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少年郎 俠客行24 墨看煙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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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過後,大地煥然一新,眾人踏門而出。
    魏建超脫下了甲胄,背著包裹,便裝而出。他換了一身黑色長衫,斜背一杆長槍,由於他身材魁梧,更加顯得威風凜凜。
    溫奎讚歎:
    “江山如畫將軍俏,瀟灑英姿令人愛。”
    魏建超笑道:
    “行,老溫。”
    許善超細細打量魏建超,說道:
    “這身裝扮挺俊啊,什麽時候找個小姑娘啊?”
    魏建超說道:
    “找著小姑娘的時候就找著啦。”
    朱順拍了拍魏建超肩膀,說道:
    “可以,可以。”
    魏建超回道:
    “行,順遂。”
    朱順笑道:
    “沒想到建超這麽會說話啊。”
    魏建超說道:
    “太客氣了,都是自己兄弟。”
    溫奎拍了拍魏建超肩膀,哈哈大笑,說道:
    “咱們走吧。”
    一行四人,便緩步行走在這林間小路之中。
    雨過橫塘水滿堤,亂上高下路東西。
    雨後,眾人來到一處翠竹林中,竹樹也鮮亮如新,是雨水洗盡了所有的塵埃啊。
    一處,石拱橋旁,蘆葦隨風搖曳,倩影婆娑,百尺柳條輕拂過清澈明淨的河麵,柳色尚不是深青,隻是淺淺的黃。柳條未必垂到了水中,是因為水中的柳影將它拉長了,猶如一幅水墨畫。
    一行四人緩步行走在這水墨畫當中。
    拱橋上,溫奎和魏建超走在最前麵,一邊走一邊聊。
    朱順牽著毛驢和許善超走在最後麵,朱順環顧四周,突然停下了腳步,趴在拱橋欄杆上。
    許善超也停下腳步,疑惑問道:
    “怎麽了?”
    朱順回道:
    “這裏真的很美。”
    許善超也停下了腳步,和朱順一同趴在拱橋欄杆上,回道:
    “不知再過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這裏還能是這般模樣。”
    朱順感慨道:
    “不確定啊,人生匆匆數十年,誰都不確定會變成什麽樣。”
    許善超說道:
    “對啊,誰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一切都是未知啊。”
    朱順說道:
    “這和生老病死一個道理,我們若離世幾十年,幾百年會有誰記得我們呢?這裏也一樣,幾十年,幾百年可能就沒有人會知道有這個地方。”
    許善超和朱順兩兩無言,就這樣靜靜地趴在拱橋欄杆旁,看著遠方,看著河流,看著柳葉蘆葦,看著這般美景。
    朱順說道:
    “這裏真的好美,我想將這般美景記錄下來。”
    說罷,朱順便從毛驢背後的包裹中抽出了紙墨筆硯,架在毛驢背後,揮動著毛筆,蘸著墨汁,宣紙之上作起了畫作。
    他的手握在毛筆的後端,仔細端詳了一會這般景象,便抬起毛筆揮動起來,他的手腕靈活的彎曲著,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顯起來,許善超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他用畫筆構繪出行雲流水的河竹;用顏色閃耀出天地萬物的生命;用著炫墨的紙張,將心印在紙上。
    片刻後,一副美麗的景象,便緩緩浮現在宣紙之上。
    許善超看到這幅畫,讚歎不已。
    許善超說道:
    “沒想到啊,你還會這個啊。”
    朱順笑道:
    “年少之時,村中有個書畫先生,那書畫先生是個老者,很慈祥的一個爺爺。我沒事,特喜歡去他門口,看他作畫,時候大了就會了。”
    許善超問道:
    “現在那爺爺還好嗎?”
    朱順顯得很憂傷,許善超注意到了,連忙圓道:
    “怪我怪我。”
    朱順笑著看向許善超,說道:“沒事的,那爺爺他走了,但是我忘不掉他。”
    溫奎和魏建超閑扯了一路,這才注意到,有兩個人沒跟上。
    溫奎說道:
    “我去,他們跟丟啦,魏兄弟,咱們回去。”
    魏建超說道:
    “行,老溫。”
    隨後二人便快步向回跑去。
    朱順說道:
    “怎麽樣啊老許?”
    許善超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妙筆丹青啊!”
    朱順笑道:
    “過了,過了。”
    遠處,聲音傳來,隻見溫奎在前麵快步跑來,魏建超跟在後麵。
    隻聽見溫奎擺著手喊道:
    “朱老弟,許老弟!”
    朱順和許善超轉過頭,擺了擺手,喊道:
    “建超,溫大哥!”
    溫奎和魏建超跑到拱橋上,低下頭,雙手摸膝,氣喘籲籲。
    溫奎說道: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
    魏建超說道:
    “不行了,虛了。”
    許善超拿起了朱順的畫作,遞給溫奎,說道:
    “看,朱順畫的。”
    溫奎一邊盯著畫麵,一邊看向遠處景象,讚歎不已。
    溫奎讚歎:
    “朱老弟還會這個啊!水墨丹青,一畫心源。”
    魏建超看著這幅畫,說道:
    “行啊!順遂!”
