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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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數字來,滿夫人說道:“1368份,我們一共發出了1368份邀請函,而我們的滿夫人號已是二級軍列艦,三層炮甲板,火炮100門,定員600人,也就是說,這些人要有將近一半的人無法上船,上不了船隻有死在碼頭上,這是殺手碼頭的規矩!這是猩紅女巫號的規矩!”
    夏愣了愣,接著咬牙切齒地看向滿夫人說道:“上不了船回去就是了,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是撒旦了嗎?你們又是什麽人,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呢!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規矩呢!”
    瑤瑤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並不是撒旦,相反我們是在幫助那些上不了船的人!”
    夏怒極反笑,諷刺地問道:“幫助他們?幫助他們什麽,幫助他們盡早投胎去死嗎?”
    滿夫人歎了口氣看向了瑤瑤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收了,人數差不多了,小魚小蝦涮掉了之後,接下來就是要趕烏賊了!去準備準備吧!”完事看了看依舊皺著眉在那裏喝著朗姆酒的阿嵐喊道:“蜥,你也先去吧,你們的任務我稍後會讓瑤瑤送過去,你先跟著瑤瑤去試試水吧,去看看這水的深淺,別閑著一天到晚喝酒了,酒有時候可以解千愁,有的時候它又狗屁不是!”
    阿嵐笑了笑,隨即目光柔和地看向夏說:“你就待在船上,至少船上是安全的!我去去就回。”
    還沒等夏說話,阿嵐一個箭步就已經從船上飛了出去,夏立刻向船舷跑去,探頭一看,阿嵐已經幾個閃身遠去了。
    夏看著阿嵐遠去背影,眼眶已經濕了起來,幽幽地問道:“他呢,蜥呢,他會死掉嗎?”
    滿夫人側過頭來,看了把頭埋在頭發裏暗自傷心的夏,說道:“誰?你是在問你的黑騎士嗎?不管你問的是誰,誰不會死呢,每一個人都會死掉,隻是死去時機罷了,蜥固然實力超群,可總有一天他會死去,不過,我知道的是,他啊,蜥一定說一個可以轟轟烈烈死去的人,所以他絕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夏點了點頭,破涕為笑地說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滿夫人看著笑得如此純真的夏,歎口氣,說道:“你是一個很天真的丫頭,滿腦子的仁義道德,可你知道嗎?上我船的人,我從不會虧待,他們本就是亡命的人兒,可他們連我的船都上不去的話,讓他們獨自回去麵對機關或者其他勢力的圍剿,你認為那些人的能力會比我們這一船的人差?既然這些來逃命或者有所圖謀的人連上我們船的資格都沒有,那你認為他們能在機關或者其他勢力的圍剿下活多久,他們不是蜥,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像蜥一樣的能力,他們很快就會被機關或者其他勢力抓到的,能力者犯罪罪加一等,這裏雖然都是些大惡之徒,但也不乏是無可奈何的可憐人,誰都有自己的苦衷,上我們的船隻是給他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覺得他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他們還會活嗎?他們在機關或者其他勢力的各種手段逼問下,你覺得殺手碼頭不會暴露嗎?以後來我們這的人還會再安全嗎?多少kller的人和機關或者其他勢力的人會選擇來這裏守株待兔,這樣以後猩紅女巫號的換屆還會存在嗎?那以後的猩紅女巫號還會再存在嗎?我們這一船人都會葬身入大海之中的。”
    夏聽完後沉默不語,她並不認同,可的確也卻無法反駁……
    夏隻好繼續看向那修羅戰場,去尋找著阿嵐的身影,而令她覺得不安和震驚的是,她看見了鯉,正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那根權杖,猶如舞動的精靈一般旋轉,每一擊下去都會倒下一片人,而夏從鯉的眼光中看見了戰鬥的浴火,順著鯉的目光,夏輕鬆就找到了剛剛一躍落地,已經甩出了自己的妖姬之尾的阿嵐,而阿嵐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他一直緊緊的盯著戰場的另一端,夏想提醒卻不知道怎麽提醒,下意識的又順著阿嵐的目光看去,夏看見了休患,這個嚴肅又強壯的男人,穿著黑風衣,猶如死神一般,提著一把槍,就在那裏肆無忌憚地屠殺著,死在休患手中的人已經不下三位數了,阿嵐皺了皺眉,凝力成棍,向休患走了過去,同時休患也感覺到了危機,轉身看向了阿嵐。
    休患看著阿嵐說道:“你是想在這裏和我打一架嗎?”
    阿嵐笑了笑:“沒有,我隻是想來看看西北的戰神英姿。”
    休患說道:“我知道,你還是來和我打架的。”
    阿嵐手上的妖姬之尾突然用力,像一條閃電一樣飛出,直接打向了休患握手槍的手,啪的一聲,休患的手槍劃著弧線的飛出。
    而此時阿嵐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自己的妖姬之尾竟硬生生地被休患攥在手中,休患眼神如電蛇一樣的看向阿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真是要在這裏就向機關宣戰了嗎?”
