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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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見花臉貓隻是低頭顧著吃,也不理會他的問話,紀雨隻好自語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有可以跟你一起瘋,一起鬧,一起玩的朋友,可我……從小全家人就被仇人殺光了,隻能與哥哥一起相依為命,但是現在,就連最疼愛我的哥哥,也不在我身邊了,我的命運似乎被注定了,我開始遭人追殺,每天拚了命的想辦法活下去,拚了命的躲避所有潛在的危險,每天都過得精神疲憊!
你可知道這種身不由己的痛苦?”
花臉貓驚訝地抬起頭,終於看了紀雨一眼,他看上去也不過十歲左右吧?他怎麽會有這麽淒慘的故事?
紀雨見花臉貓終於抬頭看自己兩眼,他笑語道:“你繼續吃,隻當我是自言自語好了!”
花臉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現在仔細想想,這少年雖然看似冷酷無情,但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自打在客棧她被抓到,他從來沒有欺負過自己,就是這一路上,他沒有逼問過自己任何問題,也沒有凶過自己,打就更沒有了,若是這麽看來,他其實人挺好的。
紀雨又繼續道:“沒有朋友是很孤獨的,拓跋玉最近脾氣很暴躁,其實她是掩蓋內心的痛苦。神秘樓發布追殺名單,追殺我們高價懸賞我們的人頭,我們日日夜夜都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時刻要提防著殺手刺殺,我們不敢露出真實的麵目,不敢喊出自己真實的名字,我們就像是這世間的孤魂野鬼,躲在最為黑暗的角落裏,默默哭泣,所以請你理解一下她的苦衷吧!”
這次花臉貓終於開口了,她質疑道:“雖然我聽不大懂,可是這跟你們抓我跑這麽遠有什麽關係?”
紀雨嚴肅起來,認真道:“因為,夜飄香有極大的可能,她和我,還有拓跋玉,都是一路人!”
“一路人?”
“對,一路人,都是擁有同樣身份的夥伴!”
“越說越糊塗了,你這話說的,好象很早就和夜飄香認識?”
紀雨搖頭道:“不是很早,是命中注定,我跟你說這麽多,甚至說出了我們的秘密,我隻想你知道,我是很認真的,所以,請你不要懷疑我的真誠!”
花臉貓望著紀雨那誠懇的眼神,莫名其妙的突然臉紅起來,她將頭轉到別的方向,不敢再正視紀雨,心跳突然加快起來,自己就像病了一樣。
“我這是怎麽了?”
花臉貓在心中問著自己,她恐怕還不知道,做為一個小女孩情竇初開,日久生情,她花臉貓恐怕是喜歡上紀雨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次由於你們暗夜門跑到客棧鬧事,我和拓跋玉的身份恐怕是要暴露了,我想不久,就會有敵人追上來,到時候又要有一場惡戰!”
花臉貓吃驚地望著不像是在說假話的紀雨,她現在突然間想為紀雨做點什麽。
“我能幫到你什麽嗎?”
紀雨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終於說動花臉貓了,該是自己入正題的時候了。
“我們並不能十分確定夜飄香就是我們的同伴,我們想多了解一下關於夜飄香的身世,比如她沒有成為痞女之前,是做什麽的,她家又在哪裏等等。你不要歪想,我們想知道這些,不是想去找她的麻煩,而是我們一旦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要提醒她,隱藏好自己,不要讓敵人發現她的秘密,否則她就會跟我們一樣,被殺手追殺,從此過著隱藏恐懼的生活。”
花臉貓猶豫了一下,紀雨倒是問對了人,在暗夜門,恐怕隻有自己清楚夜飄香的身世,她為什麽能在京城成為一霸,為什麽她會是君王麵前的紅人,為什麽沒有人敢得罪她,隻因為她的身份實在特殊。
“好吧,我相信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花臉貓緩緩語道:“夜飄香姐姐的真實身份,其實她是北冰王的女兒,也是君王的幹妹妹,並且她被君王賜予夜公主的稱號。因為皇帝哥哥特別寵愛她,所以,她才能在京城創建地方門派,總是喜歡做一些胡鬧的事!”
紀雨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她是皇室中人,這夜飄香是北冰王的女兒,難怪夜飄香可以在京城成為痞女,拉攏一批追隨者,創建暗夜門,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紀雨又忙問道:“那夜飄香的武功是怎麽來的?”
