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蕩平關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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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夢幻團隊
    530年春,爾朱榮任命爾朱天光為使持節,都督雍、岐二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賀拔嶽和侯莫陳悅為副手,協助他一同出征關侯莫陳悅也來自武川豪族,祖上世代為官,鮮卑族,和侯莫陳崇沒有什麽關
    從爾朱榮的任命就可以知道,侯莫陳悅在他心中是和賀拔嶽平起平坐的大佬級人爾朱天光對能成為這次剿匪的一把手,並不意外,他常年替叔叔鎮守大本營,勞苦功高,有能獨當一麵的能力和氣
    “一千騎兵?”爾朱天光對這個數量很是不
    賀拔嶽為了行動的勝利,他幾乎把所有的武川豪傑都召集到了這隻隊伍裏,除了鎮守新野的獨孤信和不久前北歸的楊忠,除了大哥賀拔允、二哥賀拔勝,這兩人在爾朱榮身邊當人
    此外,還有幾個人也在西征隊伍
    王佐之才於謹;遼東人李弼,家裏世代為官,是侯莫陳悅的姨父,他有一個曾孫叫李密,隋末瓦崗寨的老大;可朱渾元,他是高歡的好友,算是爾朱榮為了平衡高歡一係而布的局;王雄,出身太原王氏,高大威武;達奚武,出身懷荒鎮鎮將世家,賀拔嶽的老熟人;劉亮,河間大族,祖上世代為官;怡峰,遼西人,出身官宦世家;赫連達,匈奴族,胡夏皇帝赫連勃勃的後
    宇文泰、趙貴、寇洛、王雄、李虎、李弼、侯莫陳崇、於謹、達奚武、梁禦、赫連達、若幹惠、劉亮、怡峰······這隻夢幻隊伍注定名留青史,因為日後,他們有一個統一的名字:關隴貴族集
    這個貴族軍事集團,相繼締造了西魏、北周、隋、唐四個國
    爾朱天光帶著這一千騎兵不情不願的上路了,自己好歹也是去給大魏帝國平叛,就這麽一千人,要是敵人知道了還不被笑死?叔叔在想些什麽?好歹也多給點人裝潢門麵呀!真丟
    元子攸雖然不滿爾朱榮,但人家畢竟在名義上是為自己的帝國在做事,萬俟醜奴現在是自己和爾朱榮的共同敵所以,他下令讓洛陽以西的地頭蛇給中央軍捐獻一些戰馬出
    很快,皇帝的特使楊侃就去前線做思想工作,對那些流寇、義軍說:“你們不是名義上歸順朝廷麽?這是一次機會,證明你們確實真的歸順了朝廷,徹底和萬俟醜奴這種逆賊劃清了界限······”
    這些義軍、流寇根本不搭理楊侃,自己辛辛苦苦東偷西摸積累來的財富,就憑你們碰碰嘴皮子就要征收過去,這不是欺負人麽?他們得知向自己收保護費的中央軍居然隻有一千人,紛紛鼓足勇氣,開始耀武揚威,對著一千人虎視眈
    見此情況,楊侃灰頭土臉地回洛陽複命去
    爾朱天光直接就停了下來,並不是害怕,而是他想以此為借口,好讓爾朱榮再派點兵馬爾朱天光可以耗,因為他有叔叔,但他賀拔嶽不能耗,他必須要有戰功才能在魏國站穩腳
    賀拔嶽急了,他對爾朱天光說:“不過就是一群草寇而已,主帥如此猶豫不決,如果是大敵當前,又當如何?”爾朱天光知道,這絕不是賀拔嶽一個人的意思,他手下那幫如狼似虎的武川豪傑都是這樣想的,於是他掩蓋了真實意圖,回道:“那就請賀拔將軍為我破敵了!”
