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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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這就領教一下血薔薇的高明!”

    暗夜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他肯出手救人,就算他不是追殺名單上的人,神秘樓和江湖組織也會把他當成敵人。何況,他真正的身份本就是十人眾之一,他這次不遠千裏迢迢得跑到北方,正是聽說樓蘭古國有人傳出神秘樓發布追殺名單的十人之中有人出現,他是來碰碰運氣的。

    暗夜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北上的路上竟會如此巧合偶遇紀雨和拓跋玉,不過他最開始也沒有認出紀雨和拓跋玉,他們兩個換了裝扮,也沒有報出什麽名號,暗夜不曾想到這位翩翩公子和書童小廝竟是紀雨和拓跋玉。

    在紀雨動用寒冰真氣和敵人周旋,暗夜這才大膽地猜測這位翩翩公子應該就是紀雨,江湖傳出消息,神秘樓追殺的神秘組織新秀之一的紀雨,他擁有冰寒真氣,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也可以製造漫天冰雪,這位翩翩公子出現在北方,又是被人追殺,他又能使用冰寒真氣,暗夜這才肯定他一定是紀雨,而紀雨身邊的書童小廝,也一定是換了穿著的拓跋玉。

    紅衣女子見蒙麵青年終於喊出自己的名字,她大念了三聲好,這次的刺殺任務越來越精彩,紀雨身邊不但跟著拓跋玉,這又突然冒出另一個追殺任務名單上的人,她與另兩位同伴如果可以拿下他們三個人的人頭,待回到組織後,那一定是大功一件。

    兩名蒙麵殺手追出樹林,卻吃驚地發現,那紀雨看著跑得不怎麽快,他還帶著一個人,可是他們卻跟丟了紀雨。

    不遠處是一條大河,大河之上飄著一條小船,小船上坐著一個戴著鬥笠,批著蓑衣的神秘人。

    兩名蒙麵殺手四處望了望,他們感知到了,紀雨和那位中毒的拓跋玉,就在那條小船之上。

    這位神秘人是誰,他是來搶生意的嗎?

    兩名蒙麵殺手本以為紀雨長了本事,突然恢複了內力,這才帶著拓跋玉迅速遠遁,原來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是有人先他們一步,劫持了紀雨和拓跋玉。

    蒙麵殺手也未開口讓對方報出名號,兩人直接躍上河麵,朝坐在小船上的神秘人撲去,隻要殺了神秘人,紀雨和拓跋玉自然可以奪回來。

    在那兩位蒙麵殺手揮劍刺向小船上的神秘人時,有意從神秘人這裏奪回本該是他們抓到的紀雨和拓跋玉,坐在小船上的神秘人輕歎一聲,這場惡戰本可以避免,可是他接到命令,不得不出麵,維護紀雨和拓跋玉的安危。

    神秘人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數圈,腰間軟鞭抽出,卷向其中一個刺向自己的蒙麵殺手。

    蒙麵殺手小小地意外了一下,使用軟鞭的人並不多見,尤其是向來擁有剛陽之氣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因為死不了將追殺名單公布的關係,最近江湖上似乎冒出來不少擁有奇特本領的高手。

    蒙麵殺手依舊保持姿勢不變,隻是各自揮出三道劍氣,橫豎交錯,齊打向神秘人纏來的軟鞭。神秘人悶哼一聲,他從空中落回到船上,他望了望躺在船內的紀雨和拓跋玉,又是一聲輕歎,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他該不該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神秘人可以肯定這兩個蒙麵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的本事雖然不弱,可是不動用一些真本事,休想擺脫這兩位蒙麵殺手的糾纏,帶走紀雨和拓跋玉。

    神秘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的軟鞭再次甩出,現在他還不想動用自己的真本事,如果有的選擇,他寧願不來救紀雨和拓跋玉。

    蒙麵殺手的殺氣正濃,神秘人手中的軟鞭有如長蛇般,遊走在兩柄利劍之間,或纏或卷,或挑或掃,左右回擊,不給這兩名蒙麵殺手半點靠近小船的機會。

    眨眼之間,蒙麵殺手竟想不到,他們兩個已經和這個神秘人打鬥了不下五十回合,他們齊望了望腳下的水麵,很可笑,他們到現在,一雙腳至今未能踏上神秘人的小船上去。

    蒙麵殺手準備再次出手,樹林內傳來異動,滿身鮮血的暗夜,踉蹌地從樹林內跑出來,他是來找紀雨和拓跋玉的。

    蒙麵殺手大吃一驚,這小子居然還沒死,難道血薔薇敗給他了,這怎麽可能?

