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吧，就是死得早，要不然，他還能教我不少本事吧。”
    秦芷一句話直接堵死了衛燁梁的嘴。
    “我對你師父可不感興趣，就隻對你感興趣。”
    秦芷大驚失色，“衛大人慎言！東西可以亂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想明天一睜眼就被一乘小轎抬走去做妾。”
    衛燁梁額上的黑線似乎肉眼可見。
    “有日子沒見，秦掌櫃胡思亂想、胡說八道的能力也見長了。”
    “嗬嗬，主要大人的話容易讓人心生誤會。”
    “你會嗎？”
    秦芷心裏一跳，“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字麵上的意思。”
    “我才不會誤會，我挺有自知之明的。”
    “哼哼。”
    衛燁梁冷哼兩聲，指了指竹筒“說吧，這算什麽？”
    “沒什麽呀，也就是想著能不能為大人解解憂，盡點綿薄之力嘛。”
    秦芷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畢竟，我們老百姓想要安居樂業，肯定要仰仗衛大人。”
    “說人話。”
    衛燁梁語氣清冷。
    “聽說火鳳教快打到京城來了，而且……城裏估計好像也不太平了。”
    “聽誰說的？”
    衛燁梁語氣好像更冷了。
    “街上都這麽傳。”
    秦芷快速瞥了一眼衛燁梁的臉色。
    “別想太多。”
    衛燁梁拋了一句話，準備離開。
    “大人！要是有急事想臨時出城，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法子。”
    秦芷叫住他。
    衛燁梁深深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秦芷備的那些“竹筒”，沉吟了一會，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塊玉牌，拋給秦芷，“隻能用一次。”
    “多謝大人！”
    秦芷眼皮中閃過一絲喜色，臉上也似乎露出了點笑意來。
    “還有，別人認這個，是因為它是衛家的東西。”
    衛燁梁說完這話，頓了頓，拿上東西抬腿走了。
    秦芷把玩著那塊二指來寬的玉牌，心裏琢磨著衛燁梁臨走說的話。
    所以，他的意思是，隻要自己拿了這塊玉牌出去行走，就默認是衛府的人嘍？衛燁梁這是在讓她站隊麽？
    秦芷嘴角一勾，她才不在乎，靠山嘛，還不是哪支山頭大就靠哪支麽。
    再說了，據她打聽回來的情報看，衛燁梁身居高位，但隻忠於皇上，並不參與什麽之爭，這種靠山很不容易倒塌，就算打了衛府的烙印，也未嚐不可。
    更何況，以後的事會有什麽變化，還不一定呢。
    至於別的……
    秦芷眼中掠過一絲涼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有了這個玉佩，有朝一日真要離開上京城就很方便了，對於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唉，如今的上京城啊，別看一派祥和的樣子，誰知道這天什麽時候就變呢。
    隔了幾日，秦宅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景王府的人？”
    秦芷聽了下人的稟報，有些意外。
    “說是王府的管事，想找我們訂一批食物。”
    “做不了，推了吧。”
    秦芷並不想接這生意。
    王府這種地方，涉及到入口的吃食，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才不想去趟這種渾水。
    “喲，秦掌櫃這是財大氣粗，連景王府的麵子都不給呢？”
    一個長得極為精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麵帶幾分倨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芷，這是景王府的劉管事。
    “不敢。”
    秦芷心裏暗罵了幾聲守不住大門的門房，耐著性子應酬。
    劉管事冷眼打量了幾下秦芷，冷聲說道
    “秦掌櫃，景王府光顧你們秦記的生意，那是你們燒了不知多少高香才輪到的福氣，要不是咱們郡主親和，給你們個機會，你們這種市井小吃，怎麽能有機會呈到貴人麵前。”
    “劉管事說得是，隻是秦記的吃食粗鄙，怕上不了台麵。”
    秦芷不冷不熱，隨口附和，這讓劉管事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秦掌櫃還是操心一下怎麽用心把吃食做好吧，七日後，景王府要舉辦宴會，這可是給你們秦記的一個天大機會，好好準備吧。”
    劉管事甩下一張清單，拂袖而去。
    “師父，怎麽辦？咱們要不要找人商量商量？”
    路天和內心質樸，但也不傻，這事他心裏也有些忐忑。
    秦芷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是問要不要找衛燁梁商量。
    “不用，這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景王府這一次采賣，確實不太尋常，但如果是長平郡主的意思，倒也是能說得過去，畢竟，秦記如今的名頭不小，之前在來京城的路上，長平郡主也試過秦芷“做”的燒雞，想要再嚐嚐味道也是自然的。
    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秦記派人去王府，現場製作，食材都用王府的，這樣風險也低一點。
    不過，秦芷覺得，還是直接把食物做好送過去好省心一點，免得又被動去趟那塘渾水。
    隻可惜，她想的很美好，但王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容不得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等到宴會舉辦前一日，秦記就被召入王府，提前為宴會做準備了。
    周娘子自然是要同去了，炸雞這一塊，肯定是要讓她主刀的。
    雖說秦芷的超市，升了級之後，炸雞薯條這些也都是有的，但秦芷還是覺得，讓周娘子現場製作好一點，就當是多留一道後手吧。
    路天和帶上，再帶上幾個打下手的也就差不多了，缺的就用王府的，不管是人還是材料。
    周娘子雖然從是王府出來的，但廚房的管事是個美差，她當日說是要拜秦芷為師學藝，也算是是一個好借口，並沒有與王府鬧得難看，這次再登王府的門，並沒有什麽尷尬。
    反而因為她與廚房裏大多數人相識，做起事來還挺順當，隻除了接替她位置的人，對周娘子還是有些戒備。
    王府的宴請，下人們不敢大意，雖然對秦記的人有些顧忌，但也不敢鬧什麽幺蛾子。
    到了宴請這天，周娘子尤其緊張，秦芷覺得她多少是有點職業病，估計以前在王府當差留下的後遺症。
    秦芷讓她放鬆些，周娘子卻說道
    “掌櫃的，我這心裏揪得慌，就怕出什麽岔子！”
    “這出了岔子，不也是我擔著嗎，我才是老板。”
    “哦，那倒也是。”
    周娘子反應過來，“我還以為是以前呢。”
    秦芷看著她，心裏卻有些感慨，這也是個癡人，一心為了做菜，什麽也顧不上，看著八麵玲瓏，很會來事，有時候又單純得要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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