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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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躺在帳篷內無法入睡,折騰了大半天他還是睡不著,他睡不著,心中一直在想念著哥哥紀名,還有一直以來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小柔姐姐!
紀雨幾乎一夜沒有入睡,直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兩三個時辰,還沒有完全睡夠的他,竟被今日起得特別早的部落居民給吵醒。
紀雨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從帳篷中走出來,天才剛朦朦亮,部落居民卻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小兄弟,你醒了?”
狂刀扛著他那把誇張的大刀走了過來,紀雨看著忙碌的族民,驚訝道:“看大家這麽忙碌,你們是準備搬家嗎?”
狂刀點點頭,正言道:“你也知道,這裏的族民並非蠻荒部落之人,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我們滅了華容道的馬匪,他們的頭不會坐視不理,肯定要派人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為了族民的安全,我和花海決定帶領族民遷徙到他地去避難。”
紀雨皺了皺眉頭,狂刀說他們的頭,這個頭是什麽意思,難道那群馬匪上麵還有什麽勢力不成?
原來是這樣,那我能幫什麽忙嗎?”
狂刀一把摟過紀雨,神秘道:“當然,小兄弟可有興趣陪我去殺人?”
殺人?”
紀雨嚇了一跳,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聽錯了對方的話,這大清早的,狂刀為什麽要說去殺人?
狂刀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放開紀雨,像是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一樣,緩緩道:“那群馬匪都是小角色,就那些跳梁小醜,他們能在這裏作亂多年,還不是因為上麵有其他勢力罩著他們。你應該記得,我們蠻荒部落雖然不參與江湖紛爭,可是惹到我們蠻荒部落的人,我們必十倍百倍地討回!”
紀雨這次倒是聽懂了狂刀的意思,他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要帶領族民遷徙嗎,你要如何分身去殺人?”
狂刀解釋道:“帶領族民遷徙的任務就交給花海那個丫頭了,我已經通知了蠻荒部落三百蠻荒勇士,在河套草原集結待命,小兄弟若有意思,不如跟我一起去見識一下,在這草原上頗有名氣的鷹頭堡。”
鷹頭堡?”
狂刀抬頭望了望天空,“時辰不早了,小兄弟,若同意,我們先上路,一邊走,一邊說!”
紀雨點點頭,他隨狂刀一人選了一匹好馬,隨後向上官一族的長老上官花海告別後,兩人向西南方向奔去。
紀雨隨狂刀趕了近兩個時辰的路程,依舊未到狂刀所說的河套草原,這一路上,紀雨聽了狂刀的解說,這才知道鷹頭堡的來曆。
談起這鷹頭堡,它的曆史恐怕要比突然崛起的神秘組織還要悠久,鷹頭堡橫行這片遼闊的草原常達上百年,就連草原上的戰國樓蘭古國都不敢輕易得罪鷹頭堡。
鷹頭堡占據著最為肥沃水草豐盛的河套草原,隻有鷹頭堡從來不需要向任何部落或是可汗首領交納什麽稅貢。
鷹頭堡有人口六萬,能戰鬥的勇士就有四萬多人,可以在江湖上被推為高手的少說也有五千之眾,鷹頭堡正是憑借他們的實力,大做奴隸販賣交易,從中牟取暴利。
紀雨聽了這些,這才知道,原來在北方,隻有樓蘭古國、瑪雅古國和天竺國還有奴隸存在的,奴隸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他們卑賤到連一個畜生都不如,任人買賣,任人欺負,任人殺害,他們是最廉價的苦力,最不值錢的戰爭工具,他們是活在這個世上最為可憐的人。
北方多戰爭,多是因為疆土的紛爭,往往兩國一仗打下來,那些被俘虜的將士,還有被抓到的可憐百姓,都會成為戰勝方的奴隸。
紀雨不懂,這麽沒有人性的鷹頭堡,樓蘭古國為什麽會放縱他們。在紀雨的眼中,人人都該平等,這什麽身份卑賤的奴隸不該有,更不該讓人隨意買賣,人不是貨物,怎能隨便交易。
到了!”
