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狐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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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憑什麽留得住我!”那白衣女子一聲輕喝,身體陡然變化,化作一隻巨大的九尾白狐,仰天長嘯一聲,向那兩名男子衝了過去。
“好一隻白狐狸!領回去看護宗門倒是不錯。”那白胡子道人手中拂塵飛漲,要纏住那隻狐狸。
“化身本體嗎?”拿著軟鞭的男人輕哼,身形也陡然變化,化作一條一丈寬的巨蛇,張開大嘴咬向那隻狐狸。三個人戰成一團。
“你怎麽看?”陳孟四人齊齊趴在地上,趙井筠扭頭問陳孟。
“能化形的妖獸啊。”陳孟有些驚訝。
“三品妖獸。”林鈴兒點點頭,“或許這就是這次獸潮的原因。”
“我的建議是快跑。這熱鬧不是我們看的了的。”趙井筠打起了退堂鼓。
陳孟無奈的搖了搖頭。聽那三人說話,域外天魔就是這次獸潮最主要的原因。他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三品妖獸啊大哥,那都是金丹期的存在了,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沒命。”
“井筠,你帶著他倆先撤吧。我真走不了,有些事情我要弄明白。”
趙井筠看著陳孟無比堅毅的眼神,歎了口氣。
“那你自己小心。鈴兒,唐姐姐,咱們走。”
“我不走。”唐君酒也搖了搖頭,“陳孟去哪我去哪。”
“你快點走吧。”陳孟回頭看了唐君酒一眼,“聽話,回家等我,乖。”
“你不是看上那隻白狐狸了?”唐君酒眨了眨眼睛。
“和那有什麽關係。”陳孟氣笑了,“我有些事情要搞明白,等我回家給你說。”
“你最好別把那個白狐狸帶回家。”唐君酒美目瞪了陳孟一下。
“快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了。”陳孟在唐君酒側臉親了一下。
三人走了,陳孟自己趴在土堆上,看著三個人的戰團。
這三人身上傷都挺重的,那白狐狸讓那巨蟒一口咬到了前肢,白胡子老道被狐狸一掌抓到前胸,整個胸口血肉模糊,白胡子都染紅了。至於那條蟒蛇,身上布滿了爪子的劃痕,滴滴答答地往外淌血。
白狐狸和老道對了一掌,二人分開,三個人麵色凝重地看著彼此,那白狐狸開口怒吼“隻要我活著,你們就休想把乾元山讓給域外天魔!”
“所以你不能活著。”那巨蟒嘶嘶地吐著信子。
“陰十子,你身上的傷還不夠嗎?蛇膽都讓我拍碎了,你憑什麽攔我?”
“我今天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你留在這裏!乾元山域外天魔的事情絕不能外傳,這是魔尊大人的命令!”
“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命留我了!”白狐狸縱身上前,拍向那巨蟒。白胡子老道冷哼一聲,拂塵揚起,擋下了這一爪。
“李彰!妖族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人類插手!”
“這不是妖族的事情,這是魔尊大人的命令。”白胡子道士搖了搖頭。
“一口一個魔尊,三千年前的血債,別人不知道,你們兩位忘了嗎?五族死了多少壯士,才打退了域外天魔,你們現在竟然要把他接回來?”
“沒辦法。”那道士拂塵一甩,“仙路已斷,寸步難行,域外天魔能保我飛升成仙,你能嗎?”
“就為了飛升成仙,你就勾結天魔,要用這一界的生靈做陪葬嗎?”
“那是聖人關心的事情。我又不是聖人。”那道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陰十,速戰速決吧。魔尊大人還在等我們複命呢。”
巨蟒強撐著直起上身,吐了吐信子“來!”
“來!”那白狐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化成一個符號,“來吧!我就為了無數前輩,斬你們兩個叛徒!”
“血脈秘術!”白胡子老道有些震驚,“你還真的煉化了白狐祖脈!”
“三息而已。”那巨蟒身形一動,衝上前去。
巨蟒的血盆大口咬向白狐的脖子,白狐左爪拍出,打在巨蟒的七寸,右爪抓住了那老道士伸過來的拂塵,將那老道士拉到身前,一爪拍在他的胸口。
電光火石隻見,三個人對了兩掌,口吐鮮血,向後飛去。
巨蟒跌落在地,掙紮了幾下,不動了,漸漸變成了原來的人形。那老道胸口直接被一爪拍穿,跌落在一塊山石上,不省人事。
那白狐狸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變為人形,凝重地看了看麵前昏死的兩人,呢喃到“這就是血脈秘術嗎”
驟然之間,柳眉上挑,看著陳孟的方向,大喝“什麽人!”
陳孟撓了撓腦袋,有點無奈的走了出來。“晚輩陳孟,見過前輩。”
“該死。”那女子頓時麵色一沉,“你要做什麽?”
陳孟心念一動,三把匕首飛出,轉瞬之間切下了那老道和那巨蟒的腦袋。倆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前輩莫慌,晚輩沒有惡意。”陳孟擺擺手,三枚匕首飛回手中,走到那兩具屍體前,翻弄了半天,找到兩枚戒指。神識探查進去,發現這倆人窮的要死,一個就剩下三百靈石,另一個更慘,戒指裏就二百靈石,外加一塊石頭。
“混元玉!”陳孟驚呼,這是煉製土屬性匕首難得的材料。剩下的兩把匕首又解決了一把。
“他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獻給別人了。”那白衣女子看了看到處翻找的陳孟。
“給了那域外天魔?”
