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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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婉在庭院內環顧了一周沒發現裴澤的身影,想著他應是上早朝去了,便獨自坐在大廳思索著,看看下一步自己究竟要作何打算
“怎麽坐在這發呆?餓傻了?”
話落,宋婉尋聲望過去,隻見裴澤自院外踏步進來,手裏還提著一食盒,“銘記客棧的玉龍羹還挺出名的,先過來嚐嚐吧。”
“嗯,還挺好吃的。”宋婉從他手中接過膳食低頭吃了一口後,出聲讚賞道。
“宋婉,你這麽幹脆就吃了,不怕我下毒?”
“嗯,我會在毒發之前先把你解決了。”
“嗬嗬,這樣伶牙俐齒才像你嘛,剛坐在大廳發呆的怨婦樣給誰看呢。”
“你才怨婦”宋婉聽聞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真想不通這家夥直到如今怎麽還沒被人毒啞。“怎麽今日這麽悠閑,你不用上朝?”
“哦,我告假了,理由是要在府上陪媳婦。”
噗宋婉還未來得及咽下口中的膳食,就被這話刺激得一口熱粥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咳”
“你慢點,是有人要跟你搶不成?”裴澤無奈地拿出手帕替她抹了抹嘴邊殘留的汙跡,繼而道:“這麽大反應作甚,我又沒說是你。”
“廢話”待喝過他遞來的茶水潤過嗓子後,這才稍微緩過氣來對其無語道:“你是沒有指名道姓,但你自己看看這裏還有旁人的存在嗎?裴澤,你這是以公謀私吧,把我利用了好去做自己的事?”
“怎麽,我就不能是純想陪你才告假?”
“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宋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探其口風道:“說吧,目的是什麽?”
“嘖,你這女子當真沒有一點情趣”裴澤亦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輕聲道:“敵寇有古怪,我提前去探探。”
“古怪?此話何意?”
“就是字麵意思罷了。”
聞言,想到他的立場不方便對她透露太多,宋婉亦不強迫他,隻是輕飄飄地對其低聲道:“哼,不說拉倒。”
“嗬嗬,你要想知道也行”裴澤望著麵前靈動的女子,輕勾了勾唇角誘哄道:“宋婉,不如你就坐實了我的理由,這樣都是一家人,我知道的便全都告知於你,如何?”
“你想得美”說罷,轉頭看著他似乎還沒有出門的打算,宋婉不禁疑惑道:“不是說要走?”
“你倒是比我還心急,怎麽,要在這鳩占鵲巢?”
“嗯,我想著等你走了,我就請幾個仆人回來伺候我,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豈不快哉?”
“你”還未等他說完,門外便進來一人影,對其恭敬道:“裴大人,一切已準備好,可隨時出發。”
“嗯”知道時辰確實已經不早,唯恐耽誤了正事,裴澤隻得把剛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裏,換了一言道:“宋婉,在這安心住下便可,無需有所顧慮。”
“嗯”見其準備離開,宋婉不禁再次出聲提醒道:“裴澤,萬事小心。”
“好”
待人已消失在門外,宋婉剛想起身回廂房拿什麽,就被身後突然開門的異響給吸引了注意“你這走走回回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金屋藏嬌不舍得走了”說罷,見身後沒有反應,宋婉訝異地挑了挑眉,這家夥能忍住不還嘴?“裴澤,你”
“嗬”聽到她的稱呼,身後之人冷笑一聲,其瞬間噴湧而出的怒火就連宋婉都明顯感受到了不對勁,還不待她轉身,就被那人至背後擊暈了
“主上”
“把這屋舍燒了”簫北辰抱起宋婉,對著孟玉狠聲吩咐道。
額燒了?畢竟這也是朝廷正二品官員的府邸,隨隨便便就燒了不妥吧?隻是看著前麵之人那散發著的強烈肅殺之氣,他便什麽勸阻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哎,但願宋姑娘能讓主上恢複理智吧,不然他們這些做小的都難辦嘍~
不知過了多久,宋婉自昏迷中悠悠轉醒,待看清周遭的擺設和身下不停晃動之感,便明白了自己這是在馬車內,至於其他的
“宋姑娘,你醒了?要喝水嗎”
見來人是孟玉,宋婉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隻是仍然不免冷聲道:“簫北辰呢?”
“主上還有事先行一步,吩咐我們護送宋姑娘至前麵客棧,稍後便會過來匯合。”
“哼,匯合他個鬼”想起他之前種種時刻的避而不見,宋婉便氣不打一處來。這簫北辰,當她是什麽,玩物嗎?可任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該死
是夜,宋婉獨自在客房內等了良久,都沒有見到簫北辰的身影出現,當即越想越氣,站起身拉開門就想著往外走,誰知卻被守在門外的孟玉攔住了去路,“宋姑娘,可是有事?”
