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山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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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阿嵐說著竟磕巴了起來。
阿嵐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奮力的睜大眼睛看著對方問道。
“你這是在等我?”
“你在向我問問題嗎?這兒可是白木舟!你可是需要支付費用的哦!”對麵的女孩一襲白裙在月光下俏生生地回答道。
阿嵐沒有辦法,掙紮了半天依舊選擇了沒有問出他內心的各種的疑問,隻好乖乖閉了嘴,但看向夏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疑惑,不甘,質疑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難以描述的東西。
夏避開阿嵐的眼睛,看向了夜空,漫漫星空,卻沒有幾人能夠悉心欣賞,夏盯著這滿天的浩瀚說道:“你知道嗎?小時候就有人告訴我,這天空上,每多一顆星星,就是一個人的性命的終結。”
阿嵐看著這般的夏呆了,呆了的人總是會癡。
在這白木舟上,月光灑下,夏猶如沐浴了月光一樣,吸收了月亮的光澤一般讓人心動,白玉凝脂的潔膚,精巧的五官,不是那麽誘人,卻是一種安靜又纖細的知性美感。
阿嵐不知怎樣,自己竟會像今天這樣如此的癡迷,如此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而事實就是這樣:
當你喜歡一個女生的時候,你永遠摸不清她心裏在想什麽,這對你是一種特別的吸引,讓你跌進這漩渦中,不知是福還是禍。
夏突然轉過臉來看向阿嵐,阿嵐的臉上略顯著稚嫩,而眼神中卻透露著滄桑和淡然,夏張了張嘴,卻沒有突出一個字來,他們了口氣,卻還是繼續說道:“而我是智者,是前年難得一見的聖女,我的理解,我的腦海是這樣告訴我的,這天空上,每多一顆星星,就是一個人的性命的終結。而這海麵上,每多一毫高的海水,就是有一名嶄新的生命誕生在這世界上!”
阿嵐疑惑地看著夏,看著,向前探去腦子,又繼續看著,又向前探去,又繼續看,再接著向前探去,如此往複,而夏依舊停留在原處,麵如靜水一樣的看著阿嵐的眼睛。
阿嵐突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像是憋了尿一樣,繞著夏來回走來走去,說道:“你是說,你是說,你是說”阿嵐像是結巴了一樣,一直無法說出那句話,他想衝上來,抱住夏,然後飛速地轉幾個圈,像是普通的家庭一樣,興奮而害羞。
可他不能,他是阿嵐,他是蜥,害群之蜥,他身上背負的不止是冤屈的罪名,還有人命,還有甚至是華夏的興旺,這些東西都恰巧地被係托付在阿嵐的身上。
而她也不能,她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國家救星,她是智者,家族的興旺,絕不會讓她將自己毫無顧忌地奉獻給一個反對國家機關的狠家夥手中,沒人會去祝福她們,而這些卻不是夏真正在乎的,她在乎的卻正是阿嵐所在乎的。
夏看著這麽失態的阿嵐,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沒錯,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就這麽像是一個雙麵劍一樣來了。”
阿嵐逐漸穩定了下來,目光堅定的看著,像是做出了多麽大的決定對夏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夏哼的一笑,目光如寒冰一般看著阿嵐說道:“這本不就應該嗎?”
阿嵐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張開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隻好閉上了嘴。
“她呢?她怎麽辦,你有又想過她怎麽辦嗎?”夏終於先開了口,她說出了自己真正的顧慮。
阿嵐突然一愣,他知道夏說的是誰,那個女孩,或許不該叫女孩,阿嵐也不知道該拿那個和自己性格,價值觀相似的那個無啟國度的姑娘怎麽辦,那個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拾月,她給了阿嵐他一顆心髒,他也不能去棄她而不顧,尚且還有雪鳥的存在。
雪鳥是一開始的那個女孩,從始而終,她無論怎樣一直都在陪著阿嵐,阿嵐並不知道該怎麽做,這種事但凡是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做,這本就是一個結,同心結,就在阿嵐做錯了所有事情的時候,雪鳥站了出來,她為他抗下所有,她在阿嵐最無知,最失落的時候給了阿嵐希望;
阿嵐喜歡雪鳥,他也愛著雪鳥,他愛雪鳥的朝夕相處,不離不棄,又喜愛著拾月,愛拾月的高傲冷豔,神秘多情。
這本就不合倫理,可這又合乎情理之中,沒人會拋棄這樣的人兒,況且夏這時候需要自己。
阿嵐歎了口氣說道:“這本就是一個必死題。”
夏站了起來說道:“我也知道,可你做錯了事,而這錯誤本也不該讓我一個人來承擔的。”
阿嵐看著夏,他從夏那麵如止水的表情中,卻看出了夏的那份不甘與渴望,他盯著夏說道:“夏,你哭吧,哭出來會好許多呢!”
寂靜幽美的村落,漆黑的夜空,一輪皎月,一棵桂花樹,一桌喝光了的百花釀,一個白裙子的女孩伏身在一個穿著布衣的清秀少年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攥住布衣少年胸前的衣服,他嚎啕大哭,淚水已經徹徹底底打透了布衣,而布衣少年一臉漠然地看著如此的女孩,他幾次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英雄本就多情,而這種事情無論擱到誰的身上也無法完美的解決,可這事情就這麽發生了,阿嵐雖然可以麵對成千上萬的審判者們,也可以在槍林彈雨中全身而退,可這件事,阿嵐無法給出完美的答案,也沒人能知道答案是什麽,問題自始至終都是一道無解的題。
阿嵐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沒醉,他抬起手來,想去抱一抱夏,卻最終又放下手來,他輕咳了一下,開口緩緩說道:“哭完了就跟著我吧!”