    暗夜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紀雨和拓跋玉的蹤影,不過當他瞧見這兩個蒙麵殺手和一位神秘人對峙時,暗夜已經猜到紀雨和拓跋玉,一定在神秘人的小船上。

    兩位蒙麵殺手思前想後,殺氣大減的他們未敢再胡亂出手,他們的殺心已經消退,這皆因為血薔薇為什麽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們走!”

    兩位蒙麵殺手打定主意,終於放棄攻上船去搶回紀雨和拓跋玉的打算,兩人蜻蜓點水,輕功飛回岸上,隻是瞪了兩眼滿身鮮血的暗夜,隨後直奔樹林衝去。

    暗夜見這兩位蒙麵殺手沒有對自己出手,他那忐忑不安的心也算靜了下來,如今他能死能逃生,還能有一口氣跑到這裏來找紀雨和拓跋玉,這已經是個奇跡,這兩個蒙麵殺手其實隻要隨便補上兩刀,足可以將他送入黃泉。

    “你也上來吧!”

    神秘人說這話自然是對暗夜說的,他雖然不清楚此人的身份,但是此人拚命保護紀雨和拓跋玉,他們就算不是同伴,至少也是朋友,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他也不差再多救一個。

    暗夜猶豫了一下,使出全身力氣,躍過河麵,飛到小船上,此時紀雨已經坐了起來,紀雨見暗夜渾身鮮血,忙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暗夜嘿嘿一笑,“我還死不了!”

    紀雨又向神秘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正想抱拳向神秘人道謝,誰知神秘人卻是輕哼一聲,語出驚人。

    神秘人道:“不要說什麽謝謝之類的話,別誤會,如果可以,我隻想殺了你們,而不是救你們!”

    紀雨和暗夜聽得一頭霧水,神秘人又道:“也就是說,我們是敵非友,對一個敵人說什麽感謝的話,除非你們是活膩了!”

    神秘人道完不再言語,他也沒有在意紀雨和暗夜那楞楞的眼神,隻是搖起槳櫓,劃船離去。

    神秘人一邊操船飄遊,一邊扯開嗓子,在這一個風高月清的殺人夜,詭異地唱起一首十分憂傷的曲子。

    紀雨和暗夜皆不懂樂律,他們自然是聽不懂神秘人唱得是什麽,他們隻是感覺神秘人不喜歡他們,這首曲子聽起來,很傷感,神秘人似乎有很多故事。

    兩名蒙麵殺手返回樹林內,隻見血薔薇那遮擋容顏的黑布已經不見,她坐在地上正在調息真氣,嘴角有兩道血跡,看樣子,血薔薇是受了重傷,這才讓暗夜那小子抓到空隙逃跑。

    “血薔薇!”

    兩位蒙麵殺手不安地喊了一聲同伴的名號,他們三個雖然沒有什麽身份地位的高低之分,可是他們三人時常結伴出行執行任務,大家早已經把對方當成真正的同伴,血薔薇若有事,他們兩個還是非常關心的。

    “我輸了!”

    血薔薇睜開濕潤的雙眼,她竟不敢想象,自己會輸得這麽慘,再次被對方毀去自己臉上的黑布,看到自己的容顏,更麻煩的是,她竟會被一個不到十五六的青年給打成重傷,這事若讓組織的同伴知道,恐怕會恥笑上三天三夜,以後都會把這事當成笑柄。

    不過,暗夜也好不到哪裏去,血薔薇很清楚,這小子比自己傷得還重,兩人當時若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兩敗俱傷,誰也不會占到什麽便宜。

    “真想不到,神秘組織還在培養階段的新秀就已經這麽強了!也不知道他們要這批人幹什麽去!”

    幽幽說完這句話後,血薔薇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忙問道:“怎麽,你們連一個剛剛恢複了隻有一丁點內力的紀雨也對付不了?”

    一蒙麵殺手解釋道:“我們追出樹林,前方有一條大河,大河之上竟有一隻小船,小船上有一神秘高手,紀雨和拓跋玉被他帶走了!”

    “又是追殺名單上的人?”

    “不像,不過他的武功確實很厲害,我們兩個聯手,與他戰了不下五十回合,也不怕你笑話,我們竟未能攻上他的小船!”

    “哦?真不知是我們武功退步了,還是自從追殺名單提前流傳於世後,江湖上的高手越來越多了!”