花臉貓搖搖頭,她雖然知道夜飄香姐姐的武功很厲害,可她沒聽說過對方的武功是怎麽來的。
紀雨並沒有太過驚訝,如今他看得出來,夜飄香和花臉貓以姐妹相稱,恐怕也隻是結拜的關係,即使她們是親姐妹,夜飄香擁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想必也會遮掩的很好,這等重要的秘密,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要去客棧偷我們的東西?這個方便說嗎?”
花臉貓不好意思地回道:“說起來隻是巧合,貓先知無意中發現你的同伴出手闊綽,似乎有很多金銀,起了貪念的他,遂盯上了你們兩個,隨後他回到暗夜門將這事告訴大家,夜飄香姐姐也不清楚你們的底細,竟同意了這事,後麵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紀雨苦澀地一笑,拓跋玉可是草原上的公主,她這麽富有,很正常,拓跋玉帶出來不少金銀,紀雨恐怕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誰能想到,原來就是這些金銀,讓這些小賊眼紅,這才起了賊心。
“看來都是一場誤會,害你跟著我們吃了不少苦。我們今夜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帶你走出這林子,將你送到城裏,而後你順著官道,返回京城吧!”
“哦,我知道了!”
花臉貓不知為什麽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竟有一絲地失落,她似乎不想走了,她很想跟著紀雨。花臉貓雖然這麽想,卻沒有敢說出來,紀雨和拓跋玉,看他們的樣子,都是辦大事的人,而自己雖然可以跟著夜飄香姐姐在京城胡鬧,可也隻能限於京城,離開京城,去看看外麵的天下是怎樣的,恐怕是不行了。
紀雨又安撫了花臉貓幾句,離開茅草屋,回到篝火旁,坐在拓跋玉身邊。
“她說了沒有?”
紀雨點點頭,他將花臉貓告訴自己的全部說了出來,拓跋玉不懷好意地問道:“你對人家用了什麽手段?她怎會乖乖地什麽都說了?”
紀雨沒好氣道:“硬得不行,來軟的,你看她其實很單純,隻要我們夠真誠,其實很好問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拓跋玉歎氣道:“這麽說,倒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清楚了夜飄香的身份,看來我們很容易確定她的身份了!”
“你準備故意泄露我們的身份,看她什麽反應?”
“正是!”
“也隻能這樣了,如果沒有追兵,我們倒是可以現在就掉頭回京城,現在為了保險起見,也隻能繞個大圈子,再秘密潛回京城了!”
“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們明日還要趕路呢!”
拓跋玉起身返回茅草屋,紀雨點點頭,趁著還沒有完全天黑,先填飽了肚子,隨後找了一棵大樹,飛到樹幹之上坐了下來,盯著滿天繁星,他想起了暗夜,不知暗夜現在到了哪裏,可有什麽收獲。
紀雨迷迷糊糊地睡了幾個時辰,天還沒有亮,他竟被極取微弱的喧鬧聲給驚醒。
紀雨睜開眼睛,順著自己聽到的聲音的方向望去,這荒山野嶺的,又是深夜,怎會有人的聲音?
紀雨眉頭一皺,難不成,是京城派出的捕快追來了?
紀雨不敢大意,急忙從樹上跳了下來,朝著自己聽到的聲音的方向小心地摸過去。
紀雨趕了一段路,隻見那喧鬧聲越來越大,而且眼前的樹林裏竟火光衝天,像是燃起了大火一樣。
紀雨越發覺得不對頭,急忙催動內力,快速奔去,可當他趕到地方的時候,他竟發現,自己不是最先趕到的,拓跋玉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來到這裏,她躲在一棵樹上,正偷偷地注視著前麵的異況。
紀雨小心地飛上拓跋玉所藏的樹上,拓跋玉已經發覺紀雨的到來,看來紀雨雖然睡著了,不過依然保持著警惕性,這麽遠的距離,竟能察覺到這裏有異況,很不容易。
“你來多久了?”
“剛到一會兒!”
