴當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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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車的姚寧靜急得火急火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周誌遠上哪裏去了呀!
    他在身邊呆著,就算是什麽也不幹,她心裏也能穩妥些。
    昨天晚上剛剛下過一場大雪,路上白茫茫一片,車輪胎壓上去,就能壓出十公分的車轍。
    盡管對自己的開車技術有一定的信心,可架不住山路崎嶇路上全是積雪,車上有亟待搶救的二叔和周永存,姚寧靜強迫自己不能有任何閃失。
    越緊張越出事,距離拐彎二百米的時候,眼看著前邊山路上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身穿深藍色棉襖頭戴紅色頭巾,兩隻手反綁在身後,驚恐站在馬路中央,嘴裏發出陣陣尖叫,驚恐搖頭。
    定睛一看,姚寧靜氣到爆炸。
    竟然是白玉蓮!
    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自從下毒事件露出了馬腳,這大姐就神隱了,豆腐坊被砸的一片狼藉,最後一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聽孫家飯店的孫老板說她回來的消息。
    最近事情不斷,倒是差點忘記了這一茬了,她倒主動跳出來了!
    不對!
    本想著不管她直接開車從她身邊繞過去的,可是目測一下路寬跟車子的寬度,以及白玉蓮現在站立的位置,如果強行開車通過,萬一白玉蓮碰瓷往車輪底下鑽的話,她可是要白白背負一條人命的!
    怎麽辦,怎麽辦?
    白玉蓮身上背著太多的秘密,她一時不能死!
    姚寧靜一腳踩在刹車上,心裏快速盤算著。
    根據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白玉蓮絕對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身後有一個團夥,針對的對象就是她跟周誌遠。
    如果她強行通過,白玉蓮采取自殺式襲擊的話,為了這麽一個爛人惹上官司不說,還耽誤了二叔治療。
    再者,萬一白玉蓮身上綁著炸彈的話,豈不是車毀人亡?
    姚寧靜腦海裏快速腦補諜戰劇看到的劇情,心裏越發緊張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條路是唯一一條通往山下的路!而搶救二叔的事情迫在眉睫!
    “嫂子,怎麽回事?”
    周長存察覺事情不對,急忙詢問。
    “那不是在城裏做豆腐的白玉蓮嗎,她娘近半個月前也不見人影了,大家夥都說她惹上人命官司跑了,怎麽突然跑回來了?她不怕被抓了?”
    周長存也認出了她。
    “嫂子,我下去跟她說說讓她讓讓,不想活別耽誤我們的事情!”
    周長存說著就要下車。
    “不要!她同伴就埋伏在附近,如果你下車,就相當於給她們送人頭!”
    白玉蓮是團夥作案,不能讓周長存冒這個險。
    這輛車吉普車是軍車,做工相當牢固,正常情況下待在車子裏應該是安全的。
    可問題是不能一直跟這個瘋女人僵持在這裏呀!
    她盯著前邊打量。
    白玉蓮站立路段的兩側是陡坡,照著昨天下大雪的情況推斷,路兩邊陡坡上的積雪,應該足足有一米多深,正常情況下如果從路上摔下去的話,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手心都沁出了汗,為了二叔,她想要奮力一搏。
    剛要啟動發動機,突然從後視鏡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周誌遠和周光義追來了!
    “周長存,我喊三二一,你打開車門!”
    姚寧靜擔心周圍有埋伏,警惕查看著周邊的環境,計算著周誌遠同周光義奔跑過來的時間。
    “啾啾!”
    車玻璃上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嚇得姚寧靜打了一個哆嗦,眼看著兩個黑衣人從白玉蓮站立路段的斜坡上衝出來,手槍朝著吉普車的方向就是一通射擊!
    “三二一,開門!”
    姚寧靜一聲令下,周誌遠同周光義二人如同敏捷的黑貓一般竄入車中。
    “寧靜,你到後邊照顧著二叔!”
    周誌遠拍一把她的肩膀,大聲命令。
    好險!要不是姚寧靜反應過來提前在距離白玉蓮站立之處二百米的地方停車,強行衝關的話,隻怕是要落得一個車毀人亡的局麵!
    “我來開車,誌遠救人!”
    周光義坐到了駕駛室位置,周誌遠則坐到了副駕駛。
    “寧靜長存,你們攙扶住二叔坐穩了!一會我要加速度衝關,坐穩了!”
    “誌遠做好營救人質準備,我選擇從她左側衝入,你提前做好準備,直接把人拉入車子!”
    “是!”
    周誌遠目光如炬,沉穩回答。
    踩離合,加油門,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啊!”
    如同被焊在了道路中央的白玉蓮,做夢都沒有想到吉普車突然衝著她飛過來了,想要挪動步伐,奈何凍僵的一雙腳壓根不聽使喚,慘嚎聲中,絕望閉上眼睛,甚至都看到了她自己血肉模糊的樣子……
    砰砰砰……
    站在白玉蓮身邊的黑衣人舉槍朝著吉普車胡亂射擊,眼看著車輛衝到跟前,再不躲開就沒命了!
    兩個黑衣人風一般滾落到斜溝裏,說時遲那時快,周誌遠突然打開車門,一把抓住驚恐萬分的白玉蓮,直接把她拖到了車子裏!
    而白玉蓮一頭鑽到了他的懷裏,嗚嗚嗚哭個不停。
    坐在後排座上緊緊把著二叔胳膊的姚寧靜,頓時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一幕。
    她的周誌遠,髒了!
    周誌遠也嫌棄自己髒了手,黑臉皺眉一把把白玉蓮塞到後排座角落上。
    可憐白玉蓮,雙手一直被一條尼龍繩捆綁在身後,掙紮中尼龍繩把手腕上的皮都磨得血肉模糊,又在冰天雪地裏凍了好幾天,傷口處幾乎都凍爛了。
    “小遠,你怎麽才來救我啊,我終於等到你了……”
    白玉蓮回過神,嚶嚶嚶哭泣著眼巴巴看著坐在車前座的周誌遠。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他們太狠了,把我抓到山上好幾天,不給吃不給喝的,我都被他們折磨死了,小遠……”
    “閉嘴!你腦子不長記性?再喊我男人小遠信不信我呼你?明知道人家叫周誌遠,非得喊他小遠,你咋這麽不要臉呢……”
    本來她就沒有臉,也不必給她留臉!
    “別以為你幹的那些齷齪事沒有人知道!你在床單在大棗裏下毒,差點害死了二叔,又攛掇著周長娥把野種生下來,你說你長得跟個人似的,心腸怎麽這麽黑呢?這一次二叔中毒,是不是還是你的事情!”
    “小遠,小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我是有苦衷的!”
    “你快閉嘴吧!”
    左右看了看,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手絹,胡亂幫著二叔擦了兩下嘴巴,接著直接塞她嘴裏,省得她瞎咧咧聒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