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互相試探

字數:4289   加入書籤

A+A-




    包玉醉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對呀,睡覺。”
    “不是,爽爺,睡什麽覺。”
    包玉醉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窗外:“天黑了,睡覺。”
    “我在這呢,你還換衣服。”
    “你自己不看,怪我咯。”
    我苦笑了一下,她的腦回路讓我無法接話。
    於是,我換了個話題:“你們找我幹什麽?”
    “讓你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你們真是辛苦,我這一條賤命還值得你們千方百計的算計。”
    “又不是白用你,上麵的人說,給你兩千萬一年,你賺你的錢,我們找我們想要的東西。”
    “這錢我不賺。”
    包玉醉伸了個懶腰,燭光下,她的身形更加嫵媚,婀娜多姿。
    我真想對她說一句“你好騷呀。”
    通過包玉醉的表情,能看出她完全有信心拿捏我,而我更像是陷入了泥潭,無法自拔,越掙紮,陷得就越深。
    他們不為錢,而是為了什麽東西。
    人生在世,無非就是錢財和權力,不是錢財,更不可能是權力,他們究竟想要什麽?
    “來嘛,上來一起睡嘛。”
    “不,說明白。”
    “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再說多了,我就得被割舌頭了,你也可憐可憐我嘛。”
    我哼笑一聲,心裏暗罵包玉醉真是個演技派,和她接觸,我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幹什麽。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疑問,他們是誰,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拉我入局,我在其中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難道是血沁玉鑰匙?
    不對,血沁玉鑰匙隻是村子裏的秘密,村子裏有什麽秘密,我也不知道,而且最讓人頭疼的是我也找不到回村的路了。
    關於我的身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師父說我不是村裏人,可四周千百裏大山,我還能從哪來?
    “想什麽呢,眉頭又聚在一起了,你每天活得都是這麽痛苦嗎?”
    我有些生氣,語氣也不是很好:“你要是被人當猴子耍不痛苦嗎?”
    包玉醉笑了笑:“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來,睡覺。”
    “你自己睡吧。”
    “我得伺候你呀。”
    “不用了,我一會自己睡,睡椅子就行。”
    “哼,別不識抬舉。”
    包玉醉很誘人,也會讓人有衝動的想法,說實話,我是想的,但此刻,隻能克製,稍不注意,又會落入圈套。
    我走到椅子邊,胡亂地把她衣服挪到了一邊,又把竹椅抬到了門口:“你睡吧,我給你看門。”
    “嗬,我勸你不要跑呀,要不然,哎,大清朝都滅亡了,你也沒處當太監了。”
    我把牙齒咬得嘎嘣響,本想走陰去黃泉路上打探消息,可陰陽的路口在土地廟,這種條件下,我出不去。
    包玉醉好像也睡不著的樣子,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反正聊什麽都行,隻是我一提問,她就開始扯其他的,絕不回答。
    包玉醉的絕對是心理學的行家,知道我的薄弱點:“吳念,你一沒錢,二沒權,以後可怎麽辦?”
    我躺在椅子上,背對著她:“做苦力也能糊口。”
    “生活和生存是兩個概念,你說有人給你交過三百萬的話費,交個話費就三百萬,她什麽實力你比我清楚。”
    “你想說什麽?”
    “我不想說什麽,這些事得你自己去悟,沒錢,沒權,拿命去找人家呀,找到了又如何,看看你這個窮小子是何等的落魄?就算在一起了,吃一輩子軟飯?”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她的話,宛如一把利刃插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沒錢,沒權,沒房,沒地,窮得隻剩下一條爛命。
    “跟著我們幹,有錢,有錢了,能解決你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麻煩。”
    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包玉醉配合的躺平了身體,胸口的大片雪白隨著呼吸起伏:“開竅了?想明白了?”
    我頓了頓:“你真的好可怕。”
    “我也是被逼無奈,你永遠要記得,我就是一個馬前卒。”
    “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不幹什麽呀。”她說得一臉無辜。
    “今天這樣了,明天想讓我幹什麽?”
    “你要是不同意加入,剩下的日子得天天這麽過,出又出不去,咱倆一起擺爛。”
    我氣得牙根直癢癢,想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竟然被一個女人萬弄成這樣。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道:“你們這個,不違法吧。”
    “不違法。”
    “行,我跟你幹一年,賺到錢,我就走,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不幹什麽,缺個掌櫃的,你頂上去就行。”
    “掌櫃的?”
    “對呀。”
    我聽得莫名其妙,心裏更加好奇,包玉醉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一個月給多少錢?”
    “年薪兩千萬,稅後。”
    “當真?”
    她眨著大眼睛點頭。
    “爽爺,什麽行業的掌櫃的?能讓你開出如此價碼。”
    “賣古董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作假和鑒定的手藝我從來沒給人說過,而且還是師父偷偷教給我的,村裏人都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回想在窯子裏的生活,我也沒提過這方麵。
    她,真的好可怕。
    我故意裝傻充愣:“古董,我可不會,瓶瓶罐罐,都是易碎品,我笨手笨腳的,別弄壞了。”
    “沒事呀,一切損失都有我承擔。”
    我笑了笑:“爽爺,恐怕,你讓我幹的不是古董買賣吧。”
    “吳念,你要是不那麽聰明,也許人生過得能順利點,可惜呀,聰明過頭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詐我還是別有目的,是個正常人都得問問幹什麽,她又何必這麽說。
    古董鋪子,兩千萬,別說一年了,一輩子都賺不上。
    現在外麵哪還有真東西,拍賣行裏都是真假參半,要是說去偏遠農村下屯子收購,有可能還能淘弄幾件像樣的東西,但基本上都是明清的,尋常百姓家的東西,哪有幾個是值錢的。
    明朝的鬥彩雞缸杯值錢,一個能賣幾個億,可在明朝的時候,那一個雞缸杯就得大幾萬兩銀子,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家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