拓跋玉沒有想到,這荒山野嶺之地,竟會有如此多的神秘高手聚集在這裏。
紀雨撥開眼前的樹枝,小心地探出頭,朝前方望去,之前看到的火光衝天,原來隻是這群神秘高手燃起了數堆篝火,熊熊烈火燒得劈啪作響,這才會讓人遠遠看去,樹林裏像是著火了一樣。
紀雨仔細看了看這群神秘高手的服飾,他們的穿扮並不同,站在左邊的,共十四人,人人身穿青衣,頭戴青紗,皆是女子身份;站在上方的共十六人,人人身穿黑衣,頭戴黑紗,皆是男子身份;站在右邊的共十八人,人人身穿紅衣,頭戴紅紗,皆是女子身份;站在下方的,共二十人,人人身穿白衣,頭戴白紗,十四男六女。
正中間還站著一人,紀雨雖然看的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此人一定是個女子。此女一身米黃羅裙,她雖然沒有戴什麽麵紗,臉上卻戴著一張應是黃金打造而成的麵具。
此時穿著米黃羅裙的女子正口中念念有詞,因為距離太遠,紀雨也聽不清楚她念的是什麽,自己在睡著的時候,就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這才被驚醒。
“你可聽到了那女子在念什麽?”
紀雨將頭縮出來,小聲地向問拓跋玉,拓跋玉小聲回道:“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不敢靠得太近,所以聽不清楚她在念什麽。不過,我敢肯定,她念的不是普語,即使我們聽見了,也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麽語言!”
“你的意思,她是外族之人?”
拓跋玉搖頭道:“這倒不一定,或許人家隻是避免有高手在暗處偷聽,這才故意用我們聽不懂的語音,這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紀雨又望向那神秘的女子,他怎麽突然間覺得此女給他一種錯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
師若葉的影子漸漸浮現在紀雨的腦海裏,紀雨猛地搖搖頭,自己怎會想到師若葉,就算自己在這裏是巧遇師若葉,師若葉不可能和這麽多神秘人,搞這等神秘的聚會。
那神秘女子一邊念著,一邊動了起來,她不停地站在原地轉著圈圈,隨後伸出右手,指著腳下,又說了一句什麽。
紀雨和拓跋玉歎了歎氣,他們兩個實在離得太遠了,什麽也聽不到,這神秘女子到底在說什麽?
神秘女子終於不再念念有詞,她閃到一邊,圍在四周的神秘高手齊動手,打出一道道渾厚的真氣,打向神秘女子剛剛指過的地麵,轟地一聲,地麵被炸出一個大坑。
紀雨和拓跋玉越發好奇,那神秘女子的腳下,原來另有玄機,不知那地下,藏著什麽寶物,竟會有這麽多高手跑到這裏,深夜挖寶。
當塵土散去過後,神秘女子又回到正中間,她從大坑之內,竟取出一塊十分誇張的石碑,隨後立在地麵,盯著石碑上的碑文。
紀雨和拓跋玉麵麵相覷,他們兩個都以為這些高手能挖出什麽武功秘籍,或是神兵利器,再或者也是奇珍異寶之類的寶物,可是他們兩個全部猜錯了,大坑裏,被取出來的,竟是一塊石碑。
“好大的石碑,不像是墓碑!”
拓跋玉點點頭,石碑這麽大,肯定不是墓碑,何況上麵似乎刻了不少字,普通的墓碑根本刻不下那麽多字。
說來也巧,神秘女子將石碑立在地麵之上,那有碑文的一麵,正巧是朝著紀雨和拓跋玉這個方向。雖然距離太遠,紀雨和拓跋玉根本看不清楚上麵的碑文是什麽,不過他們兩個至少知道,這石碑上有碑文。
“我倒是可以用秘術,去看看那上麵刻了什麽!”
“我能看到碑文了,我念給你聽,你要記好!”
隨後拓跋玉便念下了一段碑文,而紀雨則是用寒氣做了個冰碑,然後在冰碑上刻下了碑文!
當拓跋玉剛剛念完這石碑上的碑文,戴著黃金麵具的神秘女子竟朝著紀雨和拓跋玉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紀雨急忙拉著拓跋玉將頭縮回去,隨後迅速從樹上跳了下來,朝茅草屋奔回去。
“我們可能被發現了!”
紀雨不安地說道,那神秘女子朝他與拓跋玉這個方向望來,明顯不是偶然,恐怕是他們兩個隱藏得不夠好,已經被人發現。
“看來今夜又不能睡個好覺了,叫醒花臉貓,我們趕緊上路!”
