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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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軍頓兵堅城,侯景急
本來以為可以一次性拿下首都,沒想卻在台城下栽了跟一開始,侯景嚴格約束部隊,號令統一,以向百姓展示王者之師的良好形象,不過現在形勢變一方麵,全國各地的勤王之師已在路上;另一方麵,革命軍士氣大減,石頭城、東府城的糧食也吃得差不多
1.廢奴運動
“為了成功,隻能向百姓開刀等拿下台城,咱們再建立規矩不先生,你看如何?”侯景向王偉說“我同意大王的看法,一旦功成名就,後人隻記得我們頭頂的光環,不會去記住光環背後的手做大事不拘小節,幹吧!”王偉也麵露殺
於是,侯景便默許士兵去掠奪百姓的米糧、金銀、絲織品及美從這以後,大米的價格一升漲到七八萬錢,造成人吃人的情況,被餓死的人達到十分之五隻要不是官員,都叫百姓,也就是說,地主、富農、窮人、商人全部都叫百
所以,侯景並沒有背離革命的初衷,那窮人也沒有東西可以搶呀!
侯景還把眼光放在了奴隸身上,為了最大限度擴充統一戰線,他下令廢除奴隸隻要願意投靠自己的奴隸,一律恢複平民身這一招如晴天霹靂,不僅在革命軍內部引起軒然大波,在政府軍方麵也引起了震
“我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平民,不管你是奴隸還是自由人,不論高低貴隻要你加入革命軍,你就是朋友,是同我將帶領你們砸碎這萬惡的舊世界,還你們一個公道,還你們自由!”侯景對著城外被解放的奴隸演說
其中一個奴隸叫張三,是朱異的奴仆,朱異在建康的府邸早就被革命軍抄家了,家產被分配給了張三,本人也被任命為儀同三聽了侯景的演講,張三感激涕零,自告奮勇去感召被壓迫的奴隸,他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錦緞,對著城頭的朱異大聲說:“你做了五十年的官,才隻作到中領軍;我剛投降侯王,就已經擔任儀同”
朱異氣得語無倫次,望著張三咬牙切張三也不等他把舌頭捋直,在城下閑庭信步起來,聽著其他奴隸的歡呼和歌此後三天,城內有幾千奴仆相繼出來投靠侯景,他們都被整編到革命軍中,個個感恩戴德,發誓要為侯景拚
548年十二月初八,侯景發動了新一輪的攻侯景下令在台城的東西兩麵修建土山,以此居高臨下進攻台為了加快工程進度,侯景親自監工,不論士兵還是百姓,全部一起上陣,無論高低貴賤,都給我去勞動,誰要是耍大爺脾氣,就別怪老子的皮鞭沒長這樣一來,那些身體羸弱的人,就被無情拋入土坑中,為革命事業奉獻了生十天之內,那些藏起來的百姓通通跑出來表示順從,人數好幾
看到城外的土木工程熱火朝天,台城內也行動起來,對付土山的辦法隻能是土蕭綱、羊侃等人手握鐵鍬和簸箕,親自挖土、背土和填土,要趕在革命軍前麵把土山修城外的工程靠的是皮鞭,城內工程靠的是激勵,城內的土山提前完工才子蕭綱看到土山後,覺得視覺效果不怎麽好,還下令在上麵修築幾層高樓,並且用彩帶加以裝飾,取名為“芙蓉樓
“太子,這樣搞恐怕不行,一旦遭遇大雨,這麽高的樓就塌陷了,對士氣不”羊侃勸蕭綱的藝術細胞上頭了,誰說的話也聽不進,他還叫兩千敢死隊分居在東西土山上,和城外的軍隊作戰,以搶占製高這兩千人在高樓上若隱若現、騰雲駕霧,威武雄壯,蕭綱取名叫“僧騰客