    朱順笑道:
    “這般美景,已經畫下了,咱們走吧。”
    眾人便繼續想遠方走去。
    雨後原野一片翠綠,煙景渺茫。
    在一處楊柳林中,田地間,看見一個孤獨的背影,那是一個約莫耳順之年的瘦弱老者,正在低頭拿著鋤頭鋤這田地,他牙齒基本上掉光了,隻可以清晰看見他那一顆孤獨的門牙,顯得很滑稽,他年輕時候長的絕對不差,骨相很不錯,隻是年齡大了?。
    他看著地中的菜,滿臉笑意。
    朱順一行人恰巧看到了那個老者,
    朱順說道:
    “那有一個老人正在鋤地,咱們上去幫個忙吧,順便問問此地為何名。”
    許善超說道:
    “行。”
    溫奎看著這個瘦弱的老者,愣愣出神。
    溫奎看向朱順,說道:
    “朱老弟,要不你在這兒給那老者畫幅畫?我想他很孤獨,幫忙這事交給我們,你給他畫幅畫吧。”
    朱順說道:
    “會的。”
    朱順抽出筆墨紙硯,便靠在一棵粗壯的楊柳樹開始作畫。
    “這位老人家。”溫奎緩步向那老者走去,魏建超和許善超緊隨其後。
    那老者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溫奎,見眾人突如其來的出現,有些震驚。
    老者看到他們的裝扮,有些害怕,老者滿臉驚恐,疑惑問道:
    “你們是?”
    溫奎低頭抱拳,歉意道:
    “老人家,您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隻是遊俠兒,想請問老人家,此地為何名?”
    老者聽到溫奎的話語,如釋重負,老者回道:
    “此處名為“孤山嶺”,但是不要繼續往北走了。”
    溫奎疑惑問道:
    “為何呢?”
    那老者娓娓道來,說他是一個名為“穀山村”村莊的村民,說那孤山嶺北麵,傳聞北麵有一個名為“獨穀”的鬼地方,那個地方有鬼!經過那裏的人,根本沒有回來的,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這個怪事,他們村找了三個膽子大的漢子,想去穀中尋找真相。最後都沒有回來,生死未知,之前村中來了三個江湖武人,他們不信這個邪,偏要去了那個地方,百姓們勸不動。
    最後結果是去三歸一,那一個出來的江湖武人之後便瘋了,由於不知道那個江湖人家鄉,所以村長咱是留下了他。
    眾人認真聽完後,紛紛覺得匪夷所思。
    溫奎低頭抱拳,說道:
    “感謝老人家。”
    那老者繼續低頭鋤地,回道:
    “這是應該的,你們千萬不要去那裏。”
    溫奎眼神示意魏建超,魏建超心領神會。
    抽出長槍,便舞動了幾招,招式行雲流水。
    那老者被嚇了一跳,許善超疑惑不解,溫奎低頭扶額,緩緩搖了搖頭。
    魏建超瞬間停止舞動,以槍代鋤,幫著那老者便開始鋤地了。
    老者更疑惑了,有點猝不及防。許善超憋著笑,差點笑出聲來。溫奎沒有憋住,瞬間捧腹大笑。
    魏建超說道:
    “愣著幹嘛,幫忙鋤地啊。”
    魏建超又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溫奎揮舞大刀幫那老者劈砍樹木殘枝,老許持劍幫忙割草。
    那老者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說道:
    “感謝你們幫忙,我不想勞煩各位。”
    魏建超說道:
    “老人家,交給我們啦。”
    片刻後,朱順拿著一張畫像便緩緩走到那老者身前,老者有些震驚。
    朱順遞給了那老者畫像,那老者伸手接了過來。
    當那老者看到這幅畫像愣愣出神,有些震驚,又有些惶恐。
    也許他不敢相信歲月把他風蝕得如此陌生?。
    勞碌半生不識君,?今日方知我是?我?。
    深深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可能有一瞬間的恍惚,歲月的滄桑覆蓋在了軀體上…他可能感歎時間過的好快把,仿佛一瞬間就老了。?
    緊接著那老者有點坦然,隨後便像一個小孩一般,笑了起來。
    老者抬起頭,看著朱順,眼含淚珠,說道:
    “謝謝你。”
    魏建超、許善超和溫奎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望向那老者。
    那老者拔了許多自己種的菜,放在籮筐中,遞給了朱順,笑道:
    “感謝你,你讓我看到了我自己,這麽多年沒有想到會有人為我畫像,想我很感動,也很感謝。”
    朱順問道:
    “老人家,您叫什麽名字?我給你提個筆。”
    那老人回道:
    “李木。”
    朱順提筆,便寫下了李木兩個大字,這幅畫送給了這個名為李木的老者。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眾人就此別過,朱順倒要看一看,那個“獨穀”究竟是什麽樣的。
    一個非常簡單的善意,可能會影響一個人一輩子,多接觸一些人,多走進一些人的人生。
    【每每個人都是每個人人生的過客,我們要多走進別人的人生。讓他們記得多年以後有這個人。對朋友要以誠相待。
    接下來的故事會是如何?那個“獨穀”主人又是怎麽樣的人?請繼續關注
    朱元生(朱先生)《小俠遊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