拓跋玉點點頭,自從和紀雨第一次相遇,便遇上了神秘樓的高手追殺,隨後兩人前往天狼國時又遇到神秘高手追殺,而後到了北國,又和夜飄香這等高手交手,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幾場,看來,又一場江湖較量又要無可避免。
拓跋玉又想到了那神秘的碑文,碑文到底該怎樣解讀?那些神秘高手是特意來挖這神秘的石碑,還是要挖什麽特別的東西?
拓跋玉還在思索碑文的秘密,紀雨突然停了下來,舉手示意拓跋玉莫要在往前走。
“有情況!”
“怎麽了?”
“我也說不上來,那些神秘高手就算飛得再快,他們也該是在我們的後麵,應該不會跑到我們前麵來!”
紀雨小心地踏出一步,犀利的眼神不停地望著幽靜的樹林的深處,除了黑暗與點點月光,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難道是我多心了?”
紀雨小心地靠近茅草屋,四周依舊安靜至極,跟在自己身後的拓跋玉,也沒有開口,看樣子,她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頭。
“可能真是我多心了!”
紀雨苦澀地一笑,花臉貓還在屋內,自己還是叫醒她,大家一起上路逃命吧,如果那密林內的高手追來的話,他們那麽多人,自己和拓跋玉就算有十雙手,也打不過人家。
紀雨拉開房門,危險突然降臨,一道淩厲的鞭風刮向門口,紀雨大吃一驚,整個人雙腿彎曲,向後仰去,那長鞭從他頭上抽過,卻沒有擊中他。
對方輕哼一聲,她還真沒有想到這等奇襲,居然未能打中,略有些生氣的她,再次揮舞長鞭,順勢劈下。
紀雨就在自己要摔倒在地的時候,單掌拍向地麵,借力翻轉起來,那可怕的長鞭從他的身邊飛過,一鞭打在了空處,將地麵抽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拓跋玉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高手,更是嚇得半死,此人肯定不是花臉貓,既然不是花臉貓,她是如何找到這裏的,又是怎樣出現在這茅草屋?
站在屋內的女子輕咦了一聲,看來夜飄香給自己的情報跟自己現在看到的有些不符呢,此人不但輕功不弱,身手也不錯,他竟能連續兩次躲過自己的鞭子,此人的實力恐怕在元嬰以上。
歐陽幽若得勢不饒人,她再次甩出一鞭,幽魂鞭縮成三個圈圈,猶如長蛇,快速遊走,纏向正在急速後退的紀雨的雙腳。
紀雨暗罵一聲,對方出手太快,屋內太黑,自己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有看清楚,想想也生氣,現在對方又不依不饒,根本沒給他一個站起來的機會。
就在歐陽幽若手中的長鞭即將纏到紀雨的雙腳的時候,站在屋內的歐陽幽若,驚訝地發現這漆黑的夜空下,一隻白色的飛鳥朝自己的頭頂飛來。
歐陽幽若覺得不妥,雙手一抖,本是纏向紀雨的幽魂鞭快速向上挑起,鞭頭打在那隻怪異的飛鳥之上,轟地一聲,飛鳥竟發生了爆炸。
“火藥?”
歐陽幽若十足吃驚,這飛鳥居然能爆炸,裏麵裝了火藥不成?
歐陽幽若還在震驚之際,又有三隻飛鳥飛了過來,左右兩隻撞向茅草屋,中間一隻撞向歐陽幽若。
歐陽幽若見勢不妙,騰空而起,鑽破茅草屋的屋頂,飛上半空,幽魂鞭成環狀之形,卷起一層氣浪,將三隻飛鳥全部打中,三聲爆響,打破了樹林的幽靜,鳥獸驚醒,四處逃竄,情況混亂至極。
紀雨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站了起來,他望向那落到地麵的紅衣女子,看著對方手中的長鞭,難怪自己還未看到對方的麵孔,對方卻可以從容地追擊自己,原來她是手中的長鞭占據著優勢。
歐陽幽若嗅了嗅,她並沒有聞到火藥的氣味,看樣子對方搞出來的爆炸,不是靠火藥弄出來的,恐怕是真氣。
“你是誰?花臉貓呢?”
