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終於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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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耀下,溪邊不止七個人了。
又來了兩個,其中一個是西德,魂導炸彈就是他扔的,帶著必死之誌的年輕黑衣人們並沒有死,很尷尬。
另一個是一位帶著黑色麵紗的女性,她叫魔皇。
千劫能在聖靈教這企業文化是究極內卷的恐怖組織中,四年間混到候選聖子的位置,自然不僅僅是先天滿魂力和雙生武魂的原因。
畢竟邪魂師不是很在意天賦這種東西,隻要能吃敢吃,總能成為強者。也不對,他們還是比較在意天賦的,食物的天賦越強越好。
這裏是鬥羅大陸,講的還是一個背景。
千劫的背景是聖靈教大供奉龍逍遙,七供奉張鵬,以及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不裝後輩了,拿到二供奉位置的魔皇。
所以當千劫接了一個以前都是死人的任務跑到了星羅城後,他還寫信請了一下魔皇。
“她中毒了,早就該死的,不知道為什麽能撐到現在。”魔皇看了一眼霍雲兒,很輕鬆的評價道。
小溪對麵的四個年輕人和老人,臉上盡是驚愕。
千劫倒是沒感覺有什麽奇怪的,那是個母親。
也別管什麽邏輯,在女兒是氣運之子的情況下,是不需要講邏輯的。
恐怕也正是因為霍雲兒一直在死撐,某些人才忍不住下了任務。
“夫人。”又來了一個人,今天的小溪邊可真熱鬧。
是個女人,戴洛黎的母親。
千劫這七天的時間中,雖然沒接觸過,但至少見過。
她還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是一把匕首。
千劫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把魂導器,應當就是原著中的那把白虎匕了。
“怎麽說?”霍雲兒轉過頭,她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您該上路了,公爵大人答應了,隻要按照他的要求一死,他可以不追究雨浩的身份問題。”
她是戴浩的人。
諾大的冷宮區域,就那麽兩家人,一家是為了保命而來的,另一家……
惻隱之心總需要對方隨時看得見不是?
她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但她還是堅定的捧起了托盤,挺盡忠職守的。
武魂又亮了起來,小溪對岸的五人已經滿臉殺氣,他們都知道下毒的是誰了。
“不必,我自願的,都是母親,別為難她。”霍雲兒擺了擺手,但她卻沒有拿匕首,反而轉頭看向了千劫。
“你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
“我可能要給戴雨浩改個名,聽起來太男孩氣了,我也不喜歡。”千劫走到了霍雲兒身前,拿起了匕首。
挺亮的,看起來像是那麽回事。
“隨你,但準備叫什麽名字,你能告訴我嗎?”
“霍雨霖吧。”千劫走向了小屋。
他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再度轉過頭看向了霍雲兒。
“阿姨,可能接下來有個問題比較冒昧,不想回答就算了。”他撓了撓頭,頗為尷尬。
“說吧。”
“藏燒餅是怎麽回事,以您的情況,沒必要這麽慘吧?”
霍雲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當時毒素爆發太痛苦了,隻能弄點比較燙的東西緩解一下,燒餅隻是順手而已。”
她並未詢問千劫怎麽知道這種幾乎不會有外人知道的事。
千劫也不再說話,擺了擺手走向了小屋。
“本座可以幫你把毒素逼出來。”魔皇收回了看向千劫的目光,看向了霍雲兒。
“沒必要,一條命可以讓我不再欠戴浩什麽。
“你們邪魂師我當初接觸的也比較多,規矩還是懂一些的,這孩子是來殺我的吧。”
霍雲兒的目光停駐在了木屋上,窗戶透出木屋內微弱的燈光,像是一隻大貓一樣匍匐在夜色中。
真是不想就這樣分離啊。
可孩子總要長大,總要走出去。
“本座可以幫你將她殺了。”魔皇看向另一個女人,試圖提出意見。
“沒必要,她也是個母親,她也有個孩子,我們之間其實也沒仇恨可言。
“倒是想拜托您一件事。”霍雲兒強迫著自己轉過了頭,看向了魔皇。
“說。”
“自我進入這個木屋以來,跟隨我的人已經死了很多,他們是最後剩下的了,以後就麻煩您了。”她將目光看向了小溪對岸已經單膝跪下的年輕人們,以及佝僂著背的老人。
“小事,我也是一個人帶著一個女兒。”
霍雲兒看向了似乎要下雨的夜空,孩子未來會怎樣,她沒問。
因為隻會有強者這一個結局。
她的孩子是特殊的,她一直都知道。
閉上眼睛,身軀向後傾倒。
她終於要死了,終於可以死了。
……
千劫走入了木屋,戴雨浩,喔不,霍雨霖睡得很香,很死。
應當是霍雲兒用了點手段。
頭發還是那個蒼藍色的短發,但已經穿上了小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是個禮物。
千劫背起了霍雨霖,眉頭一挑,有鐵鏽味自床下傳來。
床下有暗格。
打開了裏麵是一封信,一封用血寫的信,看血跡的樣子,應當寫了有很長一段時間。
不是寫給霍雨霖的,霍雨霖的信在她自己懷裏。
是寫給戴浩的,一封描述有多懷念戴浩,控訴公爵夫人多惡毒的信,仿佛公爵夫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甚至還說公爵夫人養了五個麵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應當就是霍雲兒與戴浩的約定了——用自己的死給公爵夫人一刀。
什麽時候刀子能砍人取決於戴浩什麽時候想“發現”。
可惜沒用了,千劫將它放在了油燈上。
一切都燒了好。
至於白虎匕?被他扔門外的香桶裏了,現在霍雨霖沒必要隨身攜帶一把白虎匕來提醒戴浩遵守約定。
……
“應該死了吧?”公爵夫人的手劃過書架上一列列書。
她沒說謊,她真的很喜歡那本書,書架上全是同名的書。
“應該是的,夫人。”侍女彎了彎腰。
“挺可笑的,她視之為珍寶的書,留言其實是本宮寫的。”公爵夫人感慨道,“將她在公爵府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免得孩子想上炷香都找不到地方。”
類似他們這些大家族的陵區,一直都有人守護,外人很難進去。
特別是大陸在有了有一種喜歡刨墳的職業後,防禦就更嚴了。
侍女應了一聲,退出書房去處理後事了。
公爵夫人就那麽靜靜地坐著。
“夫人,公爵府內突然出現了黑衣人,正在四處放火。”
喊殺聲突然傳入她的耳朵,是來自於公爵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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