“你怎麽知道域外天魔?”那女子有些震驚。
“那天魔是不是叫虛無極?”陳孟有些無奈了。
“你到底是誰?”白狐狸有點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了,區區練氣六層修為,一手匕首使的出神入化,還知道域外天魔這種上古隱秘,甚至還知道乾元山深處那魔尊的名字。
“虛無極去了乾元山深處?他現在是什麽狀態?回歸元嬰了?”
“沒有。他肉身都腐朽了,殘存下來的隻不過是一魂一魄,要想回歸元嬰談何容易。他用兩本魔道功法換取了這倆人手裏無數天才地寶,要重塑肉身,再凝神魂。”
“他要多久能恢複到巔峰?”
“等他恢複巔峰,我都破丹結嬰了。他不過是域外天魔坐下一個小嘍囉,不足為懼。”
“早知道我就不該放他走。”果然,和陳孟猜測的一樣。那虛無極逃出來之後,大概又跑到了乾元山深處,以能夠飛升的功法為誘惑,買通了這兩個人為自己效命。三個人大概在裏麵就打了一架,這才是獸潮發生的原因。
“你見過虛無極?”白狐狸開口問道。
“我見過。準確來說他就是我放出來的。”
“你也是域外天魔的人!”白狐狸就要催動靈力滅殺陳孟,接過剛一催動丹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大姐,有傷就先歇著吧。我不是域外天魔的人。”陳孟有些無奈,摸出一顆生生造化丹,扔給那白衣女子。
“那你為什麽要放他走?”
“我留不住他啊。”陳孟也很無奈,“我能留住他,前提是我得在那山洞裏和他耗著。那東西,我見他的時候就是一道神魂虛影,我拿它一點辦法沒有。”
“你沒被他蠱惑?”
“啊?你說他給的功法嗎?我用不著。”
“那可是能飛升的功法!年輕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天路斷絕了,所有的仙家功法都無法飛升,隻有魔族功法能飛升成仙!”
“聽上去你很後悔我沒接受他的功法。”陳孟拿腳踹了踹那巨蟒變成的男子,“你知道怎麽把這玩意變成蟒蛇嗎?我想要他那身皮。”
“化形妖獸的本體就是人形了,變不回來。”
“那沒意思。”陳孟踹了那人一腳,扭頭走了。
“你到底是誰?”那白衣女子放下戒備,坐在地上開始療傷。
“你見過這種功法嗎?”陳孟抬手,五行之力湧動而出。
“這是,五行演天決?”那女子有點吃驚,“你怎麽會有這種功法的?”
“這又是個什麽名字啊?”陳孟搖搖頭。“我說我撿的,你信嗎?”
“我信。你知道這功法曾經是做什麽的嗎?”
“虛無極跟我講過。我想問的問題是,三千年之前那場大戰,為什麽現在沒有人知道?連一段野史都沒有流傳下來?”
“因為當時打完元嬰修士死絕了。知道當年那場大戰的人都被中下了詛咒。”
“什麽詛咒?”
“但凡有人泄露當年那場戰鬥的秘密,整個家族都要陪葬。”
“這麽邪門?”
“真就這麽邪門。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那修仙之路已斷又是因為什麽?”陳孟有些不解。
“因為接引仙器在那一戰被拿來補天了。此界已經沒有接引仙器了。”
“接引仙器?那又是什麽東西?”陳孟感覺這裏麵涉及到的東西越來越多,自己腦子已經有點亂了。
“我不知道。”那女子搖了搖頭,“小子,我不知道你怎麽得到的這部功法,但既然你是這功法的傳人,我希望你明白當年那場大戰對於此界意味著什麽,這部功法千萬不能落入域外天魔手中!”
“我隻是一個練氣修士。”陳孟搖搖腦袋,“甚至是一個五靈根的練氣修士。”
“你要抓緊時間成長。我可以告訴你,上次域外天魔被打退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三千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充足的準備了,很快,這片天地將要再次開啟大戰!”
“很快是多長時間?”
“五百年之內。”白狐神情凝重的看著陳孟。
“我到時候能不能活著還不知道呢。再說吧。”陳孟搖搖頭,“你能走路不?還是我把你扔在這裏不需要管你?”
“帶我走!我現在渾身經脈受損,我動不了。”
“你能不能變成一隻,小一點的白狐狸?”
“你!”那女子咬著牙看著陳孟,身形一變,幻化成了一隻嬌小的狐狸,“你敢薅我毛我跟你沒完!”
“不薅。”陳孟上前把狐狸抱起,“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姓白,名小顏。”
走出乾元山脈,走進乾元城,來到院子門口,輕輕推門進去,唐君酒正在院子裏坐著等陳孟,看見陳孟抱著白狐狸回來,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我純粹是看她受傷太嚴重把她帶回來的。”陳孟看著麵有慍色的唐君酒,“我發誓,我沒有別的想法。”
“你也配!”那狐狸口吐人言,惡狠狠地看著陳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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