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暮色漸濃。
    軋鋼廠放工後，四合院裏關於保衛科的人事變動和李衛國升職的事情很快就被下班回來的老少爺們傳遍了整個院子。
    今天中午打上工鈴的時候，廠裏的廣播站就把保衛科的人事變動播報了好幾輪，廠辦大樓的公告欄上也貼出了通告。
    但凡是南鑼鼓巷這一片在軋鋼廠上班的老少爺們，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不單李衛國所在的95號院，現如今整個南鑼鼓巷周遭一片軋鋼廠的職工大雜院都傳的沸沸揚揚。
    年中的時候剛剛升了副科，現在才過去大半年，又立功升了正科，成了保衛科的一把手。
    當真是少有的青年俊才呀。
    一時間好多大姑娘小媳婦都起了小心思，變著法子在打聽起了李衛國的消息。
    就連一些大姨大媽也在都琢磨著給他介紹相親對象的事情。
    這不，傍晚下了班，剛剛騎著車子回到四合院的李衛國，前腳剛邁進四合院，後腳就被一幫大姨大媽給堵住了。
    為首的就是院子裏的一大媽，後麵還跟著一群大姨大娘。
    三大媽：“幼衛國啊，回來了，上班累不累啊？”
    二大媽：“衛國啊，聽說你今天升職了，是不是真的啊？”
    李衛國架不住這幫大姨大媽們的熱情，隻能幹笑了幾聲，應付道：“嗬嗬是啊，早上剛出的通告。”
    “那什麽各位大姨大媽，我還有事兒，我先就回去了哈。”說著，李衛國就想越過一眾大媽往家走。
    不過大姨大媽們哪能讓他輕易走掉，這麽優質的適婚青年，要是能拉扯上一點姻親關係，那以後好處可不少。
    於是大姨們紛紛拉住了他給他介紹起了自家的親戚閨女。
    “誒衛國，先別急著走啊，我記得你今年二十了吧，正好得到了可以登記結婚的年紀了，你要媳婦兒不要啊？”
    “是啊，是啊，李科長，剛好我有個外甥女，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剛好也到了結婚的年齡，要不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誒幼他王大姨，你可別拿你那外甥女出來磕磣人了，那滿臉的麻子晚上出門都能嚇死人”
    “就是他王大姨，你一邊站著去，我家侄女才是好呢，腚大，糧倉足，養孩子不費勁”
    “可別聽她瞎吹，李科長啊，還是我本家侄女好，我給您說”
    一幫大姨大媽圍著李衛國七嘴八舌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的親戚閨女的優勢。
    什麽前凸後翹什麽腚大好生養
    還有什麽屁股大過肩快活似神仙
    好家夥這光天化日的
    這幫老娘們，可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啊。
    看著車速已經飛起來的大姨們，李衛國仿佛是小綿羊入了狼窩，可不敢在這呆了，連忙推起車子就要衝出包圍圈。
    不過大姨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七手八腳的紛紛拽住他的自行車不給走，拉著他繼續給他介紹。
    還別說，大姨們的戰鬥力還確實是強。
    一時間，饒是李衛國身體強壯也硬是被拽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李衛國著急尋思著怎麽破局脫身的時候，放學騎著車子回來的雨水卻是看到了這一幕。
    剛開始這丫頭還不以為意，以為大姨們是拉著李衛國嘮嗑呢。
    可當聽到大姨們要給他介紹個什麽前凸後翹的時候，這小妮子就炸毛了。
    豈有此理！
    光天化日的就來偷家，敢當她不存在？
    於是小妮子平時寶貝得不得了的鳳凰二六也不管了。
    隨手一丟，扒拉開一幫圍著的大姨們就衝進了包圍圈。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
    “各位大姨大媽，今天怎麽都這麽閑哪，這麽晚了都不用做飯了是嗎？”
    雨水銀牙緊咬，怒目圓睜，雙手一張就護在了李衛國的身前。
    雨水的話雖然沒多凶，但是這一股子氣勢卻是不比一幫大姨大媽差。
    柳眉一豎，立馬就讓一大媽她們熄了一半的火。
    嗨可惜了，這小丫頭要是回來的晚一點就好了，大姨們心裏紛紛暗道可惜。
