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沈多扣你們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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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多疑惑:“他是個陣修,刷刷幾個陣旗布下防禦,我師父就是突破了體修八階,也奈何不得他。”
    人族體修最初的煉體術,就是從妖身上受到啟發成形的,因而等階劃分也等同於妖修。
    師父此刻已經繞過地品五班弟子,踏雪無痕轉向演武場站定。
    倒立麵璧的小弟子們,齊齊把目光看向兩位元嬰真君。
    求是拍拍她肩頭,阻斷她跟去的神識,“你師父體內經脈存不了靈力,與八階體修不可同比。
    但他借龍息與先天真氣揉和,出劍隻要快過固存布陣……”
    轟
    他話音未落,一聲劍氣轟鳴傳來,跟著就是巨響。
    有了上次魔族偷襲,各班小弟子們瞬間翻身啟動防禦符,個個手裏握著靈符靈盾之類。
    夫子們欣慰的同時,臉上還掛著嚴厲:“劍氣而已,不準偷懶,翻身倒立。”
    有大膽的弟子道:“夫子,是兩位長老比劍麽?還會再轟鳴麽?”
    “別問。”旁邊同窗戳戳他,方才分明隻有沈多的師父拿劍。
    不過好奇怪,歲和真君不是因為參加無歸海獸潮受傷,沒有靈力了嗎?
    夫子隻道:“專心麵璧。”
    說完,就見歲和真君衣襟沾著泥點,以輕功飛身掠過拐角,立在執事房外一禮。
    “子沅師伯,沈多傷的不輕,該負的責領的罰,我們認。
    煩請您速速走完問訊過程,好讓她養傷。”
    沈多覺得要糟,果然下一刻子沅真君就站在了門口。
    子沅養氣的功夫很好,但幾番被幹擾,這會兒也氣笑了:“很好,一個個都拽的很。
    歲和,我會向宗門建議,每個元嬰都來端蒙峰輪值一年蒙學堂主。”
    “師伯此議甚佳。”歲和再一禮。
    子沅轉身不理他,指著七律幾個:“上行下效,你們都給我出去,山腳下等結果。”
    他們幾個不參言,屁大點兒事早結束了。
    七律幾個看同輩大師兄真生氣了,幾人互視一眼,摸摸鼻子輕步離開,還不忘捎走門外的歲和。
    子沅掃一眼幾個小的,沈多他們立刻坐正,“現在,從頭給我講。”
    “師父,吳商不用問了嗎?他才是起頭的禍首。
    他師兄師叔都比我們幾個大,出手可狠了。”卿晨硬著頭皮開口,他師父還是萬花穀穀主。
    吳商塌邊的兩個小弟子立刻看向他:“卿師弟,不是年齡大小的事。”
    他倆純屬幫吳商的師兄,對吳商出口不馴的言辭委實不知。
    “你看,陶師妹給我手上咬下一塊肉。”
    “你先打哭我的,還打我頭了。”陶年年指控道。
    那個弟子冤枉:“你本來就在哭,頭上還有刺兒,看我手。”
    沈多就見他手背都小血點,再看陶年年發間的小山茶,就知道是她認主的法寶護主反擊了,怪道年年沒有喊頭疼。
    眼看這幾個越說指責對方越多將要吵起來,點開吳商穴道的子沅,看向他們卻不語。
    沈多卻馬上跳他們中間,小手刷一劃,道:“停下。”
    幾人看向她,再轉頭就見子沅長老盯著大家。
    沈多向長老拱手說:“弟子下次教導吳師弟,定找個沒人的地兒不影響他人。
    這次,眾位師叔師兄師姐們上場,也是本著指正弟子們演武對戰的心,委實友愛同窗。
    還請長老隻追究我與吳商的過失。”
    幾個小弟子忽然覺得幻聽了,子沅挑挑眉:把打群架說成友愛同窗,挺清新脫俗的。
    卿晨瞄見師父眼裏的一閃而過的笑意,最先醒神:“不對,我們是一起的,七班八班也是一起演武練習的,對戰過於激烈是我們太小靈力操控的不純熟,是誤傷。”
    “對對對,長老,我們是誤傷。”對方兩個小弟子到底大一歲也反應過來了,長老不是止在問話。
    小弟子們課室不同,但都是同門,吵贏了也是輸,主動擔責才是妙方。
    他們拉住莊梵一起:“長老,要罰一起罰。”
    陶年年還鬧不明白吵架呢正,怎麽又一起領罰了,傅醉問就拉著她也加入請罰中來。
    子沅點點頭:“那就罰你們,一起到內門靈膳堂做雜役三天。”
    “弟子領罰。”幾個小孩你撞我我撞你,這已經罰很輕的了,他們馬上拱禮認罰。
    當然,以後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很傻很年輕。
    這邊子沅又道:“沈多和吳商兩個可在傷愈後再去,另外吳商多罰十天午休時間麵璧。”
    “為什麽我傷的最重罰的最多?”吳商醒來就聽到打架的一起求罰,原以為法不責眾,卻原來自己最重。
    幾個弟子看著他無語,特別他師兄莊梵在瞪他:長輩們根本就知道你在撒謊,隻是走個問話過程。
    子沅揮退他們獨留下吳商一個:“去跟大家一起麵璧。”
    沈多金雞獨立的被兩個師叔攙,一個小師叔護著走向玄級七班,不出意外成為一溜兒倒立者側首的焦點。
    他們的夫子隻讓另三個去倒立,“沈多,你就坐這裏麵璧吧。”
    然而,夫子的椅子剛拿出,固存忽然出現在不遠,“別人因她而倒,憑甚她坐者。”
    “固存,滾來執事房。”子沅的傳音隨之而到。
    沈多看到他突然來說了句話,又突然走,還有點莫名其妙他怎麽還在山上。
    夫子拎著椅子:“還坐嗎?”