晚上,暴風雨來梁軍的土山太過花裏胡哨,經不起風雨的考驗,轟然倒塌,兩千“僧騰客”要麽被土山壓死,要麽死在革命軍箭雨侯景下令,從土山上把士兵吊入城內,一鼓作氣拿下台革命軍紛紛縋入城中,臉上全是嗜血的神情,政府軍陷入了混亂之
關鍵時刻,又是羊被蕭綱拒絕後,羊侃並沒怨天尤人、消極怠工,而是早早準備了後一方麵,他讓人修築城牆阻擋敵人;另一邊,他讓士兵投擲火把,形成火牆,切斷敵人的來如此一來,革命軍雖然進入台城,卻被前麵的火牆和城中城擋住去路,隻能無功而
不過,羊侃隻能幫助蕭衍父子到這裏了,這一天夜裏,羊侃病死了,蕭衍如喪考妣,痛哭失聲,城內人心惶惶,保衛台城的任務落到了柳津等人身當然,侯景是不知道這個消息
2.蕭繹出手
侯景進攻受阻,革命軍又動搖了,這次轉投梁軍的是蕭泰,蕭泰對蕭衍說:“陛下,我們已成功遏製了叛軍的進攻,現在如果有諸侯進京勤王,叛軍必敗無”
這麽久了,還沒等來六子蕭綸的大軍,蕭衍也不想坐以待斃,派蕭泰送密詔去江陵荊州州府所在地),封七子蕭繹為都督中外諸軍事,讓他召集大軍勤
聽了蕭泰帶來的消息,蕭繹十分高興:“哈哈哈,本王的機會來”蕭繹摸了摸瞎掉的那隻眼睛,跟其他兄弟一樣,他想當皇帝都想瘋了,正規渠道無法當皇帝,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亂世中,而建康被圍,就是蕭繹等的亂十二月初九,荊州刺史蕭繹下令戒嚴,寫檄文給湘州刺史河東王蕭譽、雍州刺史嶽陽王蕭詧、江州刺史當陽公蕭大心、郢州刺史南平王蕭恪,叫他們出兵和自己去建康勤
看到領導都在想辦法了,朱異也要主動作為了,畢竟侯景也是他招來朱異親自寫了一封信,向侯景陳述厲害,講了一些讓他改邪歸正之類的屁侯景哪兒能聽你這個?朱異的話反而激發了侯景的鬥智,他提筆寫了一封回信,並且當著全城百姓大聲朗讀:
“梁朝這幾年,奸臣當權,搜刮平民以滿足他們的嗜好和欲如果你們不同意我的觀點,那麽試問,國家的園林,王公貴族的住宅,僧侶尼姑的寺塔,還有那些在位的官員,他們妻妾成群,隨從和仆人達幾千人,他們既不耕田又不織布,穿的是錦繡衣服,吃的是珍貴食物,如果他們不掠奪百姓,從哪兒會得到這些東西呢?”
群眾們一瞬間就被侯景點燃了:“對!他們的財富都來自掠奪!”個個眼裏布滿了血侯景接著說:
“我來到都城,不過是為了殺掉掌權的奸佞之人,並不是想推翻國現在城中的人指望四方的援兵,這些王侯將相隻在於保全自己,誰會竭盡全力戰鬥到死,與我爭奪勝負?長江天險,連曹操曹丕父子都感歎無能為力,我像用一根蘆葦一樣輕易渡過了,如果不是上天保佑、百姓協助,怎會如此?希望各位三思而行,自求吉”
群眾們看著侯景,仿佛看到了他頭頂的光環,熠熠生輝,照亮了他們的人生前進方侯景這話說得也對,自古以來,想要不拿下長江中上遊,直接從下遊橫渡長江進攻南京的,蘇峻是第一個,侯景是第二個,此後再無他蘇峻是東晉時期,和王敦、陶侃一個級別的軍政大佬,他造反成功,是因為貴族集團對皇族的不滿,“王與馬,共天下”,東晉是貴族的巔峰時
侯景之所以能快速兵圍建康,是因為梁朝內部矛盾爆發的結果,他充分利用了貴族和平民、皇族內部、地方和中央之間的矛盾,這也可以叫天
總之,侯景和蕭衍在反複爭奪輿論,二人誰也沒討到好處,隻能僵持在台城
蕭繹的援兵準備得怎樣了?不怎蕭譽、蕭詧,這二人昭明太子蕭統的兒子,他倆本來該是第一順序的皇位繼承人,蕭衍任命蕭綱為太子後,這兩人就一直不爽,聽說建康亂了,都暗中叫又聽說蕭繹傳檄,哥倆紛紛表示,大家都是王爺,憑什麽來號令我?根本不聽蕭大心是蕭綱的次子,他的願望就是蕭綱、蕭大器被侯景弄死,他好順蕭恪是蕭衍侄子,他一看蕭衍的親兒子、孫子都不積極,自己積極有個屁用,也沒理會蕭
