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張無疾意念一動，就在蠱雕即將撲到婁金狗的時候，將其收到了星辰空間。
    果然，這個主仆契約還是有諸多妙用的。
    他來到婁金狗跟前，踢了踢眼前這頭夾著尾巴，前腿捂住自己腦袋的慫狗，
    “蠱雕已經被我收了，它剛才吼叫的那些話，你能聽的懂嗎？”
    喊上婁金狗，隻是為了找個翻譯，但是顯然，婁金狗這次是白來了，
    “大人，那，那，那頭雕不是妖獸啊，它那副凶樣，應該是凶獸，而且是上古凶獸！”
    凶獸？
    張無疾微微皺眉。
    簽筒告知自己這頭蠱雕確實是凶獸，隻不過他沒有太過在意。
    在他想來，凶獸和妖獸，應該沒啥區別，都是厲害的畜牲一種。
    “凶獸怎麽了？難不成和你們妖獸還有區別？”
    婁金狗驚魂未定的神色，已經平複了很多，它一屁股靠在了樹上，前掌還像模像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
    “大人，你要是早點告訴我這是一頭凶獸，我就會提前告訴你要做好準備了。”
    “凶獸和我們妖獸，看似差不多，其實差別還是挺大的。”
    “我們妖獸，大部分都是當世可以見得到的一些生物，通過修煉，或者返祖覺醒，或者被點撥之後，蛻變成為類似於人形的生物。”
    “你別看老狗我如今這幅慘樣，當年我修為在身的時候，外形也是如同普通人的。”
    “妖獸可以在人生和獸身之間來回切換，但是我們的智慧，乃至一些習性都已經漸漸類人化了。”
    “總而言之，我們妖獸就是一種努力朝著人類修煉的生物。”
    “但是凶獸不一樣！”
    婁金狗瞅了瞅張無疾身後，好似在怕那頭蠱雕忽然又冒出來，
    “凶獸幾乎都是獸身，絕大部分智慧可能不及我們妖獸，但是他們每個實力都極為凶猛。”
    “可以這麽說，隻要是冠上凶獸之名的，即是剛出生的小東西，那也是敢博天鬥地的存在。”
    “他們無法被拘束，無法被收服，但是也因為數量極少，很難被常人所察。”
    “在我們天庭，凶獸是少之又少，絕大部分都隻是在傳說裏。”
    “這頭蠱雕看似凶猛，但在我看來，很可能隻是剛剛出生的嬰兒。”
    “每一頭成熟的凶獸，光是體型，都足以比擬一般的山川巨石。”
    “……”
    張無疾點了點頭，他心中對凶獸和妖獸之分，已經有了模糊的概念，
    “這麽說，凶獸和妖獸不是一個物種，所以你也不懂蠱雕說的話？”
    婁金狗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這頭蠱雕應該是上古凶獸，我是不懂它說的話，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凶獸都是如此。”
    “比如在我們天庭那，也有幾頭凶獸被聖人點化，最終消除了凶性，這些凶獸就比較容易交流了，比如金翅大鵬…”
    婁金狗有句話沒有說出口。
    在天庭裏還有一說，被消除了凶性的凶獸，已經不能稱之為凶獸了。
    甚至還有人懷疑，那些被消除了凶性的凶獸，極有可能已經被磨滅了靈魂。
    因為凶獸的體魄太過的得天獨厚，一些大能力者，會忍不住想用分身占據凶獸體。
    試想一下，絕世的體魄加上絕世的靈魂，二合一是不是更容易修煉至絕顛？
    凶性…怪不得…
    張無疾有些明悟，雖然自己和蠱雕有主仆契約，但是蠱雕的凶性會讓它敢於反抗這股契約。
    以它的凶性，即是沒有這樣的體魄，估計也是敢這麽做，相對於此，腳底的這頭婁金狗…
    張無疾不自覺想起當初它剛出現時候的那副舔樣。
    “你是不是又恢複了些記憶？”
    剛才的交流中，婁金狗多次提到了前世天庭中的一些事情，這讓張無疾有了懷疑，
    婁金狗聞言，往地上一趴，整個狗臉都拉了下來，
    “大人，我是恢複了一些記憶，嗚嗚嗚，可惜沒有半分關於修煉方麵的記憶…”
    “哎，婁金我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機會恢複實力了，離死期也是不遠了…”
    “大人，啥時候我死了，你就把我往哪裏一埋就行，這一世，能認識大人，是我婁金的榮幸…”
    “……”
    張無疾有些無語，看到婁金狗這幅賣慘的模樣，他也暫時不想去問恢複的記憶究竟有哪些了。
    無外乎就是一些天庭秘聞，這些東西對於自己目前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價值。
    至於慫狗，雖然沒有什麽修煉之法，但是想延長它的壽命，張無疾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那就是星辰空間裏最後一顆朱果。
    以這顆朱果的藥效，讓這條老狗多活個十幾年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如今還沒有到最後關頭，事情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
    第二日清晨，張無疾帶著小寶鍛煉了一會太極築基式便交代他買些路上所需的物品。
    然後自己一人離開了洛陽來到了小桃源。
    此時的程靈素，穿著一身青色衣裙，在藥田裏翻看著藥材。
    朝陽的光輝照在她平淡無奇的臉龐，泛起了些許光澤，生機盎然。
    片刻種後，程靈素看到了柵欄外的張無疾，臉蛋頓時一紅，她悄悄取出紗巾，遮住了臉蛋，隻留出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
    “張公子來了呀，我剛煮了清露百合粥，去給你盛一碗。”
    對於程靈素的手藝，張無疾自然不會辜負。
    喝下粥，太陽已經完全露出了身影。
    倆人一番整理，便前往嵩山太室山脈。
    這是張無疾規劃的路線，那裏有他遊蕩嵩山最後的幾座山。
    “張公子，嵩山因少林寺存在而佛法大興，迦葉摩騰，大法王寺，嵩陽寺，嵩嶽寺，明練寺，會善寺等等都曾經在神州大陸名聲斐然。”
    “隻是現如今少林寺沉寂，帝都北遷，再加上武道大興，使得信佛之人越來越少，這裏的寺廟也是越來越冷清，乃至逐漸荒廢…”
    “張公子如果時間寬裕的話，可以去看一看一些寺廟的遺址，也是別有風味的。”
    “……”
    一路上，作為洛陽本地人，程靈素一邊瞅著四處的藥材，一邊和張無疾搭著話。
    很多信息，顯然不是小寶一時半會所能搜集到的。
    “不過即使沉寂，在洛陽這一代，佛門依然地位崇高，許多百姓為了忘卻塵世煩惱，也會向往拜佛，洛陽城裏的白馬寺，就一直很是熱鬧。”
    張無疾點了點頭，無論怎麽說，少林寺作為神州武道第一宗門，其對佛教的影響力也是毋庸置疑。
    其諸多武功都與佛法有關，這也導致隻要武道存在，佛教就不會消亡。
    “程姑娘，難道你也很推崇佛教嗎？”
    程靈素輕微地搖了搖頭，
    “佛門的救死扶傷之理我很是認同，但是有時候我也覺得佛門教義太過迂腐，所以我其實並不是很喜歡佛教。”
    “相對來說，我更喜歡道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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