    “當然坐。”她跟自己的身體又沒有仇。
    半個時辰一到,她就跟夫子告假休養。
    夫子運氣:“沈多,再有三天就放年假,你好意思再請?
    數數這幾個月來,你才上了幾個全天課?”
    “我也不想的,現實它不允許。”她拍拍自己的傷腿。
    夫子不準:“以前你照看你師父可以,現在不許。
    隻是骨頭易位裂開而已,飛劍來飛劍去又不用你走路,除非你像吳商那樣躺著動不了。
    今日我特許你不參加呆會兒的對戰練習。”
    “還要打?”
    “讓你們打個過癮嘛!不分出勝負不下課。”
    “嘶……”沈多扭頭,收到一排哀怨的視線,好像在說她:你怎麽可以不戰而退?
    但她還是堅持道:“我要上官房的。”
    “送你辟穀丹。”
    “我要哭了。”
    “給你打淨塵術。”
    “我找師父。”
    “隨便!”夫子開始咬牙了。
    結果無動於衷的夫子,在歲和收到消息上來時,二話不說把沈多打包給歲和帶走。
    沈多:夫子,你成功的收獲我一個白眼兒。
    七班同窗:好樣的沈多,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嫉妒!
    比他們更嫉妒沈多的,是次日在靈膳堂做了一天工的幾個。
    原因太簡單了,今天都臘月二十七日了,按凡人習俗正是殺雞割肉的時候。
    玄仙宗辭舊迎新的兩天一夜,內外門膳食免費,靈膳堂工作強度瞬間提升幾個檔位。
    陶年年幾個先是在上午領了任務,冒大雪滿山遍野抓靈雞,下午就要跟著膳堂的人殺雞拔光。
    數萬隻靈雞,觸目驚心一院子,到處都是雞毛血腥味兒。
    幾個人倒因為需要協作抓雞、燒水、割喉、拔毛,無形中顯得比以往更親近幾分。
    陶年年個哭包,兩眼淚花花的拔著雞毛:“我再不吃雞了。”
    然後下工時間一到,噔噔噔殺向四時峰,後麵不僅跟著兩個師兄,再後麵還跟著倆師兄。
    唯獨莊梵沒有跟著來,他打的陶小師叔滿口血,同窗叫他他也不好意思跟。
    沈多下來一打開四時峰陣門,就很驚訝。
    茶茶還傳聲他幾個道:“你們組隊來拜早年?”
    居然跟吳商師兄的同窗一起?
    “不要過年了。”陶年年伸出手:“看,殺雞殺的快變雞爪了。”
    刷刷的
    後麵四個男孩兒齊攤手,皺巴巴的是真可憐。
    沈多讓大家跳上飛舟:“快上來,我給你們用葛仙長的正骨膏,它一膏多用帶美膚的。”
    幾人不客氣的上來,“沈多,你飛慢點,這裏風景真好。”
    “好多好多靈果,”從沒有來過的兩個內門小弟子,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陶師妹快看,好些靈猴在摘靈果。
    哎呀,那幾個小的抱太多掉了。哈哈哈……”
    他們的聲音驚動到小靈猴們,有幾隻調皮的聽懂他倆在笑自己,拿著靈果就擲來。
    陶年年手一指:“笨蛋,靈果扔壞了沈多扣你們工錢,我是不會幫你們討的。”
    吱吱
    小靈猴們飛奔過來,抓著地上的靈果就跑。
    兩弟子驚奇:“它們是陶師妹的?”
    “來給沈師侄做工掙靈石。”
    “嗯哼!玄仙宗不養閑妖。”沈多和陶年年異口同聲的動作超一致。
    瞬間惹得大家哈哈傻樂,他們的笑聲飄向山腰,求是也笑道:“小孩子還是跟小孩子玩兒,更開心。”
    歲和:“沈多玩兒心不重。”
    求是:“切,刺蝟還說自己孩兒光,現在你眼裏,沈多都閃著光。”
    歲和也認同的點頭,並起身:“我們上山頂,地方給他們玩兒。”
    “……”求是搖著頭給桌上加了碗筷後,帶他飛走。
    陶年年他們上來,看到嘟嘟嘟的火鍋和一桌子涮菜,什麽雞爪手,快拋到一邊了。
    沈多收到師叔祖傳訊,隨即邀請大家圍爐
    肉吃到一半兒,傳訊符又閃了起來她一看,笑臉慢慢收住。
    大家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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