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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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雨在被傷到的瞬間就冰封住了自己的傷口,並且瞬間凍結了全身。

    剛才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以為紀雨是要止住流血的傷口才這麽做的,不過最後紀雨將他自己全身都凍住了,他們也沒有想明白。

    但是現在他們算是想明白了,原來紀雨是想用金蟬脫殼之計逃脫!

    他假意凍結自己,結果卻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塊冰雕。

    而他自己則是迅速脫身出冰塊,躲入了地下!

    霍格幾人愣神瞬間後便立即緊追不舍,紀雨抱著拓跋玉一口氣奔出有兩裏地遠,可是漸漸內力不濟的他,還是被霍格幾人追上。

    紀雨將拓跋玉放了下來,這一次他竟發現拓跋玉的左腿上,不知是什麽時候,竟有兩個牙印,似乎被什麽東西咬過一樣。

    “咦?”

    拓跋玉會被什麽咬到,這才突然被人控製,拓跋玉隨後向自己出手,自相殘殺。

    霍格見自己為了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竟跑了一身臭汗,霍格終於失去耐心,決定讓這些殺手迅速解決紀雨,他隻為了拓跋玉而來,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如果被人發現是他抓了拓跋玉,誰也不能保證今後蒙古國和拓跋一族會不會因此發生戰爭。

    黑風雙煞是最懊惱的,他們不但沒能殺掉紀雨,還被這小子耍了一通,現在他們兩個可是一肚子火氣。

    黑風雙煞正要再次出手,依舊保持原隊形的隊伍中的那三個蒙麵人中的紅衣女子,張口叫住了黑風雙煞。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你們還是歇歇吧!”

    這紅衣女子的話語中帶著十足的傲慢,不過黑風雙煞雖然不大喜歡這話,可是他們兩個卻沒敢出口反駁人家,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們黑風雙煞還得罪不起。

    紅衣女子緩緩走出來,冷冷地盯著那喘著粗氣的紀雨,淡淡地勸道:“你的真氣已經耗盡,我看你還是放棄掙紮吧,如果你肯束手就擒,我願意保你個全屍,至少在把你送到神秘樓前,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紀雨將拓跋玉放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拓跋玉實在太重了,這次他若能僥幸逃走,待拓跋玉日後醒來,他一定要叫拓跋玉少吃點,這抱了一路,兩條胳膊都酸了。

    紀雨鬆了鬆筋骨,這才望向這位看不透實力的紅衣女子,這紅衣女子開出來的條件雖然不錯,可是條件再好,他紀雨還真的不想死。

    紀雨嬉笑道:“如果你願意摘下你臉上的黑布,讓紀雨看一看你的真容,我願意自己割下自己的腦袋,不再反抗!”

    紀雨的話音剛落,他竟想不到,這本是一句調戲的話語,這個看似冷酷的紅衣女子應該會雷霆大怒,立即出手殺掉他,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紅衣女子竟摘下了臉上的黑布。

    由於紅衣女子是背對著霍格等人,所以,隻有紀雨一人看到了紅衣女子的真容,至於拓跋玉意識不清醒,恐怕她的腦子裏除了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

    那是一張極為妖嬈的臉,雙眸冰清如水,標致的瓜子臉,眼神中略帶一點點的憂傷。

    紀雨咽了咽口水,自己平生見過最美麗的女孩應該是慕容燕,可是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的美絕不遜於慕容燕,冰雪佳人,傾城傾國。

    紀雨還沒有看夠,紅衣女子卻已經將黑布又遮起她的容顏,可惜霍格幾人正準備好奇上前看兩眼的時候,紅衣女子已經戴上了黑布。

    紀雨看得眼神發楞,不過紅衣女子那冰冷的話語聲,將他叫醒。

    “看也看過了,我圓你一個夢,希望你上了黃泉路,不要再有什麽遺憾!”

