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席度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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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患站了起來啐了一口口中的血抱拳說道:“本以為你是個狂妄小兒,能幹出那麽驚天的事情,隻是因為天生有那詭異的能力,沒想到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居然發現你的能力絕不僅於此,而且心思縝密,智力超人,果然,害群之蜥不是浪得虛名的,確實讓我受教了。”
    說著休患又挺起了腰板,繼續說道:“來吧,請繼續指教!既然你真的如傳說的那麽強大,我自然不能讓你再活下去將自己的實力壯大對機關造成更大的威脅吧!”
    話音剛落,阿嵐就已經向前踏出,一個直衝,如猛龍入關一樣徑直的衝向了休患,休患看到阿嵐動了身體便也隨之動了起來,片刻間,兩人已經打了個照麵,休患抬腿一個側劈向阿嵐的腰部踢去,阿嵐突然間來個不可思議的停頓,接著立刻一個後空翻,躲過了這一腳,一個側蹬,閃身來到休患的身後,在下午的海岸的陽光照耀下,滿夫人在船上隱約的看到一絲閃光,滿夫人笑了笑,掏出了火槍
    阿嵐手上微微一發力,被休患握在手中的妖姬之尾就突然散架開來,化作四五扇梨花釘,休患立刻感到不妙,剛想閃開,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被像魚線一樣透明的絲線纏繞著,絲毫動彈不得,而此時阿嵐手上的動作再一發力,那飄散的梨花釘,突然在空中定住,這才發現每一顆梨花釘都被和綁著自己的絲線一樣的線連接著,這時候,休患才發現,阿嵐之前和自己的每一次碰撞都是在為這次爆發做鋪墊,逐漸將自己帶進了陷阱,而自己此時醒悟的卻太晚了!
    休患仰天長嘯道:“大業未畢,大業未畢啊!沒想到我居然棋差一招!”
    阿嵐歎了口氣,手上的妖姬之尾的絲線一緊,噌!噌!噌!瞬間鮮血四溢,全部的梨花釘都準確無誤地插進了休患的四肢,休患瞬間倒地,失去了繼續一戰之力,阿嵐看著倒下的休患,一邊向他走去,一邊說收著手中的妖姬之尾,一邊說道:“你還得知道,雖然戰鬥靠的是人,不是武器,可武器是握在人們手中的,你也絲毫不可小瞧了它們!”
    休患瞪著眼睛看著阿嵐,咳出一大口血來,呲著被血液染得鮮紅的牙齒,虛脫的說道:“受…教…了…”
    阿嵐剛剛收起了妖姬之尾,砰!休患的瞳孔瞬間收縮,表情痛苦著地倒下,他的左臂已經滲出了血來,阿嵐冷不丁一回頭,看到了瑤瑤,阿嵐手中的妖姬之尾突然握緊,凝力成棍,冷冰冰的看著正轉著手槍,一臉無辜而又茫然地看著阿嵐的瑤瑤,而瑤瑤卻一副與我無關無所謂的樣子。
    阿嵐說道:“你?憑什麽對他開槍!”話音未落,阿嵐已如鬼魅一般閃身到了瑤瑤的麵前,妖姬之尾瞬間打掉了瑤瑤剛要舉起的手中的手槍,手槍飛出好遠,隨即單手扼住了瑤瑤的脖子,將瑤瑤提了起來,沙啞著嗓子問道:“啊?問你呢!你憑什麽!?”
    “你又憑什麽!是我讓她開的槍!”如洪鍾般洪亮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阿嵐一驚,頓時覺得身後一涼,夏看到時也是一驚,一回身看,卻發現了剛剛前一秒還在船上舉著火槍狂笑不已的滿夫人,這一瞬間竟出現在了幾十米外的碼頭上,而此時滿夫人舉著火槍對著阿嵐的腦袋。
    滿夫人的手已經扣了下了一半的扳機,說道:“你到底是哪一方的?我的大副先生?嗯?你敢對我的人動手?”
    阿嵐並沒有慌張,鬆開了扼著瑤瑤的手,瑤瑤癱倒在地,坐在了地上,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等瑤瑤緩了過來,好了一些,抬起頭看著阿嵐,令阿嵐詫異的是,瑤瑤的眼中卻沒有任何怨恨的目光,反而充滿了期待和好奇,阿嵐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隻是,這該是一場公平的決鬥,這不該有第三方的人參與進來!”
    滿夫人對著阿嵐後腦勺的火槍向前頂住,說道:“大副先生,可在一艘船上的公平與否是隻能由一個人說了算的,而在猩紅女巫號上的這個人隻能是作為船長的滿夫人我!”
    阿嵐說:“所以,作為船長的滿夫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嗎?”
    滿夫人微微一笑,看向倒在地上掙紮的休患說道:“並沒有,你們應該還記得,你們在登船之前就對著我的佩刀發過誓,在我將你們帶到目的地之前,你們之間不會發生內鬥,更不會對船長不尊重,不是嗎?”
