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高洋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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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年農曆二月,剛剛在北方邊境打出威風的高洋,想到了在馬邑川山西朔州市恢河流域)的柔然人,於是,便叫賀拔仁去把一些繳獲的馬匹送給庵羅辰,自己是英雄天子嘛,當然得胸懷天下了!
賀拔仁得知後,十分不高興,他對斛律金、韓軌抱怨著:“我們老哥幾個可是跟著神武帝高歡)一起打天下的,有了戰利品不先想著分給我們,卻把這麽好的馬匹給柔然小兒,可惡!”斛律金平靜地說:“賀拔兄,陛下高瞻遠矚,為的是團結和拉攏柔然人,這你還看不出來麽?”
看斛律金沒有給自己麵子,賀拔仁又望向韓軌,韓軌表示自己老了,一切聽天子吩賀拔仁心中越想越氣,他又不敢對高洋咋樣,隻能把氣撒在柔然人身上,於是,他想到了偷工減對呀,皇帝讓我送馬,至於馬的高矮胖瘦,完全可以由我來決定
1.鏟除柔然
於是,賀拔仁把好馬全部留下,挑選了一些歪瓜裂棗給庵羅辰送
庵羅辰眼睛又不瞎,看到這些劣馬,心中十分不滿,還是滿臉堆笑地把賀拔仁打發走賀拔仁高高興興回去複命的時候,庵羅辰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慫恿他搞事了,庵羅辰心一橫,對呀,他曾經是草原霸主的太子,現在淪落到寄人籬下的地步,這心裏很不平好你個高洋,竟然如此侮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反了!
三月,庵羅辰發兵攻打州賀拔仁送劣馬的事情很快就捅破了,高洋很憤怒,將太保、安定王賀拔仁頭發剃光,免為平民,讓他去晉陽挑煤炭,好好改過自與此同時,高洋帶著韓軌、斛律光、高睿、高阿那肱、高元海等人出征柔
高阿那肱是突厥人,來自阿史那王族,在高歡晚年就投靠來了,善於騎射不在話下,他得到高氏父子的信任主要是因為善於阿諛逢迎,哪個領導不喜歡這類人?高元海是北齊宗室,高洋的侄子輩和高洋年紀相差不大
在這一次長途奔襲中,老將軍韓軌病死了,加上去年病死的高季式、司馬子如,北齊的開國功臣們逐漸凋零,這也是高洋大膽啟用斛律光、高阿那肱、高元海等新一輩的原因,帝國需要新的血隨軍出行的高渙哭得死去活來,他知道自己親舅舅韓軌一死,他在朝中就再沒有依靠,高渙的母親高歡的初戀韓智輝妹妹)在前幾年就病死了,高渙隻能獨自麵對宮廷的權力鬥
高洋一出馬,柔然人就頂不住了,馬上就要逃跑,可這天下之大跑到哪兒去呢?“我們南下肆州山西忻州市”庵羅辰用堅定的語氣,停止了大家的爭部下們個個一臉茫然,為何要南下,那不是自動送死麽?高洋的大本營晉陽就在南方呀!“是的,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我在晉陽待過一段時間,這是中原人的兵法,你們不”庵羅辰笑