    剛剛清醒過來的紀雨,隻見一道紅光襲來,紀雨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不過他就算能躲得過去,站在他身邊的拓跋玉,一定會一命嗚呼。

    紀雨一咬牙,死就死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拚上自己全部的力氣,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紀雨運用那根本沒有多少的真氣,使出一招寒冰掌,可是眼前的紅光卻是光芒四射,越發耀眼,片刻功夫,毀去他的寒冰護體,紅光打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痛苦,紀雨隻是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仰去,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紀雨終於徹徹底底地敗了,不過他雖敗猶榮,畢竟在酒肆自己可以一招殺死幾十個殺手,隨後又與這七位高手經曆一番苦鬥,他能帶著拓跋玉跑到這裏,已經是個奇跡。

    紅衣女子看著倒在地上的紀雨卻沒有停手,她輕輕一揮手,又一道紅芒打了出去。

    這一次,紅衣女子的身後傳出一聲尖叫:“你幹什麽,拓跋玉是我的!”

    站在紅衣女子身後的霍格並不傻,那紀雨眼看是死了,可是紅衣女子卻依舊出手,她的心思霍格雖然不清楚,可是這紅衣女子一定是想殺拓跋玉。

    紅衣女子輕哼一聲,霍格隻不過是她的棋子而已,他們七人,或許那個密探和黑風雙煞不知這拓跋玉是誰,可是她與另兩位殺手卻從神秘樓那裏得知,拓跋玉是神秘組織的另外一個追殺者,神秘組織之強早已經超脫這裏所有國度的掌控,即便拓跋玉是拓跋一族的公主。

    其實拓跋一族對於拓跋玉被選中之事他們也是有所預料的,拓跋玉並不是他們拓跋一族親生閨女,而是撿回來的養女,對於養女身上的秘密他們不懂,但是被神秘組織看中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而對於神秘組織發布的追殺令,拓跋一族倒是沒有太多的抵觸!

    畢竟若是拓跋玉經過了考驗,那麽她便是神秘組織中未來的高層!那對於拓跋一族可就是天大的好處了!

    殺掉拓跋玉,他們便可以到神秘樓多領一份賞金。

    霍格見紅衣女子沒有停手,他剛剛踏出一步,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蒙麵黑衣人同時出手,由於他們站得離他近,對方突然來襲,霍格王子立即中招,被蒙麵人連點了幾處穴道,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衣女子殺掉自己喜歡的女孩。

    霍格喊也喊不出來,他在心中將這幾個殺手罵了幾遍,可是無論他在心中怎麽叫罵都沒有用,他改變不了現實,拓跋玉死定了。

    紅衣女子轉身回頭,她剛要開口叫同伴去割下紀雨和拓跋玉的頭顱,可是她竟想不到,自己打出的第二道紅芒,即將砍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拓跋玉時,兩把彎月刀交叉在一起製造而成的巨形飛鏢,從樹林中飛射出來,砍在紅芒之上,將紅芒擊個粉碎。

    紅衣女子吃驚地轉過身,隻見樹林中走出一位蒙麵人,不過看此人的形態舉止,此人應該不是殺手,至於他為何蒙麵,恐怕隻是不想外人看到他的容貌。

    “以多欺少,你們算什麽英雄好漢?”

    一個看上去,年歲應該不大的青年緩緩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從他那清脆的聲音來看,這個青年的年紀應該最多隻有十五六歲。

    紅衣女子緩了緩神,她將目光落在那巨形飛鏢之上,她是真正的殺手,而且她的身份特殊,她的組織,可都是使用暗器的行家,可是她還真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將兩把彎刀交叉在一起,製成如此怪狀笨重的飛鏢。

    青年突然加快腳步,來到紀雨和拓跋玉身份,他低頭望了望紀雨,他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紀雨還真是命大,他不用把脈,就已經察覺出紀雨還有微弱的氣息。

    青年又正視紅衣女子,眼前七人,以這紅衣女子和站在後麵的另兩位蒙麵人的武功最高,而且從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這三位蒙麵人,是真正受過嚴格訓練,殺人無數的殺手。

    紅衣女子突然不高興起來,她竟未能發現樹林中藏匿高手,不知自己剛剛摘下臉上的黑布,這位青年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容貌。

    青年似乎看穿了紅衣女子的心思,他也學著紀雨的語調,調戲道:“姐姐長得好美,誰若能娶姐姐為妻,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快樂的事呢!”

