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摸魚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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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你們先一步的?我們先到郭家,開了棺材發現裏邊躺著的男人並不是郭正安,這才起了懷疑,後來你們才進了郭家,如果不是凶手那你為什麽會開棺來確認屍體呢?”
“聽起來挺合理,不過你作為探長,不也開棺確認屍體了嗎?怎麽不說你是凶手呢?還有,發現屍體後不應該隨意搬動,以免破壞現場證據,這點基本都不懂,你這個探長當的就是個狗屁。”
蘇逸本想要啐一口唾沫出去,不過想到好歹是公眾場合,就又咽了回去。
倒是剛才出去找醫生的下屬一本正經的對她解釋道“我們沒有破壞現場,是我們在顧家發現這人後,原本要在四周尋找線索,卻眼看著這人突然詐屍,自己跑到警察廳的。我們一路跟著,就連秦探長騎著馬都沒能追上,等回到警廳,發現他已經躺在後廳裏了。後來聽說你們出現在郭家,秦探長又才帶著我們來捉拿的。”
蘇逸半信半疑,“詐屍?那明擺著就是人沒死嘛!還在這兒狡辯。”
“當時開棺後,我們探了鼻息,人沒了氣,心髒也停了,所以…”
“會不會是傀儡?”秦隋倒是輕聲問了一句。
蘇逸抬眸,對上秦隋一雙鷹眼。
“我說了人沒死,傀什麽儡啊,你們斷定人死亡都這麽隨意,是不是該辭退了?”
“不如讓你來,是吧?”
蘇逸倒是被秦隋一句說中了心思,腳下一頓,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
“總比見死不救,草菅人命的強。”
蘇逸去了前廳,看見一方精致的紅木桌,她也不管那桌上的東西是誰的,隻是隨手都丟到旁邊,騰出一片空地。她背手一抽,取了一個灰布袋子出來。
岩層馬吊,全是她一個一個親手打出來的。
甫一碼牌,倒是見她閉著眼,很是專注地洗著馬吊,像是給什麽小寵物順毛似的享受著。
秦隋剛進門,便看到自己的辦公桌被“征用”了。那一串神秘的岩層馬吊,如石子般堆砌在桌上,被那雙跟花裏胡哨的臉完全不搭的蔥白纖手不斷地盤著。
秦隋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想要看出個所以然,可到底隻感覺眼前這女人,像是用謎團糊起來的一般。
“開!”
這一副牌不同其他馬吊,因為隻有東南西北和紅中白板。
蘇逸捏著東北兩張,又握著另一隻白板,又是一陣惆悵。
“郭家後院的東北角,是不是有處墳地?”
她問誰呢?誰答就算問誰吧!
“找一處在郭家東北方向的墳地,要快,不然就又是一場空了。”
“我憑什麽信你?”
蘇逸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你要是再多看我兩眼,保管你不信也得信。那裏是讓郭時南變成這樣的地方,把那裏的情況解決了,郭時南才能見好。”
折騰了大半天,天色有些晚了,廳中燈光倒是大亮,照在她深褐色的眸子裏,像是藏了星辰。
那雙眼毫無防備,真誠熾熱的像是一團火。
當然,那火若是憤怒起來也能焚燒一切,讓人心生怯意。
秦隋吩咐了一眾手下去找,不過多時,還真的就找到了一個有些距離的墳場。
此時已經快過了黃昏,眾人的提燈和手電倒是都準備的齊全,蘇逸也沒有多想,畢竟今晚不處理,隻怕事情就難搞了。
去墳場上的路上滿是荒草,蘇逸不小心踩著一篷,隻覺腳下一崴,人就要往旁邊倒去。正待呼喊時,她卻感覺左手手臂被人猛然拉住,這才幸免於難。
“多謝。”她冷淡地回了秦隋一句,看不出半分誠意的感謝。
就在秦隋正盯著她戴著的帽子,猜測她是不是已經削發為尼了的時候,蘇逸卻突然站定,朝後麵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那樣子倒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官在指揮隊伍。
“就在前邊,大家不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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