四月三日,柔然人南下進攻肆高洋快速行動,緊跟著庵羅辰的步伐,齊軍一到,發現柔然人又跑遊牧民族就是這樣,他們把遊擊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一直讓中原王朝頭痛不已,就像牛皮癬,你越撈越癢,不管不顧它就瘋狂生
但是,高洋下定決心就要根除這塊牛皮十九日,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北齊大軍已退去,高洋親自帶著兩千多騎兵殿後,住宿在黃瓜堆山西山陰縣北高洋指著不遠處黑不見底的山穀說:“如果朕是庵羅辰,朕會帶兵潛伏在那”高阿那肱愣了一會,笑著說:“陛下,那樣的話,咱就危險了,還好庵羅辰蠢”
這時,高元海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吞吞吐吐地說:“報,報告陛下,柔然數萬騎兵突然出現在對麵山穀,咱們被包圍”高阿那肱頓時嚇傻了,高洋隻是點點頭:“很好,這下可以一次性把他們解決掉傳朕軍令,留下幾個小分隊輪流值班,一人舉四隻火把,剩下的士兵好好休”“什麽?陛下,對麵可是有幾萬騎兵呀!”高阿那肱難以置高元海也是對此不能理
高洋不做解釋,隻是寬衣解帶,鎮定自若躺下睡覺,安然入高元海二人嚇得徹夜未高洋其實在堵,堵庵羅辰不敢貿然進攻,一方麵,黃瓜堆地勢險峻,居高臨下;另一方麵,高洋的值班小分隊一人舉四隻火把,顯得人數很多的樣子,足以迷惑柔然
果然如高洋所料,庵羅辰並沒有發動夜襲,而是乖乖等到了天高洋醒來後,開始組織反攻,齊軍休息了一晚,精力充沛,柔然人數雖然多,緊張了一晚雙方一交戰,柔然士兵變成了一盤散沙,高洋身先士卒,帶領齊軍打破了柔然人的包圍庵羅辰帶著士兵向北撤離,試圖再來一次“敵進我退”的把
高洋卻下令全軍追擊,於是,北齊軍兩千多人拿著大刀長矛,在柔然人背後一路狂砍,柔然人的幾萬騎兵隻有逃命的心,毫無戰鬥二十多裏的道路上全是柔然人的屍體,包括庵羅辰的妻子兒女在內的三萬人都做了俘高洋對高阿那肱說:“快,你帶領一千人馬去截斷庵羅辰逃跑的退”“一千人!陛下?”高阿那肱瞪大眼睛看著高
“行吧,那就五百人!”高洋脫口而高阿那肱想要再說什麽,卻被高元海攔住了:“你再講要求,陛下就隻給你兩百人了,快去吧,要相信陛下的判斷”高阿那肱隻得答應,死馬當活馬醫了,抱著必死的決心,這五百人以一當十,個個都爆發出來強勁的戰鬥力,庵羅辰僅剩的幾千人潰不成軍,一哄而高阿那肱轉懼為喜,對士兵們大喊著:“衝呀,活捉庵羅辰!”
庵羅辰在生命的危急時刻,孤身一人越過懸崖峭壁,在齊軍麵前展示了一次酷跑運動,躲過一
二十二日,斛律光、高睿把齊軍主力帶回來,高洋下令對柔然人的殘餘勢力發動總攻,這一戰,柔然人基本被清理幹淨,庵羅辰帶著這些慌不擇路的士兵一路向西逃竄,來到了西魏的地前文提到過,李弼在廣武陝西綏德縣)將他們擊敗,庵羅辰被俘虜到長
庵羅辰算是走到了生命的終點,宇文泰可沒有高洋那麽好說話,加上柔然人是突厥的宿敵,宇文泰二話不說就把庵羅辰給宰從此,柔然人基本退出曆史舞
為了防止邊境遊牧民族搞事,高洋吩咐高睿、斛律光等人繼續監修長高睿執法如山、愛民如當時,百姓服完勞役後自己還家,年輕力壯的尚能回去,老弱病殘的大多死於邊地,高睿於是親自率領軍隊,護送役丁還鄉,命身體強壯的與身體病弱的互相扶持,使得役丁大都得以還
