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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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第68章 決裂
於當日下午,在律師幫助下,秦放成功見到了單誌剛,此前也通過律師了解到事情經過,謀殺罪名成立,而且是一死一殘,律師表示此惡劣事件官方高度重視,辯護很難取得實質性成效。
但秦放此刻不是很關心這個話題,他更在意陳宛的死因。看著雙腳被鐵鏈束縛,蓬頭垢麵的單誌剛,秦放心中起了一絲不忍。
單誌剛見秦放來了,立馬撲了過去,雙手抓住鐵窗柵欄,喊道“秦放,秦放你可得救我!”
他剛喊出聲音來,便聽到身後有人用教棍敲擊桌麵的聲響,並傳來一道聲音“肅靜!”
秦放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點頭道“我會安排律師的,到時律師還會申請見你,我今天除了來看你之外,還有一事需要你對我說實話!”
單誌剛坐了下來“你問吧!”
秦放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照片,朝向單誌剛“誌剛,我們認識差不多十年了,你告訴我,陳宛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說假話,那樣大家都累。”
單誌剛看到照片時便是吞咽了好幾口唾沫,等聽完秦放的話後,本就幹裂的嘴唇更是被他咬出了血,但還是鎮定下來,道“沒……沒什麽事,當年陳宛不是意外落水的麽,調查結果也是這樣!”
秦放陰沉著臉,晃了晃手裏的照片冷聲道“那你說說你在家整這個是什麽意思?”
單誌剛此刻想說個謊,將事情圓過去,但任憑他如何想都沒能想出一個好的點子。
“秦放,我隻是想祭拜陳宛,那是我家鄉的習俗,我那時見你痛苦難過,所以想幫你做點事!”
“哈哈哈……”秦放聽後卻是笑了,笑到最後眼淚流了下來,看向單誌剛道“祭拜,真是好方式啊,家鄉習俗?莫非你親人過世你都是這樣的麽,怎麽沒見你在你爺爺奶奶照片上釘幾顆銅釘一起擺上去呢?”
秦放見單誌剛眼神躲閃,雙手發抖,喉結顫動,繼續冷笑道“連我這種無神論者都知道你那擺放看得尤為瘮人,一看就不是正常祭拜。”
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陳宛已經死了七年了啊,你用銅釘束縛她四肢是為了困住他靈魂?
“釘咽喉是為了她不能鳴冤?”
“這種鎮壓靈魂的歪門邪術你到底是哪裏學來的?”
“你為何要這樣對她?”
“你說啊?”
秦放聲音逐漸增大,以至於讓門口的看管人員出言提醒。
單誌剛聽後雙眼一突,胸口劇烈起伏,快速伸手一把拽過秦放的衣領,激動的說“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的?”
秦放冷笑,任憑單誌剛抓著,臉被拉著貼到了鐵窗上,但他雙眼直盯著單誌剛一字一頓道“告訴我,陳宛是怎麽死的。”
單誌剛處於激動之中,但聽身後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說“放開,不然你們就結束這次見麵!”
單誌剛不得不鬆開手,再次坐下,他桀然一笑“秦放,反正我的命也不長久了,我們做個交易吧,隻要你告訴我那話是誰說的,我便告訴你當年陳宛的事。”
秦放嗤笑一聲“很重要麽?”
單誌剛激動的說“很重要,隻要你告訴我是誰說的,公司股份全部給你,你想知道什麽都告訴你!”
秦放“你的股份我一毫不要,我該多少就是多少,當年承蒙你照顧,雖說你有目的,但你救過安蔓,所以我感激你。”
又說“那話是雲華告訴我的,你沒見過,但應該知道,和我們公司有過多次合作!”
單誌剛聽到是雲華後明顯一愣,隨即眼神黯淡下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也許是看圖說話,蒙的吧!
單誌剛失落的看向秦放,緩緩開口,給秦放講述了七年前深夜他經過塘河小巷,但意外發病難忍,跪地掙紮。
而那時的陳宛在飯店和秦放他們聚會,因聞不慣酒味,便顧自回家了,經過塘河小徑時,見單誌剛異狀,便上前想攙扶,沒曾想發病的單誌剛胡亂掙紮,一把將其推到了塘河裏。
單誌剛趴在岸上想伸手去救,猛抓了幾下沒抓到手臂,卻把那條手鏈給拽了過來。
眼看著塘河裏沒了動靜,單誌剛環顧四周,見沒人,加上病痛難忍,也為了躲避責任,便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直到第二天他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掏出手鏈一看,心涼了半截,手鏈的珠子上刻著秦放和陳宛倆人的名字,那是他陪秦放去買的。
秦放聽完後眼睛噴火,拳頭攥了又攥,最後鬆了開來,久久沒說出話來。
但單誌剛卻又說“再後來你被陳宛父親打,很久沒來學校,我對你有愧疚,一度夢見陳宛,她沒日沒夜的折磨我,後來我聽一位老法師的話,他教了我那個辦法,又告訴我說,要彌補那個替我受過的人,所以我便想方設法彌補你!”
