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少年郎 老黃曆04 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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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京城街道上的小攤點永遠是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當鋪,街道兩旁,各種各樣的小販子們在沿街叫賣,有賣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飾的字畫的風箏的香囊的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都城的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整個都城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著,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
一個身穿紅袍,身材修長的青年行走在街道上,他戴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的麵目,隻可以看到他的鼻子和嘴,一半臉看著,顯得很青。他腰間係有一個很顯眼的香囊,香囊刻著一隻鳳凰。他所經過之處,都會飄有淡淡的桂花香氣。他每經過一處,都會有百姓,官員,給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禮。
“紅大俠好。”“紅大俠這麽早就出來逛街了?”“紅大俠早上好。”他就是京城著名的大俠紅玉,他幫京城辦過很多棘手案件,聲名早已名揚京城,就連外地的百姓,都聽說過紅玉大俠。
那個身穿紅袍的青年經過一個早點攤就坐了下來,這攤位上有幾籠剛蒸好的包子,這個點比較早,攤上根本沒有什麽人。攤主看到了紅袍青年坐下便說道:
“客官您是小攤今個第一個客人,要些什麽?”
紅玉答道:
“來三個肉包子,要豬肉的,再來一碗小米粥。”
攤主答道:
“好嘞,客官這就給您端過來,畢竟是小攤今個第一位客人,就多送客官一個包子。”
紅玉笑道:
“謝謝老板。”
當老板轉過頭給紅玉遞上包子時候,看到了隻可以看到嘴的麵具,和腰間的香囊,才敢發現,攤主居然很激動的笑了起來,他的臉又圓又大,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的肉堆得像“油團”,整個看起來像一個慈眉善目的“彌勒佛”。
那攤主笑道:
“呦吼,這不是紅玉,紅大俠嘛?怪小的剛才眼神不好,沒有看清楚。”
紅玉笑著道沒事:
“都說,你這裏包子好,去晚了就買不到了,所以我今天專程早起,來吃你的包子的。”
攤主笑的很燦爛:
“這包子如果知道自己能被紅大俠喜歡,那得飛起來了,哈哈哈。”
紅玉也跟著笑了起來道:
“攤主會說話,哈哈哈。”
沒過一會,一些人看到正在這裏吃包子的紅玉,便連忙跑過來。不少人根本不是買包子,隻是為了可以近距離多接觸紅玉,這個小攤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女子,攤位擠得滿滿的。
一個穿的極其單薄的豐腴婦人扭著臀部,拿著一大袋銅錢對攤主說道:
“總算排過來了,胖彌勒,給老娘來一籠!”
攤主無奈的說:
“孫妹妹啊,現在就剩六個了,本來我準備的包子可以賣三個時辰的,現在不到半個時辰就都賣光了啊!”
那個豐腴婦人害羞的道:
“喲,都叫人家妹妹了,要不這幾個我都買了吧。”
後麵一個排隊的青年氣憤道:“好不容易排到,就不能讓幾個啊,你全買了,我不白排了!”
豐腴婦人瞪了一眼後麵的青年,然後隨後拍了銀兩道:“怎麽了?不服氣,不服氣憋著!”
後麵那青年被嚇了一跳:“好吧,我不買了。”
隨後那婦人便笑嘻嘻的拿了包子跑到了紅玉的旁邊,對著紅玉擠眉弄眼道:
“紅公子,如果吃不飽這些都是你的喲。”
紅玉道:“謝謝姑娘啊,我這些夠夠的了。”
這讓街道上其他婦人無地自容,有些婦人嫉妒,就說起了悄悄話。
攤主大聲喊道:
“謝謝,各位客官捧場,今個包子都賣光了,沒有買到的明個再來。”
後麵一個排了好久的青年,有點不服氣氣憤說道:
“我排了好久了,到我就沒有了?我不能白排啊!”
攤主無奈道:
“今個真的沒有了,粥也賣光了,我反不能給你變出來啊?您說對吧?”
後麵沒有買到的都很失落,便紛紛散了。
旁邊桌子上有三個客人坐在一起,其中有個留著八字胡缺了一顆門牙的地痞轉過頭色眯眯看向豐腴婦人的胸脯輕聲道:
“孫寡婦,其實身材蠻不錯的,真要娶到該多好,床上功夫應該不差吧。”
旁邊另一個看著也算一表人才的青年使勁拍了那八字胡地痞的頭說道:
“矜持一點,都流哈喇子了!”
然後那青年得意又道:
“就你這樣的,被李蕊那個一百多公斤的胖子看上,你都得燒高香了,我和孫寡婦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旁邊還有一個漢子也說道:“我還是覺得太嚴實了。”
紅玉吃個包子都不省心,被那個豐腴婦人擠眉弄眼的盯著,換誰吃飯時被一個人盯著也不得勁啊。豐腴婦人手托著臉色眯眯盯著紅玉:
“呦,紅公子吃飽了沒有啊,我這還有呐。”
然後眨著那桃花眼,看著紅玉。紅玉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後連忙起身,豐腴婦人也起身道:
“紅公子,別啊!多坐一會啊。”
走到攤主麵前道:
“攤主,多少銅錢?”