    賀拔嶽輕裝上陣,帶著弟兄們把這些流寇狠狠揍了一頓,繳獲了兩千匹很快,楊侃把遠征軍在路上逗留的事情告訴皇帝和爾朱榮,爾朱榮表示很生
    畢竟是侄子朝自己要東西,那總得意思意思,於是他派特使劉貴帶著兩千騎兵趕往前劉貴一見到爾朱天光,就下令把他打了一百軍棍,眾人都目瞪口呆,爾朱天光呼天搶
    “抱歉了,這是天柱大將軍的軍令,在下不得不”劉貴一邊說,一邊去摻扶爾朱天說完後,劉貴笑著把那兩千騎兵交給了爾朱天摸著自己淌著血的屁股,又看到這兩千生力軍,爾朱天光明白過來,原來叔叔還是愛自己的,這頓打值!
    2.計取菩薩
    爾朱天光一行不斷向關中挺進,萬俟醜奴卻不當回事,他對部下說:“就這三四千人,就想來消滅朕?真是笑話!”大家也都跟著笑起
    隨後,萬俟醜奴自己親自圍攻岐州陝西鳳翔),派尉遲普薩從武功南下渭水劫這正是爾朱榮的高明之處,如果是給爾朱天光十萬人,那此時的萬俟醜奴還會如此輕視麽他恐怕得發動傾國之兵來應對
    人數少,才能不那麽引人注目,才可能在非凡的將帥領導下創造奇跡,將敵人各個擊
    爾朱天光得知後,讓賀拔嶽帶領一千騎兵為先鋒,前往救遠水解不了近渴,等賀拔嶽趕到後,尉遲普薩的兩萬人已經滿載而
    賀拔嶽當機立斷,他舉起弓箭就射向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很快,這些歸降萬俟醜奴的百姓抱頭鼠竄,紛紛前來告狀:“嗚嗚,這魏國的軍隊真不是人,皇上呀,你要替我們做主呀!”
    “豈有此理,老百姓都不放過!”尉遲普薩目眥盡
    萬俟醜奴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說:“朕早就說過,魏國的這些貴族老爺欺壓百姓、無惡不作,要不然咱們為何舉兵革命?為的就是要推翻這些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的寄生蟲!”
    “萬歲!”聽了皇帝的演講,官吏們開始興奮起得到皇帝授意後,尉遲普薩帶著兩萬人,嗷嗷直叫,瘋狂朝敵人追擊而去,賀拔嶽撤到了渭水南岸,雙方隔水對
    這正是賀拔嶽想要的結魏軍遠道而來,自然希望找到敵人的主力,一擊而潰,速戰速決,他箭射百姓,就是故意要激怒尉遲普
    但萬俟醜奴及其革命隊伍並不是弱智,否則也不會發展壯大,不會進入決賽圈,尉遲普薩並沒有血氣上湧就和賀拔嶽血拚,他的戰術還是以多欺少,困死對
    反正,咱人多勢眾,補給充足,耗得起,可賀拔嶽耗不賀拔嶽帶著侯莫陳崇等十幾個武川兄弟在渭河南岸喊話:“對麵的聽著,趕緊投降大魏才是你們最終的出路,葛榮、邢杲、韓樓、陳慶之哪個不是牛氣衝天,結果還不是被我大魏給收拾掉了,你們現在的實力能比得上葛榮麽?”
    “對,趕緊投降吧,不投降隻有死路一條!”宇文泰等隨聲附和
    尉遲普薩很不耐煩,根本沒心思搭理這群亂哄哄的蒼蠅:“不就是想逼我出戰麽?那點小把戲我懶得理你,我就要拖死你”說完,他隨隨便便叫了一個士兵去河邊應付賀拔嶽一
    “咱們主帥說了,投降是不可能的,要打就打,沒心思聽你們在那裏嗡嗡亂”士兵原封不動地傳達了菩薩的意
    看見對麵隻是隨便派了一個無名之輩前來搭話,賀拔嶽立刻就怒了:“我跟你們老大尉遲普薩說話,你算什麽東西!”說完,賀拔嶽開始彎弓搭
    “喲嗬,渭河這麽寬,即便還沒有到汛期,少說也得有五六十米,你還想射我·······”
    該士兵話還沒說完,已經倒在了血泊之
    “哈哈哈,真該死!還居然敢挑釁我們賀拔將軍!”趙貴拍手稱快,其他兄弟也跟著起北岸的敵軍一看自家的使者被射死了,嚇得奪命而逃,賀拔嶽高聲說:“我不殺你們,趕緊回去告訴尉遲普薩,明日決戰!”