秦放眼睛木然,果然是這樣,但他已經不在意了,原來這一切是想方設法的彌補,想想也對,以前跟單誌剛隻是好朋友而已,沒那麽鐵。
自從陳宛出事之後,班裏一度多有傳言,他自己也一度消沉,很多同學朋友就此疏遠,但是單誌剛卻是格外照應他,經常開解他。
畢業後,他有了創業的想法,隻是那麽隨口一提,單誌剛便無比熱情,當即支持了他,隨後出錢,倆人便一起創業。
秦放平緩說道“誌剛,這是我最後這樣叫你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但你作為股東,我會讓公司請最好的律師為你辯護,如果你安然出來,我會把我的股份給你一半,另外一部分是我應得的,我不會傻到不要!”
單誌剛剛想說話,便聽身後的門被推開,那人說“探視時間到了!”
說完就又走上來兩人,給他上了手銬,帶著他回到牢房,臨出門時轉頭看了一眼秦放,他急忙說了句“公司就交給你了,請務必打理好!”
秦放閉著眼,深吸一口氣,也不知怎想的,許是覺得不應該欺騙單誌剛,好歹救過安蔓的命,便說道“單誌剛,那話是一個叫司藤的人說的!”
單誌剛聽到“司藤”兩字,兩眼一突,整個人徹底瘋狂起來,嘴裏淒厲的喊叫著“司藤……司藤,果然是你,你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啊~~~!”
說完掙紮起來,還想問些什麽,但雙手雙腳被束縛,折騰兩下,又被身後一人拿著教棍狠狠的伺候了幾下,當場被拖出了探視間。
秦放見狀,瞳孔一縮,意識到他自己似乎幹了一件蠢事,從單誌剛瘋狂的程度看,他和司藤絕對有著深仇大恨。
這一刻,他想起了以前雲華對他說的話。
安蔓被綁架時,他找雲華幫忙,那時雲華告訴他單誌剛有九眼天珠,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雲華他說的,也不能暴露雲華家人。
現在想來,原來雲華所說的那個家人就是司藤,想通後急忙出去,取回保管的手機及物品後立馬撥打給雲華。
這時雲華正在和司藤喝茶聊天,聊的正起勁,討論晚上誰睡哪個房間的問題,見是秦放來電,便接了起來。
裏麵傳來秦放的聲音,但司藤卻是給了雲華一個眼神。
雲華默默把擴音器打開後便問“秦放,啥事啊?”
秦放聲音有點不自然“我剛剛見過單誌剛了!”
“哦?情況如何?”
秦放“一死一殘,死了一個年輕的,還有一個中年人嘴被砸爛,四肢都讓廢了,是鄰居驚叫聲起後,那中年人才逃過一劫,你說單誌剛他怎麽這麽狠?”
雲華笑道“咬人的狗不叫,你見單誌剛平時如何,多回想下他的處事風格,或許你能得出點有用的結論!”
又問“陳宛那事單誌剛認了?”
秦放沉默了一會說“承認了……”隨即將單誌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雲華聽後略微想了想,大致差不多,便問“單誌剛這麽痛快就認了?”
秦放說話更不自然了“雲華,我……我違背了對你的承諾,我在單誌剛麵前提起了你和司藤的名字!”
雲華看了一眼司藤,見毫無反應,他也便淡淡的說“哦?那單誌剛反應如何?”
秦放囁嚅“起先聽到你名字倒是沒什麽反應,也很正常,後來我說到司藤名字時,就發瘋似的大吼大叫,說要……要殺了司藤!”
又忐忑不安的說了句“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
雲華“嗯”了一聲,依舊淡淡說道“你知道就好,記得以後別對任何人提起司藤,不然你就死定了,我替司藤說的。”
雲華覺得說話有點不到位,再次強調一遍“記住了,是你真會死的那種,還有包括安蔓!”
秦放聽著手機裏傳來平和的聲音,卻是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就會讓其生吞活剝一般。
“我……我知道了!”
司藤聽到秦放斷斷續續、一顫一顫的聲音當下笑了出來,輕聲說“不用害怕,不過雲華說的倒是沒錯,但是你隻要把嘴巴閉緊實了,就一點事都沒,就這樣吧!”
等掛斷電話,司藤說“你好端端嚇他做什麽?”
雲華翻了個白眼“你不也嚇他了麽?”
司藤“我嚇他是為他好!”
雲華“我嚇他也是為了他好!”
隨即倆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