    追殺任務名單原本按照神秘組織的慣例是慢慢傳開的,畢竟一下子傳的整個武林皆知,試煉難度還是很大的。

    像紀雨之前,就隻是在北國小範圍的武林人士之中比較知名,所以紀雨還能夠憑借自己的手段應付過來。

    神秘組織是培養新秀,不是謀殺新秀,他們不可能上來就出一道必死題!

    現在之所以傳開這麽快,還是因為死不了亂講話的原因。

    “我們現在怎麽辦?”

    血薔薇無奈地一笑,她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任務沒有完成,他們是不好回組織複命的,可是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恐怕是殺不掉紀雨和拓跋玉,還有那個暗夜了。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血薔薇竟迷茫了。

    神秘人駕著小船是逆流而上,小船在大河之上飄遊了兩個多時辰,神秘人這才將小船靠岸,起身對紀雨三人道:“我就送到這裏了,我想,那三位殺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追過來的!”

    紀雨與暗夜扶著拓跋玉離開小船,回到岸上,神秘人指著那依舊昏迷的拓跋玉道:“我看她傷得不輕,你們最好還是早點帶她去找高人解毒,否則,時辰長了,她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神秘人坐回到小船上,紀雨忙問道:“還不清楚這位恩人大名,不知能否告之?”

    “恩人?你的記性不好嗎?我應該說過吧,我們是敵非友,我絕對不是你們的恩人,若不是收到命令,我才懶得出手救你們!今夜我話說太多了,我累了,你們好自為知。最後提醒你們一下,記住我的話,下次我們再見麵,我不會留手,一定會殺了你們!”

    神秘人又唱起一首曲子,駕舟離去,紀雨和暗夜麵麵相覷,這個人好怪,他到底是誰?

    紀雨望了望這四周的地形,頭疼地問道:“你對這一帶可熟?”

    暗夜苦笑道:“不怎麽熟,不過大致地理位置我還是知道的,你想說什麽?”

    紀雨道:“我與拓跋玉要到雁蕩山,找到一座古刹,你可知道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暗夜吃驚道:“那神秘人都說了,拓跋玉需要趕緊解毒,你這麽著急去那什麽雁蕩山,拓跋玉怎麽辦?”

    紀雨道:“拓跋玉中的是江湖高手下的毒,一般的大夫肯定解不了,我和你又不懂醫術,我們隻要到了雁蕩山,找到古三通,看看古三通是否懂醫術,從而為拓跋玉解毒。”

    暗夜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雁蕩山我倒是知道,我雖然不知道我們具體在哪裏,不過順著這個方向,應該可以找到雁蕩山!”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走!”

    紀雨和暗夜扶著拓跋玉,朝著暗夜所指的方向奔去,紀雨剛剛恢複了一點內力,並沒有多少力氣,暗夜又受了重傷,並不適合長途跋涉,可是他們兩個為了拓跋玉的命,還是咬著牙,一路狂奔,不曾休息,直奔雁蕩山奔去。

    神秘人突然站了起來,他朝著紀雨三人奔走的方向望去,他若沒有記錯,他們所走的方向,前麵是雁蕩山,那裏幾乎沒有什麽城鎮,他們恐怕是走錯了地方,這隻會耽誤了拓跋玉解毒的最好時間,可惜了。

    “紀雨,如果你真的要說聲感謝,那就請你忘了一個人,忘了那個和你有幾段包子情緣的少女吧!”

    紀雨和暗夜帶著拓跋玉一口氣奔走了六個時辰,直到天色大亮,紀雨和暗夜再也走不動,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紀雨望了望四周的地形,又向暗夜問道:“你看我們可是到了雁蕩山?”

    暗夜搖頭道:“應該未到,看這架勢,恐怕我們最少還得走上兩個時辰,才可以進入雁蕩山地界!”

    紀雨歎了歎氣,他又道:“你傷得不輕,你在這裏調息一下,順便看著拓跋玉,我還有些力氣,我去尋些食物和水,我們也累了,這次好好歇歇,隨後吃飽了,喝足了,我們一口氣奔到雁蕩山,盡快找到一座古刹,找到那個古三通,請他出手為拓跋玉解毒!”

    暗夜應道:“那好,你多加小心,速去速回!”