    “豈有此理,賀拔嶽這麽囂張,還殺死了我的使”尉遲普薩覺得太窩囊了,他覺得也該給魏軍一些顏色,免得影響自己這一方的士
    晚上,賀拔嶽召開軍事會議,他向大家詢問明天的對策,侯莫陳崇、可朱渾元、王雄、達奚武等人紛紛表示:“這還要什麽好商量的,老大,明天咱們直接殺過渭河去,決一死戰就完了,尉遲普薩這慫貨有啥可怕”
    於謹半天沒說話,隻是思索賀拔嶽注意到了他:“思敬兄,你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在下隻是認為咱們畢竟人少,而且尉遲普薩很謹慎,隻可計取,不可力敵······”
    “我同意思敬的說法,依我看,最好示敵以弱,務必要一戰擊潰尉遲普”宇文泰沒等於謹說完,就發表了意
    “好,二位的意見,也正合我”賀拔嶽早就在心裏有了自己的盤算,果然英雄所見略同,他開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大家夥各自帶50名騎兵,在渭河南岸的丘陵依次埋伏起來,等我把尉遲普薩引來,大家再一起出”
    各位大佬紛紛領命,帶著50人去指定的地方埋伏起來,有十幾隻騎兵
    次日,賀拔嶽帶著兩百騎兵在南岸又開始叫罵起來,尉遲普薩自從使者被射死後,更加謹慎,他對大家說:“讓他去罵,咱們保存體力,離河岸遠一點,看看他能拿我們怎麽辦!”
    這時候,賀拔嶽停止了人身攻擊,開始整齊劃一地朝著渭河東邊緩緩走這個操作讓尉遲普薩產生了興趣,他命令大部隊跟上,他要看看這賀拔嶽到底要玩什麽花
    走到一處丘陵,之前埋伏好的五十騎兵小分隊,加入了賀拔嶽的陣營;繼續走到下一處,賀拔嶽的陣營又加入了五十騎兵,接二連三,賀拔嶽的隊伍逐漸龐大起尉遲普薩困惑不已:“這賀拔嶽的人怎麽越來越多了,我就知道有鬼,他怎麽可能隻帶一千人來,魏國政府肯定給他派了很多兵馬,全軍戒”
    尉遲普薩已經跟著賀拔嶽朝東走了好幾百米了,他從最開始的雷打不動,轉變為了十分好這正是賀拔嶽要的效來到一處淺灘,水大概到馬肚子的位置,這時候十幾個小分隊也都到齊了,賀拔嶽使勁拍馬狂奔,所有人都拍馬跟
    “呀,我知道了!他們這是虛張聲勢,害怕我渡河追擊,這是要逃跑呀!”尉遲普薩一拍腦門,看著這淺灘像是發現了寶他立刻下令步兵停止前進,三千騎兵趕緊隨他渡河,前去追擊賀拔
    就怕你不渡河,一旦渡河開始,這戰爭的主動權就轉到了賀拔嶽手得知菩薩開始渡河後,按照昨晚的計劃,賀拔嶽帶領大家到橫崗埋伏起隻等到敵人一半兵馬渡過渭河後,賀拔嶽拔劍高喊:“兄弟們,跟我一起衝!”