高睿是個工作狂,在大夏天修長城從來不打傘,宋欽道奉命給邊境將士送來冰塊降暑,高睿隻是推到一旁,繼續指揮修建工
“老高,你這麽拚命幹啥?先歇會兒再幹不”斛律光勸說高睿揮了揮汗,低聲對二位說:“明月兄,我跟你不一你們斛律家地位顯赫戰功卓著,是國之肱股;宋侍中,你們宋氏兄弟以剛正不阿、為官清理聞名天下,都是陛下倚重之人;而我是宗室,是陛下的堂弟,身份敏感,除了兢兢業業,別無他”
宋欽道一聽,連連點頭:“明白,我們都明”高睿是個聰明人,自從父親高琛和小爾朱氏偷情被高歡打死後,他一直依附於伯父高歡,從小也很尊重高澄、高洋等堂兄弟,因此,高洋也很信任
2.權力洗牌
這一年,高洋確實很忙,先是北邊的遊牧民族搞事,緊接著南邊的東方白額造反,陳霸先、王僧辯的渾水摸魚;後來,高洋又讓高渙、高演、高嶽、段韶等人在洛陽城西修築堡壘,防止西魏的偷高洋就像一個消防員,拿著滅火器四處奔走滅
高洋到處折騰的時候,鄴城發生了一次政治風暴,參與者是北魏宗室元旭和北齊老臣高隆元旭是前朝遺老,是北齊重點防範對象;高隆之是高歡時代的元老貴族,是高澄、高洋兄弟反腐敗的重點對兩人都不受高洋待見,總是一起發牢
一場酒宴上,元旭哀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經意間透露著對新朝代的不滿和無相比之下,高隆之畢竟是北齊開國元勳,也是高家的近親,他說話也就不藏著掖著:“嗬嗬,是呀,這日子是大不如前陛下對我們這些老東西嚴防死守,卻讓崔暹、崔季舒這樣的小人重回朝堂,對此,我那好兄弟司馬遵業司馬子如)被活活氣死,哎!”
元旭聽後嚇一跳,趕緊叫停高隆之的抱怨:“延興兄,小心隔牆有耳!切勿妄議國政”高隆之更來勁了,加大了音量:“什麽隔牆有耳,就算是天子在這裏,我也要說實話,沒有我們這些功臣,哪兒來大齊的基業?高洋那小子······”元旭嚇得臉色發青,隻能強行捂住高隆之的嘴
高隆之醉醺醺地,再次舉起酒杯:“我和您是生死之交,元兄,您可不要辜負我呀,來,幹了!”兩人又喝了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二人的談話被崔季舒安插的下人給聽到
還得從頭說高澄死後不久,司馬子如開始反攻倒算,誣陷崔暹、崔季舒二人,致使二人流放邊此後,司馬子如愈發嘚瑟,當時北齊剛建國不久,高洋礙於父兄的顏麵,都盡量滿足司馬子如的要這幾年皇帝當下來,高洋權勢穩固後,打算重新分配權力,就召回了崔氏叔
司馬子如很不爽,反複要求高洋殺了二人,高洋很不耐煩:“崔氏二人都受到父兄重視,為啥你非要致人死地?”“此二人不是好東西,結黨營私呀,陛”司馬子如抓不到他們的把柄,隻能胡攪蠻高洋也要給司馬子如幾分麵子,隻得把崔季舒、崔暹叔侄叫來問
崔暹當年是高澄的心腹,是高澄打虎的頭號謀臣,也幫助高澄試探過裝瘋賣傻的弟弟高對此,高洋耿耿於懷,高洋問:“你為啥要挑撥朕和先兄的關係?為何要對朕步步緊逼?”“陛下,臣並沒有挑撥你們的關係,更沒有要對陛下步步緊逼,相反,臣是在保護陛”崔暹答
“保護朕?”高洋反“是的,臣一眼就看出陛下是真龍天子,陛下的愚癡隻不過是偽裝,世宗高澄)對您萬分提防,如果臣指出陛下的真麵目,陛下一定會遭遇不因此,臣在世宗麵前說了謊話,讓世宗堅信您並無大作”崔暹說完,臉上帶著微
