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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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除了她,就隻剩下餘白一人,他現在昏迷著,也就看不到她的藥庫了。
    陸清棠放出藥庫,取出剪刀、縫針、膠原蛋白線、白藥藥粉、紗布、棉簽等。
    這時候蘇木也送來了襻膊,並幫陸清棠係好。
    “你先出去吧,等我給他療好傷就出來。”陸清棠推出蘇木,關上門,開始準備給餘白縫合傷口。
    縫好傷口,陸清棠又取出靜脈輸液的一應藥物和用具,又給餘白輸液消炎補充體力。
    要是有血庫就行了,還能給他輸點血,餘白失血太多了,現下隻能靠他自己慢慢恢複了。
    陸清棠給餘白掛了三瓶水,他看起來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抗生素,沒有抗生素這餘白肯定玩兒完!
    她伸個懶腰走出門外,此刻天都黑透了,蘇木在廊下等她,兩人又去看了周嬤嬤。
    由於府裏口風緊,暫時沒讓周嬤嬤知道墨則深失蹤的事,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陸清棠自然也沒提這件事。
    看過周嬤嬤,主仆二人這才起身回了棠梨苑,走在路上,陸清棠想起了什麽,拉著蘇木就去了柴房。
    柴房裏,墨則深已經熟睡,陸清棠怕吵醒他,便和蘇木一起躡手躡腳地給他換藥,卻不想墨則深早就醒了,正在偷聽主仆倆的對話。
    蘇木覺得奇怪,不禁問道:“王妃,餘白真的好了嗎?那麽重的傷!”
    “好了啊,我的醫術我自認還行,明天他大概就能醒了。”陸清棠一邊用棉簽蘸取碘伏為墨則深擦拭傷口,一邊回答著蘇木的話。
    “那就好。”蘇木舒了一口氣,“對了,咱們明天真的要去西郊嗎?”
    陸清棠正在往傷口上敷上白藥,聽了蘇木的話便點點頭,“當然要去,這西郊的病情太蹊蹺了,不親自去看看無法對症下藥。”
    蘇木皺皺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半天又開口了,“王妃,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陸清棠用手將繃帶裹緊,頭也不抬地說。
    纖細的指尖碰觸到他小腿,酥癢的感覺讓墨則深不禁勾起嘴角。
    “嗯我想問,假如王爺受傷了,你會不會救他?”蘇木鼓起勇氣問起陸清棠。
    陸清棠喜歡墨則深,她是看在眼裏的。忽然又不喜歡了,任誰都覺得奇怪,這個問題她也憋幾天了。
    “救,我當然會救了。”陸清棠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麵具下,墨則深的表情略略得意。
    原來她還是那個陸清棠,她沒變,這兩天不過是鬧性子而已。
    蘇木也是這樣想的,她笑道:“我就知道,王妃心裏還是惦記王爺的。”
    “哎,想多了啊,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天職,這叫醫者仁心。”陸清棠解釋道。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救餘白了。
    她可沒那麽閑工夫關心墨則深,他去哪兒都跟她沒關係。
    聽罷陸清棠的話,剛剛還揚起嘴角的墨則深此刻變得失落起來。
    蘇木點點頭,雙眼放光道:“王妃,我發現你真的變化好大,從前你隻會在棠梨苑裏怨聲載道,跟我訴說王爺的不公,埋怨自己命不好。現在,好像王爺在你心裏真的不那麽重要了。”
    陸清棠把墨則深包好的小腿輕輕放下,鄭重道:“因為我想通了,一味地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他們高興的時候哄你兩下,給你口吃的就自認給了天大的恩賜一樣。若有朝一日不愛了,那必然會立馬翻臉不認人,輕則一無所有,重則沒了性命。所以,女人一定要獨立,一定要有錢,至於男人,可有可無。”
    陸清棠的話讓蘇木頓悟。
    這樣的說法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隻覺得好大膽。
    不過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到底是王妃,說出的話就是不一樣,蘇木開始崇拜起陸清棠來。
    “王妃,你說得對,以後咱們就努力掙錢。”她說著伸手摸了摸陸清棠的小腹,“王妃,你肚子裏真的有孩子嗎?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像王妃,還是像王爺呢?”
    陸清棠站起身,伸手摸向小腹,抬眸看向窗外,“他誰都不像,隻像他自己。
    蘇木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但也沒多想,便跟著陸清棠屁顛屁顛地離開柴房,並鎖上房門。
    然而墨則深很清楚。
    陸清棠明擺是在告知蘇木,孩子不是墨則深的,然而蘇木傻,聽不出其中之意。
    可究竟是誰,敢來到宸王府欺辱他的王妃?
    從前他從不在意此事,即便是得知陸清棠有了身孕也從未動怒,純粹覺得丟人。
    可現在,他怎麽那麽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還有,陸清棠的那番話讓他有些吃驚。
    一個女子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陸清棠到底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呢?
    第二天一早,陸清棠先是起床去寧桑園為餘白換藥輸液,趁著輸液的功夫,又去了柴房為墨則深換最後一次藥。
    “喂,醒醒!”
    走進柴房,陸清棠叫醒了墨則深。
    墨則深剛醒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陸清棠開口了,“我給您換最後一次藥,換好了以後你就走吧,以後也別來這地方了。”
    “為什麽!”墨則深連忙用腹語問,“你是來趕我走的?”
    陸清棠笑了起來,盤坐地上解開他腿上的繃帶,“不讓你走,還讓你在這裏住一輩子嗎?”
    “可我這傷還沒好呢。”墨則深麵具下的臉有些不情願,並用腹語說道。
    “我知道。”陸清棠拿起棉簽蘸著碘伏擦拭著他的傷口,“可我今天要去西郊一趟,一天都不在家,晚上都不一定回來,把你一人留在這裏不安全。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留藥,你回去也可以自己上藥。”
    聽罷這話,墨則深這才想起昨天陸清棠就和蘇木說過這件事。
    陸清棠怎麽會知道西郊的事情?她又去西郊做什麽?
    墨則深的眸子上不由得染上一層警惕,並用腹語道:“你去西郊幹什麽,你知道西郊現在什麽情況嗎,你一個孕婦不怕染病嗎?”
    陸清棠已經給墨則深換好了藥,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墨則深。
    這腹語靠的都是內力。
    一下子說這麽長的話,內力還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