    紅衣女子終於憤怒,青年滿意地一笑,有破綻。

    在紅衣女子憤怒的望著這個蒙麵的青年時,青年突然出手,雙袖一甩,十幾支柳葉形的飛鏢從袖中飛出,全部向紅衣女子招呼過去。

    紅衣女子怎敢大意,此人可以瞞過他們的感知,藏在樹林中恐怕有一段時間了,此人一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不知道他跟神秘組織培養的人才有沒有關係,但是這是高手過招,她可不能像那黑風雙煞一樣,不把人放在眼裏,往往吃上大虧。

    青年也沒有看到紅衣女子是如何出手的,隻見紅衣女子的四周突然爆發極為耀眼的紅芒,那些刺向紅衣女子的飛鏢全部被彈開。

    青年見一擊未中,他也不氣餒,不過現在不是他逞強的時候,以一打七,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本事,何況這裏還有兩個失去戰鬥力的廢人,他也沒那個心思去和這些高手一爭高下。

    青年仍出五顆迷煙彈,頓時地上冒起滾滾紅煙,紅煙雖然無毒,卻嚴重遮擋了紅衣女子等人的視線。

    紅衣女子闖過紅煙,卻已經不見了蒙麵青年,還有紀雨和拓跋玉。

    紅衣女子也未招呼同伴,她確定了一個方向,急忙追了上去。這次的任務她若失敗了,她會以死謝罪,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愚蠢,讓比她少修行了十幾年的小弟弟和小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否則,這可是絕對的恥辱,她也沒臉再回她的殺手組織複命。

    蒙麵殺手見紅衣女子已經去追趕蒙麵青年,他二人也急忙動身追去,丟下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做的黑風雙煞,密探,還有被點了穴道的霍格。

    黑風雙煞齊望向戴著麵具的密探,密探生氣道:“早知道他們會如此狂妄,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打死也不會和他們合作!”

    密探說著解開了霍格的穴道,他的同伴,也就是先行進入酒肆的同伴,不幸慘死,這又丟了紀雨,這三位蒙麵殺手又將他忽視,他怎來不來氣。

    不過最來氣的自然是霍格,終於可以動彈說話的霍格大吼道:“竟敢對我出手,他們是不要命了!你們站在哪一邊?”

    密探沒有表態,不過他為霍格解開穴道,他的意思很明了,倒是黑風雙煞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們兩個很快也選擇站在霍格這一邊,他們在北方的名號雖響,可是也僅限於這大漠之中。在這片北方草原和大漠,得罪霍格,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霍格見這三人還算開眼,他惡狠狠道:“敢動我的女人,給我追,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聯係幫手,到時候,我們一起圍攻他們,這三人就算武功再高,也插翅難逃。”

    密探和黑風雙煞聽了這話,終於點點頭,霍格財大氣粗,他隻要肯花點銀兩,這裏雖然不是蒙古國,不過想請一些身手不弱的高手,那還難不倒他這位不缺金銀的王子。

    霍格一行人商議好計劃後,也急忙動身,朝著那兩個蒙麵的殺手飛走的方向追去。

    蒙麵青年抱著紀雨和拓跋玉奔走了一天一夜,不停不休,不知疲倦,就在他為自己耗費了大半真氣卻未能甩掉那紅衣女子而苦惱時,他竟驚訝地發現,一直緊追不舍,也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紅衣女子,她的氣息竟突然消失。

    蒙麵青年心神大亂,這紅衣女子突然失去氣息,他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蒙麵青年為了逃脫紅衣女子的追殺,他可是專選深山荒野奔走,眼看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可穿過樹林,前麵是一條大河,渡過河去,他自有辦法甩掉這些殺手。可是紅衣女子的氣息突然消失,這讓蒙麵青年不敢再繼續往前奔走。

    蒙麵青年將紀雨和拓跋玉放了下來,他揉了柔酸痛的肩膀,有如驚弓之鳥,四處張望,他實在想不通,紅衣女子的氣息為何會突然消失,若比拚內力,紅衣女子現在所剩的力氣肯定要多過自己,她是可以繼續追上來的。

    一直昏迷的紀雨突然醒了過來,蒙麵青年急忙扶起紀雨,關心道:“你醒了?”

    臉色蒼白的紀雨,虛弱地問道:“你是誰?”

    蒙麵青年神秘地一笑,他竟忘記了這危險的處境,笑語回道:“同道之人!”

    蒙麵青年的回答相當模糊,紀雨本已經昏睡多時,他也沒有聽懂這話的含義。

    紀雨吃力地望了望四周,隻見四周都是翠綠的樹木,周圍沒有一間屋子之類的建築,自己應該是在幽靜的樹林中。

    “你把我們帶到了哪裏?”