夏聽到這,猛地一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阿嵐。
風一吹,桂花樹上飄落幾片桂花,悄然落在了阿嵐的肩頭,月光又一照,阿嵐喝完酒的紅紅的,夏噗呲一笑,伸手抱住了阿嵐的臉大喊道:“你好紅啊!嘿嘿!”
阿嵐寵溺地撫了撫夏的秀發,被夏拉著,說阿嵐他喝得太多了,要在酒館附近的店家住了下來。
阿嵐覺得合理,於是點了點頭,問道:“你來到白木舟後,都見到了什麽?瑤瑤呢?”
夏坐了起來,倚著阿嵐,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在黃金沙灘醒來之後,因為我的特殊能力,我能很輕易的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本想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可我竟然一下子就查出了自己好像懷孕了的事情,我從未行過房事,除了那次和你,我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夏說著還抬頭看了阿嵐一眼,看著阿嵐盯著自己的眼神,一刹那臉一紅,又快速低下頭去,繼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看了看你,還在昏迷著,大家都在昏迷著,我本想去叫醒你,可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我也害怕去麵對你……”
阿嵐打斷夏說道:“可你最後還是過來麵對了。”
夏騰的從阿嵐的懷裏起來,挺直了腰板,看向阿嵐,說道:”我不能認輸,我不能把自己輸給了那個女人,我哪也不差,我不想就這麽離開,於是我就來找你!”
阿嵐看著說起話來理直氣壯的,還鼓起了自己的臉頰,笑了笑說道:“好啦,我知道啦,小祖宗,然後呢,你離開後發生了什麽,瑤瑤她當時還在嗎?”
夏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當時太過慌亂了,我隻看了一眼你,然後就不知怎麽辦,匆忙的跑開了,我當時沒在意瑤瑤是否還在,怎麽了嗎?她也離開了嗎?”
阿嵐皺了皺眉頭,說道:“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少了兩個人,你和瑤瑤,這船上僅有的四名女人中兩名都不見了蹤跡。”
夏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時沒有看到,也沒在意。”
阿嵐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怪你,那然後呢,你是怎麽找到了我的?”
夏說:“我一直走,一直向前走,我當時很失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然後,當我意識到我自己已經走的太遠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走到了這個村落,緊接著遇到了那個和你喝酒的佝僂的老頭,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換上了這件衣服,被告知了這裏的奇怪消費方式,待在了這個白木舟的小村落中,不知怎麽辦,直到我看見了你,可你當時也很疑惑,我怕你是有什麽特殊任務,我怕我貿然出現會打擾你,怕如若當著大夥的麵喊你,會讓你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一直忍到了現在”
阿嵐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我知道了,不過啊,我還真有一個特殊的任務,無關於什麽廣通神明的花籃,而是十大魔獸之一中雷鳥的孩子呢,不過我目前還是毫無頭緒,我還是得優先完成我答應雷鳥的事情,畢竟是關乎那一船人的性命,不過我依舊答應了白鬼要照顧好他的妹妹瑤瑤,而這兩件事都讓我無暇去尋覓那個廣通神明的花籃,哎,真是禍不單行啊,算了,夏,走吧,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去。”
阿嵐看著這麽快已經到了頭頂上的月亮說道。
“好!我們走!”夏從阿嵐身旁跳了下來,牽上了阿嵐的手,帶著阿嵐向村落深處走去。
這片世外桃林般的村落,卻是意外的讓人懷念,讓人回味,卻充滿了詭異的地方,有的地方布滿了十九世紀的味道,少許路過的人們路過都騎著自行車,穿著打扮都是一副九十年代的模樣,而有的店家卻是一副徹徹底底的古代模樣。
阿嵐帶著夏走到了飯店的門口,這村落估計也就隻有這麽一家飯店,阿嵐和夏走了過來,喊了服務員過來,要了肉夾饃和羊雜湯,而夏則也要了一碗紅薯山藥粥,兩人要完了菜,就在那裏等著,而屋外的吵鬧聲卻吸引了阿嵐,他在想已經這麽晚了,為什麽還會有這麽熱鬧的地方,阿嵐皺了皺眉,示意夏不要跟出來,阿嵐自己走了出去,夏癟了下嘴卻還是點了點頭;
阿嵐一走出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桌子在叫喊,阿嵐走了過去,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圍著一張圓木桌子大聲吵嚷,阿嵐湊過去一看,是一群人在搖骰子,這群人都是阿嵐看著既陌生又熟悉的麵孔,有可能是之前在村口賣魚的大叔和茶館的小姐姐,但卻好像不是,這些人給阿嵐的記憶總是模糊不清的,他們感覺到有人過來,回頭看了看阿嵐,目光沒有停留多一秒,就又轉過頭去繼續玩著,阿嵐沒有說話,但一直在觀望,看了一會兒,阿嵐看出來了門道,他們是在玩兒一種類似於古代賭博的遊戲,喚曰:博餅。
博餅,是華夏國人幾百年來獨有的傳統遊戲活動,是一種獨特的文化,也是華夏人對曆史的一種傳承。相傳,中秋博餅,是國民英雄鄭成功為解士兵的中秋相思之情、激勵鼓舞士氣,命部將洪旭發明的。於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就成了如今華夏獨具特色的民間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