紀雨順著狂刀的視線望去,隻見不遠處的草原上,人流湧動,聲勢浩蕩,人雖然不多,可是看這視死如歸的氣勢,卻也勝過千軍萬馬,不可阻擋。
當紀雨和狂刀來到這群勇士麵前,三百勇士集體歡呼,不過他們喊出來的都是蠻荒語,紀雨一個字也聽不懂。
一勇士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狂刀麵前,用蠻荒語小心地說著什麽,紀雨隻見狂刀眉開眼笑,似乎聽到了什麽好消息。
那勇士說完又退回到人群中,狂刀轉頭對紀雨道:“看來情報沒有錯,鷹頭堡這次派出一支四百人的隊伍,在天竺國買下兩百個奴隸,準備帶回到樓蘭古國,從而再高價賣給當地的小部落。”
什麽?”
紀雨似乎沒有聽懂,狂刀又解釋道:“沒什麽可驚訝的,說起來多少讓人有些傷心呢,樓蘭古國在北方,擁有麵積最為遼闊的疆土,可是由於這裏多是草原和大漠,部落眾多,也隻有樓蘭古國,時常發生部落的戰爭,互相吞並對方的地盤,樓蘭古國雖有心想管,可是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他們能管得到的,隻要這些部落不會因為互相征伐損害威脅到皇室的利益,樓蘭古國基本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我驚訝的倒不是這個,鷹頭堡從天竺國買來兩百個奴隸,天竺國有這麽多的奴隸嗎?”
這次輪到狂刀驚訝道:“你不知道嗎?大約是一個多月前吧,天竺國和北國爆發了一場戰爭,北國還是第一次吃了敗仗,丟了兩處州地,兵員損失兩萬多人,這一仗打下來,你可知道,天竺國會抓到多少無辜的將士和百姓。”
紀雨這次十足吃驚,他的家鄉居然爆發戰爭了,這恐怕是他在西國和那個醜女諸葛瑤,在山穀裏居住的那段日子發生的事,可惜那個山穀沒有什麽居民,紀雨並未得到什麽消息。
那你們要幹什麽呢?”
狂刀惡狠狠道:“這三百勇士去攻打鷹頭堡,那恐怕會讓人笑話,我們不會去找死,何況他們殺了我們兩個人,還不至於蠻荒部落和鷹頭堡全麵開戰,我們要做的是,從鷹頭堡的人的手中,奪下這批奴隸,隨後解放他們,鷹頭堡要是丟了這兩百個奴隸,他們的損失恐怕至少要用一個月才能賺回來了!”
紀雨也凶狠道:“雖然我對北國有很多深痛的記憶,可是這批奴隸畢竟都是北國人,紀雨雖然不大喜歡殺人,但是這個鷹頭堡如此狠毒,以販賣奴隸為生,實在可惡,我願意幫你們去殺人!”
狂刀滿意地點點頭。
跟好,我們還要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我們要抓緊了,我的手下說,他們的隊伍已經出了天竺國,已經踏入樓蘭古國的地界了!”
駕!”
紀雨再次隨和隊伍浩浩蕩蕩,向南奔去,一場惡戰又要爆發。
……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找抽是不?”
啪”地一聲,護衛手上的鞭子抽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女的身上,少女含著淚忍著背後那火辣辣的疼痛,戴著腳銬和手銬鐵鏈的她,艱難地一步步地向前走著。
少女想起這突然發生的戰爭噩夢,若不是這身上十幾處的皮鞭打過的疼痛,她會以為還在做夢。
那是一個美麗的夜,她在思念一個少年,一個冬天不怕寒冷,隻穿著短衫短褲,眼神略有些冷,卻讓她甚是迷戀的少年。他有幾天沒有到她家的包子鋪來買包子吃了,她苦苦地等著,一天天過去了,他一直都未在出現。
不久,她聽說小鎮外發生了一場江湖打鬥,死了很多人,官府公布了死亡人員名單,她背著娘親偷偷跑去看過那個死亡名單,可是上麵沒有他的名字。
那一夜,她因為思念突然淚下,她喊著他的名字,久久不能止住哭泣,突然,安靜的小鎮,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處傳來,寧靜地小鎮竟闖進來好多天竺國的士兵。
她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她的娘親反應還算夠快,把她藏了起來,可是她還是難逃敵人的魔掌,娘親被殺,她也被敵人尋到,抓了起來。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成為奴隸,而現在自己隨著這支隊伍踏上北方的草原王國,聽人說,他們要被賣到一個部落,他們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奴隸。
雨哥哥,你在哪裏,你可知道燕兒很害怕!”