攤主笑著道:
“紅大俠喲,您就是我的財神爺那,您擱這一坐,我沒想到生意這麽好,不要銅錢了,紅大俠常來就是。”
紅玉心想省點也挺好的然後抱拳回道:
“謝謝攤主招待,我先走了。”
稱胖彌勒的攤主笑著道:
“紅大俠路上慢點。”
紅玉轉身離去,繼續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在熱鬧的京城街道上,有三個青年行走在街道上,其中一個青年,身材修長,手持折扇,眼眶淤青,臉頰也滿是淤青,粘著藥膏。扇著折扇,悠閑走在街道上。此時一個濃眉大眼手持竹笛的青年笑著道:
“宋公子啊,宋公子,真的一點形象不顧了,我和雨澤專門給你準備的麵具你也不帶。”
那白衣青年回道:
“不必非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他們怎麽說,是他們的。”
持笛青年伸出大拇指道:
“通透!”
白衣青年感慨道:
“這一路,真的不容易,還多虧遇到那個前輩了。”
持笛男子道: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真希望還有機會見到那個前輩啊。”
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的青年,右手背在身後拿著簫道:
“我想我們一定會有機會見到的。”
三人繼續緩緩行走在京城熱鬧的街道上,不遠處,有個身穿紅袍,帶著麵具,腰間懸劍的青年緩緩走來。
宋雲誌繼續瀟灑的扇著折扇,走在最前麵,他看到了紅玉便抱拳行禮:
“穗山宋雲誌,拜見紅大俠。”
胡睿和李雨澤隨後一同抱拳,胡睿道:
“穗山胡睿,拜見紅大俠。”
李雨澤道:
“穗山李雨澤,拜見紅大俠。”
紅玉還禮問道:
“穗山?三位莫非是穗山那位的弟子?”
胡睿回道:
“對,我們的三人的師父正是穗山的陳弈超陳老爺子。”
紅玉笑著回道:
“我聽說過陳老爺子的,老爺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刀槍劍戟也是一絕,傳聞老爺子收有七個得意弟子,稱穗山七俠。”
陳奕超,人如其名,奕超,下棋一絕,年輕之時當過朝廷國師,基本從無敗績,後上書朝廷,衣錦還鄉,後在穗山隱居下來,歸隱山野,淡出江湖。曾與棋仙張天元整整在穗山中下了三天三夜,陳奕超險勝張天元,下出著名的‘明月局’,後明月譜江湖傳開,是不少愛琪之士必看之譜。
陳奕超鍾愛樂器,隻收過七個弟子,人稱‘穗山七俠’。張天元,自稱棋仙,當時和陳奕超下出明月局之時,隻是一個弱冠之齡,行走千裏,隻為與陳奕超博弈一局,後下出著名的‘明月局’。陳奕超與張天元下完這局著名的明月局,陳奕超曾經說過一段話:
“隻可惜棋盤太小,如果大點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胡睿拉著紅玉的手說道:
“難得見到紅大俠本尊,要不紅大俠陪我們去酒肆喝酒去!咱們走!”
紅玉回道:“好的,在下正有此意。”
來到了酒肆,酒肆熱鬧非凡來往的過客遊人甚多,小二忙的焦頭爛額數錢數的手發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讓人流連忘返。
小二連忙跑了過來問道:“客官,要些什麽?”
胡睿道:“小二,今個我高興,上好酒肉要管夠!”
小二笑眯眯的道:“好嘞,客官稍等。”
過了一會桌上上滿了菜,和幾壺酒,胡睿拆開一壺彌封,給他們斟滿了酒。
紅玉道:“多謝。”
隨後胡睿喝了一口笑道:“好酒好酒!好酒能消萬古愁啊!”
紅玉看向胡睿問道:“胡兄弟,你們來京城幹什麽呢?”
胡睿又喝了一口回道:“紅大俠,我們三個準備一周後參加五年一屆的京城會武的。”
紅玉道:“京城會武啊,好巧,我也準備去看看呢。”
宋雲誌很震驚道:“紅大俠也準備參加嗎?”
紅玉笑道:
“我去湊個熱鬧,不參加,我比較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也沒事,去瞧一瞧。”
紅玉注意到宋雲誌滿是淤青的臉,疑惑問道:
“宋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宋雲誌尷尬的撓了撓頭:
“說來話長呢。”
李雨澤笑著道:
“他是作死,被人家揍得。”
李雨澤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暢。
紅玉很好奇笑著問道:“怎麽作死,被人家揍得?”