    不過輸人不輸陣，雖然沒有當場拿下，但各位大姨們也還想再爭取一下。
    再說了，結果這東西，沒到最後，誰說得準呢。
    於是為首的二大媽就開口了：“雨水啊，你還小，應該好好讀書，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然後巴拉巴拉二大媽就說教了一堆，引得後麵的大姨們紛紛點頭附和。
    雨水不甘示弱，美目一瞪，冷哼了一聲。
    “哼不勞您操心，我再過一年零一個月就十八了。”
    “您呀，還是回去想想怎麽讓劉光齊回來過年吧！”
    “你”
    二大媽語氣一噎，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小妮子也是厲害，一招就戳中了二大媽的肺管子，噎得她啞口無言。
    “哼哼都讓讓，我們要回去吃飯了。”
    說罷，雨水也不管一幫大姨大媽，拉著李衛國就殺出了包圍圈。
    回到前院西廂房，停好車子，房門一關，還沒到李衛國坐下，雨水這小妮子就氣勢洶洶地貼了上來。
    抬著頭，挺著胸，笑眯眯地就給他來了一個三連問：
    “衛國哥，你喜歡什麽樣的呀？”
    “是腚大的呀，還是糧倉足的呀？”
    “要不我回去找大姨們給你介紹介紹？”
    小妮子這番表現，像極了護食的小野貓，搞得李衛國哭笑不得。
    李衛國苦笑了兩聲，解釋道：“不是跟我沒關係啊，我才剛下班回來，也不知道這幫大姨們要鬧什麽幺蛾子啊。”
    “哼哼誰知道呢”
    →→
    小妮子氣呼呼地哼哼了兩聲，撅起的小嘴都能掛住油壺了。
    看她這幅吃醋的小模樣，李衛國啞然一笑，抬手就捏住了她的小嘴。
    “小黃毛丫頭還學人家吃飛醋，還吃不吃了，摁？”
    “唔唔泥快放開窩”
    剛剛還氣呼呼的小妮子被他一招就破了防。
    接著兩人打鬧了一陣，李衛國屢屢占盡上風，不過最後還是被這小妮子抓住機會，一招旋轉揪肉手當場將他k。
    李衛國疼得齜牙咧嘴，連忙握住她的小手投降認慫。
    打鬧完畢，雨水紅著小臉，輕輕地給他揉了揉腰間被揪紅了的軟肉。
    揉了片刻，雨水忽然停了下來，埋首鑽進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間。
    感受到懷裏的香軟和鼻間的幽香，李衛國愣了一下，隨後將她摟在自己懷裏，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關心道：
    “雨水，怎麽了？”
    小妮子沒有說話，埋首在他懷裏，緊緊抱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片刻後，雨水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嬌羞的紅暈，柔聲道：“衛國哥，我還有一年零一個月就十八了。”
    “等我十八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雨水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一臉期待。
    低頭看著懷裏小妮子這幅可愛的模樣，李衛國沒忍住，直接俯身擒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嘬了一口。
    “唔”
    一瞬間，雨水隻感覺渾身一股燥熱襲來，炙熱的氣流直衝頭頂，烤的她暈暈乎乎。
    十六七歲，正是少女懷春時。
    對於男女之事，雨水雖然憧憬懵懂，但從未接觸過。
    驟然間被李衛國親了這麽一口，這讓她的大腦都有些宕機了。
    片刻後，也不知道小妮子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掙脫了李衛國懷抱，捂著臉就跑出了去。
    然後小步快跑地穿過院子，快步鑽進了自己的那間小耳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雨水快速地關上房門，然後興奮地往床上一撲，左右翻滾著難以抑製心中的興奮、激動和羞澀的心情。
    “衛國哥，他是喜歡我的！”
    “哼誰也別想和我搶！”
    少女情懷總是詩，就像是一顆即將成熟的蘋果，果肉尚且清脆、味道甜卻又有著幾分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