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山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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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玩法也很簡單,首先指定一個人,一般是本桌年長位高者,取兩顆骰子扔出數點,如丟到3點,由扔者開始逆時針方向數到第三個人,該人為本次博餅的起博者。
逆時針依次,每個人每次要把六個骰子一起投進大碗,白木舟的傳統也和華夏一般無異,一定是要用瓷碗骰子才能跳得起來,增加旋轉次數,增添氣氛,眾人依次投骰子,看骰子的點數的餅。如果骰子掉出大碗,本輪就作廢,到下輪繼續參與,傳統是下一輪不能投,要空一輪。
而取勝的關鍵在於,也在於搖出的點數,是根據古時候朝廷的官階作為參照考量的標準,
有一個“四點“的的一秀餅,叫秀才。拿完為止。共三十二個。
有二個“四點“的的二舉餅,叫舉人。拿完為止。共十六個。
有四個相同點數的,而紅四除外,得四進餅,叫進士,拿完為止。共八個。
有三個“四點“的的三紅餅,拿完為止。共四個。
若骰子點數分別為一至六順序排列著的的對堂餅,是叫榜眼和探花,共兩個。
而最強的還是狀元。
阿嵐看著看著,就看出了端倪,他知道,這裏一定有些貓膩。
因為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總是在贏,而其他的人,不論是誰上場和他玩,卻總是在輸。
阿嵐看得出這個長相並不讓人恭維的男人是個賭博的高手,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看著阿嵐的到來,打量了一番說道:“新來的小子嘛,你想要玩玩嗎?”
阿嵐皺了皺眉,問道:“賭注什麽?”
大家看阿嵐來了興趣,紛紛側身到桌子兩旁去,賣魚的大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被賣花的小妹妹踩了腳,阿嵐看在眼裏卻什麽也沒有說。
尖嘴猴腮的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賭你在白木舟可以問的問題數!或者你身後的那個姑娘!”
阿嵐擺了擺手,問道:“女孩是我的,這是不可能賭給你的,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會有多少個問題可以問?”
尖嘴猴腮的人眯了眯說道:“老頭兒會記得的,八鬼也會的。”
阿嵐說道:“可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剩幾個問題了。”
尖嘴猴腮的人說道“你可以去問八鬼,但你得知道,你問了這個問題就會消耗一個問題。”
阿嵐說道:“那我怎麽知道你有多少個問題?”
尖嘴猴腮說道:“你不必知道,我有的是,我可以問的問題可以將老頭兒的半生經曆問出來了。”
阿嵐聳了聳肩問道:“既然你都有這麽多的問題可以問了,你為什麽還要和我賭問題?”
尖嘴猴腮的人好似不耐煩了一樣說道:“小子,你會覺得錢多而紮著手嗎?”
阿嵐一笑,他喜歡這個尖嘴猴腮的人,阿嵐說道:“好,那我和你賭,我們幹脆就賭一把,一口氣梭哈怎麽樣?”
買魚的大叔終於沒忍住,向前走了一步,他沒看向阿嵐,也沒有和阿嵐有著任何言語上的溝通,可他卻站在了阿嵐可以注意到的地方,看著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你贏得夠多了,該鬆鬆口了,久賭必輸,逢賭必輸!你是最該知道這個道理的吧。”
阿嵐看到賣魚大叔伸出的一隻穿著草鞋的指向自己方向的腳,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他說的有道理,你確定還要繼續賭嗎?”說著,阿嵐後退了一步,也將後退的那一隻腳指向了賣魚大叔連點了兩次,尖嘴猴腮的男人咬著牙嘿嘿的說道:“孺子不可教也,於大叔你這是不是白幫忙了,你這麽勸我反而是想去提醒這個新來的小子不要和我賭不是嘛,不過這小子好像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副想要拚命和我賭的樣子,而且還是上來就要梭哈的樣子,不過啊,你這小子就這麽有把握贏我?”
賣魚的大叔聽到這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去,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被賣花的姑娘瞪著向後退了回來。
阿嵐搖了搖頭反問道:“那麽,這麽說的話,你有把握來贏我?”
尖嘴猴腮的男人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阿嵐,他說道:“梭哈!”
阿嵐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賣藝的大叔微微一頷首,再環顧四周,有的村民表情漠然,有的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又回過頭來說道:“那我也梭哈。”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抬手抄起碗來,四枚骰子唰地抓入手中,說道:“痛快!我欣賞你,雖然我會讓你去輸個精光!”
阿嵐聳了聳肩,伸出手去,做出了一個“你先請!”的手勢。
尖嘴猴腮的男人提起四枚骰子,以迅雷之勢向阿嵐甩去,阿嵐一個踏步,騰空而起接住了那甩起到空中的四枚骰子,隨後落地的時候清楚地落在原來離開的位置,腳印剛剛好覆蓋上。
“好!好身法!”啪啪啪的拍手聲,引得圍觀的眾人包括阿嵐都向在拍手的人看去,一個穿著布衣的灰白頭發的佝僂老人在一邊拍著手一臉笑意的向眾人這邊走來,老人的身體佝僂卻依舊像似自帶著王者之氣一般,讓人很自然的心生敬意,身後依舊恭恭敬敬地跟著八個布衣大漢,意氣風發,沉穩又莊重。
沒錯,是佝僂老人,身後跟著的自然是佝僂老人口中的八鬼了,眾人看到老人來了,很自然地給佝僂老人讓出一條路來,老人笑著一臉讚許的看向阿嵐說道:“騰空如龍,落地如雀,身如疾風,勢如閃電,真的是好身法,如此的速度,怕是除了是八鬼,這白木舟上下都再也沒有比你快的人了。”
阿嵐向佝僂老人點了點頭示意,謙虛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正好我也隻是想驗證一下,這四枚骰子是否有問題。”
佝僂老人笑著說道:“我們都知道,有問題的不在骰子,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尖嘴猴腮的人像是被無形地打了臉一樣,可看樣子就算他再囂張也依舊不敢和佝僂老人造次,說道:“老頭兒,你不在家好好呆著,看看我們本來要做的事情,來這兒砸我的場子有什麽意義?”
