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赴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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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心中突然一震悸動,瞳孔瞬間縮放,但阿嵐控製的很好,僅僅在一刹那,阿嵐就立刻收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老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淡淡微笑,老人知道,自己賭對了,現在的蜥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的蜥一直隻想著報仇,他對死去的朋友們的虧欠以及深愛之人離去的痛苦已經讓他喪失了原本應有的理智與冷靜,但阿嵐還是在那一瞬間就克製住了自己,阿嵐漠然的看著老人,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呢?”
老人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因為我在用的是我的生命在你身上下賭注!”
阿嵐眉頭微皺,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老人猛地一揮手斷掉了自己的胳膊,頓時鮮血四溢,而令人驚歎的是,老人的血竟是黑色的,阿嵐突然一驚,而香荷也驚訝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人用著僅剩的一隻手,扼住了阿嵐的身體,說道:“時間來不及了,快!”
阿嵐眉頭微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一時間鮮血竟如同活了一樣,血液竟然自己凝聚了起來,在空中如一條騰龍一樣飛舞著;
少許時間,燕別故又如鬼魅般回到了房間,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和床單上那少許的黑色血跡,和那散落在枕巾邊的藥劑,燕別故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您這又是何苦呢?”
在花石樓外的一片草地上,一個長相醜陋,而又佝僂的獨腿男子大口的喘息著,手裏還握著一把手槍
而在那煙雨江南的那位古老先生,看著排在自己麵前的一盤圍棋和頭發火紅女子遞來的一把笛子,陷入了沉思,良久沒有舉動,而那名火紅女子也一直保持這個彎腰遞笛子的動作,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兩人就像一副畫一般,在透過窗口打進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美輪美奐,如若你是一名旁觀者,你也不願出聲去打破這幅美麗的畫卷,這種美,讓你不敢掠美;
但這不是一幅畫,終究會有人來打破它的,那位先生終究抬頭看向了紅發女子,慈祥又和藹的緩緩說道:“帶回來了?魑?”
魑終於也不再保持那樣的動作,遞上了笛子,說道:“是的,古先生,如您所願,魚鼓被蛙和鯉帶走了。”
“嗯。”那位先生微微的一頷首,他是那麽波瀾不驚,卻又是那麽氣勢逼人。
那位先生突然抬起頭來,問道:“魑,你跟了我多久了?”
被叫做魑的女人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那位先生,說道:“已經二十有七年了。”
那位先生歎了口氣,問道:“想走嗎?”
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先生,無言;
先生繼續問道:“你想離開嗎?像是狸帶著獾那樣,或者是鯉和蛙那樣,亦或是像梟那樣離開?”
魑低下頭,換了個話題問道:“那,蜥呢?他屬於哪種?”
先生反問道:“你覺得呢?你覺得它屬於哪一種離開呢?”
魑搖了搖頭,說道:“恕我愚鈍,猜不透蜥,更猜不透您。”
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很好猜,可是蜥,我也猜不透,他替我們承擔了太多,可那次終究是他的錯。”
魑詫異的抬頭看向先生,聲音顫抖的說道:“您早就知道?”
先生良久不言,最終微微頷首,緩緩的說道:“那局,終究隻有他能解,我已經能保留的就是我們最多人的利益,當時的情況,隻有他能承受那一關,我若是動了,動得就不僅僅是將軍而已,上官家族,以及kllers,自由者聯盟,最可怕的機關監管通通會參與進來,到時候別說是這一隅煙雨江南,我們或許都將不複存在!”
魑歎了口氣,說道:“可是讓蜥去承受這些,而卻一直被我們所怪罪,真的,”
先生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人會去怪他,我們中沒有愚昧之人,是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而不知道的也隻有他自己罷了。”
魑說道:“可是蜥他會不知道?他並不笨。”
先生說道:“正是因為他不笨,所以他才會怪自己,他怪自己沒能救下所以人,而自己又因為自己的病狀活了下來,他恨那些審判者,那些黑影,更恨他自己!”
魑說道:“他的能力很強,早晚會過去的吧。”
先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先也會這麽認為,可是啊,他若是過去了,就會回來的,可我等了這麽久,他也沒有要回來的打算。”
魑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了,先生,他當時不是您趕走的,而是自行離開的。”
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天遁劍也是他主動帶走,他替我們承受下來了當時會讓我們覆滅的導火索,可他心裏的坎自己卻始終過不去,他帶走的不止是天遁劍,還有憤怒與怨恨。”
魑說道:“您是說,雪?”
先生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問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魑搖了搖頭,說道:“他對我們的追蹤係統太熟悉了,我們根本就尋不不到他,更不能給他任何幫助,隻是打聽到他之前一直和調香師混在一起,之後又去找了老天秤星的地盤。”
先生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盤棋不知還有幾個人在下啊。”
說完目光看向窗外,緩緩地說道:“你去把豹和豺叫來,而後,叫來梟吧,我們還是需要他的幫助,否則啊,蜥這一次可不好結這局啊,是福還是禍,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吾等終究老矣,還得看他啊,我們墨守成規,終究成其害啊!”
冀州,邯鄲;
一名體格精狀的男子一邊在開著車,一邊回頭和一名身材嬌小的小女生說道:“鯉,你說我們來這兒等著對嗎?不會遇上其他勢力的人嗎?”
身材嬌小的女生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車窗外沉思,嘴裏喃喃道:“蜥,這次是福還是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開車男子見鯉沒有回自己,拿過身邊的水瓶喝了一大口水,自討沒趣的轉身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繼續向遠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