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挑百名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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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耍完威風,趙高高抬著下巴,一代奸宦已經看到了雛形。
“有喜事?”回到宣德殿,見虞延在品茶,趙高揚起眸。
“蘇河走了,去何縣撫慰災民,一來一回,至少都要一月,朕總算不用每天緊繃了。”虞延閉上眼,深深吐了口氣。
“走了?”趙高有些驚訝,撫慰災民?騙鬼吧?“皇上,這屬實詭異。”
“朕昨晚上吊沒死成。”
趙高眨巴眼,“那正常了。”
蘇河怨氣沒發泄完,哪會讓女帝死,先寬鬆寬鬆環境,讓女帝喘口氣,等她有了求生欲,再一把掐掉。
這樣反複磋磨,才能讓人極致崩潰。
“皇上,你是不是掘他家祖墳了?”
“朕今兒心情好,不想抽你。”
“給我來一杯。”趙高在虞延對麵坐下,這地的茶,跟現代,區別不是很大,但泡茶的手法上,可能有所不同。
具體的,趙高也說不上來,畢竟他一個陀螺,哪正兒八經喝過茶,這方麵了解的甚少,他隻知道虞延泡茶的姿態極美,嫻靜優雅,周邊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
“膽肥的。”虞延燙起了茶杯,“朕有個煩心事,幫著拿拿主意。”
“可以不聽?”趙高往後坐了坐,“換個人霍霍吧,我這腿都沒好利索呢。”
“裕縣的糧倉,是幾個州裏最大的,想據守豐城,糧草就必須充足……”
“咦,是不是到飯點了?”趙高站起來。
“朕沒打算把此事交給你。”
“好像還有一會。”趙高嘀咕了一句,坐了回去。
虞延紅唇抿動,到底沒發作,“朕將鎮遠軍遣出去平亂,豐城人心惶惶,不少官員都收拾好了行囊。”
“朕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但又擔心他們會泄露出去。”
趙高挑眉,“這種事,你找老油條做什麽,朝堂上還有骨頭硬的?那些人,隻有拿好處的時候積極。”
“人家都準備逃出豐城了,還會冒著滅全族的風險給你辦事?”
“皇上,你得找愣頭青,像那種滿腔熱血,一心報國的,他們就是被抓,也不會吐出一個字。”
“國子監的儒生就相當合適,一百個裏頭肯定有一兩個赤城的,蘇河走了,你發泄發泄獸欲,慶祝一番,也很合理。”
“那種人藏不住,激一激,欺辱一下,立馬就出來了。”
虞延鳳眸爆發出精光,“趙高啊趙高,朕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奸惡之人。”
趙高愣住,奸惡?這特麽不是用來誇人的吧!
覷著虞延,趙高讓她給個解釋。
“是朕激動了。”
趙高翻了個白眼,這還不如不解釋,激動下說的話,基本都是真話!
“加餐吧。”
“加。”理虧加上高興,虞延很爽快的答應了。
“來人!”
茶壺一放,虞延迫不及待的朝外喊。
“去國子監挑百名儒生,今晚就送過來。”全喜眼珠子瞪大了,他看了看趙高。
“瞧我做什麽,皇上讓你去就去,這見識了外麵的歪瓜裂棗,皇上也就沒那個興趣了。”趙高桀驁的開口。
全喜默默退了出去,一百個?皇上是憋瘋了?
縱欲過度,容易駕崩的啊,他要不要勸勸?
全喜一邊糾結,一邊朝傳旨監走去。
“趙高。”
“茶不喝了,告辭。”趙高利落的起身,單腳往外跳。
虞延默默無語,“你不是想讓朕勸海公公?”
趙高頭往後轉,“說吧,啥事。”
“論氣人,朕實在想不出誰比你更行,今晚好好表現。”
“皇上,有時間去進修一下吧,實在不行,我教教你正確的誇人方式。”趙高一臉認真。
虞延抿了口茶,“朕去瞧瞧皇後,蘇河回來前,你不必窩在宣德殿睡。”
“皇上,演戲歸演戲,你可別真來個夜禦十男,被褥一會我讓小板子取。”拿上拄棍,趙高走了。
虞延唇角扯了扯,夜禦十男?這玩意是真什麽都敢開口。
聖旨傳到國子監,儒生們麵麵相覷,被皇上傳召,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一下召這麽多人,還是晚上,實在沒法不讓人多想。
尤其最近爆出了皇上喜男。
“公公,煩請將我的名字除去。”不少儒生往傳旨太監手裏塞銀子。
“這……”傳旨太監一臉為難,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把銀子收進袖子裏後,傳旨太監揮了揮手,示意把這人的名字除去。
他們出宮辦事,有油水自然不會放過,皇帝又沒強製性點名要誰,換一個就換一個。
選好了人,傳旨太監揮了揮浮塵,“跟咱家走吧。”
“等一下。”
一個麥色肌膚、壯實的儒生大喊,“論才學,我遠勝他們,為何不選我?”
傳旨太監懵了,這還有上趕著的?
“單厚,既然你想去,我把位置讓你。”一儒生趕緊開口,“公公,單厚的學識,我等確實不及。”
往常相輕的人,這會都上趕著表明自己的淺薄。
“胡鬧,這豈是你們可以自己選擇的!”傳旨太監斥罵出聲,宮裏都知道皇上喜白嫩、羸弱的,沒看趙高往死裏折騰內侍,想把他們弄出壯實的糙漢子,讓皇上看一眼都倒胃口。
這個單厚完全不合皇上的喜好,沒法成全,送過去,他鐵定要被訓斥。
“總要給個擇人的標準!”
單厚步步逼近,“難道真如傳言,皇上好男色?”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誰也沒想到單厚會這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有些事,你知道歸知道,但大庭廣眾之下,是絕對不能談起的。
“一派胡言!”傳旨太監怒斥。
“那為何不選我?”單厚看著傳旨太監,一步不退,擺明了今兒不給出答案,他不會罷休。
傳旨太監沒想到會碰上個這麽軸的。
“公公,鬧大了有損皇上的顏麵,你這邊也不好交差,單兄既然想去,你就讓他去,一百個人,皇上也不會一個個去看,你就把他藏在最後麵。”
一儒生把碎銀塞給傳旨太監,壓著聲道。
傳旨太監瞥了瞥儒生,這點銀子他是瞧不上的,但由著單厚鬧肯定不行,儒生說的,確是最省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