佝僂老人笑著說道:“江明月,我是來看你輸的一個問題也問不出來。”
阿嵐聽了,頭腦中飛速運轉,江明月這個名字在阿嵐腦中一閃而過,阿嵐突然想起自己好似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可就在想起的一瞬間,突然他的思緒好似琴弦一般突然崩斷開來一樣,又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江明月聽完,立刻像似被火把點著了屁股一樣跳了起來說道:“你憑什麽說我會輸,就憑他剛才像猴子一樣蹦了起來就覺得他能贏我?簡直是開玩笑!”
佝僂老人還是滿臉笑容地說著:“我拿出我珍藏的三罐酒來做賭注,賭你輸!”
江明月聽到如此,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了起來說道:“好,你等著,三罐美酒,我要上好的美酒!”
佝僂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如若你輸了,我要你”
江明月看著佝僂老人,等待著老人的下話,卻久久沒有消息,忍不住問道:“那我輸了,你想要我怎樣?”
佝僂老人笑得更歡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了,說道:“你都已經梭哈了呢,如若你輸了,你還有什麽值得我要的?”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江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又被羞辱了一般說道:“好好好,你等著,我若是輸了,我把我的命都賭給你!”
佝僂老人依舊眯縫著眼,笑著說道:“好,一言為定。”
接著看向阿嵐說道:“小子,我可為你賭了三瓶上好的美酒,可別讓我失望喲!”
阿嵐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回答他,將骰子向桌子上丟去,江明月撿起了阿嵐丟下的骰子,直接用碗抄起手勢左右滑動,作為骰鍾的碗開始晃動,一定時間後停止。
緊接著江明月又手勢上下滑動,打開骰鍾,查看骰子點數,四個骰子,四個六麵,
打開了一看,六勃黑!搖中的概率極低!
薑明月看到這些骰子的數喊道:“老頭子!看到沒有,六博黑!這小子必輸無疑!你就準備好美酒吧!”
說完將骰子和碗丟到阿嵐麵前,阿嵐抓起骰子放進碗中搖晃,碰的扣在了桌子上,還沒打開碗,就皺了皺眉頭,說道:“先六後不六,你贏了。”
說完,看向佝僂老人說道:“抱歉了,辜負了你的期望,讓你丟掉了三罐上好的美酒。”
佝僂老人搖了搖頭,卻依舊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都說你輸了,那我就認了,江明月,你贏了,三罐上好的美酒你去和八鬼去取吧。”
江明月愣了愣,沒有說話,在八鬼的帶領下離開了。
時間過得飛快,當這場賭博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是夕陽了。
眾人還在這裏圍著,等著一個結果,畢竟阿嵐的碗還沒有打開,可佝僂老人還沒說要打開碗,這兒圍觀的人,沒人會去主動碰那個碗的。
佝僂老人看著阿嵐問道:“你明知道他的騙局,為什麽要故意輸給他呢?”
阿嵐微微一笑,說道:“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去識破並打敗他,這並不容易,我盡了力。”
佝僂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你明明可以贏他的,我知道的。”
說目光著看向了賣魚的大叔,說道:“老餘本想去提醒你幫助你的,怕你丟掉了全部的身家性命,特意用腳尖指向你,示意你這場賭局有詐的意思,而你卻回一步,點了兩下,這個動作是‘詐詐’的意思吧,以詐欺詐,以詐贏詐,不是嗎?”
賣魚大叔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阿嵐,貌似在詢問阿嵐為什麽要故意輸掉賭博。
阿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可以贏他,可我隻是不想他因為一個賭博,而丟掉了性命的主導權。”
眾人聽完,良久無語
過來人一會兒,佝僂老人歎了口氣,看著遠方說道“夕陽總是讓人容易回頭遙望,所以這裏一直都是黃昏。”
阿嵐環視眾人說道:“可你們應該知道,這兒再怎麽像都是假的。都是自欺欺人的。”
老人笑容逐漸凝固,卻還是打著哈哈說道:“就算你知道這裏再怎麽像真的也是假的,可這就和我們昨天喝的酒一樣,真醉假醉又能何妨呢?”
“可至少我自己本人知道真假!”阿嵐說道。
“但我們住在這裏的居民們可不是這麽認為的。”佝僂老人說。
阿嵐皺了皺眉說道:“居民?你們真的打算住下來了嗎?那個賣魚的?還是那邊種地的?你們這兒哪一個不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他們有著這麽高的天分,你和說他們甘心留在這裏居住下來?”
“可他們沒有身份,沒人知道他們是誰,正如你所說的,你也隻知道他們是賣魚的和種地的。”老頭兒說道。
“可他們出去後,我相信不久就會出名的。”
“但他們不想。”老人臉上已經失去了笑容。
“為什麽?”阿嵐一字一頓的問道。
老人咆哮道:“因為這兒是白木舟!這兒不會被背叛!”
阿嵐問道:“你是想去說是你們的世界背叛了你們嗎?”
老人歎了口氣問道:“你們就那麽想回去,回去那個的,醜陋的世界?!”
“可那就是我們的世界!這是事實,也是現實!”阿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