12月13日,蕭繹派樊文皎樊文熾弟)、樊毅樊文熾兒子)等人帶兵從江陵出發,救援建14日,派長子蕭方等帶軍一萬步騎從公安荊州市公安縣)出發,竟陵太守王僧辯水軍一萬從漢川湖北漢川縣)出蕭方等是徐昭佩的兒子,因為老媽的緣故,他也不受蕭繹待知恥而後勇,蕭方等從小和蕭家子弟不一樣,英勇善戰,不怕吃苦不怕死,做人滿滿正能
這一次正好能證明他自己,他對父親說:“古時候申生都不怕死,方等又怎能苟且偷安?”蕭繹畢竟也是才子,也喜歡人才,聽了兒子的話,非常高興,回去向徐妃誇耀:“這真是我的好兒”可徐妃並不高興,她知道兒子這就是去送死的,他本來是自己的依靠,為了給自己掙臉,就一心撲在工作上,想到這些就哭著離開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你這個老女人,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要翻蕭繹當場寫下《蕩婦秋思賦》來羞辱諷刺徐妃:
蕩子之別十年,倡婦之居自登樓一望,惟見遠樹含煙;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幾千天與水兮相逼,山與雲兮共山則蒼蒼入漢,水則涓涓不誰複堪見鳥飛,悲鳴隻翼秋何月而不清,月何秋而不況乃倡樓蕩婦,對此傷於時露萎庭蕙,霜封階砌;坐視帶長,轉看腰重以秋水文波,秋雲似日黯黯而將暮,風騷騷而渡妾怨回文之錦,君悲出塞之相思相望,路遠如何鬢飄蓬而漸亂,心懷愁而轉愁索翠眉斂,啼多紅粉已矣哉!秋風起兮秋葉飛,春花落兮春日春日遲遲猶可至,客子行行終不
大意說的是,徐昭佩想自己想得發瘋,十分淫
王僧辯出身太原王氏,之前和父親一起投奔南梁,在蕭繹身邊擔任司馬、參軍二十多年,是蕭繹心
蕭繹就是一心一意去救援父皇麽?當然不是,政治作秀嘛,你懂至於蕭衍的小兒子,老八蕭紀,他在巴蜀地區當土皇帝呢,根本不知道父兄被圍在台盡管遲遲得不到蕭綸、蕭繹、蕭紀兄弟的消息,台城裏的蕭衍卻收到了陳昕的好消息:叛軍陣營中的範桃棒打算率眾投
3.陳昕投降
陳昕被俘虜後,侯景天天用好酒好肉招待他,希望他能為己所陳昕雖然沒他老爹陳慶之那麽猛,但和老爹一樣忠心不二,根本不無奈,侯景隻得叫範桃棒囚禁看管位卑不敢忘憂國,陳昕不會放過一切報效祖國的機會,他產生了招降範桃棒的想
“將軍,侯景頓兵堅城人心盡失,莊鐵、蕭泰等人先後背叛他,這你也是知道的;蕭綸、蕭繹等勤王之師也在路上,你也清跟誰混不是混,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何不歸降朝廷?你現在深受侯景信賴,隻要你反戈一擊,叛軍很快潰散,你就是大梁的第一功臣······”陳昕越說越起
“那,陳將軍,我該怎麽辦?”範桃棒動心
“很簡單,你帶人去殺了王偉、宋子仙等人,再向台城投降,皇帝一定信任”
“好,那還請陳將軍向皇帝表明我的心意,免得冒”範桃棒下定了決心,趁著夜色,把陳昕縋入台城
“非常好,你不虧是子雲的兒子,朕沒看錯人”,蕭衍誇讚著,拿出銀券遞給陳昕,接著說,“你去告訴範桃棒,事成之後,封他為河南王,繼承侯景的一切爵位和待”
“父皇,此事必有蹊蹺,不可輕信”蕭綱表示反
“接受敵方的投降,這是常理,你怎麽又疑神疑鬼的?你難道信不過他?”蕭衍指著陳昕對蕭綱反問
對蕭綱來說,現在是穩定壓倒一他當然知道那些兄弟是什麽貨色,他也怕自己小心翼翼維持了二十幾年的太子之位被取代,他不想出意外,隻要把侯景熬死,他就能順利接班;況且,他現在算是代理皇帝,已經充分感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快感,不和老爹對著幹,怎麽能彰顯自己的作用呢?
