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玫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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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繼續走在街上,一晚上喝的酒多了,想的事情也就少了,這樣也會輕鬆一些,白木舟雖是個小部落一般的存在,但屬於它的每一個角落裏都有他的故事,而你恰巧如果在,那你就趕上一個故事。
阿嵐跟著賣花姑娘一路走來,他的手一直被牢牢地攥在賣花姑娘的手中,賣花姑娘的手很小,卻格外的溫熱,她就這麽死死的攥著阿嵐的手指帶著阿嵐這麽兜兜繞繞,穿過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田,繞過了樹林,轉眼間一排小酒肆出現在二人的眼前,賣花姑娘轉身看向阿嵐,一臉得意的樣子,二人對視一笑,便開始衝進去喝了起來,現在酒一旦下肚,就會像吸煙一樣一刻也停不下來了,阿嵐坐在酒肆的角落裏看著今天意外活潑的賣花姑娘,賣花姑娘已經進入了微醺的狀態,他搖了搖手裏的空酒壺,已經空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阿嵐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條街價格合理,兩個問問題的權力就可以無限暢飲,看著賣花姑娘喝得正在興頭上和著她那一幫好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嘻嘻哈哈的玩著遊戲,阿嵐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隻是想要去喝些酒,而不是想要去湊熱鬧,所以阿嵐喝下最後一口準備出發去再找一家酒吧,他想再換些酒再大喝一通。來捋一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這些遭遇讓他很是心煩,他不知道那天之後江湖百曉生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從登島開始就失蹤的瑤瑤到底在哪,而作為將軍對自己是否是老頭子從未親口承認過,他又帶走了可能唯一知道這白木舟到底要做些什麽的無常奧利維爾,而鯉和蛙以及賈句義到現在為止都杳無音訊,阿嵐現在真的是一團亂,就像狼失去了自己要追蹤的獵物,沒人比他更頹廢。
又是一家酒肆,不過這裏比起其他的酒館卻是意外的先進,這家酒吧作為阿嵐目前所見的這個落後村落唯一的現代建築,當然很吸引人的眼球,阿嵐徑直走了進去,因為他不想喝低度數的酒,那些複古的酒肆中的酒雖然醇香美味,可卻不夠濃烈,也無法讓他入醉,他猜想著隻有這家,有機會讓他喝醉,因為這是現代的酒吧,喝不到濃烈的酒,他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他說不定就會砸了那間酒店,那就後患無窮了,所以這家現代酒吧是最靠譜的。
“服務員,給我來個黑方!”阿嵐說著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杯剛喝上,阿嵐就聽到隔壁的爭吵;
“登徒子!你渾蛋!給我讓開,讓我走,我不喝了。”
“哎呦,雨路小姐,怎麽才喝這麽些就醉了呢?來來來,最後一杯。”
“滾開!我不喝。”
“潑辣的小姐。”阿嵐想著:“現在的陪酒妹都這麽猖狂嗎?還是這白木舟的喝酒客人就好這口?”
說著把酒倒進嘴裏,倒光了,剛想喊服務員,再要一杯,一個年輕的女孩就跌跌撞撞地拿著半杯酒過來了,“要酒嗎?這位先生。”女孩一臉懇求地說道:“麻煩幫我個忙,酒就是你的。”
阿嵐看向女孩,女孩看著臉蛋年輕得很,最多不過二十歲,麵容含著春色,這姑娘本就是一雙秋水眼,看樣子又多吃了幾杯酒,越發柔弱似水,轉盼流光。
“可是啊,你的酒是半杯。”阿嵐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女孩嘟起嘴來說:“你!真是的,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我這半杯酒呢?”
阿嵐聽得出,麵前的姑娘就是剛才那個說自己喝醉想要離開的女孩。
“好吧。”阿嵐從來不會去拒絕姑娘的請求,這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所以他接過酒杯一口喝掉。
女孩嘴角微微一彎。
“哎呦喂,不是說要回家嗎?怎麽跑這來釣新凱子了啊?”那個男子提著酒杯走過來,這名男子長得著實不錯,一副公子哥的樣子,像是和女孩說話但目光卻是直直地看向阿嵐,像是要吃掉他一樣。
“關你什麽事?我在和我新認識的男人說話。有你什麽事,安季!”女孩索性坐在阿嵐身邊,一股女生特有的幽香飄來,刺激著阿嵐的大腦,再配合著酒精的刺激,阿嵐頓時來了興致,一把攬住來搭訕女孩的腰,將女孩抱在腿上,看著安季說道:“沒錯,我女人,我們要回去了,你還有事嗎?”