“怎麽,簫北辰這是要軟禁我在此嗎?”
“額沒有,隻是外麵夜更露重,宋姑娘要是有何事,盡管吩咐小的便好。”
“哼”知道他定是受了簫北辰的旨意,她亦不想再多費口舌,隻得轉身踏回客房再另做打算
“人呢?”三更天,簫北辰行色匆匆地自外回來,第一句話便是問宋婉的下落。
“回主上,宋姑娘在天字一號房。”
“嗯”聽到她還在,簫北辰的心這才終於落回原地,“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輕輕推開房門,簫北辰剛行至床前想看看她是否會著涼,便被突如其來的暗器差點所傷,他反應迅速地堪堪避開後,麵前又迎來一把利刃,他再次側身拿出扇柄一擋,利刃便也跟著應聲而落。見狀,他順著未收回來的力道,抱著對方一起倒在身後的床榻上,這陣仗倒頗像是他們第一次在宋府見麵時的場景
“簫北辰,拿開你的手,誰讓你進來的!”
聞言,被打斷了思緒的簫北辰回過神來,看著身下之人一副被惹急了的模樣,剛想開口好言解釋,便被她身上一物給吸引了注意,“這是什麽?”
看見是早前被裴澤硬塞過來的荷包,美其名曰借銀兩給她,以防她去乞食“與你何幹”宋婉剛想伸手拿回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她才不想欠他人情呢,誰知卻被簫北辰誤會了她的意思。
“為何如此心急,是他送的?”一想到她不在的那些日子裏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怒火,尤其是今日無意聽到裴澤告假的原因竟是陪媳婦,而宋婉又在他的府邸上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很難不讓他多想!
“四皇子,這是民女的私事,你無權幹涉吧!”聽到他這質問的語氣,宋婉的脾氣也上來了,憑什麽他自己就可以跟那姚雪棠成雙成對進進出出,她隻是借住一宿就要被他陰陽怪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宋婉”見其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簫北辰氣急地低下頭去,往那雪白的脖頸上就是一口“啊,疼!簫北辰,你起來,你,嗯”
他就著那脖頸的痕跡輕柔地吻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安撫著自己的專屬印記,“婉婉,我們別再爭吵了,好嗎?”
“是誰要吵的?”宋婉氣恨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可那軟綿綿的力道對於簫北辰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根本無關痛癢。見狀,她不信邪地往前移了移,再次使出力道踢他,就是要出一口惡氣才罷休
見其就在自己身下不停地動來動去,簫北辰眼神一暗,望著她已稍顯淩亂的衣衫,沙啞道:“婉婉,你要是再動,我可保證不了自己了。”
“簫北辰”見打又打不過,罵又臉皮厚,宋婉不禁委屈了起來。想起早些日子那段平白無辜的牢獄之災和被人“掃地出門”的挫敗感,以及他避而不見的舉動!這一件一件,待到此刻終於得以全部釋放
“婉婉”看著她默默垂淚的樣子,簫北辰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婉婉,別哭,我錯了,你別哭,好不好”見她仿佛陷入了自己悲戚的情緒裏不可自拔,他沒有辦法,隻得再次低下頭,把那珍貴的淚珠輕柔地吻進了嘴裏
“嗯你又在欺負我”宋婉拍了拍他,見自己的清白都要被他吃幹淨了,不禁眼眶紅紅地委屈道。
“婉婉”
“你都是騙我的”不想再聽他的辯解,宋婉出聲打斷道:“說什麽明媒正娶,你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你說,你是不是想效仿娥皇女英之舉?我告訴你,我宋婉雖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可也絕不做妾,你不要以為這位置我很稀罕,我現在就偏不要了,大不了找別人,我一樣可,唔”
不欲再聽她的胡言亂語,簫北辰單手托起她的下巴,便激狂地吻了上去,然後,是更深入地探索“婉婉,你要想嫁給別的男人,除非我死”他氣喘籲籲地趴在她耳邊,邊輕吻著她的耳垂邊霸氣的說道。
“你,你起來,不要動手動腳,啊簫北辰,你,嗯手,不要,唔”宋婉無力地癱在床榻上,感官跟隨著他上下漂浮夜已深,窗外的月光映照著牆壁上二人糾纏的身影,也許這一夜對於他們來說,注定是兵荒馬亂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