宋雲誌尷尬的又撓了撓頭:“我不好意思說呢。”
胡睿拍了拍宋雲誌的肩膀道:“紅大俠都問了,就講講唄,你不講我講了。”
胡睿便把事情經過又講了一遍。
半刻鍾後,紅玉笑了起來道:
“虧你遇到好說話的了,不然就真的回不來了,所以以後小心點吧。”
宋雲誌紅著臉回道:“知道了,紅大俠,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啊。”
就這樣四人從清澈一直喝到午夜,真是相見恨晚啊,聊了好多江湖趣事。
夜晚,燈火通明的夜市,春風沉醉的夜晚,橋邊燈火輝煌,寺外舳艫輻輳。
紅玉抱拳道:“非常感謝朋友你們的招待。”
胡睿抱拳道:“紅大俠,路上慢點。”
李雨澤和宋雲誌抱拳,為紅玉送行。紅玉隨後緩緩離去,獨自一人行走在大街小巷上。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紅玉走後,宋雲誌問道:
“我們今日剛到要住哪裏啊?”
胡睿笑道:
“此處是京城,我的老家就在這裏,如果不嫌棄你們可以去我那裏擠一擠。”
李雨澤道:
“好的。”
宋雲誌道:
“那就去胡兄那裏擠一擠。”
胡睿道:
“走吧,大約半個時辰可以到。”
宋雲誌和楊雨澤一同跟著胡睿走去。
半個時辰後,走進巷子,一塊塊青石板鋪就的巷道,見到一座房子,木製的暗紅的門,紋理清晰,胡睿敲了敲門,隨後見到了一個約莫舞勺之年的小姑娘打開了門。
那小姑娘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姑娘臉上先是一陣驚愕,姑娘笑了起來,臉上像是綻開的白蘭花。
那姑娘大聲喊了起來:
“娘親,哥哥回來了!”
此時一個中年婦人連忙從房間走了過來,當婦人看到胡睿,留下了淚水,她一頭花白的頭發,因汗水兩鬢濕濕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很疲憊,但是兩眼卻非常有神采。
婦人道:
“胡睿,你回來了啊。”
胡睿眼眶微紅,抱住了婦人道:
“我回來的娘。”
李雨澤道:
“阿姨好。”
宋雲誌連忙道:
“阿姨好,我們是胡大哥的朋友,想來此借宿幾日。”
婦人笑了起來說道:
“快進來,都吃過了沒有?我給你們做飯去。”
胡睿扶住婦人肩膀:
“娘,我們都吃過了。”
婦人樂開了花:
“胡懿,給哥哥們倒水去。”
那個叫胡懿的小姑娘快速跑動起來:
“好的娘。”
進了門以後,見那牆壁因歲月久遠漫漫剝落的皮層,跨過門檻,就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裏有一條青板路,旁邊有一塊長滿了荒草的空地。
婦人道:
“沒有多餘的房間啊,要不你們跟胡睿擠一擠怎麽樣?他的房間很大的,可以擠開。”
李雨澤笑著道:
“當然可以,我們習武時候都蓋一床被子呢。”
婦人笑著道:
“謝謝你們這幾年對胡睿的照顧,我幫你們收拾一下。”
隨後婦人拿著掃把小跑到一間房間內。隨後李雨澤和宋雲誌也跟了進來,宋雲誌道:
“阿姨,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不麻煩您了。”
婦人笑著道:
“不麻煩的。”
胡睿也跑了上來對婦人說道:
“娘,你先歇著吧,我們幹就行。”
婦人回道:
“好吧,你們收拾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胡睿道:
“吃過了,您歇著就行。”
婦人反問:
“真的?別騙我啊。”
宋雲誌道:
“阿姨,不騙你。”
婦人道:
“好吧。”
隨後婦人到了主堂,在果盤裏麵放了一些水果,和幾壺酒。然後婦人喊道:
“桌子上有水果,和幾壺酒,想吃的話就來拿。”
隨後婦人便在屋子裏繼續縫著衣服。
此時名叫胡懿的小姑娘推開了胡睿的門,雙手端著一個裝滿茶水的碗慢緩緩走來,放到了房間的凳子上說道:
“哥哥們,你們稍等,我繼續端。”
然後放完又跑到房間內。三人對視一笑,宋雲誌道:
“真可愛的小姑娘啊。”
打掃完房間後,鋪好了床後,小姑娘一手端一個緩緩走來,說道:
“哥哥們,你們的茶水。”
李雨澤幫忙端著茶水,放在凳子上,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道:
“辛苦小姑娘了。”
小姑娘羞紅了臉回道:
“不辛苦。”
然後就朝自己房間跑去。
胡睿道:
“將就著擠一擠吧,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
深夜,房間內三個青年擠在一張小床上,熟睡了起來。
想家的時候,家很美很溫暖,在家的回憶都是美好,哪怕是被責罵,也是甜甜的。當有一天你無家可想了,內心的寒冷和悲涼無言可表達。
有家的朋友好好珍惜,常回家看看,你還幸運的擁有一份牽掛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