    阿嵐眯著眼說道:“你來到這,就是讓我徹底和機關宣戰的,不是嗎?”
    休患搖了搖頭,手上一用力,直接甩飛了阿嵐,將阿嵐丟到了橡膠桶邊上,阿嵐在橡膠桶內掙紮了半天,突然如炮彈一樣向休患飛出,一腳踢向了休患,而這一腳竟硬生生的又被休患接了下來!
    接著阿嵐又一次被甩飛,阿嵐掙紮著爬了起來,晃了晃從休患手裏順來的妖姬之尾,啐了一口血水說道:“戰鬥才剛剛開始!”
    休患看了看自己手中緊緊握著阿嵐的兵器被阿嵐輕易地順走不免得有些惱火,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還能再複活幾次?!”
    鯉此時發現這邊的異狀,給了戴著麵具的蛙遞了一個眼神,接著就一路用自己權杖擊砍過來,一步一步地向阿嵐與休患的戰場靠近,卻被賈句義突然出現攔住了去路,鯉皺了皺眉頭,隨即甩起了權杖來,喊道:“讓開!要麽不怕小姐我連你也一塊收拾了!”
    賈句義露出了自己的那顆金牙笑了笑說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的,畢竟您想要的東西還需要依靠這隻船到達,而我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你們的去留,別忘了你們現在還在碼頭上,還沒有上船,最後提醒一句,請清楚你的任務。”
    鯉不以為然地咂了咂嘴,靜靜的看著賈句義,卻突然從體內釋放出了如魂魄一樣的三個靈體向賈句義的身體衝去,休立刻抬手抵擋,卻無任何效果,三個靈體其中一個直接透過賈句義的身體,來到賈句義的身後,然後慢慢地向阿嵐和休患的戰場走去,接著,這三個靈體漸漸化為實體,而站在賈句義麵前的鯉的軀體竟然如粉末煙塵般隨風消逝了,而後的賈句義身體一怔,就聽見身後的已經走開的鯉悄然的說道:“我自然會完成我的任務,以我的方式,倒是你,你體內的小秘密我不想再知道更多了!你就和她們交手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攔住我。”
    賈句義笑著的臉龐突然僵硬了起來,他發現剩餘的兩個漸漸化為實體的靈體已經做好了戰鬥姿勢站在了賈句義一左一右,他嘖了一下嘴,過了一會兒說道:“那鯉小姐,你請便。”
    回身看向鯉逐漸遠去的身影,休眯起了眼睛,接著抽起來自己的雪茄,煙霧頓時彌漫了起來,而剩餘的兩個漸漸化為實體的靈體也衝入煙霧中與賈句義纏鬥起來……
    而正麵戰場,阿嵐和休患已經碰撞起了極大的火花,兩人雖暫時都毫無動作,但也都是全身戒備,就等著對方先鬆懈,無論哪一方露了破綻,那就一敗塗地!
    阿嵐凝力成棍,他知道休患這個西北戰神善於防守,而自己耗體力是一定耗不過他的,這樣耗下去隻是空浪費了時間,隻好率先出擊,想到的時候身上已經行動了起來,一個後踏,幾個閃身就跳到了休患麵前,左手握著的妖姬之尾慢慢的蓄力,突然如雷霆般敲下,休患和阿嵐站的位置本來就是岸邊,這一棍敲下,卻讓休患硬生生的抗住了,隻是休患的身體向後平移了一米多,這一棍竟敲得休患的身體鑲進了岸邊的欄杆裏,鋼鐵的欄杆已經變了形狀,而就算這樣,阿嵐的妖姬之尾卻依舊死死的被休患握著,阿嵐看著休患賤賤一笑,休患剛想發力將阿嵐甩飛,卻發現自己的力完全吃了空,有力氣沒處使的樣子,這才看到阿嵐已經鬆開了手,還沒等休患反應了過來,阿嵐就已經一拳打上了休患的鼻子,人再怎麽鍛煉身體也無法強化到自己的一些無法強化的部位,比如,耳朵,鼻子,眼皮這種部位,這鼻子當然首當其衝,休患的鼻子挨上這麽一拳,就像打翻了醋壇子灌進了鼻子裏一樣,又酸又溺,還沒等緩過來,又是一拳,又是原來的位置,又是硬生生的一拳,接著阿嵐就已經如靈蛇攀樹一樣,雙手拷著休患的雙臂,雙腿直接盤上休患的脖子,一個絞腿過肩摔,將休患向後摔去,看著休患踉蹌的站了起來揉著自己的鼻子。
    阿嵐邪魅的一笑說道:“要知道,戰鬥靠的是自己,又不是武器,人戰鬥完全可以不依靠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