慕容燕那眼眶中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地落下,吃不飽,穿不暖,時不時挨敵人的皮鞭毆打,甚至還有幾個壞人總是對她動手動腳,若不是敵人的軍官及時製止,她可能再非完璧之身。
三隊巡邏探路小隊返回,他們對這批押運奴隸的頭頭霸道報告了這附近三裏地範圍內的情況,都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戴著一隻眼罩的霸道摸了摸他那光亮的腦袋,探路小隊似乎露掉了什麽,是什麽呢?
不對,我不是派出四支隊伍出去探路嗎,另一支隊伍呢?”
三支回來的隊伍互相望了望,大家都是麵麵相覷,他們分不同方向而走,誰知道另一支隊伍到底在幹什麽,他們是不是跑到哪裏偷懶去了。
獨眼的霸道不安地望向左前方,這裏是樓蘭古國的地盤,草原之上雖然多馬匪,可是若論起馬匪,這鷹頭堡絕對能排第一,誰敢吃多了來尋鷹頭堡的晦氣。
霸道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他那突然心跳加快的心髒,讓他越發的不安。
霸道不得不抽出背包裏的觀測鏡,他朝左前方用觀測鏡望去,隻見遠處的左前方有一群黑點,霸道頓時色變。
備戰!!!”
霸道的話音剛落,訓練有素的鷹頭堡護衛軍紛紛拔出武器,列隊擺陣,那些武功稍弱的緊張地看著奴隸,一邊吼嚇,一邊打罵,生怕這些奴隸趁著戰亂的時候逃跑。
紀雨隨著蠻荒部落的勇士猶如遠方的黑色暴雨,片刻功夫,已經來到鷹頭堡護衛軍的麵前。
霸道並非沒有腦子的人,當他看著這些人的裝扮都是獸皮短袍,戴著骨牙裝飾物,腰間皆佩半月彎刀,那臉上都印著獨有的蠻荒圖騰,霸道再度色變。
霸道在鷹頭堡的地位不低,甚至他是堡主跟前的紅人,他的一隻眼睛瞎掉,正是因為自己救了堡主,左眼被敵人的利箭射瞎。
霸道時常聽堡主說,鷹頭堡橫行草原這麽多年,他們從來不把樓蘭古國和草原上的大小部落放在眼裏,可是鷹頭堡卻敬畏一個對手,那就是蠻荒部落。
霸道至今還記得,十年前,堡主派出八百勇士偷偷去尋找蠻荒部落的藏身地,結果,八百勇士這一去竟音信全無,一月過後,鷹頭堡的堡門前的大旗上,竟掛著一幅蠻荒部落獨有的蠻荒神戰旗,還有鷹頭堡派出的八百勇士首領的屍體,那是示警,堡主從此以後再不敢派人去查蠻荒部落。
霸道又把目光望向狂刀身邊的少年,這個看上去還不到十歲的少年,他雙眼冰冷,眼神中流露出仇視,他們兩個似乎擁有深仇大恨的樣子,霸道一時間糊塗了,他和這個少年見過麵嗎,他們之間有仇嗎?
紀雨一眼掃過那些被戴著沉重的腳銬和手銬的奴隸,他們都低著頭,各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那是受到驚嚇所致,這些奴隸也不知道這批人是好是壞,他們的命運會不會就在這裏被人終結。
紀雨並沒有看到慕容燕,可是慕容燕卻偷偷地抬頭望了一眼,當她看到這些騎著高頭大馬的大漢裏,竟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慕容燕剛要喊紀雨的名字,那眼尖手快的護衛雖然不清楚這個少女要叫什麽,不過他卻不想讓這個少女隨便大喊大叫,急忙揮舞鞭子,啪地一聲,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慕容燕的身上。
慕容燕痛地大叫起來,那護衛卻不依不饒,又連續狠狠抽了幾鞭,慕容燕那纖細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跪倒在地,眼前一黑,竟被活活打暈過去。
霸道望向身後突然發生的小動亂,他又望了望紀雨,這小子的穿扮與蠻荒勇士大不相同,霸道可以確定此人不是樓蘭古國的人。後麵發生了小動亂,難不成這批幾乎都是北國人的奴隸中,有人認識這個少年?
