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何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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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禮聽著阿嵐這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去說些什麽,自己又該去做些什麽,她不知道她是該震驚這個自己曾經要要了他性命的人反而要回過身來救自己的奇怪行為,還是該感激麵前這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男人卻因為自己的一番堅持的話語來救自己的想法,亦或是麵前的男人看著嘻嘻哈哈的說著要救自己,回身可能會有一個更大的謀劃去利用自己,不過,無論哪一點,至少現在自己的命是勉強被保了下來,雖然前提是麵前的男人能夠打破這個胖子的霧陣,要麽他也沒有辦法對這個霧陣已成的胖子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隻能祈願自己麵前的那個男人可以破解這霧陣,這樣她才能多活一會,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有機會回去帶回給機關這些或許會很有用的信息,才能更好的利用自己的性命,畢竟這世上沒人想死,就算是為了信仰,為了自己的事業,也沒人想要這麽毫不壯烈,毫無形式的奉獻自己的生命;
    她這邊正在想著,可胖子明顯不打算再繼續和阿嵐聊下去,他猛地吐出口中的雪茄的煙霧隨即消散在迷霧中,說道:“既然蜥先生你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賈句義手下無情了,得罪了,蜥先生!”,少禮見此趕緊出聲提醒道:“小心了,他一旦完全融入煙霧中就會變得勢不可擋,有煙霧的地方他都是處於那種幽靈狀態。你的玄鐵棍是無法打中他的!”
    阿嵐回身看向向自己提示的少禮,他那臉上的笑容依舊讓人覺得他是在開著玩笑,他在戲謔著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開口說道:“不會的,這世上怎麽會這種實力,如若真的存在這種實力,他又怎能甘心做人臣呢?!所以說眼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如若你將自己置身於這場霧陣之中,你就會相信他是幽靈,你就會相信他無法被擊中,可我不同,我從始至終就不把自己放在這場局中,所以他對我來說從不是無敵的!”,看著少禮一臉半知半疑的看著阿嵐,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小妞兒,我已經抓住他了!”
    胖子融入迷霧後已經悄然出現在了阿嵐的旁邊,他右手蓄力瞄向阿嵐腹部猛地一擊,卻撲了個空,隻見阿嵐一個閃身後側,回身掄起手中的玄鐵棍向胖子砸去,顯然這一下也撲了個空,玄鐵棍揮過去的時候,猶如穿透幽靈的身體一般穿透了胖子的身體,可阿嵐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另一隻手卻掏出了剛剛少禮嫌棄礙事放在酒吧前台上的手槍,砰!砰!砰!砰!砰!砰!六槍射出,卻不知中了幾發,卻不知中還是未中,正當少禮在為阿嵐的迷之自信而感到無語之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濕潤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後是身上,再接著是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來,少禮定睛一看,原來這六發子彈完全沒有去瞄準那個自稱賈句義的胖子,而是瞄準了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因為煙霧過於濃厚,一發子彈想必是難以命中的,可阿嵐打出了六發,阿嵐的槍法是準的,就算視野上過於模糊,但阿嵐開了六發子彈,在這狹窄的酒館之中這六發總是會命中的,煙霧報警器灑下的水如暴雨一般打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白此時緊緊的裹住阿嵐的外套,就算如,噴出的消防水還是將她打了個半濕,她站的最遠,她站在了戰場的最外圍,看著這濃厚的煙霧,她也不知道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看不見,可她聽得見,她知道阿嵐已經出手幫助少禮,就算她聽不見,她也會知道阿嵐這家夥一定會出手,雖然隻見過一麵,但她就是覺得他一定會這麽做的,因為他是蜥,因為他是害群之蜥,可她此時眼中也帶著些許的迷茫,她不想輸,她隱忍了這麽久,終於可以開始收局了,她是萬萬不能輸的,這是她回歸家族視野的最佳機會,可她也不想讓阿嵐輸,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不一般,她想著自己就該像他這麽活,他活成了自己最想要成為的樣子,所以阿嵐是她的理想,她怎麽會讓自己的理想輸去,所以她是迷茫的,她在掙紮,她不知道自己的立場到底為何;
    可戰場上的局勢並沒有給白想明白立場的機會,賈句義的身形又一次消散在了煙霧中了,不過這次他身形明顯遲緩了一些,阿嵐不緊不慢的掄起了手中的玄鐵棍,說道:“大胸妹,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少禮一連兩次被阿嵐戲謔自己的胸部,不由得升起一陣不滿,剛想反駁道,就發現因為煙霧報警器的損毀噴淋下的消防水已經將她的白色襯衣打頭,自己的身材在阿嵐的視角下暴露無遺,她慌忙的雙手環胸說道:“轉過身去!你這個輕浮的家夥!”