紀雨見對方沒有再急於出手,他終於可以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他之前覺得茅草屋附近有什麽不對頭,原來是茅草屋有人,可惜不是花臉貓,而是一位武功非凡的紅衣女子。
歐陽幽若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兩個花臉貓已經被夜飄香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現在需要拖延時間,待夜飄香安頓好花臉貓後,定會趕過來,到時候兩人聯手,能擒下這二人的機會自然會大大增加。
“我殺了!”
紀雨和拓跋玉互相望了望,他們兩個沒有聽錯吧,她把花臉貓殺了?
紀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自己萬萬沒想到,他與拓跋玉竟會害了花臉貓。
“叫你的同伴們,都出來吧!”
“同伴們?”
歐陽幽若楞了一下,如果說夜飄香算是她的同伴的話,那也隻是同伴,加個們字,是什麽意思?那六扇門跟她分道揚鑣,恐怕現在還在四處尋找這二人的下落,他們又不在這裏,此人怎麽說得她的身邊,好象有很多人的樣子。
紀雨看著歐陽幽若的一身紅衣,他竟不知道自己誤會了,在密林裏,那些神秘高手,其中一波人,共有十八人,人人身穿紅衣,而且皆是女子身份,此人雖然沒有紅紗遮麵,或許是她的張狂,想叫自己和拓跋玉在臨死前,見見她的真麵目而已。
“別裝了,密林內,你們有幾十人,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做到能趕到我們前麵,先一步藏於茅草屋內,既然你們追來了,那就全部現身吧!”
“等等!”
歐陽幽若越聽越糊塗,此人到底在說什麽?
就在歐陽幽若還不明白紀雨是誤會了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這幽靜的樹林裏,突然傳出一聲恐怖的女子笑聲,“他是誤會了,你可不是我們的人,不過我要感謝你,若不是你阻止了他們兩個逃走,恐怕我們一時半會,還追不上他們兩個!”
紀雨和拓跋玉大吃一驚,兩人齊向四周望去,怎麽,難道這個女人不是密林內的那些神秘高手?
歐陽幽若終於明白紀雨和拓跋玉是誤會了,“你們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歐陽幽若從這女子的口中,不難聽說她對眼前二人的不滿。
紀雨苦笑道:“隻是偷看而已,好奇心害死人呢!”
拓跋玉哼道:“今夜看來是真夠熱鬧的,密林內神秘高手聚會挖碑,茅草屋內又變出一個紅衣女子發瘋殺人,今夜,我們看來是插翅難逃了!”
紀雨和拓跋玉的身後的樹林內,傳來碎碎地破風聲,從聲音上聽上去,密林內的那群高手,幾乎是都追來了!
紀雨哼了哼,他打定主意,大叫一聲,“先殺了眼前這個,我們再想辦法甩掉那些神秘人!”
紀雨這麽決定,第一是因為歐陽幽若說她殺了花臉貓,紀雨自然是要為花臉貓報仇的;第二,歐陽幽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如果不解決她,他與拓跋玉也沒有辦法擺脫那些神秘人的。
就在紀雨準備動手的時候,樹林內又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倒是很熟悉,紀雨、拓跋玉還有歐陽幽若,都聽出了此女的聲音是夜飄香。
“莫要交手,純是誤會,你們快走!”
歐陽幽若見夜飄香發話,她忙讓開一條路,轉身飛走,紀雨和拓跋玉點點頭,兩人也急忙輕功躍起,追著歐陽幽若飛走的方向,飛進樹林深處消失不見。
戴著黃金麵具的神秘女子帶著一群神秘高手剛剛飛出樹林,突然漫天狂風卷起,邪門的狂風有如沙漠中的沙塵暴一般,肆虐而來,樹木傾倒,灰土碎石漫天刮起,怒吼的狂風似乎要吞了整片樹林一般,橫掃而來,驚得這群神秘人,紛紛催動內力,真氣護體,急忙抵抗這恐怖的狂風。
當狂風散去過後,隻見樹林內一片狼藉,茅草屋早已經被狂風吹得不見蹤影,幾十棵參天大樹七倒八歪,樹幹斷裂,可憐的它們,已然沒了生機。
戴著黃金麵具的女子朝身後望去,跟她追來的高手一個也沒有少,看來她看中的人身手還不錯,沒有讓她失望。
神秘女子一腳踢開腳下的一根破斷的樹枝,冷冷道:“弄點狂風就想嚇跑我們,太異想天開了,想逃,恐怕是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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