此番話讓高洋很滿意,他知道了崔暹的一番好此後,高洋開始提拔重用崔暹、崔季舒二人,二人也參與到《北齊律》等大工程中,甚至,高洋還和崔暹聯司馬子如得知後,氣得牙癢癢,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想要弄死崔氏叔侄,想著想著就被氣死了,這才有了高隆之對元旭說的那番
以前崔季舒是高澄安插在元善見身邊的耳目,現在,他又成了高洋安插在大臣身邊的耳
崔季舒及時把高隆之的話報告給了高洋,添油加醋地說:“陛下登基時,高隆之就不支持;他每次見到訴訟者都表示同情哀憐,以表示這不是他自己就能裁斷的,企圖把怨恨引向陛”高洋震怒:“哼,這老東西,朕終於知道先帝、先兄為何要收拾這些老臣了,他們實在是不知好”
八月二十一日,在崔季舒的謀劃下,高洋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元旭給處死二十九日,高洋派出禦用劊子手劉桃枝,把高隆之帶到跟前打了一百拳,看著高隆之被打,高洋譏諷:“沒有你,確實沒有大齊,那麽你就去死吧,看看朕是否有資格擔任大齊的天”
“陛······饒命······”高隆之在慘叫中死去
過了幾天,高洋越想越氣,他把高隆之的二十幾個兒子全部砍頭,把屍體扔漳水中,還把高隆之屍體挖出來焚燒,也扔進漳有人說,高洋殺高隆之,這是他後期瘋狂變態的開實則不然,我們承認人有情緒化的一麵,同時也更要看清楚,這些瘋狂行為的背後往往還是權力鬥爭的需
我們可以知道這樣的事實:高洋上台後三四年內,彭樂、高季式、厙狄幹、韓軌、司馬子如、高隆之等勳貴相繼死去,不管是否善終,這都代表著權力更
如果說高隆之之死不足以說明問題,那《魏書》引起的軒然大波,就直接展示了權力鬥爭的殘酷
經過三年多的努力,魏收最終寫成了《魏書》,算是給北魏蓋棺定論《魏書》記述了鮮卑族拓跋部從四世紀末葉至六世紀中葉(北魏道武帝至東魏孝靜帝)的曆史,內容涉及拓跋鮮卑發展興盛、統一北方、實現封建化和門閥化的過程,以及北魏、東魏與南朝宋、齊、梁三朝關係的曆
《魏書》在“二十四史”中有兩個獨創一,《魏書》是正史中首部少數民族專《史記》《漢書》等也記載少數民族事跡,但仍然是以中原漢族政權為二,《魏書》有鮮明時代特性,這種自覺性是前所未有如《釋老誌》,主要記載了佛教、道教的傳播和演變,這是中國曆史上首次關於宗教的專題記
魏收雖然才華橫溢,卻恃才傲物,誰對我好,我就寫誰的好話,誰對我不恭敬,我就在書中攻崔?、盧潛等人看不上魏收,經常輕視魏收,魏收就在宴席上當眾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敢和我魏收搭架子,擺臉色!我在寫史,抬舉你能讓你升天,貶低你能叫你入”於是,曾經舉薦魏收寫《魏書》的崔暹就被他推崇,崔?、盧潛等人就被他攻
盧潛向高洋進言:“魏收的史書造謠是非,其罪當”崔?、盧斐等貴族紛紛附和,說史書寫得不公高洋把魏收叫來問話,魏收深知皇帝最討厭拉幫結派搞小團夥,於是歎氣說:“清河崔氏、範陽盧氏他們都是世家大族,我得罪了他們,確實該”說著說著,魏收還哭了,表示要和皇帝道別,說自己有一天會被刺客殺
