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破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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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謝爽朗的大笑了起來說:“哎喲,看我這記性,我都忘記了不小心將旗子小姐給擦傷了,哎喲喲,快,幹將去幫旗子小姐包紮一下,表達一下我們的歉意。”
幹將聽到這,說:“是!”
兩人之間就像多日不見的老友在噓寒問暖一樣,完全看不出剛才兩人已經劍拔弩張了似的。
旗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包紮就免了吧,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
安謝聽到這,臉色微變,但又立刻浮現笑臉,哈哈一笑,說:“好好好,旗子小姐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槍,向廳上大聲喊道:“保鏢先生!我們已經談好了,我們現在要離開了!”
說完,幹將慢慢走了上來,摻住了安謝,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而莫邪也跟在後麵,卻走得異常地慢,阿嵐看到這眉頭一皺,回想了一下莫邪的那張臉……
莫邪在確認了安謝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她便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樓頂。
不好!這名女子的走路姿勢他有一些熟悉!阿嵐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莫邪長得的確很是好看,這樣的女子真的讓人見一麵就無法忘懷,但阿嵐知道這女子絕對不屬於前者,阿嵐咬了咬嘴唇,丟下了手中的紅外線激光筆,向樓下衝了過去,他見過她,雖然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人這麽熟悉,但是阿嵐知道他絕對見過樓下的這個人的走路方式,這個人很危險!
莫邪看到安謝終於離開了射擊範圍,向前踏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慢悠悠的轉身,看向了,拍了拍手,聲音溫柔的說道:“好的,好的,小姑娘,回來了,回家了,我在這等你,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莫邪就在那裏像吟唱似的,對著菱心哀輕聲說著,菱心哀聽到莫邪的低語,身體突然一顫,然後呆呆的重複著莫邪說的話,竟慢慢地挪動著雙腿向莫邪走去,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旗子看到菱心哀的反常舉動,上前來阻止,卻被菱心哀一手推開,繼續頭也不回地喃喃自語向前走去。
阿嵐看到這,腳下突然一頓,因為他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這個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麽,這代表著他們放出來核心了!
這女子,是那位先生的幹女兒,叫魑,也是苗人…
苗人善蠱,蠱俗稱鬼草,下蠱者又稱降頭師,凡人入蠱,如人偶般任人擺布……
眼看著菱心哀一步步向那個神秘女走了過去,旗子心中著急了起來,既然小姐碰不得,那就去幹掉那個女人!
旗子想到這的時候,身體已如炮彈般飛出,衝向了那名神秘女子,就差將近一丈之隔,右手後錯,蓄力,等著接近對方,給出這致命一擊,隻要這一拳著實的落在了那名神秘的女子身上,那必定是爆裂般的,可就是那麽不到一丈的距離,一把匕首劃著弧線直接穿過了旗子的小腿,旗子感覺下身一冷,隨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蓄的勢被這麽無恥的打斷,旗子掙紮的坐了起來,看到阿嵐一步一步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一隻手揣著兜吊兒鋃鐺的走向了自己,莫邪看到阿嵐出來眉頭微微一皺,旗子張開嘴來就罵:“你個混啊!”還沒等罵完,阿嵐就唰的把刀從旗子的小腿肚子上拔了下來,這讓旗子更是疼痛與羞恥交加,剛想發火,看見阿嵐手中的匕首上不止有著她的血液,還有一隻黑色和黃褐色相間的不斷地撲騰著翅膀的蟲子,阿嵐掏出酒壺澆在了蟲子的身上,又拿出了打火機,燎了一下蟲子,刹那間,騰起一丈多高的火焰,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降了下來,這讓旗子看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個什麽蟲子?
阿嵐掏出手絹來,擦了擦匕首,回身看向仍站在原地不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莫邪,和那馬上就要走到莫邪身邊神誌不清的菱心哀,神色凝重地說道:“獵人蝽,與用一十二種有毒動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取出來,貯在香爐內,這就是金蠶蠱。據說這種蠱養成之日,不畏火槍,最難除滅,小可護主,大可殺人,巨可稱雄、還好啊,還好啊,我在這之前遇到了無常,我和他大打了一架,這過程中也是多虧了白衣江湖九曉生救了我一命,我才能掌握這麽多關於你的信息。”
旗子聽到這,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救了一命,可自己剛才還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怒目而視,可隨即一想,心裏頓時慌張了起來,對手連一隻小蟲子都這麽大有來頭,那小姐還能救得出來嗎?
