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成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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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看著聽到消息後就已經迫切得不行地想要去探查可憐的房間的阿嵐,她知道阿嵐已經太久沒有得到過什麽先機,他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隻能被迫接受,這讓他一度很苦惱,現在終於有了一條沒人知曉的線索,他的迫切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拾月笑了笑,也跟著阿嵐站起身來,說道:“好啦,就算我們晚個十幾分鍾,線索也不會自己長腿跑掉的,走吧,先去填飽肚子為好。走啦,大偵探。”
阿嵐聽著,覺得拾月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二人一起出門,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居民都尊敬地向著拾月打著招呼,也有些許路人向著阿嵐微微頷首,阿嵐突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陪著自己的竟然是無啟國度的七十一聖主大人之一,無啟國度最強的七十一人之一,二人說笑著走到了一家早點鋪子,因為已經時間將近正中午。早點鋪子本來打算關門,可老板娘見到拾月走進了早點店,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收拾動作將拾月和阿嵐招呼了進來,讓她們坐下,向著後廚吆喝道:“老頭子,小月兒過來了,還帶了個小男友呢,別關火!”說完一臉笑意的看向拾月和阿嵐,開口問道:“這次想吃些什麽啊,這小夥子是誰啊?”
拾月笑著回應老板娘,說道:“兩份涼吊肉,兩份籬笆糕,再要五個八分雞蛋吧。”
阿嵐聽著自己從未聽過的菜名,不由得疑惑起無啟國度的菜係應該是什麽類型的,老板娘說了一聲好嘞,便走向了後廚,接著二人就開始在後廚忙活起來,他們還不時地透過後廚的小窗口瞟向正在玩鬧的阿嵐和拾月,眼中充滿了慈祥的笑意;
阿嵐開口問道:“這老板娘看著和你蠻熟的嘛,看得出來應該是總來這邊吃飯吧。”
拾月點了點頭說道:“這家是我還不是聖主的時候就在他們家吃早點,時間久了就習慣在他們家吃了,人啊,一旦習慣了一件事情,便是很難改變,活得越久的人越是如此。”
阿嵐開口問道:“怎麽,永生不是一件幸事嗎?”
“永生是一件幸事,這是無可厚非的,我從不會無病呻吟,但是你要是知道隻是在你的世界,在無啟國度,人人都是永生的,所以永生就不會是一件幸事了,我們就會認真去做一件事情,因為時間是有限的。”
阿嵐笑著說道:“所以,聖主大人,你現在是在大中午感慨人生嘛。”
拾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隻是回到這個充滿我幼時回憶的地方,一時間讓我感慨了起來,我記得那時候我永遠不會想得太多,永遠不會為下一天考慮,永遠都不會去思考政事,去拯救世界,去堅持什麽信仰的,對當時的我來說,都太過遙遠了,我隻需要思考當下,因為明天一定在,明天它一定會發生。”
阿嵐苦笑道:“我怎麽覺得你是話中有話呢,你不像是在感慨你的人生,反而是在說我呢。”
拾月莞爾一笑,手捂著嘴,眼中卻已笑成了月牙,她說道:“不管我說的是誰,反正某人聽出了些我想讓他知道的東西,那就夠了,你說對嗎,阿嵐?”