快去看看後麵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有人想求救的話,你就一刀了結他,雖然損失一個奴隸要折損不少銀子,可我不想因為幾個奴隸,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站在霸道身邊的護衛點點頭,這種事雖然不常見,可是他們常年大做努力販賣交易,對於這種奴隸碰到什麽援兵,甚至碰上了自己認識的熟人或是親人,他們大喊大叫希望對方來救自己,鷹頭堡的做法向來是先下手為強,這些奴隸還未喊出聲來,就會被護衛軍一刀砍死。
霸道騎著戰馬向前趕了兩步,隨後抱拳施禮道:“想必各位勇士應該是蠻荒部落的高人,不知各位勇士出現於此攔我鷹頭堡的去路,可是有什麽嫌隙?”
紀雨沒有開口,雖然他現在很想罵出來,可是他身後的勇士那都是狂刀的手下,這種場合,還是該狂刀先來解決。
狂刀哈哈一笑,大叫道:“別誤會,我們這次來是想買下這批奴隸,這雖然不符合規矩,可是我們發現了金礦,這急需一批奴隸去開采挖礦。”
紀雨吃驚地望向狂刀,他說什麽,他們不是來殺人嗎,他怎麽突然要買下這批奴隸?
霸道看著狂刀說得如此認真,他竟未瞧出狂刀這是在說假話,他信以為真,不過蠻荒部落的人突然半路出現要買下他們的奴隸,這確實不符合規矩。
貴部落也知道這不符合規矩,不過規矩都是死的,如果蠻荒部落能把價錢出得更高,我霸道可以自行做主,將這批奴隸賣給你們貴部落,我們鷹頭堡全當和貴部落交給朋友。”
霸道自有他的小算盤,如果蠻荒部落是誠心來買奴隸的,他把這批奴隸賣給蠻荒部落,這雖然會得罪樓蘭古國的另一買家,可是那個買家跟眼前的蠻荒部落比起來,這當然是蠻荒部落比較重要,鷹頭堡如果能和蠻荒部落交好,這當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好啊,那就謝謝鷹頭堡了,我蠻荒部落向來窮,你們也知道,我們隻能出得起一個銅板,你看怎樣?”
紀雨又是一楞,一個銅板?
紀雨突然神秘地一笑,狂刀還真把他嚇到了,這狂刀原來是在耍對方,這一個銅板別說買下這批奴隸,就是買下一個,那都不可能。
霸道臉色一黑,自己竟被人耍了。
霸道不過真的不想得罪蠻荒部落,他忍著怒氣回道:“貴部落真是說笑了,一個銅板,恐怕連一個奴隸的手指頭都買不去。貴部落若真是誠心想買,我們可以給貴部落打個折扣,不過此事還要我們堡主親自做主。”
狂刀擺擺手,他臉色一變,嚴肅道:“不跟你費口舌了,我們不是來買奴隸的,老子是來殺人的!”
蠻荒部落的勇士聽到狂刀這麽說,都是怪叫一聲,紛紛拔出兵器,分成兩隊,衝向鷹頭堡的護衛軍。
狂刀又笑著對紀雨道:“小兄弟,今日就比比我們誰殺得人多,你若能比過我,它就是你的了!”