故而召集群臣商量,征求大家的意這一次,朱異傅岐這倆死對頭,達成了一致意見,都認為:“範桃棒投降一定不是假的,範桃棒投降後,叛賊侯景一定會驚慌,乘此機會攻擊他,可以大敗叛”
情急之下,蕭綱說出了心裏話:“我們堅守城池,等侯外麵的援兵,援兵到來後,叛賊何愁不滅?這才是萬全之現在打開城門接納範桃棒,萬一情況發生變故,後悔莫及;事關江山社稷,必須再仔細地考”
是呀,老子隻想平穩地接班,你們這些木驢腦袋怎麽就不懂呢?別忘了,等老頭子一死,你們就是我的馬仔,生死富貴都由老子說了算!關鍵時刻,朱異還是選擇了老領導,他回複道:“殿下若以國家危機為重,就應該接納範桃棒;如果您猶豫不決,結果可能往更壞的方向發”
正在蕭綱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昕把朝廷最新情況告訴了範桃棒,範桃棒著急了,他怕夜長夢多,讓陳昕轉告太子:“我隻率領部下五百人前來,到達城門時,我們全部脫下鎧甲,請開門接事成之後,我保證抓獲侯”
陳昕轉達範桃棒的誠意後,以為蕭綱會卸下防備之心,得到的是更加冰冷的答複:“看吧,範桃棒這麽急著投降,一定有鬼,我們千萬不能開”朱異搖了搖頭,歎氣說:“失去這種機會,社稷怕是真的要完”
“哼,朱大人,你是怕失去禍國殃民的權柄吧?你忘了,侯景就是你招來的麽?”蕭綱當著蕭衍的麵,嘲諷朱不僅如此,蕭綱還拿出來最近寫的《圍城賦》,痛斥朱異:彼高冠及厚履,並鼎食而乘升紫霄之丹地,排玉殿之金陳謀謨之啟沃,宣政刑之福四郊以之多壘,萬邦以之未問豺狼其何者,訪虺蜴之為
大意就是,朱異胡吃海喝,開寶馬穿名牌住豪宅,生殺予奪,結黨營私,就是朝廷的豺狼和毒
罵朱異就是罵皇帝呀,朱異不過是皇帝的傳聲筒罷蕭衍隻是閉著眼睛搖頭,他知道,現在的蕭綱已不是從前那個孝順的太子了,人家現在手握軍權,已脫離自己的控製,翅膀硬
範桃棒最終被部下告發了,侯景下令把他四肢砍掉,讓他失血而死,殺一儆陳昕出城後才知道範桃棒被弄死了,侯景抓住他:“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否則我就宰了”侯景的意思,讓陳昕的投降變成詐降,以此混入台城,別說蕭綱那關他過不去,就連陳昕這關他也過不“那你還是殺了我”陳昕再次拒絕了侯景的拉
侯景長歎一聲,還是叫人把陳昕給殺了,繼續他的土山進
23日,革命軍的西土山逐漸逼近台城城“這有何難?”柳津命令土兵挖地道來掏空西土土山轟然倒塌,周圍的敵人幾乎全被壓柳津也不輸羊侃,又讓人在城內修築了一座飛橋,懸空架在東土山上,派士兵主動進攻,就像天兵下降一般,革命軍被嚇到了,一片混亂,爭著逃
城裏的人又向城外投擲火炬,東土山以及土山上的樓和柵欄全部被燒盡,革命軍損失慘重,屍體堆積了很“哎,怎麽這麽不順利!”侯景也疲倦了,徹底放棄了土山戰術,並把進攻用的器具燒毀
侯景這邊人心惶惶,台城卻是喜事連
4.援軍來了
第一件喜事是,梁軍把蕭見理給射死咋回事呢?蕭見理跟他爹蕭正德、他爺蕭宏一樣不靠譜,打小橫行霸道,惹是生這不是被蕭正德認命為太子了麽?蕭見理找到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他在夜裏帶人去朱雀橋附近搶劫老百姓,蕭綱以為是敵軍攻城,下令射箭,就這樣,蕭見理領了盒
第二件喜事是,蕭綸的大軍來侯景都進入建康快兩個月了,蕭綸才開始從廣陵揚州)南渡長江,不過他運氣不好,渡江時遭遇了風浪,大軍損失了五分之一;過江後,蕭綸重新清點兵馬,還剩下步騎兵三萬人,他帶著侄子蕭大春、蕭大成、兒子蕭確、侄子蕭駿、趙伯超等人從京口鎮江)向西進
侯景聽說後,連忙派士兵去阻擊蕭趙伯超把眼睛轉了一圈,對蕭綸說:“如果從大路上去,一定會與敵人相遇,我們不如徑直進軍鍾山,突然占領廣莫門,出其不意出現在敵人麵前,台城之圍一定解”蕭綸聽從了,下令夜間行軍,不過晚上視野不好,大軍迷失了道路,多走了二十多裏23日早上,蕭綸在蔣山安營紮
台城久攻不下,蕭綸又來了,侯景隻能做最壞的打算,把金銀美女都運送到石頭城,並準備好了逃跑的船第一次接觸戰,革命軍敗下陣來,剛好又遇到下雪,蕭綸把陣地轉移到愛敬寺,侯景把部隊駐紮到覆舟28日,蕭綸進軍玄武湖,和侯景擺開陣
“蕭綸,你不是在長江以北打獵迷路了麽?怎麽跑到建康城來了?”侯景諷刺
“反賊,你別太囂張,本王一定將你活捉,千刀萬”蕭綸罵二人互相試探,口水戰打到了黃昏,誰也不敢輕易動
“那就明日再戰吧,你小子別跑”侯景主動提出了約架日
“行,反賊,明天一舉擊潰你,你等”蕭綸後背都在冒虛
本來就是兩個打架的男人秀肌肉,誰也沒有把握,不過,事有湊巧,蕭駿看到侯景退兵了,以為他怯戰逃跑,擅自帶著一群猛男追趕侯
“喲嗬?這小老弟不守規矩呀,不是說好明日戰鬥的麽?”侯景輕蔑地“大哥,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咱們幹”宋子仙叫囂那還用說,不幹還能是侯景麽?
