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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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戴著麵紗,剛從知益堂回來的她回到廂房換掉衣裳,並吩咐下人用大火焚燒後,便步履匆匆地往香亭閣而去。
“宋姑娘”,見是宋婉,楊念禮感激地作了一揖道“辛苦了!”
“楊大人無需多禮,夫人今日情況如何?”
“詩詩早前醒過來一陣,喂她喝了一些湯藥後,現在又睡過去了,簫公子如今正在裏麵。”
聞言,宋婉推開廂房大門,看見簫北辰正為其做針灸,便與楊念禮退至廳旁道“楊大人,知益堂的輕症患者經過這幾日的治療,都陸續呈現好轉,但其令夫人和其他重症的患者想要徹底解決根源,目前尚需一味藥引。”
“宋姑娘請講,楊某必定派人奮力尋獲。”
“罌粟花。”簫北辰緩步從裏屋走出來,並脫掉外袍丟進火爐中焚燒,續又開口道“此花外形豔麗,卻伴有劇毒,並常年生長在懸崖邊上,故其見過的人少之又少,若能摘得此花作為藥引,以毒攻毒,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好,楊某這就派人前往。”
“楊大人且慢”,宋婉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道“罌粟花隱蔽,外人沒見過其樣,恐摘得回來會有分差,我之前在醫書上詳細見過並了解其情況,我親自前去應會更有把握。”
“好,我與你一起”,說完,簫北辰轉頭對著楊念禮道“令夫人如今情況隻是暫時的緩解,切記,我們不在期間,必須定時喂其喝藥,不可讓其吹風,與之接觸過之人衣裳必須焚燒,知益堂的重症患者亦然,其輕症和暫時無病症的百姓也要做好安撫作用,萬不可引起民亂。”
“好,楊某必定謹記!我這就叫人安排馬車和侍衛,一路護送你們。”
“有勞楊大人。”
山腳下,宋婉給侍衛們一人分發了一張畫紙,道“上麵是罌粟花的全貌,一旦發現其蹤跡,不要擅自采摘,此花含有劇毒,可用煙筒發出信號,等我和簫公子前來,明白?”
“是。”
吩咐完,宋婉揮手讓侍衛們兵分四路,自己則選了一條最為崎嶇,但應是最快到達山頂的道路前行
“小婉兒選的路可真刁鑽,一不留神可就真的提早去見祖宗咯!”
“喏,這給你,拿好。”
“這是?”
“你把薄荷草塗抹在手腕上,此氣味可防一些蟲蟻近身,此處奇珍異物不少,可救人也能害人,自己小心點。”
“小婉兒現在準備東西都分兩份了嗎,你怎知我一定會跟來?”
“你有哪次不跟。”
“嗬嗬,是沒有。”話落,簫北辰拿著薄荷草,心情甚佳地跟在宋婉身後,邊走邊道“小婉兒,你這次為何這麽盡力幫楊念禮?”
“你不也是!”
“我?我不一樣,我是看在你想幫的份上,從旁協助罷了,要細說的話,我不是在幫楊念禮,我是在幫小婉兒哦!”
咻!宋婉抽出利刃,利落地刺穿了簫北辰身後鬼祟靠近的金蛇,看其死透後,才拔出利刃並用白布細細擦拭,“好好看路,別耍嘴皮子。”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直到要日落西山,才算到達山頂宋婉先是左右觀察了一番,發現其周圍異常淒涼,草叢像是被大軍壓境過一般,目之所及寸木不生。
“簫北辰,你有感覺到奇怪之處嗎?”
“嗯”,他向前一步,把宋婉擋至身後,嚴肅道“山頂的東邊萬物生長,隻有西邊這裏荒廢不已,處處透露出詭異,而且”
“簫北辰,你看!”
聞聲望去,隻見宋婉興奮地指著懸崖邊上的罌粟花枝葉,“找到了!原來這裏荒涼是因為罌粟花在此,也是,此花含有劇毒,一般正常的草物和生物哪敢輕易在此停留,你在這等我,我去采摘完就回。”
不等簫北辰反應,宋婉已從布袋中拿出手套和密封瓶,小心翼翼地走近懸崖邊,伸出手緩慢地靠近罌栗花的根部,並一口氣用力將其拔出,待快速裝好在瓶子裏後,剛準備回身,就聽到簫北辰大喊“小心!”