    形勢逆轉,追兵突然變成了逃兵,砍人的突然變成了被砍的,尉遲普薩的軍隊陷入恐慌之“下馬者不殺!”魏軍高
    菩薩的騎兵們一聽說下馬不殺,不由自主地都停下逃亡的步伐,紛紛下馬請降,三千騎兵全被俘虜,尉遲普薩也被活
    賀拔勝押著尉遲普薩,渡過渭河來到北岸,北岸的步兵一看自己老大都被捉了,紛紛喪失鬥誌,全部投就這樣,尉遲普薩的兩萬兵馬被賀拔嶽兼
    3.生擒醜奴
    尉遲普薩兵敗的消息很快傳來,萬俟醜奴非常意外,趕緊撤離了包圍岐州的部隊,前往涇州州城安定甘肅涇川),建柵欄防守魏爾朱天光的主力此刻也緊隨其後,和賀拔嶽在岐州匯
    “現在醜奴采取龜縮戰術,奈何?”爾朱天光望著賀拔
    “那就隻有讓敵人放鬆警惕了,這一招百試不”賀拔嶽信心百倍,之前就是這麽打敗警惕的尉遲普薩
    在一次軍事會議上,他故意唉聲歎氣地說:“現在都四月了,天氣開始熱起來,主帥,依我之見,咱們不妨在岐州好好休整,等天氣轉涼再進攻”
    “是呀,真是熱的要老命,我讚同老大的看”達奚武咧著大嘴,擦著臉上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隻有爾朱天光朝賀拔嶽看了一眼,憋住了沒
    除了爾朱天光、賀拔嶽,其他人都蒙在鼓這時候魏軍中的俘虜,瞅準了機會悄悄溜了出去,一逃出來就奔著萬俟醜奴大帳跑去,當然,這是魏軍故意放跑
    俘虜把事情一說,萬俟醜奴眼睛不停地轉動,自言自語地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賀拔嶽這個老奸巨猾的家”
    “陛下,依我看,可以做兩手準備,一方麵當它是真的,咱們可以抓緊時間去耕種麥子;另一方麵當它是假的,我本人帶著精銳防守險要,兩全其”說話的是大將侯伏侯元
    “好,這應該是萬全之”萬俟醜奴很快做出了決策,他讓主力部隊全部解甲歸田,熱火朝天地加入到大生產運動中;給侯元進五千兵馬,分幾處防守要
    初夏的涇渭流域,一望無際的鬱鬱蔥蔥,看到自己的軍士們放馬南山,精耕細作起來,萬俟醜奴不禁對左右的人感歎道:“這才是生活呀,要是沒有戰爭,該多”
    “是的,陛願陛下早日平定天下,安享太吾皇萬歲萬萬歲······”
    得知萬俟醜奴的大軍已經開始搞起了農業生產,賀拔嶽立刻召集了眾將,讓大家準備投入戰“老大,不是說等秋天再打仗麽,怎麽這麽突然?”可朱渾元摸著自己的頭,一臉疑
    賀拔嶽笑了:“你也不敢相信吧,我認為萬俟醜奴也不敢相信我們會這個時候進攻他,所以,勝利才會屬於我”大家點頭稱
    麵對侯元進分散開的五千兵馬,魏軍不費力就各個擊破了,沒有什麽懸念,一切太突賀拔嶽抓住侯元進後,又把俘虜的士兵全部放回去,製造一種恐怖的情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心理戰的衝擊力不容小萬俟醜奴對魏軍的偷襲感受到了恐懼,自己的農業生產行動被打斷,軍糧也沒有了保障,軍營裏處處傳播著魏軍可怕戰鬥力的故事,到底應該何去何從,他喪失了理性思考能力······
    雪上加霜的消息傳來,自己的涇州刺史聽說賀拔嶽要來進攻,還沒有戰鬥就直接投降了魏那還等什麽?自己依托的安定城都沒了,趕緊跑回首都高平吧!萬俟醜奴下令,全線撤退,朝著高平跑
    醜奴的士兵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這哪裏是撤退,分明是潰賀拔勝的輕騎兵在後麵緊緊追趕,在平涼市追趕上了醜奴的部醜奴的軍隊散亂不堪,他正著急忙慌指揮大家列陣迎敵,可惜已經沒有了機
    醜奴隻覺得一陣涼風襲來,隻聽一聲戰馬嘶鳴,緊接著一句“過來吧你”,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橫躺在了侯莫陳崇的戰馬這一年,侯莫陳崇17
    真實的戰鬥中,武將單挑是極為罕見的,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那更是評書演義,而侯莫陳崇卻真的上演了傳敵軍個個目瞪口呆,被侯莫陳崇震懾住了;魏軍裏,李虎、王雄等人也張著大嘴
    “你們愣著幹嘛,還不趕緊衝鋒!”賀拔嶽打斷了大家的夢幻,帶著各位全力進攻,敵軍大部分潰散,隻剩六千人在萬俟道洛的率領下跑回了原州高平城,蕭寶寅知道醜奴被俘,內心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的失敗也隻是時間問
    爾朱天光繼續朝高平進此時的高平城人心惶惶,當地的大地主隴西李氏三兄弟李賢、李遠、李穆,找到了報效祖國的機會,老大李賢很快派人去聯絡爾朱天在內外夾擊之下,爾朱天光的大軍很快攻陷了高
    4.天下無賊?