和魏收交好的楊愔、邢邵、杜弼等人,都替他說好話,高洋因此偏向魏收,下令把崔?等人下獄,盧斐、崔?都死在獄中,中書舍人盧潛因為和高洋走得近,後來幸
魏收也並不是什麽小人,他聯合楊愔、邢邵等,向高洋建議在全國各地設置學堂,推廣文化教育事業,並大力推薦李德林、陽休之等賢自從溫子升死後,“北地三才”隻剩下了“邢魏”,北齊的文化事業在邢邵、魏收二位大咖帶領下,蒸蒸日
和魏收的恃才傲物相比,邢邵顯得平易近人、瀟灑從一次華林園集會上,楊愔、杜弼都在吹捧魏收的《魏書》,邢邵卻在一旁捉虱子,和李德林談笑自魏收見狀自慚形穢,這不正是自己向往的“魏晉風流”麽?於是魏收提議,讓邢邵寫詩,邢邵大筆一揮,頃刻之間寫成《三日華林園公宴》:
回鑾自樂野,弭蓋屬瑤五丞接光景,七友樹風芳春時欲遽,覽物惜將新萍已冒沼,餘花尚滿
草滋徑蕪沒,林長山蔽芳筵羅玉俎,激水漾金歌聲斷以續,舞袖合還
“好詩好詩,不愧是邢子”李德林撫掌稱魏收補充道:“子才不僅在詩文上有造詣,對佛學也有深入研”邢邵笑道:“略知一二罷”
杜弼和邢邵平時經常辯論生死和靈魂的問題,邢邵堅持南梁範縝的“神滅論”,而杜弼則和當時大多數人一樣,認為靈魂存聽魏收這麽一說,杜弼突然向邢邵發難:“子才,人死了埋在土裏,魂靈則無所不至,哪裏都可以到如果說人死了什麽都沒有了,靈魂將會到哪裏去呢?”
邢邵說“靈魂對於人來說,就像燭光對於蠟燭,蠟燭燃盡則光亮就會滅掉,人死了靈魂就會消“可以說,邢邵的觀點在北方是獨樹一幟
3.姍姍來遲
九月,洛陽西麵四座城池已經修築好,高洋親往前線巡視這四城,意圖把西魏軍主力吸引過來決西魏宇文泰正計劃著進攻江陵呢,當然不會上當,隻是做出了一副懼怕的樣子,並且派人去黃河上鑿冰以示
這一天,高洋帶著魏收、邢邵、趙道德、劉桃枝在東山遊玩,段韶前來報告宇文泰的鑿冰行為,高洋不喜反怒,把酒杯扔地上:“哎,關隴未平,朕卻沉溺享樂!魏收何在?”“魏收在此!”魏收小心翼翼上前高洋即刻讓魏收寫詔書,宣示遠近,表示要在近期興兵討伐宇文
劉桃枝一時也是豪情滿懷,誇下海口:“陛下,隻需要給臣三千人,我一定把宇文黑獺給抓過來燒烤下酒”“好!有賞!”高洋酒勁上頭,聽劉桃枝吹牛舒服,立馬賞賜給他一千匹趙道德不以為然:“兩國勢均力敵,我們可以把他擒拿過來,他也可以把咱抓過劉桃枝信口開河,陛下不應該濫”
高洋大笑:“趙道德說得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有賞!”既然無法和宇文泰決戰,高洋一行隻能回到晉
高洋沉浸在自己的豐功偉業之中,把精力都放在了北方邊境和長江下遊,放在了鄴城、晉陽兩地的權力鬥爭上,對於瓜分蕭繹的地盤也就遲到高嶽的救援大軍還在路上時,江陵就陷落了,最終,北齊軍在這次滅國之戰中,隻得到了郢州等小部分地
就這一小塊地盤也不安穩,陸法和把郢州送給齊軍後,王僧辯立刻派出江州刺史侯瑱調集任約、徐世譜、蕭循等軍隊,圍攻郢郢州在慕容儼的血戰下苦苦堅
麵對宇文泰的悶聲發大財,高洋很不舒服,他打算強行分一杯西麵的宇文泰剛剛取得大勝,自然不能動,那就把手伸進各自為戰的王僧辯、陳霸先等軍閥的地
高洋打算擁立蕭淵明為新的梁王,用武力強行介入南方,然而王僧辯等人已經擁立了蕭方智為新的梁王,雙方必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