一抹巨大的黑影猛地撲過來,宋婉條件反射地往旁一滾,恰巧避開了其利爪的攻擊。見狀,簫北辰抽出劍身,往那巨物襲去。
趁此功夫,躺至地上的宋婉才回過神來,看清與簫北辰戰鬥的巨物正是足足有兩人高的黑熊,其牙齒與利爪鋒利無比,她都不敢想象被它咬上一口還有命活嗎!原來此地無物不是因為罌粟花的存在,而是有黑熊的出沒!
噗,被黑熊一腳踢開的簫北辰摔至樹旁,背部因猛烈的撞擊而嘔出一口鮮血。看見獵物躺在地上,黑熊興奮地嗷叫了兩聲,猛地往前撲去。見此,宋婉反應迅速地丟出利刃,正中黑熊的腿部,被傷到的它憤怒的轉頭看向宋婉,舉起利爪就向著她劃去,距離三公分之際,宋婉抽出剛的利刃快速閃至一旁,並從其背後跳上去用利刃狠狠刺向它的眼睛,受到刺激的黑熊瘋狂晃動,簫北辰趁此機會,用劍一刀刺入其心髒,大叫一聲的黑熊應聲倒地,本應隨著安全降落的宋婉卻因其彌留之際的一甩,因巨大的衝擊力而摔向懸崖,“宋婉!”簫北辰沒有過多的思考,猛地一躍,隨著她一同跌下。
下墜過程中,簫北辰抱著宋婉,用自己的肉身為她降低下墜的緩衝力度,直至掉進了水裏
砰,巨大的水花將他們淹沒,簫北辰最終無力地垂下了抱住宋婉的手臂,往水的深淵緩緩閉上了眼睛宋婉見此奮力地拖拽著他的衣袖,用盡力氣地遊上了岸。
“簫北辰,醒醒,簫北辰”,她拍了拍他的臉頰,見其沒反應,遂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呼!還好,還有呼吸!剛鬆一口氣,就見到他腹部正插著一根二十厘米長的樹枝,傷口還在緩緩流血。見狀,宋婉撕開了衣裳布條,將其綁在他的腹上暫緩血流,並抬頭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正有一處山洞,便拖著簫北辰緩慢地前行
“嗯,好熱”,簫北辰燥熱難耐地蠕動著,不久,額頭就被蓋上了一條清涼的帕子,耳邊還響起一道女聲“北辰,別動!”這道熟悉的聲調,好像是小婉兒?可她怎會叫他北辰?想要弄究竟的他最終還是被困意侵襲,又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
待簫北辰完全清醒過來時,山洞外已是夜幕降臨,他躺在草堆上左右望了望,不見宋婉身影,正疑惑之際,她便出現在洞外,披著一頭秀麗的長發,穿著中衣在月光的照耀下緩步而來,行至他麵前時,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道“還好,燒已經退了。”
說完,看簫北辰還在直愣愣地盯著她,別說,這濕漉漉的眼神倒真像小狗在求主人垂憐一樣!想到此,宋婉噗呲一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簫北辰,摔傻了?”
真難得,平時愛耍嘴皮子的他,第一次見其啞口無言的狀態,讓她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心隨意動,宋婉緩緩低頭,輕輕用嘴碰了碰他幹涸的嘴唇,剛想抬頭,就被他用手按住了後腦勺,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唔,嗯”唇齒相依,不知過了多久,透不過氣的宋婉推了推他,這才結束了這火熱的一吻。
“呼,呼”看著趴在他胸膛上氣喘籲籲的宋婉,簫北辰取笑道“這就不行了?以後你可怎麽辦!”
聽聞,宋婉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反駁,隻是伸手按了按他的傷口,“嘶,疼!”
“嗯,疼就對了,代表你已恢複知覺”宋婉滿意地收回手,因為出了口氣而心情甚佳道“夜色已暗,恐防尚有其他野獸出沒,我們就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回。”
“這裏荒郊野外,我們又孤男寡女的,小婉兒對我就這麽放心?”
“你現在就算有賊心,身體也不行。”
“嗬嗬,我行不行,剛小婉兒不是已領教過了!還是”簫北辰低下了嗓音,略帶沙啞道“你想再試一次?”
“閉嘴!睡覺!”就知道,比起厚臉皮,她一介凡人哪比得上這無賴!
看著背對著他和衣躺下的宋婉,簫北辰眼神一柔,暗想你果然,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