    紀雨點點頭,起身離開,這裏沒有碰到一個村莊,眼看是個荒野之地,紀雨隻能四處走走,看看能否碰到什麽野味,憑借自己現有的力氣,抓兩隻野味還是可以的。

    紀雨沒想到自己這一走,竟走了兩個多時辰,這該死的地方,自己跑出了好遠,勉強碰到一隻野兔,被他抓到,又僥幸抓到一隻野雞,食物雖不多,添飽肚子也難,可是他隻抓到了這麽多,累得氣喘呼呼的紀雨,滿頭大汗,他放棄了,該回去了,事先說好速去速回的,誰能想到,自己這一走,竟走出兩個時辰之多。

    紀雨帶著抓到的野兔和野雞順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奔回去,可當他回到自己和暗夜與拓跋玉的休息的地方時,竟不見了暗夜和拓跋玉。

    紀雨嚇得半死,他先是望了望四周的地形,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他與暗夜和拓跋玉確實是在這裏休息的,可是暗夜和拓跋玉卻不見了。

    紀雨急得大喊著暗夜的名字,可是這幽靜的樹林裏,除了幾聲鳥叫,根本沒有暗夜的回答。

    紀雨急得團團轉,他又四處找了找,浪費了大半個時辰,可惜他還是沒能找到人。

    紀雨沮喪地坐在一棵樹下,懊惱地低著頭,到底是怎麽回事,暗夜和拓跋玉為何會突然不見?

    紀雨想到了那個神秘人,難道,那個神秘人說大家是敵非友,他這麽快就反悔,追來殺他們了?紀雨搖了搖頭,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神秘人應該不會這麽做,他說話的語氣雖怪,但此人不像是那種容易反悔,優柔寡斷之人。

    紀雨又想到那三個蒙麵殺手,可仔細想了想,又不可能,先不說神秘人將他們帶到了安全之地才離開,紀雨和暗夜生怕蒙麵殺手追來,力氣不多的他們,可是拚上了全力,一口氣帶著拓跋玉奔走了六個多時辰,那三位蒙麵殺手應該追不上他們的。

    不是神秘人,也不是蒙麵殺手,那會是誰?

    紀雨抓著頭發,抓狂的他,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麵,他恨自己的無能,自己連同伴都保護不了。

    紀雨在心裏呼喊著,誰能告訴他,到底是誰帶走了暗夜和拓跋玉?

    紀雨在這荒野山林之地一連尋找了幾日,皆未發現失蹤的暗夜和拓跋玉,他們兩個,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絕望的紀雨,越發地憔悴,在他尋找未果後,最終決定隻身一人前往雁蕩山,待自己找到古三通,再作打算。

    一間華麗的閨房裏,一少女坐在梳妝台前,盯著桌台上的銅鏡,目不轉睛,一動不動。

    站在少女身邊的侍女低頭不語,她不敢上前打擾主子的思考,自從家主突然帶回來這位少女,家主便向眾人宣布,此女從此以後就是這裏的主人,地位高於家主,所有人都必須聽她的。

    少女剛搬到這裏的時候,脾氣並不好,總是大發雷霆,時常摔東西,又哭又鬧,不過還好,她從不動手打人,這些可憐的侍女還好不用吃些皮肉之苦。

    少女還在發呆,閨房的門被人敲響,站在少女身邊的侍女朝門口望去,一位英俊的公子哥彬彬有禮,向侍女微笑著點點頭。

    侍女看得呆了,一時間竟忘記自己的身份,她隻是傻傻地看著這位公子。

    英俊公子見侍女依舊不開口,他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親自開口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坐在梳妝台前發呆的正是神秘組織另外一波十人眾之一的慕容燕,慕容燕依舊沒有動一下,隻是懶懶地說了一句,“請進!”

    英俊公子見慕容燕答應,這才禮貌地走進慕容燕的閨房,來到慕容燕身邊,等候慕容燕的發問。

    “人救到了?”

    英俊公子點點頭道:“紀雨和拓跋玉都已經到了安全之地,那些追殺他們的殺手,被我甩掉了!”

    慕容燕還是盯著銅鏡發呆:“辛苦了,去休息吧!”

    英俊公子欲言又止,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看著自己呆呆的侍女,這時忙搖了搖頭時,英俊公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這才沒有開口,他向慕容燕施禮告退,離開了慕容燕的閨房。

    過了好大一會兒,慕容燕終於動了,她將眼前的銅鏡狠狠地摔在地上,本是發呆的她,突然大哭起來,肆無忌憚地哭著,即使她的身邊還有侍女在,她卻沒有管那麽多,隻是傷心地哭著。

    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夢,北國與天竺國發生戰爭,她成了奴隸,被賣到大草原,那平淡安逸的生活不再屬於自己。

    可是慕容燕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她竟會在草原上遇到紀雨,紀雨來救她了,可是誰又能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黑衣蒙麵人,還有一個胖大和尚,這兩人和紀雨哥哥大打出手,當自己醒來時,站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紀雨哥哥,竟是那個穿著黃袍的胖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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