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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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陸太醫無需遮掩,有什麽在此大膽說便是,朕饒你無罪。”
    “謝皇上”說罷,陸太醫拾起那藥箱,取出稍早前在禦膳房發現的毒藥放至案麵上,低聲道“皇上,微臣無意發現禦膳房的小富子行蹤鬼祟地在外徘徊,微臣見狀不對,正想將其捉拿領至皇上麵前問罪之時,高公公便帶人過來說是皇上您中毒了,要微臣盡快前來診治,這皇上,微臣不覺得這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還望皇上明察。”
    “人在哪?”
    “回皇上”高公公上前一步回話道“老奴已差人將其押了過來,現正在殿外候著,皇上您看”
    “把人帶進來。”
    “是”
    “祁王,祁王,救奴才,奴才不想死啊!嗚嗚”
    “混賬!你是什麽東西”玉貴妃將季祈年拉至身後,頗有一種母雞護小雞的姿態對其狠聲道“狗奴才,膽敢在乾清宮上血口噴人,胡言亂語,你是有幾條命可以丟的?”
    “父皇”簫北辰見時候已是差不多了,遂主動出聲打斷道“兒臣亦相信此毒應是與二皇子沒有關係,據兒臣之拙見,這毒無色無味,就連銀針都不能試探出其毒性,由此可見一斑!”
    “那按辰兒的意思是?”
    “父皇,據聞波斯國擅長毒術至於其他的,相信娘娘應是比我更加了解。”
    “休要胡言!本宮一個深宮婦人,如何得知遠在千裏之外的國家之事?”
    “本來兒臣也是不相信的,但”頓了頓,簫北辰拿出一物呈現在皇上麵前,嚴肅道“這是兒臣奉旨前去波斯國之際,從他們的王爺府中搜查到的信函,裏麵字字句句都是娘娘與之密謀多年的罪證,而中原的毒物便是來源於此處”說罷,簫北辰突然朝皇上鄭重行了一禮,痛訴道“父皇,兒臣的母妃亦是被毒物所害,多年來兒臣一直不曾放棄追查這毒藥的來曆,如今終於查到點苗頭,兒臣在此懇請父皇明察,以慰母妃在天之靈。”
    “四皇子這意思,是已經確認是本宮的作為了?本宮如何得知不是你偽造信函來汙蔑本宮的?”
    “娘娘若是如此說,兒臣亦有人證,如今鍾仁就在兒臣府上,娘娘是要和他當麵對質嗎?”
    “你”玉貴妃頓時被嗆得無話可說!不可能的,鍾仁怎會還留著這些信件,她早已叫他閱後即焚的,況且他們已有多年不曾聯係,他怎會還留有這一手?該不會是簫北辰這人在唬她的吧?越想越有可能,正待玉貴妃還想要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之際,皇上率先打斷了她未盡的話語,冷聲吩咐道“來人,將二皇子收押至大牢等候發落”
    “是”
    “不,皇上,祁兒是無辜的,皇上”
    “來人,將玉貴妃打入冷宮,至於傅家”皇上眼中精光一閃,當機立斷道“傅家意圖謀反,其罪當誅!即日起收回兵符,將所有人先關押至大牢,秋後問斬!”
    “是”
    待侍衛們將哭哭啼啼喊冤的玉貴妃和已變得麻木不言的季祈年拖下去後,宋婉這才抬頭望了一眼簫北辰,想不到他還留了鍾仁這一手,看來玉貴妃這根刺同樣深埋在他心中已久了,不拔不痛快!
    “廖傲”
    “草民在”
    “念在你亦是被人挾持,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朕命你即日起出境,終身不得回中原,如有發現,殺無赦!”
    “是,草民在此謝過皇上。”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朕累了,有事容後再議。”
    “是,兒臣告退”
    “微臣告退”
    “民女告退”
    “四皇子請留步”宮外,陸太醫追趕上簫北辰的步伐,對其低聲道“四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簫北辰看了一眼在旁的宋婉,以眼神示意她在此稍候片刻後,便跟著陸太醫往另一邊的方向去了
    “你要跟他回府嗎?”
    “嗯?怎麽了?”她回身望著裴澤,疑惑道“你有話想說?”