女孩眉頭微皺,卻也沒拒絕,安季盯了阿嵐一會,像是狐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說道:“沒有,沒有,就是想來請你喝杯酒。”
“好啊。”阿嵐笑了笑露出了虎牙,單手抱起女孩,拿過安季手中的酒杯,一口幹掉,然後抱著女孩離開了酒吧。
安季後麵的一個胖子走上來,說道:“老大,為什麽不留下他和雨路小姐。”
安季冷笑了一下,說道:“這是白木舟呢,要不是特殊情況,誰願意在這裏鬧事,我還不想繼續在白木舟呆下去呢,何況掐死一隻小老鼠而已,何必我親自出手,你去吧。”
“好嘞,有的玩了!”胖子哈哈大笑,露出了一排大金牙。
已是淩晨兩點多,那個現代酒吧門口。
“好啦,把我放下吧,你還要抱多久啊!”女孩紅著臉說道。
阿嵐看了她一眼,摟著屁股的手突然用力抓了一下,然後鬆手將女孩丟在了地上。
女孩可能跟本沒有料到這麽一出,連自己被摸了屁股都不是特別在意,鴨子坐地坐在地上,委屈地說道:“你原來也是個壞人,我還以為你會保護我呢,沒想到你也是個壞人,既占我便宜還這麽欺負我,哼!”說著竟抹起眼淚來。
阿嵐看到這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聳了聳肩,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說道:“這麽冷的天,別裝了,好嗎,起來吧”
女孩聽了這話,緊了緊衣服緩緩站起來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阿嵐抱起了肩膀說:“酒吧那麽多人,你要是想甩掉那個男的,可以找很多人,何必來找我?”
女孩嘀咕道:“找你是你的福氣呢。”
阿嵐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什麽安季是沈北安家的吧,這麽個大人物,我猜想必應該是犯了什麽大事,為了逃避法律的製裁,和這白木舟達成了什麽協議,才躲開了白木舟一段時間吧,你倒是看得起我,他這個大人物泡妞,別人當然是躲得遠遠的,可我居然敢坐在他隔壁繼續喝著酒,那我隻有兩種情況,要麽一:我比他還厲害,我根本不怕他,或者第二:我是個新來的,不了解這邊的情況,亦或者是三,我既比他背景還要厲害還是個新來的,可無論哪種,你敢肯定安季一定不認識我,你們既然相互認識,那麽你必然會了解安季的個性,他這個大概生性多疑,他不認識我,那他就不敢當時對我輕舉妄動,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能因為我從酒吧安全的走出,可我的以後怎麽樣,是死是活,就和你無關了,對吧,內心腹黑的惡毒女?”
女孩聽了,也不否認,憨憨地笑著,一步一步向阿嵐走過來,女孩一米七左右的個頭,直到呼吸都能噴在阿嵐的白襯衫上,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到熱氣才停下,抬頭問道:“那你說,你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啊?還是我最期待的第三種呢?”
阿嵐又聞到了那股有對他有著無限刺激性的幽香,撲鼻而來,阿嵐剛滅下的之火“騰!”地就起來,阿嵐深呼了一口氣,邪魅一笑,露出了虎牙:“這都和你沒關係了吧,知道的太多,萬一哪天我曝屍街頭死在了白木舟,你還得給我收屍。”
女孩盯著阿嵐看了會,笑道:“那我就給你收了,給你好好安葬了,墓誌銘上寫著:救可愛的小女孩於水火之中,給你點個讚!”
阿嵐還是在笑,可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好的,我記著你這句話了!”
女孩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阿嵐,半晌,開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當真?你到底是誰?”
阿嵐轉身,整理整理了襯衫,說:“這裏可是白木舟,你可是需要支付問一個問題的費用的呢,如果你不打算支付,那你就要回答我哦,那你又是誰呢?”