紀雨望著狂刀脖頸掛著的骨牙裝飾品,他知道這種東西雖然看似沒有什麽價值,可是在這古老的部落裏,它一定很珍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紀雨沒有兵器,他更沒有馬上作戰的經驗,他從馬背上飛下來,直撲那個光頭霸道。
狂刀苦笑了一下,這小子比自己還著急,有點意思,他倒要看看,紀雨這小子到底能殺幾個。
那些一直低頭的奴隸當聽到“殺人”二字,那些凶悍的大漢又手揮兵器殺過來,各個嚇得半死,嚎啕大哭,有些怕死的開始往隊伍的外麵跑,場麵頓時十分混亂。
看守奴隸的護衛軍見喝止不住,連殺五個奴隸,隨後大喊道:“再敢亂動者,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奴隸們看著要逃走的同伴的人頭瞬間落地,麵如死灰,他們不敢再亂動,隻能閉上眼睛,祈禱上天還能可憐可憐他們,千萬不要讓這些凶漢殺了他們。
霸道看著紀雨輕功踏步,眨眼間已經飛到他的馬頭之下,霸道大吃一驚,這小子年紀輕輕,輕功竟如此了得,他沒想到自己會看走眼,原來這個少年竟是高手。
紀雨單掌拍出,暗藏冰寒勁力,一掌劈在霸道的戰馬的馬頭上,馬兒吃痛嘶鳴,心髒瞬間被寒冰之氣凍碎,四蹄翻天,倒地而亡。
霸道還算反應得夠快,紀雨出手太快,他竟沒能及時護住他的戰馬,霸道大罵一句,他張開雙臂飛上天空,高鵬展翅,雙手一揮,十幾道玄刺暗器從袖中飛打出去。
紀雨吃驚不小,自己曾經被追殺多次,也隻碰到過一次使暗器的高手,這個光頭原來也是個使暗器的高手。
紀雨右腳一用力,猛地向後跳去,躍出三丈之遠,那頭上射來的暗器全部落地,打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
霸道也沒指望這些暗器就能解決這個少年,此人能在如此快速的動作下斬殺他的戰馬,此少年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如果他連這幾支暗器都躲不過去,那霸道哭死的心都有了。
霸道雙腳落地,右臂又是一抖,一把有半個手臂之長的短刀從袖中鑽出,霸道大吼一聲,揮刀砍向紀雨。
紀雨眼前一亮,他雖然沒有見過多少兵器,不過這一年多來追殺他的殺手那麽多,那些殺手所使用的兵器他還算記得,除了刀劍利斧,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不過這光頭男手中的短刀短小精致,別具一格,他倒是蠻喜歡。
紀雨嘿嘿一笑,心中有了打算,這個光頭男他要殺,他手中的刀他紀雨也要搶了,從此,他紀雨也是有兵器的人了。
紀雨試探著用出一招寒冰掌,寒冰真氣漫天刮去,霸道打了個哆嗦,腳下突然冒起一層冰晶,不過常年都會殺人的霸道雖然想不到這小子還擁有寒冰真氣,可是他不會蠢得輕易被人冰凍。
霸道將真氣灌輸到右腳,“砰”地一聲,右腳爆發的內力將已經冰凍住他的雙腳的寒冰全部震碎。
霸道一個後空翻向後閃去,翻到半空中的他,左袖一揮,十幾根極為細小的長針飛射而出,刺向紀雨。
紀雨暗自歎氣,看著飛到半空中的光頭男,還有他打出的細針,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劍廣王,如果他現在懂得瞬間移動,可以突然移動到霸道的身後,他再打出一道冰刺,就算不能一舉擊殺光頭男,可是最少也能重傷他,搶占先機,穩占上風。
紀雨想歸想,可是瞬間移動的本事他不會,他隻能將整個身體旋轉起來,小心地躲過去飛射來的細針。
紀雨這上來就選中霸道作為對手,他想和狂刀比殺人,恐怕他要輸了,此時的狂刀揮舞他手中那江湖獨有的狂斬刀,刀刀凶殘,憑借他一身的蠻荒力氣,加上他那爆發力的武功,幾乎是一刀一個,若不是鷹頭堡的護衛軍見狂刀實在太狠,十幾位高手一起圍攻狂刀,狂刀本都可以殺上五六十個。
蠻荒勇士看著敵人是他們兩倍之多的鷹頭堡護衛軍,沒有一個露出畏懼的神色,一個個都是視死如歸,他們就像是叢林中的野獸一樣,即使被人打傷,越發地激起他們的凶性。
那些哭天喊地的奴隸漸漸看明白了形勢,這兩邊雖然打得很凶,可是那些凶悍的大漢雖然殺了不少人,可是他們殺得都是看守他們的護衛軍,這些人的目標似乎不是他們。
倒在地上猶如死人的慕容燕,她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蘇醒過來,模糊地視線裏,隻看見一群群人在互相撕殺,她艱難地爬起來,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