    “也沒什麽,就是怕你再次被‘掃地出門’,屆時我可未必救得了你了。”
    “你就不會說句好話是吧”宋婉無奈地搖了搖頭,待看到正被侍衛押送出京的廖傲時,便從中取出一物上前對他叮嚀道“你妹妹已在郊外的廢廟等著,但這一路上可能還會有祈王的餘黨暗中潛伏,你們要多加小心。”
    “宋姑娘”廖傲細細摩擦著手中那代表著妹妹的舊物,萬言的感謝最終隻化為了兩個字“保重。”
    “你亦是”說罷,見其還在翹首盼著另一邊的方向,宋婉頓時便心知肚明他是在等裴澤過來道別的,可那家夥“額,廖傲”
    “宋姑娘,我明白的”廖傲暗暗苦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確實是在一廂情願了,畢竟現在裴澤已重回朝堂,而他則是會被流放在外,兩人的差距再也不是一星半點,況且“宋姑娘,向來皇室無情,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或許身邊那個才是良緣。”
    “這是何意?”
    “無事”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他最後是否能抱得美人歸,這已不是他能插手之事了
    “那家夥跟你說什麽了?”見人已走遠,裴澤不禁拉著宋婉的手腕急問道,就怕那家夥一時抽風,說了什麽奇奇怪怪之語,屆時她誤會了就不好了!
    本來還覺得沒什麽的,但難得見裴澤這緊張的反應,宋婉便也狐疑地打趣道“怎麽,你還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不成?這麽緊張作甚?”
    “我”
    “婉婉”簫北辰自遠處走來打斷了裴澤的話語,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拉起宋婉的手便說道“我們回府”
    坐在馬車裏,直到看不見裴澤的身影了,宋婉這才轉身對其疑惑道“簫北辰,陸太醫跟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說罷,便也自顧自的在位置上閉眼歇息了,完全沒有接話的意願。見狀,宋婉隻得無奈地歎了聲,一看就知這家夥又是在生自己悶氣,要是不好好“對付”一下,估計最後受累的還是她想至此,宋婉稍微直起身緩慢地移過去他的身邊後,見他長長的睫毛因為她的靠近而輕微顫動了一下,便也忍著羞意輕輕向前吻在了他的頰邊,柔聲道“北辰~”
    見其沒有應聲,宋婉當下便咬了咬唇輕皺眉頭,決定再吻了吻他的另一頰邊,繼續喚道“北辰~”說罷,等了良久都不見他有反應,宋婉頓時也來了脾氣,剛想轉身坐回原位,細腰便被一雙大手給摟了過去,其小嘴也被來人精準無誤地吻了上去“唔”見他不說話,一來就知道欺負她,氣不過的宋婉張嘴便咬在了他的薄唇上。“嘶”吃痛的簫北辰望了眼狀似惡作劇成功的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抱緊懷中之人更為激狂地深入探索
    “還疼嗎”一吻完畢,簫北辰伏在她的耳邊,手輕搭在她的膝蓋上,氣喘籲籲地詢問道。
    聞言,宋婉知道他是在問自己一路跪拜而來所受的苦,卻被她聯想到了上一世自己含恨而死的冤屈,不禁悲從中來“怎麽哭了,很疼?”
    見其心急地就要掀起她的衣裙查看她的傷勢,宋婉趕忙拉住他的手阻止道“不疼,嗯,疼”
    “怎麽又疼又不疼的?我叫太醫過來給你診治一下,可好?”
    “不要”宋婉難得撒嬌似的輕輕抱住了簫北辰,輕聲道“本來不疼的,你要是再欺負我,就很疼”
    “誰讓你隨便就在大庭廣眾下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了?嗯?”
    “你就看到這些了是吧,哼,大醋壇子!”說罷,宋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裴澤這人雖然說話不經大腦,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行軍人才,要是能拉攏他過來輔佐你,相信對於你後麵的計劃亦是有利的。”
    “不需要!”
    額罷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為何如此不對付,但作為旁觀者來說,她還是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的,畢竟在這朝堂上能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吧。
    “好,此事我先不和你爭論,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你與那陸太醫說了什麽嗎?”
    “嗯他隻是問我,當初他夫人中的毒是不是跟玉貴妃有關而已。”
    “那你是如何說的?”
    “嗬嗬,當然是實話實說嘍”簫北辰捏了捏她頰邊的軟肉,狡黠道“玉貴妃當年與鍾仁勾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我不多說什麽,剛才在殿上,他也已經有自己的判斷,隻是後麵過來再與我確認一番罷了。”
    “是嗎”頓了頓,宋婉皺起眉頭想了想,疑惑道“如今玉貴妃既然已被打入冷宮,那麽目的也已達到,陸太醫此時再來與你確認,他難道還想做些什麽不成?”
    “也許吧”
    “所以呢,你們想做什麽?”
    “嗬嗬”簫北辰伸手替她剛弄亂的發飾擺正好後,這才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