女孩想了一會,說道:“我是”一抬頭,發現已經找不到阿嵐的身影了。
女孩望著阿嵐消失的方向,說道:“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
“很有趣不是嗎?”另一個女聲從深巷中傳來:“走吧,瘋丫頭,回家了。”
兩層小樓的花店中,阿嵐走了回來,卻發現一樓的燈依然亮著,阿嵐愣了愣,向一樓的房間走進去,發現賣花姑娘正躺在床上安靜的看著一本書,身上裹著浴巾,還帶著淡淡的花香,應該是喝完酒回來剛剛洗過澡,看到有人進來,眉頭皺了皺,發現是阿嵐,這才舒展了眉頭,合上書,看著阿嵐說道:“哦,是你啊,回來了。”
阿嵐由於看到這麽一幕,略顯尷尬,捎了捎頭說道:“是啊,剛回來,看你房間燈亮著,來看看。”
賣花姑娘笑了笑說道:“那半夜那麽多屋子都亮著燈,怎麽你還要挨個來看看啊!”
阿嵐也跟著笑了起來,走進房間,關上了門,說道:“怎麽會,我這個人雖然閑得很,可我知道什麽人該關心,什麽人不該關心啊。”
賣花姑娘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床頭櫃上拿來了珍藏的紅酒和酒杯,說道:“再喝點?不收錢的,”好像並沒有想詢問阿嵐的意思,直接在兩個杯子裏都倒了紅酒,遞了過來,阿嵐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今天喝了足夠多的酒了,再喝我會醉了的。”
賣花姑娘笑道:“醉了又怎樣,這世上有多少人不都是這麽半醉半醒的活著,怎麽你還怕醉?”
阿嵐說:“我倒是不怕啊,就是你不怕我醉了做什麽壞事?”
說完,還嘿嘿的癡笑了一下。
賣花姑娘嗲怨的看了他一眼,說:“我不怕,既然你敢說出來,那你就一定沒那膽量做,對吧?”
喝了酒的賣花姑娘更加的美麗,她像一支灑上酒滴的玫瑰,既魅惑又閃亮。
阿嵐笑了笑沒接這個話茬,接過酒杯,一口飲盡,說道:“我啊,我從來不喝紅酒這種酒,要喝酒就得豪飲,這種一點點品的酒,不適合我。”說著把酒杯遞了過去。
賣花姑娘接過酒杯,又給他倒了一杯,說道:“酒就是用來品的,喝酒本身就是一個享受的過程,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阿嵐擺了擺手,踢掉了鞋子,爬上了賣花姑娘的床上,倒在賣花姑娘的床上,側躺著盯著賣花姑娘:“我喝酒不是為了享受,是為了遺忘,喝醉了,就好嘞,你知道狼嗎?離群的狼,他們有血與汗交織的輝煌榮耀,他們驕傲又孤獨,他們勇敢又深沉,他們獨行獨立,他們輝煌過,可但他們沒有獵物的時候,他們就一定感到失落,憂傷,你知道嗎,離群的狼,是不再被狼群們所接受,他們已經變成了狼群的敵人……”
女子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問道:“那你就是那匹狼唄?”
阿嵐搖了搖頭,把頭枕在賣花姑娘的大腿上,說道:“我不是那匹狼,我還不如那匹狼,我變成了狼群的獵物,因為到最後發現了,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那你是哪路人?”賣花姑娘拍了拍阿嵐不老實的手,繼續笑著說道:“我不清楚你是哪路人,但你是第一個以這種方式想爬上我的床的人。”
阿嵐伸手抓上賣花姑娘的手,將賣花姑娘拉到自己麵前,問道:“這麽晚了不睡,難道不就是在等我嗎?”看著賣花姑娘的薄唇,阿嵐咽了下口水,賣花姑娘依然柔情如絲的看著阿嵐,說道:“每天喝醉酒在我這裏住下的人很多,我也了解,在這那排酒肆裏住著的都是些什麽人,他們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他們很多人經常晚上出去,可是他們都很少能再回來,回來的也是身上沾滿了血的”
阿嵐看著賣花姑娘的嘴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去就用自己的嘴撕咬了上去,撬開賣花姑娘的牙齒,阿嵐舌尖繞著賣花姑娘的,不住的纏綿,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