    李賢兄弟的經曆正如營州的就德興,範陽的盧文偉,涼州的趙天安,天下是貴族老爺、地主鄉紳的天下,他們的翻雲覆雨就牽涉到一方的政權歸屬和人心向背,他們才是這個時代真正主
    萬俟道洛出逃,前去聯絡王慶雲、宿勤明達等將領,開展複國運動;蕭寶寅卻正襟危坐,他拉著夫人南陽公主的手,迎接魏軍的審判,他已經看透了,厭煩了,他隻求一
    三十年來,國破家亡,漂泊異鄉,為的是什麽?創業了,又失敗了,他已經滿足現在,蕭寶寅的眼裏隻有南陽公主,這是他在這世界唯一還留念的
    爾朱天光把萬俟醜奴、蕭寶寅等俘虜打包送回洛陽,他帶著賀拔嶽、侯莫陳悅繼續平萬俟醜奴是賊首,元子攸二話沒說將他斬首,這個最後的革命領袖帶著遺憾結束了壯烈的一
    蕭寶寅並沒有被立刻殺死,畢竟在北魏朝廷裏做官多年,而且戰功無楊侃、高道穆等人都替他求情,特別是侄子蕭綜更是跑前跑後,多次向元子攸求蕭綜最是理解蕭寶寅,他們都經曆了大起大落,酸甜苦辣都嚐過了,隻想老婆孩子熱炕
    元子攸最終還是決定賜死蕭寶死前,老朋友們紛紛來送行,蕭寶寅談笑自若,表示自己沒有什麽遺憾,隻有當南陽公主前來送別的時候,他落下了
    8月,爾朱天光蕩平關隴,萬俟醜奴的餘黨萬俟道洛、王慶雲、宿勤明達等人紛紛戰敗被殺的消息傳到晉陽、洛
    六鎮起義以來,天下大亂,締造了破六韓拔陵、杜洛周、鮮於修禮、葛榮、韓樓、邢杲、莫折念生、萬俟醜奴等英雄豪傑,不過他們都沒有笑到最後,站在這些巨人肩膀上的,隻有一人,他叫爾朱
    曆史隻偏愛勝利37歲的爾朱榮此刻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巔峰,是他一手終結了亂世,是他重整北魏河山,他產生了一些大膽的想
    元子攸得知捷報後,手舞足蹈,他給爾朱天光、賀拔嶽等人加官進爵後,高興地對元徽、元彧等人說:“即今天下,便是無賊?”
    朝臣們都狂拍馬屁,歌頌太平盛世的到元彧卻陷入憂慮,他搖著頭對皇帝說:“陛下,恐怕憂慮的還在後”他指的是爾朱
    元子攸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咬著牙,心裏痛恨著這個權
    突然,小宦官進來報告:“啟稟陛下,天柱大將軍爾朱榮,以皇後產子為由,要進京朝拜,現在已經從晉陽出”正想著爾朱榮,爾朱榮就采取動作
    楊侃自顧自地說:“他來幹嘛?他一共就來過兩次,除了為孝明帝報仇進軍洛陽以及擊退元顥奪回洛陽,他來幹嘛?”
    元子攸也在琢磨這事兒,在這天下一統的時分爾朱榮來京城,莫非要取代自己?想到這裏,元子攸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