阿嵐剛想說些什麽,老板娘此時已經端著菜走了過來,她笑著將菜放到了阿嵐和拾月的桌子麵前,隨後便繼續回去收拾餐廳去了,拾月向老板娘點頭微笑示意後就向阿嵐說道:“快嚐嚐,這是我喜歡吃的兩道菜了,也是為了你的蛋白質需求,我隻吃一顆蛋,剩下的四顆蛋都是你的。”,阿嵐夾起了那道讓他最好奇的吊涼肉放進了嘴巴中品嚐了起了,這吊涼肉切得比較厚,肉質鮮滑,軟嫩可口,瘦中帶肥,比較筋道,又有一種獨特的嚼勁。雖說非常好吃,但阿嵐一時間竟然嚐不出他吃的這是什麽肉,像是牛肉又像是雞肉,雖然好奇,但阿嵐沒有去開口去問,因為他知道,這附近他從未見過什麽牧場,所以他不會去好奇自己吃的到底是什麽肉,他隻知道既然無啟國度的人都是這麽吃的,那麽他也沒有必要去質疑異國他鄉的風俗習慣。
見阿嵐一臉享受地吃著自己喜歡的菜,拾月也是一臉滿意,於是她也便吃了起來,到了籬笆糕,阿嵐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裏,這籬笆糕很是鬆軟,像海綿的柔軟感,帶有雞蛋糕的香味,跟鬆糕有點相似,卻比鬆糕更鬆軟,阿嵐嚐到這不由得心中有了個小小的疑惑,他感覺這就像廣東茶樓中的馬拉糕,而那所謂的吊涼肉則更像潮汕火鍋的中的吊龍,隻是稍微偏厚了一些,阿嵐不由得想到,這無啟國度雖說與外界的華夏沒有任何往來,但這的口味和菜肴都能從華夏中的各係菜肴中找到些許的影子;
二人草草的吃過了午飯,和老夫妻告了別,便回身和拾月向著可憐的家走去,這一路阿嵐終於可以好好的看一看這無啟國度的風土人情,這一路的風光讓他覺得有些詭異,這些路人臉上都掛著笑意,他們的生活過的也很悠閑,但就是這種過分的悠閑和歡樂,讓阿嵐覺得十分的不現實,這個地方也有些過於夢幻,夢幻到讓人覺得這個地方本不該存在;
正當阿嵐在腦海中想著的時候,拾月已經將阿嵐帶到了可憐的房間門口,拾月站在可憐的房門口,將手扣放在可憐房間的門上,拾月說了聲‘開門’,可憐的房門竟然就這樣被打開了,拾月率先走進了可憐的房間,走向了書房去查看,而阿嵐隻是站在門外向屋內打探著,房間不大,倒是顯得很溫馨,的確是一個女孩的房間,再往裏麵看去,房間的布置很簡單,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還沒來得急疊好,可能是因為當時晚上聽到槍聲,急著出來與螭和白他們會和,阿嵐看過個大概之後終於向房間內走去,床的旁邊是一對辦公的座椅,椅子上放了一個可愛的小兔子墊子,桌子上放的都是一些日常辦公的資料和一個是個女生都會有的桌上小鏡子,再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再往旁邊看去就是一個小巧幹淨的衛生間,也沒有什麽可疑之處,阿嵐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愣地出神,拾月已經從書房中走了出來,她一臉失落的看向阿嵐向著阿嵐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書房也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看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阿嵐皺著眉頭,走出了衛生間,拉起了身邊辦公桌下的椅子,坐了上去,開口說道:“我想也不會有著什麽線索,可是我在奇怪的是,若是沒有什麽書信往來,而無啟國度又沒有什麽電子通訊設備,那麽可憐是怎麽做到,及時去將螭和白接引到無啟國度的呢?”
拾月見沒有位置坐,隻得坐在了床上,她用一隻手拄著臉開口說道:“會不會是她們提前就約定好了時間,一到一個時間可憐就會去固定的位置去將他們接引進來呢?”
阿嵐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可即便如此,也不合理,我出現在無啟國度是個偶然的情況,而在紅泥樓頂,白對於我的出現和我竟然還活著這件事情並不驚訝,這代表著她或者說他們在見到我之前就已經知道我出現在無啟了,而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我們和雪鳥也就隻有可憐了,那天可憐基本上一直在我們身邊,那段離開的時間也是隨機的,因為是你讓她離開的,這個離開的時間不可定,那就代表他們一定還是有一個可以遠程通訊的設備才能夠解釋這一切。”
拾月聽著阿嵐的分析,這時才緩過神來,是啊,那是她讓可憐去帶著雪鳥去城市中心閑逛的,全程都有雪鳥的陪同,想要本人去通風報信顯然是不合理的,難道真的如阿嵐所說存在著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通訊設備?
拾月開口說道:“可是可憐的房間裏並沒有什麽可疑的電子通訊設備,而她的身上除了一把匕首更是什麽都沒有,那這個所謂的通訊設備到底在哪呢?”
阿嵐聽著也陷入了沉思,拾月見阿嵐沒有回話,開口說道:“哎,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憐那孩子明明很優秀,無欲無求,兢兢業業的一生,這孩子早早就成了親,可她的丈夫碰巧做了別的聖域的聖主,而可憐因為是我的銘刻者道關係,二人一年也見不上幾麵,她常常因為忙於工作蓬頭垢麵,我還常常以此為理由取笑她,可這丫頭說自己老公也不在這邊,自己沒必要打扮給誰看,可現在呢,她真的不用打扮了,至少一百二十年內都不再用了。”
阿嵐聽著拾月的感慨,突然一愣,隨機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看向拾月,開口說道:“謝謝你,拾月,我找到可憐用來和螭他們溝通的道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