    紀雨並不傻,這裏沒有看到酒肆,很明顯他和拓跋玉,被人帶到了另一處地方。

    蒙麵青年突然噓了一聲,蹲在地上的蒙麵青年吃驚地站起來,朝著正前方望去,那幽靜的樹林中沒有任何聲響,可是蒙麵青年卻驚訝地發現,前方似乎有什麽不妥,他的心髒跳得很快。

    蒙麵青年再次蹲下身,關切地問道:“你還能動嗎?”

    紀雨搖搖頭,苦笑道:“渾身疼痛難忍,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內力的存在,恐怕現在站起來也不容易。”

    蒙麵青年撓撓後惱勺,他倒是心急了,紀雨受了重傷,昏迷一天一夜之久,他能醒來已經是奇跡,又怎可能這麽快恢複了內力,站起來和自己並肩作戰呢!

    “那你在這裏好好調息一下,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亂動!”

    蒙麵青年拍了拍紀雨的肩膀,他又站了起來,他再次朝前方望去,危險的感覺消失了,不過他沒有高興起來,相反他更緊張了。

    他透過那鬱鬱蔥蔥的樹木,仰望夜空,璀璨的星空,星光點點,此時他卻突然想起了娘親經常說的一句話:“夜是極美的,可是這幽美的夜晚,若是添上一點血色,那就更美了。”

    蒙麵青年從小生活在宮廷裏,母親是王的妃子,母親為了做王的寵妃,憑借她的地位和權利,與其他女人明爭暗鬥,殺了不少人。

    蒙麵青年恨透了那種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生活,他都替他的母親,覺得活得好累,他勸過自己的母親,可是他的母親卻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依舊會用各種算計殺人,最終受不了這種生活的他,毅然離開宮廷,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獨自一人,隻身闖蕩。

    “今晚的夜好美!”

    蒙麵青年緩了緩神兒,今夜恐怕又是一個殺人夜,他的母親有沒有殺人他不知道,不過今夜,恐怕他要被別人殺掉。

    紀雨看著蒙麵青年那緊張的神情,他這才明白自己原來還沒有脫離危險,看來這位朋友把他和拓跋玉帶到這裏,可是很不幸的是,他們又被殺手追上了。

    紀雨歎了歎氣,他現在什麽忙也幫不上,他隻能盼望這位朋友可以多頂上一會兒,待他恢複一些真氣,雖然不能幫上這位朋友什麽忙,但最起碼可以自保,少讓他分心來顧慮自己和拓跋玉的安危。

    微風浮動,樹林裏傳來沙沙的樹葉摩擦聲,蒙麵青年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周圍,他可以確定,紅衣女子一定是追上自己了,此時她一定藏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準備出手襲擊自己。

    當一大片黑雲慢慢飄過,遮住了夜空中皎潔的月光,本是漆黑的樹林越發地陰暗,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蒙麵青年豎起耳朵,仔細監聽周圍的聲音,可是他除了能聽到樹葉的摩擦聲,其他的,什麽也聽不到了。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暗戰中,樹林裏突然傳來一聲野獸的叫聲,蒙麵青年朝左前方望去,他什麽也沒有看到。

    樹林內的右前方突然躥出一個黑影,緊接著是數片樹林中的樹葉刺來,分兩個方向,直取蒙麵青年和已經醒來的紀雨。

    蒙麵青年在心裏罵了一句那個該死的野獸竟毀去他的心如止水的心境,紅衣女子原來藏在自己的右前方,可惜自己還是比這位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慢了半步。

    蒙麵青年大喝一聲,誰也不清楚他在這幽靜的夜大喝一聲,是不是在給自己壯膽,蒙麵青年連打出兩道掌波,擊碎那些被紅衣女子灌輸勁力,可以傷人的樹葉,隨後他從袖中取出一對短小精致的匕首,迎戰紅衣女子。

    蒙麵青年這是首次和紅衣女子近戰交鋒,他終於看到了紅衣女子的兵器,原來她使用的竟是兩條紅色絲帶,當然,或許不是兩條,紅衣女子深藏不露,她或許可以打出十幾條絲帶也說不定。

