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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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簫北辰站在底下正向皇上匯報著近期搜集來的證據,門外便率先響起了高公公的聲音“玉貴妃駕到”
    聞言,簫北辰眼神一沉,心知她得到季祈年入獄的消息定會心急前來求情,便無聲地先站於一旁,靜待後麵的大戲上演
    “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玉貴妃”
    “免禮!”見那人的孩子也在這裏,玉貴妃心中不禁一陣沸火在燃燒著,早知當初就應該趕盡殺絕的,不然今日也不會連累到她的祈兒“皇上”
    “哼”皇上打斷了她的話語,一手捉起案邊的奏折便丟了過去!“你自己看看,你們傅家做的好事!”
    待從地上拾起那奏折,看清滿篇的狀告之詞後,玉貴妃花容失色地當場跪下泣訴道“皇上,傅家為金國出生入死這麽多年,如何會做出以下犯上之事?請皇上明察!”
    “皇上”高公公出聲打破了此時的僵局,走過去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宋姑娘拿著狀詞從城外一路狀告祈王,現已在宮門外跪著,還請皇上明示。”
    “嗬嗬,好啊,朕倒要看看今日這場鬧劇要上演到何種程度!開宮門讓她進來”
    “是”
    “還有,派人去詔獄,把二皇子也帶過來,朕要聽他當麵說!”
    “是!”
    “民女宋婉參見皇上”
    “宋婉,你說你要狀告二皇子,可有證據?要是後麵膽敢隨意汙蔑皇室之人,其罪可誅九族,你可想清楚了?”
    “皇上”宋婉從地上抬起頭直視著上麵的至尊者,堅定道“二皇子草菅人命,勾結敵寇,顛倒黑白誣陷無辜等一樁樁一件件令人發指之罪行,皆是民女親眼目睹並證據確鑿,還請皇上明鑒!”
    “胡說八道,簡直是在妖言惑眾”玉貴妃聽罷氣憤地上前一步,死盯著宋婉陰狠道“上次昭和宮之事確實是本宮冤枉了你,為此本宮還特意讓祈兒前去西漠向你傳達了歉意。誰知你竟如此狼子野心,在此抹黑本宮不說,還把這麽惡毒的罪名強安在祈兒身上,你究竟意欲何為?皇上”
    “祈王,到!”
    “兒臣參見父皇”
    “祈兒”玉貴妃望著明顯變得消瘦不已的季祈年,心痛道“母妃相信你是清白的,快,向你父皇好好自證一下,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罷了。”
    “父皇”
    “哼,你來得正好,這滿地的罪證,你是認,還是不認?”
    “父皇”季祈年看了一眼在場的簫北辰和宋婉二人,心中已是有數!但此局還不到最後,他萬不可先自亂陣腳。“兒臣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金國百姓,這罪名,兒臣不認!”
    “皇上”一旁的宋婉很清楚季祈年不會乖乖就束手就擒的,以防再次夜長夢多,她當機立斷對其請求道“既然二皇子不認這罪名,民女這裏還有一人證早已在宮外等候多時,還請皇上恩準他們進殿,相信屆時所有的真相便會一一浮出水麵。”
    “哼!乾清宮豈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宋婉,你可不要太放肆了!”玉貴妃率先出聲打斷她的提議,略帶警告的反對道。
    “貴妃娘娘”見這場大戲終於要上了,簫北辰自旁邊輕聲笑了笑,低聲道“既然您堅信二皇子是清白的,又何需懼怕所謂的證人進殿?要是待會證實是他們胡言亂語栽贓二皇子,您大可再對他們論罪不遲。但現如今就在此多加阻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做賊心虛呢。”
    “你”
    “夠了”皇上大喝一聲,頗為不耐地對著高福吩咐道“把人帶來”
    “是”
    待轉身見到竟是裴澤和廖傲二人進來之時,季祈年這才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該死,中計了!
    “微臣參見皇上”、“草民參見皇上”
    “裴澤?你不是在西漠那場戰役中犧牲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回皇上,微臣不是犧牲,而是被人所害!幸得宋姑娘相救才得以有機會苟延殘喘至今,為的便是要揭發此人的真麵目!”
    “哦?那人是誰?”
    聞言,裴澤用手指著站在一旁的季祈年,輕聲道“正是祈王!”
    “裴澤”季祈年不敢再坐以待斃,遂上前一步故作痛心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亦是想不到你竟敢做出勾結敵寇之舉,要不是朱副將及時識破了你的奸計,恐怕裴澤,你現如今還要混淆視聽嗎?你是否有何難言之隱,你說,父皇在此,相信定會秉公辦理的。”
    “祁王,你亦說了,我跟隨你多年,我是何為人你應該最了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勾結敵寇這項大罪我承擔不起!”