    阿嵐微微一聳肩,看著身形已經消散的賈句義,說道:“其實每一個人的能力都可以去用病症的方式去理解,越是這麽奇幻的能力,越其實是一些簡單的病症引起的,我曾經見過這世上可以呼風喚雨,憑空造龍的家夥,可你若是將自己置身於這場鬥爭之外的話,你就會很容易看出這些端倪,這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家夥教給我的,其實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他並不能在煙霧中呆太久,他每次攻擊後都會出現然後用言語譏諷招降你,其實這並不是他本來的目的,是他必須需要出來!”
    話音還未落,阿嵐已經一個暴起,單手握住玄鐵棍奮力一頂,正正好好的擊中了賈句義的下顎,賈句義吃痛猛地後退,還沒等反應過來,阿嵐背後突然凸起了出去,接著爆裂開來,兩根骨刃帶著阿嵐的血肉從後背破出,接著猛地刺透了賈句義的雙肩,將他死死的釘在地麵上,接著說道:“這些煙霧並不能一直持續,對嗎?其一我在你和我的大胸妹打鬥的時候發現場上突然少了一個人呼吸,我就意識到你每次進入煙霧的時候都需要屏息才能去將身體幽靈化,其二,你每次出來都需要吸一口你的雪茄,這是我意識到的第二個弱點,你的煙霧並不是憑空產生,所以你需要產生煙霧然後才能將它為你所用,所以我的子彈都瞄準了煙霧報警器,讓它產生消防水,從而去熄滅你的雪茄,讓你需要換一根雪茄來產生煙霧,你若是幽靈狀態的話必然無法去點煙去吸,所以你自然會去解除幽靈狀態去點煙,而在你點煙的這一瞬間的在這煙霧中,那個火光會顯得格外的明亮,讓我很容易確定你的位置!”
    賈句義見敗局已定,想要魚死網破,於是猛地吸一口氣說道:“真的是小瞧你了,蜥先生,不過真的是我的失誤呢,我怕是忘了煙雨江南出來的人物都是多麽恐怖的存在,是我輕敵了呢,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既然我不能親眼見到這盤棋局全貌,那麽就讓我去做這個馬前卒吧,畢竟已經箭在弦上,我們已經無退路可言!”
    少禮這是已經緩緩站起身來,見此情景,她也顧不得自己已經春光外泄,焦急的喊道:“不好,蜥,他要病發了,賈句義的病症一旦病發,他就真的化為煙塵了,他首先會燃盡自己的,接著自己的骨骼徹徹底底的化為煙塵,具有意識形態的煙塵,雖然隻能存活一段世間,但這一段時間足以要了你的命!”
    在少禮出聲提醒的時候,賈句義的身體已經開始冒出幾縷青煙,阿嵐眉頭微皺,說道:“還真的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病發啊。”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可他腦中還是在不停的思慮著解決的辦法,在他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阻止這一切時候,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夠了,賈先生,你沒必要這麽做。”白此時不知何時站在了少禮的身後,她手中握著一柄羽毛,這柄羽毛的前端異常鋒利,而這異常鋒利的前端此時竟抵在了剛剛站起身,但身體還未站穩的少禮脖頸上;
    “小姐”賈句義由於雙肩被阿嵐的骨刃釘在了地麵上,隻能艱難的探起脖子想著白的方向看去,他身上燃起的白煙已經消散下去。
    阿嵐一臉疑惑的看向白,開口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白沒有去回答阿嵐的話,隻是看向賈句義說道:“不必再說了,你的性命屬於羊城柴家,絕不是什麽馬前卒,你也絕不會在這裏死去。”
    說完沒等賈句義回答,她神色複雜的看向阿嵐,緩緩開口道:“蜥,我用她的命換賈先生的命可以嗎?”
    阿嵐收起了骨刃,卻還是將玄鐵棍抵住了賈句義的身體,轉身麵向白,說道:“我從未想要他的命,而你手中的女人,她之前還要我的命,這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場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