蕭駿孤軍深入,被侯景大軍擊敗,直奔蕭綸的大本一看這情況,趙伯超直接開跑,而且一邊跑一邊喊“我軍敗了”,恐慌的情緒蔓延開來,蕭綸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稀裏糊塗就吃了敗仗,全線潰退到天保寺,蕭綸隻收集到一千殘侯景再接再厲,圍攻並且火燒天保寺,蕭綸一路狂奔,不管士兵死
已經是冬季,梁軍們踩著冰雪逃命,很多人的腳都凍壞侯景繳獲了蕭綸的所有物資,並活捉了蕭大春、霍俊等
29日,侯景帶著俘虜和物資來到台城下展示,並對城頭喊話:“邵陵王蕭綸已被亂軍所殺,你們趕緊投降吧,沒指望”隻聽“哼”的一聲,霍俊反駁道:“邵陵王隻是遇到了小小挫折,他已領軍返回京城中的士兵隻要堅守城池,援軍很快就會到別被反賊騙了!”革命軍用刀毆打霍俊的後背,他的言辭更尖銳,罵得更加痛
“喲,想不到,這家夥還是個講義氣的人,我喜歡,來呀,給我放了!”侯景一揮手,就把霍俊給放了,也沒管一旁的蕭正蕭正德才是皇帝,好歹是名義上的老大,侯景不給自己麵子,那以後還怎麽混?當麵頂撞不敢,暗地裏使壞總行了吧?逃過一劫的霍俊在私下裏被蕭正德宰
蕭綸剛敗走,梁軍的第二波援軍又來了,蕭範的長子蕭嗣、西豫州刺史裴之高等人匯聚蔡州懸瓠城汝南縣),準備反攻建康為了應對挑戰,侯景下令,讓秦淮河南岸的居民全部搬遷到北岸,來了一個堅壁清
台城第三件喜事是蕭會理、劉詢來
之前朝廷派的四路大軍,蕭範、裴之高來了,柳仲禮在路上,那蕭正表呢?蕭正表跟隨蕭綸到了鍾離後就停下了,他對蕭衍說的借口是船隻和糧草沒有準備其實呢,他早就暗中得知老哥蕭正德和侯景好上既然老哥是皇帝,那自己為啥還有跟蕭衍混呢?直接投靠了侯
侯景也沒虧待他,封他為南兗州刺史、南郡投桃報李,蕭正表一方麵設置柵欄,阻擋增援朝廷的軍隊,另一邊帶著一萬人宣稱是增援建康,其實是攻打廣也不知蕭正表哪兒來的自信,他寫了封密信引誘廣陵縣令劉詢,讓劉詢燒毀廣陵城作為內
可惜,劉詢把此事告訴了南兗州刺史南康王蕭會是的,一個是侯景的南兗州刺史,一個是大梁的南兗州刺史,蕭會理十分憤怒:“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敢冒充”
兩天後,蕭會理派遣劉詢率領步騎一千人夜間偷襲蕭正“喲,老哥,你來這麽早快快快,這邊請······”蕭正表還以為劉詢是來接應自己“殺!”劉詢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發動進蕭正表沒有絲毫準備,結果一敗塗地,逃回了鍾劉詢收集了蕭正表殘兵和糧食武器,並交給了蕭會理,和他一起率領軍隊去救援建康
第四件喜事,30日,韋粲京兆韋氏,韋睿孫)、柳仲禮、李孝欽、陳文徹、楊雄胡太後情人楊白華子)、羊鴉仁、王質、趙伯超等,超過十萬人,在新林(南京雨花台區西善橋)王遊苑集合,革命軍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