莫邪聽到阿嵐的話,對著菱心哀一揮手,菱心哀便停了下來,莫邪慢慢的向阿嵐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厲害,厲害,不愧是蜥,你還記得我吧,你這渾蛋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說著抬頭滿臉笑臉的看著阿嵐,而眼角竟流出了兩行清淚,阿嵐喉嚨一緊,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而旗子在他的身後看到了異樣,阿嵐側著的身子,握住匕首的手上青筋暴起,手已經在顫抖了!
這是樣隻有兩種可能,激動和恐懼,很顯然,這兩者都不是什麽能帶來勝算的東西,莫邪走到離阿嵐三米遠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說道:“說話啊,蜥,說話啊,你是真的失去記憶了嗎?你還記得我嗎?記得我們的過去嗎?你還見過我弟弟是吧,那個該死的小子是嗎?”說著向前又邁了一步,隨即又像觸電般又退了回來,搖著頭說道:“不,不,不,不能再向前走了,再走我就忍不住了,我就忍不住要挖出你的心髒來!你為什麽還沒殺掉他,為什麽不去殺掉他!”
阿嵐就這麽盯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得莫邪,沉聲說道:“魑小姐,啊,痛苦的回憶又再次湧現了呢,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你,那位先生還好嗎?”
莫邪說:“他啊,他很好,啊,對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鬧夠了就回家吧!”話音剛落,莫邪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再一次出現,就已經在阿嵐身前,兩人目光相對,阿嵐回身一刀,精準無誤地插進了莫邪的肚子,而莫邪卻並沒有因為疼痛而後退,反而迎著刀尖而去,反手一爪,沒錯,是爪,硬生生地穿透阿嵐的衣服,紮進了阿嵐的肩膀。
這畫麵在旗子的眼中看起來並不是像戰鬥那麽激烈,反而像情侶在擁抱一樣,可旗子知道,她終究不能忽視,那順著阿嵐匕首從神秘女腹部流出的滴答滴答地滴落著的鮮紅血液,和阿嵐那肩膀上已被染紅的白色襯衫。
過了好一會兒,這期間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阿嵐反手一推,推開了莫邪,將匕首從莫邪的腹中抽出,頓時鮮血四濺,阿嵐捂著肩膀,神色怪異的盯著莫邪,而莫邪順勢倒在了地上,可她卻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痛苦,不怒反笑,對著阿嵐說道:“蜥,原來你的反應還是那麽的快啊,可是啊可是,你隻有反應快,那所謂的真相就像說一直牽引你前進的動力,而它隻能作為動力,所以啊,告訴我,蜥,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嘛?你一直在真相都屁股後麵跑不是嗎?你告訴問,是你真的沒有追到真相?亦還是你根本不想追到真相,因為啊,你我都知道真相是唯一讓你堅持下來的動力,倘若真相到來的那天,就是讓你堅持下去的理想信念消散的時候了吧,那時候的你,可就真的活生生到隻剩一具空洞的軀體了吧,十年前你的朋友離開了你,永遠都離開了你,十年前你愛到骨子裏的女人也為了你而死,多少個明明與你毫無關係的人也因你而死去!”
在見到阿嵐都眼睛因為莫邪的話而逐漸變得迷茫和模糊到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阿嵐的身後傳出:“以勸說、利誘、授意、慫恿、收買、威脅等方法,將自己的犯罪意圖灌輸給本來沒有犯罪意圖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圖實施犯罪,教唆人,即構成教唆犯罪。”
不知何時已經從莫邪的蠱惑中清醒過來的菱心哀慢慢悠悠地說道:“你呀,用言詞、動作或其他方式,引誘和促使他人產生、決定犯罪意圖,進而實行違法犯罪行為。教唆行為的內容必須是唆使他人犯罪,教唆行為必須是具體的、明確的,即必須是教唆一定的人去實行一定的違法犯罪行為。從認識因素上看,隻有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會使一定的人產生某種犯罪的意圖,並進而實施該種犯罪,而且認識到被教唆人的犯罪行為將會造成的危害社會的結果,才能構成教唆犯;如果行為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使他人產生犯罪意圖及其危害後果,即使其行為客觀上使人產生了某種犯罪意圖,也不能構成教唆犯。如果行為人不知道被教唆人已有犯罪決心而對其教唆的,也不影響教唆犯的成立。這可是違法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