    蒙麵青年和紅衣女子剛剛交手,便吃上大虧,他本就是使用的是短小的匕首,對方使用的是可以伸長的絲帶,距離上已經占了大半的優勢,更要命的是,紅衣女子所使用的是柔勁,而蒙麵青年所動用的力量是剛強的內力,專走具有爆發力量的砍刺路線,可惜,蒙麵青年沒有碰上使用硬兵器的殺手,他的攻擊手段,對於這個紅衣女子,根本威懾不到對方。

    蒙麵青年吃力地和紅衣女子連戰了幾十回合,幽靜的樹林裏又傳來兩聲異響,兩名蒙麵殺手從樹林裏飛出,各揮手中的長劍,刺向坐在地上的紀雨。

    蒙麵青年大吃一驚,該死的,這幾個人也追上來了,可惜自己飛得不夠快,還是沒能甩掉他們。

    蒙麵青年雖然想抽身去救紀雨,可是紅衣女子死纏著他不放,蒙麵青年根本沒有機會飛到紀雨身邊去助他一把。

    “小心!”

    蒙麵青年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大叫一聲,提醒紀雨有危險。

    正在調息真氣的紀雨,猛地睜開眼睛,隻見兩名蒙麵殺手揮舞手中的長劍刺過來,紀雨大吃一驚,敵人竟來得這麽快,他現在根本沒有恢複什麽真氣,恐怕隻能勉強站起來,可是根本使不出什麽武功,應付對方那泛著凶光的兵器。

    不過紀雨靈機一動,他雖然使不出來什麽武功,但是多少恢複了一些力氣的他,在手掌之中燃起了一團烈火。

    見紀名可能要使用恐怖的九陽焚天掌,那兩個殺手果真上當,他們本是保持前刺的身體突然向後折去。

    兩名殺手萬萬沒有想到,想象中的烈火掌影飛來,紀名手中的火焰此時早已經熄滅了。

    此時紀雨已經爬起來,扶起拓跋玉朝著一個方向跑去,紀雨這是在做垂死掙紮,憑借他這點力氣,別說他帶著一個人,就是他自己一個人,也用不出輕功,那慢如龜速的奔跑,怎能跑過人家的輕雲駕霧般的輕功。

    兩名殺手暗暗在心中叫罵,不露聲色的他們二度出手,紀雨這小子原來是裝腔作勢,他根本沒有什麽反抗的力氣,他們是小心過度了。

    蒙麵青年見紀雨還有力氣奔跑,喜出望外的他,硬是故意挨了紅衣女子手中的絲帶一擊,那柔軟的絲帶打在他的肩上,蒙麵青年疼得齜牙咧嘴,不過他還好挺得住,機會終於來了。

    蒙麵青年忍著肩膀的疼痛,趕忙打出十幾支飛鏢,飛鏢的目標不是眼前的紅衣女子,而是那兩位正在追殺紀雨的蒙麵殺手。

    那兩位蒙麵殺手倒是眼疾手快,雖然這漆黑的夜晚,視線不怎麽好,可是他們還是發現了有暗器襲來,兩人各自揮舞手中的長劍,鋪出漫天劍網,將飛射而來的飛鏢全部打落在地。

    不過兩名蒙麵殺手被蒙麵青年阻隔了這麽一會兒,紀雨已經扶著拓跋玉跑遠,蒙麵殺手這次徹底動怒,他們現在的行為舉止和那兩個有如蠢貨的黑風雙煞有什麽區別,眼看紀雨要死在自己的劍下,卻兩次讓對方逃脫。

    蒙麵殺手猛提一口真氣,快速飛去,迅速朝著紀雨和拓跋玉逃走的方向追去,紀雨一定跑不遠,這一次,他們不會再留手,隻要追上紀雨,必一招取了紀雨的狗名,隨後回神秘樓交差。

    紅衣女子也是吃驚不小,蒙麵青年為了救紀雨,竟甘願自己被她打中受傷,卻隻為護同伴周全,紅衣女子雖然冷酷無情,不過她還是被這蒙麵青年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她對蒙麵青年的舍己為人的英雄之心,還是很尊重的。

    “你雖有情,但是血薔薇不得不告訴你,你的有情對於我的無情,是不管用的!”

    蒙麵青年見紅衣女子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他知道紅衣女子動了殺心,對方這是想要他死個明白點,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殺,蒙麵青年臨危不亂,大吼一聲,使用全部的本事,他還不能死,紀雨和拓跋玉一定逃不掉,他必須得助他們兩個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所以,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