    “裴澤,你”
    “好了,口說無憑。裴澤你既然主張自己無罪,那可有證據?”
    “回皇上,微臣有人證,此人恰恰是西漠的敵寇頭子——廖傲!相信有些事由他來說明,事情會變得更清晰一些”說罷,裴澤轉頭望著廖傲,示意其可以開口說話了,誰知等了半天,此人像是突然啞巴了似的,硬是一句話都不願意吐露!“廖傲”宋婉亦回頭望著他,無聲地催道“說話!”
    “父皇”季祈年見狀,不禁冷笑一聲,嗬!他妹妹還在自己手上,諒他也不敢多說什麽“既然廖傲此人正是敵寇的頭子,而裴澤又與之一起進宮,這兒臣確實理不清了,還望父皇明察。”
    “廖傲,朕再問你一次,有何證據?別挑戰朕的耐性!”
    叮鈴鈴,在這靜謐的宮殿內,一陣輕微的悅耳鈴聲突然就進入了廖傲的耳中,待他激動地尋聲望過去,隻見簫北辰在一旁手持著一串銀鈴,向他輕微地點了點頭
    “皇上”知道妹妹已在安全之處,廖傲這才敢在大殿上開口道“草民這裏有一份清單,上麵明確標誌著祁王這些年以擊退敵寇的名義,多次從朝廷中中飽私囊,同時亦安排草民的身份打入敵寇內部,從而達成自己謀私的目的,懇請皇上明察!”
    “皇上”高福自廖傲的手中拿過那份清單,待呈交給皇上後,便退至一旁靜靜服侍著,眼神卻總是時不時地瞟向簫北辰那的位置
    “混賬”皇上看完後,憤怒地抄起旁邊的硯台便重重地砸了過去,目標正中季祈年的額頭!“啊!皇上息怒”玉貴妃一邊拿手帕捂著他血流不止的傷口,一邊向著皇上求饒道。
    “父皇”
    “好啊,你這個逆子,竟敢真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話落,轉頭怒瞪著一旁的玉貴妃,氣恨道“慈母多敗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孩兒?”
    “皇上,臣妾”
    “父皇,僅憑一人之言就斷兒臣之罪,兒臣不服!”
    “你還敢狡辯?你”
    “父皇”見這邊的戲碼已是上演的七七八八,簫北辰這才站出來拿出一重磅之證,用著最高昂的嗓音向上述說著,並保證他接下來說的一字一句都能清晰地傳達至大殿上的每個人耳中!“兒臣這裏有一封密函和信件,乃是晉國二皇子親筆手書,上麵明確寫著,晉國大皇子與祁王的勾結意圖,也有他們近些年來往的信件證據!父皇”話落,簫北辰眼神一暗,低沉著嗓音嚴肅道“晉國二皇子已經表態,清官難斷家務事,要是金國此次不多加阻擾他和大皇子之事,待他上位後,自會親自前來與金國簽署未來五十年的和平之約。如今種種證據已擺在明麵上,還望父皇能早日有所定奪!”
    “逆子,逆子!”皇上再次重重地狠拍了拍案麵,待把所有的東西都丟至他麵前後,便頓感一陣氣血翻湧地嘔出了一大口鮮血,人也體力不支似地向後倒了倒“皇上”、“父皇,快,快傳陸太醫”
    “是”、“是”
    看著大殿上每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唯獨站在中央的季祈年麻木得仿佛置身事外嗬,他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都是他們逼他的!哈哈落子無悔,他這場戰一日沒定罪,一日就還沒輸!他倒要看看簫北辰這隻野狼要如何置他於死地!
    “陸太醫,快,快來看看皇上”
    “是,是,是”被高福拉著走到皇上身邊之時,見其儼然一副病入膏肓的狀態,心中不禁警鈴大作!遂快速伸手探了探他的脈象後,知道正是那人所說之毒,便從藥箱中取出藥丸喂其吞下
    “陸太醫,皇上他”
    “無礙,我已喂皇上吃下解藥,稍後人便會蘇醒過來。”
    怎麽會?季祈年聽聞陸太醫的診斷後,不敢置信地回頭望了一眼胸有成竹站在一旁的簫北辰,頓時心中一涼,看來小富子終究是失手了!
    “皇上,你醒了”
    “高福”還不待他說完,門外又急忙奔來一人影,向其跪下道“啟稟皇上,傅大將軍在外發動戰役舉兵進宮,現已被卉將軍領兵捉拿,他們此時正在宮外等候,還望皇上明示”
    “嗬嗬,好一個傅家,好一個祁王,好一個玉貴妃,好,好,好!”說罷,見他們母子二人在底下明顯是大勢已去的頹廢模樣,皇上轉頭便向旁吩咐道“來人,將人帶進來,朕倒要看看一直待在身邊的好皇兒和好愛妃是如何的狼子野心,意圖造反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