    阿嵐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我,無奈地說道:“是的,我們的確對象征著你的身份的佩刀發過誓,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不會發生內鬥,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們之間的戰鬥都互相留了分寸,並沒有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想法,要知道的我們雙方連病發都沒有。”
    滿夫人抬槍朝向天空連開三槍,說道“去他的文字遊戲,渾蛋!”說完就又對準了阿嵐的腦袋,問道:“蜥!你是在說我不是個明眼人是嗎?既然如此,我更該殺他,我雖然看得出你是沒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可對於這個休患,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得出,所以,我更可以殺雞儆猴!讓其他登上我滿夫人的猩紅女巫號的人不敢輕易地對對方下手!不是嗎?”
    阿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滿夫人船長的能力毋庸置疑,可剩下的呢,恕我直言,滿夫人的猩紅女巫號船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了吧,除了船長你,和我看不出來具體能力的我前麵這位瑤瑤小姐,剩下的人誰能挑起大梁?一群燒殺搶掠的混混而已,再凶猛的獅子也打不過群狼,滿夫人船長,我是在為你著想,我們這一路上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危險,畢竟你我都知道,大海的險惡是無人可以知曉的,在出航之前,就失去一名可以在船上並肩作戰的大將,這樣好嗎?尚且就算再蠢的人也該知道,我們隻要出航了就生死都要靠猩紅女巫號,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這種內鬥不會再發生的!”
    滿夫人想了想,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自己原本船員的目光也一直注視著這邊,於是她緩緩地收起了手槍,夏看到了滿夫人放下了手槍,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吐了一大口氣,然後看看四周無人,向船內走去……
    阿嵐感覺到了滿夫人放下了手槍,也跟著轉過身來,一臉誠摯正視地看著滿夫人,繼續說道:“條約不是來限製我們的,而是限製我們在登船之前的不是嗎,在登上船之後,就不需要了不是嗎?”
    滿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可是……”還沒等阿嵐反應過來,碰!的一聲,滿夫人一火槍又打在了休患的後背上,鮮血四溢,休患此時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滿夫人晃著槍,一隻手將休患提了起來,對準了他的腦袋說道:“那我要非要他死呢!?”
    阿嵐說:“滿夫人船長,如果你想殺他,那我不去會阻止的。”
    滿夫人說:“哦?那我若是讓你殺他呢?”
    阿嵐攤了攤手,說:“他在我這不應該死,我不會殺他這樣的人的。”
    滿夫人眯著眼看著阿嵐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在違抗我的命令嗎?”
    阿嵐看著滿夫人說:“我說我不會殺他,是因為我殺不掉他,但我會在登船之後為了猩紅女巫號,為您而戰!也同時為了我的性命。”
    滿夫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阿嵐,看到阿嵐眼神戒備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休患,滿夫人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枚匕首,瞄準了休患的腳踝,噗呲一聲,沒有任何疼痛感覺,但隨即鮮血便湧了出來,已經被滿夫人那特製的子彈擊中後虛弱到昏迷的休患沒有任何反應!
    阿嵐眉頭微皺看向不知為何有如此作為的滿夫人,滿夫人做完這一切後,就將休患丟給了阿嵐,說道:“這是浸泡在稀釋了的綠蟾蜍的血的匕首,但稀釋的量要比你們在殺手碼頭地下的通風管道的量少得多,也就是說不僅可以讓人病發時間減短,削弱病發的能力,時間長沒有解藥依舊可以致人死亡,等他醒來後,告訴他,我會在這趟旅行的每一頓晚餐內放入一定量的解藥,保證他的性命存活,而最後解藥的量我會放在最後一餐中,所以隻要他在到達白木舟之前不搞事情,他就一定能活著踏上白木舟!”
    滿夫人說完,看著已經戰鬥得差不多的人群,嘴裏說道:“人數也差不多了,蜥,你看人數差不多到可以滿足登船人數的時候,就停下他們之間的鬥爭,至於用什麽手段將這場鬥爭停下來是你的事情了。”說著滿夫人一邊離開一邊看向漸漸落下的太陽,繼續說道:“一刻鍾,你隻有一刻鍾的時間,一刻鍾之後,猩紅女巫號會揚帆起航!”
    話音剛落,滿夫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阿嵐的麵前,阿嵐也順著滿夫人的目光看向這場修羅場,一時間感受到了一絲他熟悉的涼意,這股寒意他熟悉得很,可是一時間他竟然想不出是為何而熟悉,他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休患,開口說道:“我說,你應該沒有昏迷吧,兩槍雖然都是貫穿傷,可都沒有擊中你的要害,不是嗎?”
    聽到這話,休患索性也不裝了,踉蹌著站起身來,啐了一口血開口說道:“就差一點,我可就要病發了呢,不過也還好,我沒有病發,要麽可就登不上這雄偉的猩紅女巫號了呢!”
    阿嵐皺起了眉頭,沒人見過休患的病發,見過的都要麽瘋了,要麽死了,也沒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麽。
    休患繼續說道:“不過啊,這綠蟾蜍的血倒是讓我不得不屈服了呢,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麽停下這場修羅場呢?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